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记·烟世女子三人行》不可一一

36、35、买根鞭子送给他

　　丹枫尚未满眼的换季之季。

　　云间烟火餐厅，小雅、瑟瑟、夏夏三女踏着秋色，赴夜之约。

　　餐桌上，三个女人婉约着小资情调，静候散发香气的小菜和秋意一样凉凉的啤酒。

　　瑟瑟这段时间明显光彩照人，出落得明媚如火，似乎就像秋分后的日出，随时等待着下一个日落。

　　估计是被许诺的爱滋润的，她连气息都散发着热恋中女人特有的馨香。

　　“夏夏，我想给许诺给个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瑟瑟的嘴角噙着许诺的余温问道。

　　“买个钱包就行，提醒他，该给你花钱了。”夏夏看着梦未醒的瑟瑟，说道。

　　“他有钱包呀，不好吧。”瑟瑟说。

　　“买根领带，打架时，可以勒他脖子。”夏夏笑说。

　　“领带他也有一大堆，而且如果真的要打架，我怕我自己遭殃。“瑟瑟轻抿一口酒，说道。

　　“给他买双皮鞋吧，让他走路稳当些，免得到处乱窜，总能及时回家。”夏夏提议。

　　“这个好像可以。”瑟瑟若有所思地说。

　　夏夏与瑟瑟，两人讨论着礼物。

　　小雅被她们视若无睹，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建议。

　　“买根鞭子送给他，时不时地抽打他。”小雅转动着酒杯，一本正经地插嘴。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地东西，都出来了。夏夏与瑟瑟两人相视大笑。

　　“这也就是你一个光棍女能想出来的。”瑟瑟说。

　　“小雅，你还喜欢这个调调？“夏夏说。

　　“你们太不正经了，不是有这么一句名言吗？女人是男人得心应手、春风得意时的一条鞭子。”小雅说。

　　淡然置之的小雅，面容严肃，口吻矜持，像是一个老师在上课。台下两个女人都转头看向小雅。

　　“有吗？”瑟瑟问。

　　“谁说的？”夏夏问。

　　“尼采说的。”小雅随口编道。

　　“鲁迅说的。”夏夏说。
　　“鲁迅没说过，周树人说过。”瑟瑟说。

　　“原来你们都知道呀。”小雅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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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女人，围绕着餐桌，说说笑笑，微醺的酒香在空气中萦绕。

　　话题又一转，夏夏吐槽着高跟鞋，“穿高跟鞋上班，太不方便了。前几天下雨，我可是差点滑倒在地。”

　　“是呀，是呀，我也是，尤其是上下楼梯时，得非常小心。”瑟瑟附和着说。

　　“尤其是去挤公交的时候，人多的时候还被踩了一脚，痛得我直咧嘴。”夏夏伸出大长腿，似乎那一刻的小痛又回来了。
　　“我也是，上次出差急着赶车，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高跟鞋差点崴脚，幸好没事。”瑟瑟点点头，深有同感地说。

　　小雅又插不上话，因为她没穿过高跟鞋，没有过这些小故事。

　　“你俩能不能换一个话题？”小雅无聊地摆弄着碗筷，不满地撇了撇嘴。

　　“小雅，你得学会穿着打扮，学着点。”夏夏举起酒杯，笑说。

　　“对呀，平时总是见你穿跑鞋、牛仔裤、运动服。女人不打扮，那就像春酒没有琥珀色的泡沫，难怪你最近没男人追。”瑟瑟也举起酒杯，笑说。

　　“你们都太社会了，我可还是一个学生。不需要，没时间。”小雅和她们碰了一杯，给自己找理由说道。

　　“怎么不需要？女人学会化妆、穿着搭配，才更有自信，夏夏，你给小雅培训培训。”瑟瑟说。

　　三人中，夏夏最会穿着打扮，随便挑选搭配，就能穿出高级感来。

　　“小雅，叫声姐。我教你。一定让你焕然一新。”夏夏说，她笑得极为灿烂，眼花缭乱的神情让人眼前一亮。

　　“叫姐，我载你飞，倾我之力，许你重生。”夏夏再次说道，显然，她对这个称呼期盼已久。

　　“想让我叫姐呀，那可不行，姐不是随便’妆’出来的。”小雅笑。

　　“我比你大。”夏夏给出的理由，无比强大。

　　“不算，我们相差不了多少天。”瑟瑟也不同意，三人中她最小。可不想当幺妹。

　　“姐不可失。”夏夏说。

　　“姐不可得。”小雅说。
　　“姐不借贷。”瑟瑟说。
　　……..

