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禁止柯学侦探吗》周橘涂

4、第4章

　　五条悟的房间里，地毯上。
　　四个人围坐一圈，中间摆放一台笔记本电脑。

　　“好啦。”五条悟拍手，“现在开始讨论吧。”
　　“讨论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情报。”夏油杰把电脑转了个圈，“我和硝子在来的路上就看过了，不如等你们看完以后再讨论。”

　　五条悟不想看，摆了摆手：“我差不多了解了啦，就是有只二级咒灵在旅馆后面那座山上，把它找到消灭就好了，超简单～”

　　“我稍微讲一下好了，”夏油杰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失踪事件发生在十二天前，失踪者是一对到山里露营的情侣。附近居民一致认为是深山里有熊跑了出来，警方搜寻至今没有发现熊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失踪者的线索。联系【窗】后，经由【窗】的确认，有咒灵诞生在那座山里。凭借观察到的山上的咒力残秽暂定为二级咒灵，不过【窗】并没有亲眼见到那只咒灵，误判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会派我们来。”

　　五条悟单手托着脸颊：“就是说，二级咒术师可能解决不了。我就说二级超弱的，这下这家伙不就也需要照顾了吗。”

　　五条悟用剩下的那只手推了推旁边的稻森隼：“你去和硝子坐一起，不然你和硝子一起留在旅馆好了，你可以用来保护硝子。”

　　被嫌弃了的稻森隼沉默一秒：“认真的吗？你对我这么放心？”

　　“啊？”五条悟扭头看他，“怎么了？你又不是坏人。”

　　稻森隼翘了翘嘴角，和他对视：“你确定吗？说不定我就是很坏呢，会绑架你的同学和你要赎金。”

　　“那我会把你揍扁，”五条悟直接凑到他面前，盯着他，“不过我相信你不会。”

　　稻森隼怔了怔，后仰拉开距离：“那很感谢你的信任，我确实只是开玩笑。”
　　他偏过头，询问夏油杰：“就算咒灵被误判，最多也就是被误判两个等级吧？”

　　夏油杰点头，回答：“最多也就是从二级变成一级。咒术师虽然有可能解决比自身等级高一级的咒灵，但二级和一级之间还隔着准一级，一级咒灵要准一级咒术师才有概率解决，而且只是有概率。”

　　稻森隼思索片刻：“我能达到准一级咒术师的水准。”

　　“真的吗？”五条悟一脸怀疑，“凭借身体强度和体术？还是你有高等级的咒具？”

　　稻森隼：“你应该现在信任我，刚才怀疑我才对，我在实力上说谎只会害我自己。”

　　“你别管，”五条悟仔细观察他，“虽然你是个普通人，很难确认实力，但我总感觉你没有准一级。”

　　“这是直觉吗？很厉害。”稻森隼真诚地夸赞，又选择坦白一部分，“我现在确实没有，但可以有，当然其他部分会相应缺失。”

　　五条悟：“比如呢？”
　　稻森隼：“比如理智。”

　　他说真的，他当然可以硬生生提高一个等级，代价是他失去理智。准确来说，是失去智力值。不过只要视野内没有人或咒灵，无法判定到敌人，就会自动恢复。

　　他如今的实力是靠堆属性值，但基础属性值是可以互换的，他完全可以拆东墙补西墙，把其他属性值全堆到武力值上。

　　基础属性值只有五项，智力，武力，防御，恢复，幸运，每项满值一百，除了武力值。
　　武力值细分五项，包括体力，速度，敏捷，力量，五感。等于武力值这一项满值五百，他想拉满武力值只能把其他四项填进去。

　　失去智力值的临时疯狂状态能让他提高接近两级的实力，但只是接近两级，所以他还是准一级。

　　同等级之间当然是有区别的，不论是咒术师还是咒灵，就像进度条百分之十和百分之九十有区别。

　　“没有理智会变成一个笨蛋吗？”五条悟突然问。
　　稻森隼：“比起笨蛋，更像无差别攻击的疯子吧。”

　　“哦，”五条悟想了想，“那你可以和我一起组队，硝子还是交给杰好了。”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想看我变成那种状态？”
　　稻森隼当然知道五条悟没有这种想法。大概是听他刚才的话，以为他在争取进山的机会，决定体贴地满足他的愿望，甚至体贴地没有明说。

　　稻森隼冲五条悟露出一个微笑，眨了眨眼，用唇语说了句“谢谢”。

　　五条悟接收到了，笑着回了一个wink，得意地扬起脑袋。
　　看出他之前那句话是开玩笑，五条悟跟着恶作剧，“我才没有想看，是硝子……”

　　突然被提到的家入硝子：“嗯？我不想。”
　　五条悟：“是杰……”
　　夏油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兴趣。”

　　五条悟当没听见：“总之就是这样，是他们两个想看。”
　　稻森隼点头，配合：“原来是这样，到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拍照给他们看。”

　　家入硝子没忍住好奇，也没看出他们两个的双重恶作剧，问稻森隼：“你真的不介意吗？”
　　“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稻森隼看了眼五条悟，“介意他的拍照技术。”

