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皮小灿

52、求婚

　　虞悠以为自己的留学生活会很枯燥，看着身旁熟睡的祁厌，她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原来在遥远的距离也不会阻止两个人相爱的心。
　　他还是会向以前一样，每个月都给虞悠寄礼物。
　　这次不是匿名，是光明正大。
　　在学业到第二年的时候，虞悠因为没仔细看考题内容，从而丢失大题分数。
　　让她竞升回国的机会，白白丧失。
　　这次考核只要能在前五名，就能有半年回国当交换生的机会。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进前五，偷摸回去给祁厌过个生日。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没陪他过过生日。
　　去年因为天气原因，两边航班都不能起飞。
　　今年有个机会，现在也只剩破灭。
　　心情沮丧的祁厌透过手机屏幕都能看出。
　　“心情不好？”
　　男人在一边看项目进度一边在看她。
　　人虽一心不可二用，但这么用，还是可以的。
　　成功男人都是事业爱情两手抓。
　　“考试考砸了。”
　　“没事，下回努力呗！”
　　“要不要吃点甜的，这样心情会好点。”
　　虽问，但他早已下单好。
　　最近虞悠都住在祁厌找的房子里。
　　很快就听到门铃声，
　　她快步跑去开门。
　　“嗨！”
　　“这是你的丈夫为你下单的甜品，慢慢享用。”
　　是位慈祥的老奶奶，看着她的模样就一瞬间想起了外婆。
　　“非常感谢！”
　　虞悠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身子感谢。
　　她将推车推进屋，对着手机屏幕的男人说：“这么多，你是觉得我有多不开心？”
　　“都是不同口味，都尝尝，心情可能会不样。”
　　聊到十点，虞悠就去睡觉。
　　两人有时间差，法国这边晚上十点，而国内才凌晨五点。
　　祁厌是给虞悠视频，顺便工作了一会。
　　新项目进展的很顺利，等她完成学业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
　　……
　　虞悠自那次考核不理想过后，就一心栽进学业中。
　　成天待在实验室里研究标本。
　　她很热爱，每次在沉浸在实验中，总能找到不一样的乐趣。
　　正因为有乐趣，所以不知不觉，她就来法国留学3年了。
　　期末的考试，决定学生的去留。
　　分数到达考核线，高于考核线的学员就能提前毕业。
　　而分数低的，则只能再多学一年。
　　虞悠这次是有所准备的，有了上次的粗心大意，她这次格外认真。
　　考核分为两场，一场文笔，一场实验。
　　祁厌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以为像大学那样，完完整整4年读完，才能回国。
　　考试分数要第二天才会公布，虞悠在等待分数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紧张的。
　　从没有那刻，看成绩如此紧张。
　　回国的机票她都买好，按时间推算，到天水刚好是祁厌过生日那天的晚上。
　　「恭喜呀！」
　　「恭喜恭喜，成功毕业。」
　　「是谁运气这么好，终于能逃脱这鬼地方。」
　　「回国的别忘给我寄你们那边的特产。」
　　「……」
　　校园群炸锅！
　　虞悠现在的心情比开屏孔雀还喜悦。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祁厌弹视频过来。
　　她手足无措，着急忙慌走到阳台外才接。
　　“怎么这么久？”
　　“有吗，我感觉挺快的。”
　　“可能国外的网没国内好。”
　　怕他在计较，虞悠直接转移话题，
　　“想我吗？”
　　“想，想……”
　　后面自动消音，她看着他的口型，直接猜出。
　　脸刷的一下红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又没光着身子跟你视频。”
　　真的，虞悠在这种话题上，总会被他碾压。
　　“你生日怎么过？”
　　“张博达他们订了个山庄，可能就吃吃饭吧！”
　　她点头，“山庄在那个位置。”
　　“虞悠。”
　　“嗯？”
　　男人拿近手机，“你这是在查岗吗？”
　　吓死她了，还以为是被发现不对劲了。
