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曲儿》山晚笑

11、相聚生日会

　　昨天给闻说星拍的写真照，夜时曲也留了一张存相册里，还不肯删。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点儿摄影天分的，不然怎么会每次拍的闻说星都那么让人不舍得删掉呢。
　　他昨晚逛了好久的闻说星个人超话，进了粉丝群，成为了繁星一员。还意外在学校表白墙上发现有人说二十五号是闻说星生日了，又问了闻说星，确认了那天的确是他生日。而且，他还邀请他参加明晚的生日会。
　　二十五号，也就是明天了。今天要去挑点儿礼物送他才行，还好还来得及。
　　一大早他就起来洗漱，准备出门给闻说什么挑礼物。一定要送个让闻说星记一辈子的礼物，这样才好。
　　“老夜，你最近起好早啊，带得我们也早起了。”元尹然走进阳台，接了水挤了点儿牙膏，眯着眼刷牙。
　　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夜时曲从想象中脱离出来，偏头看了眼，外面他们都起床了。
　　等洗漱完，夜时曲穿鞋背包准备出门，被元尹然拉住问：“等等，我美院朋友拜托我问你，能不能答应明晚跟他妹妹吃个饭。我见过他妹妹，还挺漂亮的，你怎么看？”
　　“以后有人让你牵线你别理，我讨厌别人牵线，我只喜欢自己喜欢的。”夜时曲只想去给闻说星买礼物，最好能买到让他感天动地的礼物。
　　这话让元尹然听得以为他有了喜欢的人，震惊地问：“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还在泡麦片的林谨放下杯子凑过来，惊奇地问：“什么？夜时曲有了喜欢的人？什么时候？”
　　夜时曲听着就头疼，一手推开一个，没好气地道：“癫了吧你们，我说如果要做那么亲密的事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做，不是有喜欢的人的意思！”他都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闻说星呢，只是觉得完全没法儿将心思从闻说星身上挪开。
　　“切，还以为真有了呢。那你真不答应那女生的邀约吗？她可好看了，喜欢你很久了。”元尹然问。
　　“可好看？那你不喜欢吗？”夜时曲好笑地反问他一句，偏头一看，严玉书已经低下头了，默默离元尹然远了点儿。
　　这话说的元尹然直皱眉，立刻解释道：“我不喜欢她，你别乱说。”他悄悄转头去看严玉书，却见严玉书正专心看书，好似对这对话没有触动，他又觉得不太甘心。
　　夜时曲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行了，你直接回绝，以后也直接拒绝。我明晚还要去闻说星生日会，要是过了门禁时间我就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管我。”
　　“什么？生日会？闻说星生日到了？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能捎上我吗？”元尹然一连五问，惹得其他人也想凑热闹。
　　夜时曲只好帮他们问问闻说星肯不肯让他们也参加生日会，没一会儿就得到了回复，说是可以。

　　大街上，夜时曲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也没找到什么满意的礼物，倒是走一路吃一路，都快给吃撑了。
　　路过一家叫“梦幻娃娃小屋”时，夜时曲进去游荡一圈，买了一个浅青色的毛茸茸小狗。他还是觉得不够，总想找点儿更特别的、更有心意的东西。
　　“哎，拎着狗娃娃那孩子，进店里看看吗 ?有很多稀奇玩意儿呐！”
　　夜时曲低头看看手提袋里的毛茸茸小狗，转头一看，略微迷茫：“啊？”这是在叫我吗？
　　店前坐着晒太阳的大姐热情地对他说：“不然还能有谁?你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的，我至少见你晃过了三次了。是不是在给人挑礼物啊?”
　　见大姐这么热心，他也不好意思不进去，随便看看吧，没有想要的就走。
　　这家店铺外边看着古旧 ，里面的货架也很古朴。夜时曲认出这是檀木，店里萦绕着似有似无、淡淡的檀木香。
　　他有点想不通，怎么卖个东西还用这么贵的货架。有钱人体验生活？
　　他沿着檀木架子慢步前行,目光细看架子上那些新奇的东西。
　　有手工小木屋，有古画卷，有八音盒，还有很多其它稀奇古怪的东西。
　　落日晚光穿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柔和地落在夜时曲身上，影子在地板上拉得长长的。他看见夕光下，面前的物件随风轻响。
　　叮铃叮铃铃……

