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
他们排在队伍的末端，队伍缓缓移动，每个人拿自己想吃的东西，林释言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食堂的装饰很漂亮，阳光从七彩的玻璃壁画中透进来，室内却是很现代的简约风。Ben看林释言跃跃欲试，一脸天真的样子，忍不住警告他：“我们食堂里有些料理很黑暗。”
林释言反正每样菜都拿一点。他们逛完了所有食物的分区，找了张空的双人桌坐下来，林释言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怎么样？”Ben问他。
林释言点点头：“我觉得很好吃啊！”
Ben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想着人与人的味觉系统终究是不同。看着对面的林释言专心干饭，竟然也觉得食堂的饭香了起来。正要吃第一口，肩膀却被人拍了两下。Ben回头发现是隔壁宿舍的邻居，开始跟他们聊天。林释言吃到一半的时候抬头，Ben还在忙于社交。到现在为止，已经至少有三拨人跟他打过招呼了。
“今晚的party，你来吗？”那帮人里有人问他。
“我看看吧。”Ben说。
“为什么要看看。”他们不满意Ben不给个准信。
Ben用眼神示意身后的林释言：“我还有朋友。”
“他是谁？”有人偏头去看林释言，“看起来好小。”
“哎呀，你们走吧，”Ben去推他们，“我都吃不上饭了。”
等Ben好不容易坐回到桌前，彼时林释言已经吃得七七八八，正在他的盘子里挑挑拣拣，看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吃的。Ben嘴里塞了一大口鸡胸肉，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跟林释言说：“那边有冰淇淋机。”
林释言起身：“那我先去拿咯！”
他挤了一个超大的草莓甜筒，挤完边缘已经开始融化了，液体滴到他的手心，他拿舌头舔了一口。抬头看向自己的座位，Ben又在跟一群女生聊天。他等那帮女生说笑着离开之后才回到座位上。那个冰淇淋已经快吃了一大半了。林释言说：“你好受欢迎啊。”
“啊？”Ben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大家都住在一起，认识很正常吧？”
林释言专心舔着他的冰淇淋。
“对了，我们今晚有个party，你想来吗？”Ben问他。
林释言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我能去吗？”
“可以啊，你跟着我就行。”
“什么party？”
“就是朋友们举办的。”
林释言想了想：“我不知道。好玩吗？”
“我觉得你可以来看一下，就是我们一般举办的那种party。”Ben给他提建议。林释言听过他讲的party上发生的趣事，他对他们的大学生活很感兴趣，因此点头答应了。
下午Ben还有一节课，林释言想睡个午觉，于是Ben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宿舍，答应他4点多的时候回来接他。晚上的party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幢别墅里举行，Ben带他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堆满了人。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内泄漏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绿光，林释言还没反应过来，Ben就带着他挤了进去。起初Ben还紧紧的牵着林释言的手，周围全是一米八往上的男生，他们根本就没发现身旁多了一个身材瘦小的林释言。林释言刚好就到他们的腰部，被他们的汗味熏的晕头转向。他晕头晕脑地跟在Ben的身后往里走，不知道在往哪个方位走。背景音乐是尖锐的电音，吵得林释言的耳膜疼。有人挤过来跟Ben打招呼，Ben跟他击掌的时候把林释言的手松开了。林释言紧紧地贴着Ben，听着他们在那里聊另一个人。
“……布莱德来了吗？……”
“他刚刚去超市了……我好像看到他了……”
音乐实在是太大声了，每个人都是扯着嗓子说话，林释言只能听清他们说的只言片语。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离他不远处，一个女生穿的超短裙，裙子都快要从胸上掉下来。林释言飞快的转移视线，一个男生正在跟一个红头发的女生热吻。林释言看哪都不是，他的视线无处安放，只好又回到Ben身上。
Ben走到餐桌旁，给林释言递了一块红色的曲奇。林释言咬了一口，音乐阻挠了他的味觉，但他仍然吃出了一口劣质的感觉。Ben自己在倒一杯气泡水，林释言问这是什么。
“你不能喝，”Ben说，“你渴了吗？”
林释言说：“我没渴，但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喝？”
Ben附耳说：“这是酒！”
林释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女生过来跟Ben打招呼。毫无营养的电音终于被换掉了，林释言本来想松一口气，整个房子终于安静了一点，结果换出来的是饶舌。露骨的歌词像催化剂一样，女生跟Ben越贴越近。林释言警觉地察觉出了某种意图，想着自己现在不应该打扰Ben，于是从他的身旁偷偷溜走了。他从扭动的人群中穿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只能自己注意不被那些高跟鞋踩到。他终于挤到了一个角落，暧昧的光线吸引了想要调情的男男女女，林释言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在原地罚站。他开始有些后悔轻易答应Ben来参加这个聚会，这里每个人都在纵声大笑，看上去来到了极乐天堂，但是林释言不属于这里。
音乐换回了舞曲，聚会中心骚动起来，有人做了些什么，引来一阵欢呼，爆米花洒了一地，也只换来大笑，作为局外人的林释言只觉得越来越孤单。就在林释言身旁，“咚——”地一声，有男生把女生重重地推到了墙上，两人肢体交缠，不分你我。林释言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离开。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走到了过道。那个见过的红头发女生仰倒在楼梯的扶手上，跟之前不同的男生在啃着她的脖颈。林释言心中升起了一丝愤怒，聚会？UCLA？这根本就是乌烟瘴气，群魔乱舞！他穿过人群，朝门口走去。大门开了又关，聚会里的人感受到门外的一股冷气飘进来，林释言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