　　五条悟对他的怀疑有点不满，辩解：“我拍照技术超棒的！”

　　家入硝子对这点还是认可的：“悟的拍照技术确实不错，说实话其他方面也很完美，除了性格。”

　　夏油杰赞同：“确实，悟除了……”
　　他感受到五条悟正死死盯着他，转头和五条悟对视，过了会儿他叹口气，妥协，“悟的性格其实也很……”
　　他很勉强：“也挺……也还……好吧。”

　　五条悟不满地把他推得左摇右晃，“你说什么？有这么说不出口吗？就这么勉强吗？我性格哪里有问题啦！你重新说！”

　　夏油杰像个不倒翁一样，但坚持不看他：“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
　　五条悟：“喂！”
　　家入硝子勉强哄一下他：“你性格最好，真的。”
　　五条悟没这么好哄：“太敷衍了吧。”

　　夏油杰感觉自己快被晃晕了，抬双手举了白旗：“悟，你性格最好，别晃了。”
　　五条悟停手，转头又看向稻森隼：“你呢？”

　　稻森隼愣了下：“我也要吗？”
　　五条悟立马过去，伸手要晃他。
　　稻森隼立刻加入了对五条悟赞美行列：“你性格最好，特别完美，整个人都超级完美。”

　　五条悟放过了他：“你也夸得太过了吧，一听就是假话。”
　　稻森隼举起手：“我真的是那样想，是真话，发誓。”

　　五条悟坐回去：“哈？我才不信，不要随便发誓啊笨蛋！”
　　稻森隼放下手：“好的。”

　　“所以，我们可以回到正题了吗？”夏油杰看着他们。
　　这次没人接话，夏油杰继续说：“失踪的人是在山里露营，为了等着看第二天的日出。所以我们可以和他们做同样的事，看能不能把咒灵引出来。”

　　家入硝子点头，附和：“有道理。”
　　五条悟跟着点头，赞同：“杰说得对。”

　　夏油杰：“别闹了，认真一点，你们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五条悟假装疑惑：“你决定不就好了。”
　　家入硝子假装不解：“听你的不就好了。”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又看向稻森隼。
　　“我希望多少能听到一些想法。”
　　夏油杰笑眯眯的，却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稻森隼点头：“失踪者是夜晚还留在山里的人，而其他时间在山里的人都没有遭到咒灵攻击。也就是说，这只咒灵只在夜晚出现。但更具体的时间，不确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应该选择天黑以后进山。但是，虽然已经十二天了，失踪者活着的概率几乎没有，但还是要找一下吧？就算是遗体。”夏油杰有些犹豫。

　　家入硝子开口，语气认真：“如果遗体还在的话，警方数次搜山不会找不到的。既然找不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咒灵体内。咒灵这种东西，解剖的话也挖不出遗体吧？”

　　房间内静默片刻，夏油杰轻声应了一声，转了话题：“所以我们是现在进山，还是等天黑以后？”

　　稻森隼跟进新的话题：“最好还是先在白天进一次山，熟悉一下山里的情况。夜晚能见度太低，今天还是阴雨天，估计不会有月光，不熟悉环境很容易出事。当然，我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

　　夏油杰想了想：“就算咒术师能力很强，也需要先熟悉一下环境，方便晚上寻找咒灵，不如我们趁现在进山吧？”

　　五条悟托着脸颊，头都没回，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窗户：“可是外面开始下雨了欸。”

　　夏油杰向窗外看了看，询问他们的想法：“你们觉得要不要现在趁雨势不大，先上山？还是等雨停？”

　　稻森隼回忆了一下：“今天的雨会一直下到夜间，如果天气预报不出错的话。”

　　五条悟无所谓：“怎样都好啦，杰你决定吧。”
　　家入硝子刚才认真了一秒，现在又跟着起哄：“我觉得都可以，杰你决定吧。”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又一次深吸一口气，看向稻森隼。
　　稻森隼故意：“我也觉得都可以。”

　　“不可以。”夏油杰不同意，“别玩了，我们是在讨论，不能我说什么都可以吧？”

　　五条悟点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家入硝子跟着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稻森隼故意融入：“可以的……”
　　夏油杰打断他的话：“不可以，你怎么也和他们两个一样了？故意的吗？”

　　“欸，”五条悟拖长了声音，“为什么不可以，杰你是排外吗？不能歧视别人啦～”

　　家入硝子还在起哄：“是啊，悟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嘛，杰你为什么不让他融入我们？”

　　五条悟像被触发了关键词：“都说了不是朋友了。”
　　家入硝子不太相信，但还是改口了：“是你亲爱的宿敌好了吧？”

　　五条悟：“硝子好恶心。”
　　家入硝子：“喂！”

　　夏油杰快忍不下去了：“所以你们两个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五条悟想到什么，换了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在夏油杰期待的目光下，一字一句说：“杰，硝子好恶心。”

　　夏油杰：“……”
　　家入硝子：“你还要说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