　　夜色渐起，车来人往，霓虹光交错。
　　墨天弯月，星子零稀，穿过人声笑。
　　闻说星才跟夜时曲从超市里买完菜出来，走回自己的公寓楼。这个公寓是他签约的公司分配的，只是他平时有课一般都住学校宿舍，如今用来办派对倒是挺合适的。
　　苏言叶和叶之昭现在在公寓客厅里布置着生日会现场，这两人说什么也要买装饰品回来，说是要增加氛围。
　　苏言叶买了不少气球，剪了线就把它们放飞到天花板那挤着，看着倒也喜庆可爱。叶之昭刚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回来，全放桌面上。
　　一回到公寓，夜时曲就自觉进厨房做晚饭了，把想帮忙的闻说星“赶”了出去。
　　“我的天啊，说星你居然邀请夜时曲来参加生日会，我能在年尾前看到你们修成正果吗？”苏言叶将闻说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
　　闻说星叹了口气：“你别想太多，不太可能。”
　　“话说，蛋糕你买了吗？”苏言叶又问，“我超想吃蛋糕的！”
　　“夜时曲订了个蛋糕，说等他舍友来的路上去拿。”闻说星笑了笑，“怎么会没蛋糕呢。”
　　“怎么不会？去年我们说给你买蛋糕，你说不用，要自己买。结果你忘了，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苏言叶知道闻说星不那么在意自己的。
　　闻说星只好安抚他道：“现在不会了。”
　　叶之昭在大圆桌上摆着一次性碗和杯子：“我们三个，他和他舍友，几个来着？”
　　“六个人。”闻说星答了句。
　　“那一共九个人，好多人啊！说星，”苏言叶有点恍惚，“你生日会第一次这么多人。”
　　“他们几个人挺好的，我住院那时，他们帮了我不少忙。”闻说星声音平静，倒了杯温水。
　　苏言叶打趣道：我看你是爱屋及乌吧?放以前我是打死也不信这个的。”
　　闻说星笑了笑，握着杯子进了厨房，在夜时曲身边站定，问：“要喝点儿水吗？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的生日会必须完美！”夜时曲手沾了油不方便，干脆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好了，这里挺热的，你还是出去等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闻说星在一边洗了杯子，很听话地出了厨房，又无声无息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人忙碌的身影，只恍惚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心上人，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他妄想又不可得的人，正在厨房里为他的生日会做饭。美好得像梦一样，他眨了眨眼，眼里的景物似乎都模糊迷蒙了起来。
　　直到一句带笑的轻劝：“说星，小星星，别看了！”
　　“？”闻说星下意识狡辩一句，“我没看你，我看菜。”
　　“好吧，你要是真不愿意闲着，就帮我洗米煮个饭吧！”
　　“哦，好。”闻说星呆呆应下，又反应过来进去帮忙了。
　　客厅里，叶之昭和苏言叶在沙发中坐下，闲得要冒烟。两人又闲不住，出去买了点饮料。苏言叶偷偷买了酒，不管叶之昭怎么教训都要抱回来。
　　这会儿饭菜都差不多做好了，闻说星一盘盘端到外面桌上。恰好门铃声响起，他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一开，见到是闻说星，门外几人都齐声喊：“生日快乐！”
　　“谢谢，先进来吧，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可以换。”闻说星让路给他们进来，又关了门。
　　“那你先拿蛋糕去放好吧！”安准将蛋糕盒递给他。
　　闻说星拎着蛋糕放茶几上，接过元尹然他们送的礼物，一一道了谢，拿着放回房间里。
　　然后是大型相互介绍现场，总共九人，介绍过后，客厅陡然陷入一片安静。
　　“咳，那什么，我想起我汤还煮着，该去关火了。你们坐下吃饭啊，别愣着了！”夜时曲打破寂静，自然地道。
　　“随便坐，想喝什么？有可乐有冰啤。”闻说星招呼他们坐下，抱着那箱冰啤放旁边桌面上。
　　元尹然闻着香味拿了罐冰啤，挨着严玉书坐下，又问：“闻说星，可乐呢？”
　　闻言，闻说星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可乐给他，坐到苏言叶旁边。
　　“谢谢啊！”元尹然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倒了杯可乐给严玉书，低哄道：“你酒量不好，胃也不好，就别喝酒了啊，等会儿还要吃蛋糕呢！”
　　“可是我想喝。”严玉书眼巴巴地看着元尹然面前的冰啤，很想尝试一下味道。
　　“好吧，就喝一口啊！”元尹然拉开扣环，捏着罐子碰到他唇边，只让他喝了一小口就收了回来。
　　夜时曲出来一看，大家都坐好了，还好把闻说星身边的另一个位子空了出来。他盛了碗饭，倒了杯可乐，站起来笑着举起：“来，为咱们小寿星干杯！”
　　拿可乐的拿酒的，杯子都碰到一起，闹哄哄地：“干杯！”
　　一片笑声中，闻说星有些恍惚。
　　这会是梦吗，不然怎么会那么开心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