　　云间烟火餐厅里的三个女人如画、谈笑嫣然。一人一笑、一眉一眼，不倾城、不倾国。

　　却也温凉由心，风情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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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就这么过去了。

　　如水瓶倾覆，水流瞬间漫过，静静地湮没在无边无际的过去岁月里。

　　我们看别人的生活、或者电影、电视剧的人生，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叩人心弦。

　　而回观自己的生活，可能一年只有那么几个镜头，几个画面值得回味，值得记，甚至有时会觉得，哦，怎么一年就这去了呢？

　　每天早晨六点半的闹钟、七点四十分的公交、地铁、午饭时的餐盒、晚上八点半的电视剧。

　　重重复复地过，又稀稀疏疏地忆。

　　然后，你会发现，年头就这么鸡毛般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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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记的是，去年的11月，瑟瑟的公务员国考，在笔试中，以硕果仅存、第二名的成绩通过。

　　2012 年。

　　也是在后来，夏夏、瑟瑟、小雅才惊觉，这四个斑驳的数字早已经镌刻在她们的年华里。

　　2月份的面试如约而至，瑟瑟也顺利通过，她报的是老龄委的机关单位，一个非常冷门的单位。

　　3月初，瑟瑟去了新的单位上班。

　　工作倒是不忙，作为新手，她负责公共服务与咨询这些业务。

　　比如，接待老年人的咨询服务，处理老年人的投诉等等，偶尔也会参与一些执行工作，如监督老年大学、养老服务中心的设施等等。

　　然而，新单位离瑟瑟家里的距离非常远，让每天的通勤变得漫长而疲惫。

　　可她乐意去，经常去的单身公寓却在另一方向。再来回奔波往返单身公寓，也就非常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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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

　　共双两人。

　　这单身公寓内，周末午后的轻揽阳光，洒满在春意的隽永，却总觉得犹存一丝凉意。

　　“许哥，将这个公寓退租吧，来往这边不方便。”瑟瑟站在阳台望着窗外，轻声说道。

　　“行吧，只是我们相聚就不容易了。”许诺沉默了一会，又闲庭信步般走到阳台，说道。

　　“没事呀，我可以去你住的地方的。”瑟瑟说，尽管她到现在没去过，倒是知道许诺住的地方，叫什么幸福家园小区，离她新单位倒是不远。

　　“这倒是可以，你平时也可以住在那边的。”许诺欣喜期待地说道。

　　““嗯，我想想办法，怎么和父母说一下，可能不能再用出差的理由了。””瑟瑟答道，坚定不移，此言无它。

　　瑟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许诺带去见她父母。

　　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介绍许诺的情况，说他二婚？想想她父母知道情况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瑟瑟就害怕。

　　“你可以说单位有单身宿舍，平时可以在宿舍休息睡觉。”许诺笑意延延，贴心献计。

　　“这倒是一个办法。”瑟瑟微笑赞同，眉眼间是明亮的光芒。

　　倒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多么巧妙，而是她也想多些时间和许诺在一起。

　　瑟瑟开始收拾物品，看着这个曾陪伴她度过了无数个早晨和晚上的公寓，每一处痕迹，都是她的一份爱的印记。

　　此刻的她，有些不舍。

　　瑟瑟在那收藏着风尘故事的房内穿行，撩起每一物的记忆面纱。

　　湖蓝色的窗帘，精致的碧玉瓶，还有柔软宽敞的大床，趴在那曾填满过梦想和醒悟，见证着她的努力与等待。

　　许诺的眼中满是眷恋，望着她奋力忙碌的身影，瑟瑟身体微微弯曲，双脚微微分开，灰白色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一条秀美的线条。

　　许诺看着她弯着腰、翘着臀，那如酒醉般香柔的形态，那如春花般婀娜的模样，曼妙绝伦。

　　这让他极为醉醉欲动。

　　他走过去，□□□□□，双手托着那圆圆坠坠，感受着那份熟悉又陌生的唔诺，吻着她的耳。

　　“瑟瑟……”他对她低声细语，像是燕子轻啄柳絮，尽是依赖与怜爱。

　　瑟瑟感受到异样，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身体娉婷婉转，回吻着他。她就像十月的菜花，秀软而泣色，让人不禁要伸出抚慰的手。

　　他们的衣裳在蓄势待发的情愫中，像飞跃的唐诗，零落成泥沙。肌肤共震，有不可言着的共鸣，一霎时壁隐壁现，弥漫了相爱的氛围。

　　瑟瑟的□□□□□，□□□□□得如同染色的粉白玉陶碗，散发着不可知的诱人气质。

　　她那婉转泣泣的表情，如同一支未绽放的玉兰，在灯光中绽放异样的光彩。

　　他们接吻，恣意盘踞，亦步亦趋，宛如落霞与孤鹜齐飞，相互的胜负已无足轻重。

　　他们互相热烈挤压，嗔怪，挣扎，喜悦，每一个动作，都是一份爱的注解。

　　两个人在光线下挽住对方，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不乱于心，不躁于色，只是恬静于心，曼妙于行。

　　他们任性地缠绕，他们目光里的迷醉，是疯狂的痴爱，是自然的沉溺，是无我精神的自由散漫。

　　每一个瞬间又像是千年的等待，无比痴迷。

　　瑟瑟的神情，像是海里的明珠，缓一缓，摇一摇，仿佛在承受着何等的瑰丽欢快。

　　她用全部的勇气，去接受了这一切。她的身形，动若脱兔，屈而成腰，风情万种。

　　在那无尽的狂放后，瑟瑟倚在许诺的怀里，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带着一层无法名状的红晕，映衬着纱窗外淡淡的日光。

　　她微微调整了下头部的位置，嘴唇淡然翕动，轻声低语，“真舍不得.....”

　　也许，退租既是结束，也是另一个开始——在那个幸福家园，将是另一个婉转承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