《逆流》皮小灿

30、侵害

　　“来咯，来咯！”
　　“面来咯。”
　　外婆用布包裹碗，双手捧着走上来。
　　虞悠看着赶忙接过，她却往旁边一撇，
　　“烫，你别碰。”
　　面被放在书桌，外婆才想起没拿筷子，用力拍额头，“你看看我这记性，等着哈！外婆这就下去拿。”
　　虞悠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又慢慢发红湿润。
　　外婆很快，没过一会就把筷子拿上来递给她。
　　“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虞悠接过筷子，看着面条上还有两个煎蛋。
　　她一直都这样，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把最好的都给虞悠。
　　外婆顺了顺虞悠的头发，“赶快吃，我去把你衣服洗了。”
　　说着就要起身，虞悠一把拉住，坐在凳子上紧紧环抱住腰。
　　“外婆，你真好！”
　　外婆覆盖紧握，手掌轻轻抹去虞悠脸上的泪水，“受什么委屈，要跟外婆说。”
　　她没说话，紧咬住下唇瓣，扑进外婆怀内，摇头，“没有，今天就是上体育课摔了一跤！”
　　外婆那会听不出来她在撒谎，只是没拆穿。
　　“悠儿，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眼下的路虽坎坷了些。”
　　“但走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就会平坦。”
　　“外婆没什么文化，这些话还是你外公给我讲的。今天我讲给你，希望你也能明白。”
　　虞悠以前都是遵循着“人不犯人，我不犯人”的原则。
　　但在这一刻，她不想了。
　　她要改变，想让自己不再受到欺辱。
　　她的眼神变得阴狠，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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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快看，虞悠来了。”
　　“我艹，她怎么还有脸面来雅宛，昨天的视频几乎传遍。”
　　“可能人家压根都不在乎。”
　　“……”
　　虞悠没理会，选择旁若无人的路过。
　　“也不知道她高傲个什么劲，昨天还不是乖乖吃下隔壁班……啊！”
　　她顺着手上的水瓶就扔过去，瓶盖磕碰在女生那刻打开，瓶内的水，全洒身上打湿。
　　站在她身旁的女生也没幸免，都打湿点。
　　“虞悠，你给我站住。”
　　她指着虞悠，气的追上去。
　　虞悠脚步放慢，转过身，看着她没说话。
　　“你什么意思？”
　　女生眼珠乱晃，一步一步往旁边退。
　　虞悠紧逼，成功把她逼靠在走廊墙壁。
　　往上抬起手臂，女生下意识捂住脸，身子发抖。
　　虽然狠，但虞悠也没想打她。
　　只将手臂撑在墙壁，慢慢靠近她耳旁，“没胆量，就闭上比粪水池还臭的嘴！”
　　女生放下手，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害怕的结巴，“你你……你……”
　　站在没几步远的女生不敢上前，她们只敢背后说说，面对面的硬刚，还是不太敢。
　　这个点，走廊上没多少人。
　　上课铃声已打预备，大多数人都在教室。
　　虞悠用拇指撇开女生头发粘有的水珠，水渍在两指间摩挲，语气冷淡，“下次在听见嚼舌根，就不是打湿点水这么简单。”
　　没多说，给了点警告，她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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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悠坐在最后一排，经常从后门进教室。
　　今天后门莫名其妙紧闭，只能从前门走。
　　脚步还没踏过，强烈的不对劲涌入心头。
　　教室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在她身上，虽说平时也有，但今天的目光不一样。
　　多了些期盼和迫不及待。
　　“借过！”
　　段亭舟朝虞悠旁边走过，率先踏进门框。
　　哐当～哗啦
　　隐藏在门框高架上的水桶倒下，大半桶臭脏水全倒在他身上。
　　味很大，像极了臭水沟里的污水。
　　虞悠捂住鼻子，下意识往后退一大步。
　　“段亭舟你有病吧！平时没看你急的来教室。”
　　其他人都跟着附议，现在这是装都不装，摆明想整虞悠。
　　从上往下，倒下来的水很大冲力，虞悠本就离门框距离不远，身上多多少少还是飞溅到些。
　　段亭舟没说话，拉起她就穿过走廊往楼下走。
　　在走廊走过的瞬间，看见江媛在对面教学楼走廊，抱着一沓书，也刚好在行走。
　　微风飘起她的刘海，女生下意识用手遮挡，虞悠看着她，直至被段亭舟拉到转角。
　　这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他拉着，
　　她眉头紧蹙，很反感，扭动手腕，“有病吧？”
　　段亭舟顿足，急忙放开。
　　满脸踌躇，抬手摸头脑勺，“当时那……那……”
　　“你故意的吧！”
　　不是反问，虞悠其实门清。
　　从走廊回教室那段距离，就发觉后面有位男生。
　　按照自己脚步，那男生应该早超过她进教室。
　　但他没有，故意放慢脚步，假装借过，水就这么全洒他身上。
　　还是搞不明白，他走快进去了水还是会倒在他身上，那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面，为何又要借过呢？
　　段亭舟见识过她说话直接，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一瞬间把他说懵，眼光目然，
　　“我不知道他们要整你。”
　　很臭，时间过去有一会，气味开始弥漫在空气中。
　　虞悠不想听他说这些，捂住鼻子，“行，今天谢谢你。”
　　随后，又补充道：“算我虞悠欠你个人情。”
　　段亭舟喜欢她，从小学开始，两人就在一个班。
　　他小学的时候胖胖的，存在感很低，也经常被欺负。
　　记得有一回，男生朝他头上撒尿，还是虞悠出现，把他们骂跑。
　　教他要学会反抗，不然永远都会被人欺负。
　　“想什么呢？”
　　段亭舟眼角带笑，“我……”