　　“对呀！”
　　“怎么，就准你用男朋友的权利，不准我用女朋友的权利？”
　　“应该是在市南区的华湖湾。”
　　她点头，心里记下。
　　没聊两句，虞悠就找借口挂断电话。
　　她东西有点多，得赶紧收拾。
　　联系了上门寄件，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
　　飞机延误了，比预计时间慢了一个多小时。
　　她赶到华湖湾的时候，周围黑乎乎一片。
　　看了看导航，还以为自己走错。
　　但上面显示就是这个地方，她也清晰看到门口华湖湾三个大字招牌。
　　哒-咔-哒
　　周围灯光亮起，莫名其妙走出一位穿着工装的男人，朝她手上递着红玫瑰。
　　“沿这条装饰灯光往里走，有人在那里等你。”
　　虞悠沿着往里走，每走一段就有人递躲玫瑰花，但数量是乘2。
　　还没走拢，她都快拿不下。
　　大概能猜到，但还是很惊喜和感动。
　　推开门，无数个气球和彩花飘落。
　　祁厌站在大堂中央，整个屋内的装饰都是海洋风格。
　　男人一席笔挺的黑色西装，搭配款式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带挺括，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
　　五个月没见，她看到他那刻，眼泪就绷不住的往下流。
　　沈慧也在场，走过来给她戴上了白色头纱。
　　虞悠下了飞机就打车赶过来，身上就穿着中领的白色紧身短T，黑色带点碎钻的短褶裙。
　　白色头纱莫名还挺搭。
　　她慢慢抬脚向她走近。
　　祁厌很紧张，他怀中还抱着束花。
　　另只手拉着话筒。
　　“慢点！”
　　地下有气球，虞悠差点踩上摔倒。
　　来的都是些虞悠认识的人，他没请不熟悉的。
　　幸福需要见证，但身边熟悉人即可。
　　这是祁厌认为的。
　　亏她还化了妆，走拢站在祁厌面前的时候，已经哭花。
　　男人伸手将她脸上眼泪擦干，“别哭。”
　　“是不是很丑？”
　　“没有没有。”
　　“今天的你，特别美。”
　　说完，他先将虞悠手中拿的散玫瑰让人拿走。
　　伸手将手中白绿包装的白色花束递给她。
　　闭眼，长舒口气。
　　睁眼看向眼前的虞悠，
　　“这……这……”
　　他开始断断续续，很紧张。
　　虞悠感觉到，直接牵起男人的手。
　　这时才发觉，他手心在冒汗。
　　“这是洋桔梗。”
　　“还有一个名字叫无刺玫瑰。”
　　她感受到他的紧张，紧紧握紧他的手。
　　顿了顿，他又说，“它的话语是，不变的爱只给你，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拥抱你。”
　　“这花语我觉得很适合你，所有我想说，”
　　“虞悠，我知道你以前有过不好的遭遇，内心很难对人打开。但我想的是从此以后，我来走近你，帮你打开内心，放下防备，你只需要在原地等我就好。”
　　祁厌说完，下意识滚动喉结，
　　紧张的汗液顺着额头流下，旁边人员热心的递上纸巾，虞悠垫脚，贴切的给他擦拭。
　　“好。”
　　在加上点头。
　　很快，又有人递上方盒。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戒指。
　　他颤抖着手指打开，
　　右腿向后撤一步，右腿跪地，
　　两手拿起戒指，抬头深情的望着她，
　　“虞悠，”
　　“我愿意！”
　　虞悠率先抢到，左手朝下，无名指轻松穿过戒指，成功戴上。
　　戒指是祁厌在她留学后就找设计师订做，白色钻石上还雕刻青梅花。
　　那是虞悠最喜欢的花。
　　张博达带着头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虞悠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祁厌轻轻扣住后脑勺，吻在她额头上。
　　“我爱你！”
　　虞悠对他说。
　　他终于听到这句话，呆滞几秒，回应，“我爱你！”
　　她疑惑，“你应该说我也爱你呀？”
　　祁厌将她搂进怀里，“我爱你，是因为我本身就爱你，而不是建立在你爱我的基础上，我才爱你的。”
　　虞悠听后，“那你可真爱我呀！”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最后，笑了，大家笑了，虞悠和祁厌也笑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