　　“虞悠。”
　　苏晚宜喊起，朝两人走近。
　　虞悠等她走近，才记起。
　　她没等说话，一脸担忧道：“你这怎么搞的？”
　　“没事吧！”
　　虞悠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关心，可能是不熟，也可能是人。
　　她抽开手，“没事。”
　　“那就好，这是你的裤子。我洗干净了，现在还你。”
　　段亭舟认识苏晚宜，两人家隔的不远，加上都是街坊邻居，经常来往。
　　她这才将眼光放到他身上，用手指指了指，语气惊讶，“你，你怎么这副样子？”
　　段亭舟盯着虞悠脸庞，无奈道：“被人恶搞的。”
　　“这样呀。”说着又把目光放向虞悠，“悠悠，放学一起走呗！”
　　这下换虞悠茫然，她平时独来独往惯了，也没啥朋友。
　　就连段亭舟这位小学到现在将近九年在一个班的人，她都印象不深。
　　或许周围都是带来恶意的人，所以她没感受过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
　　不对，有。
　　虞悠不自觉将目光投向对面走廊，似乎在期待熟悉的身影出现。
　　“悠悠。”
　　“悠悠。”
　　苏晚宜连续叫唤两声，虞悠才缓过神来。
　　“我也多备了套上衣，你要换吗？”
　　她不自然的又抽开手，“不用了。”
　　苏晚宜能感受到排斥，眼底的冷沉情绪闪过，笑眯眯道：“那我放学等你。”
　　正想拒绝，段亭舟又跟着掺和进来，“好啊！放学我们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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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悠没等下午放学，就先离开雅宛。
　　秦朗发消息找她，她和秦朗没有他们说的那种关系。
　　虞悠一直看不上他，但秦朗确实之前帮过她不少。
　　“来的这么慢？”
　　秦朗约在后巷口的工业区。
　　他自从监狱出来后，就一直待在这儿。
　　虞悠伸手接过水，大喘吁吁的喝下。
　　一缕缕水顺着嘴角流进脖颈往下，
　　秦朗等他身后的小弟，一瞬间看傻。
　　不得不说，虞悠真好看。
　　笑起来软弱，凶起来比谁都狠，看谁都像在看狗。
　　秦朗挨她挨的近，手不自觉擦过嘴角，将她嘴角水渍抹净。
　　虞悠被吓到，一脸抗拒的往后退。
　　他低笑，脸色微变，“虞悠，我们认识多久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问起这个问题，还是回答，“三年。”
　　“错。”
　　“是三年一百零七天。”
　　他步步靠近，朝着她走，“视频都传到我这儿了，没有要解释的吗？”
　　她皱眉，知道是什么视频，但不理解的点是，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觉得有病，转身就要走。
　　秦朗大跑几步，将她紧紧拉入怀中，
　　很紧很紧，紧的虞悠难受。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秦朗都没碰你，你TM在学校给别人口！”
　　虞悠只觉得被他捏的难受，身子不停的挣扎。
　　“你先放开我。”
　　秦朗有狂躁症，之前沾染过毒品，后来进戒毒所出来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
　　“你们看着干嘛，拉开他呀！”
　　秦朗没有发话，他们肯定不敢动。
　　虞悠这才想起，觉得自己就TM是个傻逼。
　　对着他的人，来解救自己。
　　真的愚蠢至极！！！
　　“秦朗，你现在这样跟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我虞悠的名声虽然不好，但起码以前没那么多处处针对我的人。”
　　“但认识你这三年来，我TM被雅宛那群人造谣成什么……”
　　虞悠直接穿的校服就过来，夏天的校服布料很透。
　　她清晰的感受到，秦朗将硬邦邦的东西戳在她后背。
　　他掐着下颚，“说呀！怎么不说了？”
　　隔着校服裤，拍打着虞悠的大腿根。
　　她全身僵硬，忍不住的发抖。
　　了解秦朗的脾性，感觉到这次要来真格。
　　挣扎幅度的越来越激烈。
　　秦朗死死将她背靠在自己胸膛，手臂围住腰侧，不松。
　　舌尖舔舐侧颈，“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诱人。”
　　虞悠害怕，语气哽咽颤抖！“求你，别这样。”
　　她人生中第一次服软，秦朗听到时，也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幻觉。
　　但随后却引起了他更大的欲心。
　　他想要将高傲的虞悠揉碎，永远臣服于自己。
　　他爱她，想虞悠完全属于自己。
　　今天看到视频他就发疯，这三年，他一直都喜欢虞悠，找那些女人完全是解决男人欲望。
　　今天他忍不了，他要将虞悠占有，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把这事干了。
　　“给老子拍，我要让那帮龟孙子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校服被撕破，秦朗扛起虞悠，就往地下一摔。
　　虞悠拼命往前爬，他轻松一手就拉住双腿，把她往身下拉。
　　看着她带有恨意的眼神，俯身亲下。
　　没有任何前奏，直接粗鲁，剥开进去。
　　她没叫，瞳孔一惊，咬住的唇瓣开始冒出丝丝血液。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绝望望着破烂不堪的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艹，这么紧。”
　　大力薅起头发，运动散发出来的汗水滴在她脸上，“给老子叫，”
　　见没用，于是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给老子叫，给老子叫。”
　　虞悠绝望，想死。
　　放弃挣扎，任由他掐紧脖子，就此结束生命。
　　不知道被艹了多久，只觉得很痛很痛。
　　痛到她甚至都回忆不起外婆给的青梅糖是什么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