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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芭蕾舞狂热爱好者.没落贵族.阴沉刻薄.高傲子爵.古板正派绅士.beta♀
      当红芭蕾舞星.平民.偏执心机.有病.以爱为笼.疯俏omega♂

      *
      破旧的小酒馆里面烟雾缭绕,形形色色的人在里面喝酒,子爵正襟危坐,台面上的玻璃杯里残留着喝剩的酒液。

      劣质的酒水在子爵的口腔中回荡,令她皱起了眉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的红晕。一如既往地穿着着考究的服装,但是却有些灰尘仆仆,倒显得有些窘迫。

      正在擦拭着酒杯的服务生,与子爵进行着时不时的闲聊,他直白的话语扎破了的子爵故作姿态的高傲。

      “…我很好”

      “嘿,到这儿来喝酒的,哪一个不是意人?”

      子爵没有回答,又猛地喝了一杯酒。

      她果然还是讨厌这。

      野蛮人一样,不懂任何说话的艺术,就像他们那群起义的平民祖先一样。

      但讽刺的是,就是这样一群人没有任何文化,没有任何传统,因此也没有任何限制的,开战了工业化,将传统的国家远远的抛在身后。

      以至于她负债累累,需要狼狈的逃到这边来重新开始

      子爵今天又和夫人吵了一架。

      她推开了过来抚摸她的心口想要平复她怒气的omega,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摔门而出,最后灰溜溜的这样在酒馆里面一直坐到了深夜

      她高声的怒吼,令夫人怯懦。

      她的心里面像住了一只魔鬼,令她将所有的愤愤不平,所有的灰暗的情绪,肆意地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她是多么失败的一个丈夫

      自从有了那些两个轮子,四个轮子的工具出现了之后,马车行的生意便受到了极大的波及,入不敷出也只是时间问题

      子爵想尽一切的办法,最后破釜沉舟,她去贷了一大笔款,想要重拾当年的辉煌。

      但结果显而易见,她灰溜溜的到了海的另一边。

      *
      贵族都是有着自己的田地,自己的庄园,自给自足,但是从上下层层分割到了这一代,也只有着虚空的名头了,除了那巨大的祖宅,她们实际已经没有任何的资产了。

      子爵作为beta,无法成为家主。

      但是看着沉稳的子爵,又有些隐约的叛逆因子,她最先开始走出囚笼,她以个人的名义创办了一个马车行。

      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但在小城镇中也是被敬畏,是别人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而在家族里一些从小培养起来的习惯以及举动,也被人争相模仿。

      要是在以前,这些平民去模仿贵族的行为,都是僭越。

      但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

      工业令那些平民生意人也拥有了数不尽的财产,小贵族也变成了只有名号的穷光蛋,出卖爵位获得财产的贵族比比皆是,阶级变得摇摇欲坠。

      当然子爵也不会想到这一场变革将会波及到她的身上,她无法想到哪一天世界上居然可以不用马而来进行出行。

      她一如既往地购买了一张芭蕾舞剧院的票,她每隔几天便会去剧院,闲起来的时候,甚至一天都愿意泡在剧院里面

      芭蕾,多么优美的舞蹈

      但现在越来越多的平民也可以跻身到剧院里去,令她感到十分不愉,且不像她这般纯粹的欣赏着芭蕾舞的美妙。

      有些将看剧作为一种贵族典雅品味的象征,但是最终看着却睡得鼾声如雷的;有些则是将此作为纯粹的商业活动,拉近和合作伙伴的关系,看着舞剧,但是脑海之中全程却想着生意;更有甚者,只是贪图这些舞者们美丽的容貌以及优美的身姿,剧终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演员们亲近,甚至堵到后台去寻求他们的联系方式…

      趁着年轻貌美,成为上流人士的情人,对于伶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最差不过是一笔遣散费,好一点的甚至可以作为长期的情人,甚至是夫人…

      伶人的来源主要是那些贫穷人家的貌美孩子,甚至是孤儿,这世界从不缺少这样的人,也从不缺少年轻貌美的人,因此,剧院里面的人流变动其实是比较大的

      子爵对于身边的风流韵事充耳不闻。抛去身份阶级与财富,她只是单纯欣赏着舞蹈的观众,而台上也只是尽力演出的舞者。

      今天的主演依旧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年纪不大,但是却已经成为了整个剧院的当之无愧的炙手可热的星星。

      她对于剧院里的人识别的并不太清楚,看了多年,她的眼睛有稍许的麻木,且能当主演能上台的水平基本都已经到达了合格线,大家平分秋色,不分伯仲,所以换了一个人,也没什么。

      但是那个孩子天赋,简直就像陨石撞上地球一般耀目,他出场的第一刻,稚嫩的身躯却有着发着强有力的爆发力。那些眼花缭乱,难以想象的困难动作,他做得轻而易举。

      灯光的照射下,他一人在空旷的舞台上独舞,就像莅临人间的天使。

      子爵难以置信的俯身向前,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眼,台上人一丝一毫的动作都被刻在眼中。

      一曲完毕,周围的人,站起身,欢呼着,络绎不绝的朝着花台中央抛去了大大小小的花束,卖花的孩童穿梭在人群中,几乎已经售罄。

      子爵并不屑于去买这些带有桃色意味的红色花束,因为这不仅仅是普通的花,大部分情况下,里面还附带有着本人的联系方式,也相当于是一个幽会的邀请函。

      等到人群都开始散去,在花海中合上幕布的瞬间,一只孤零零,有些失去水分的红玫瑰,附带着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卡片,透过幕布的缝隙之间,静静的躺在中间舞者的脚边。

      舞者还保持着鞠躬的身体,此刻微微的上扬,只在最后一刻,看到了一个匆匆离开,穿着衬衫马甲的背影,竟有些意外的狼狈。

      最终,舞者只是轻轻地在一片花海中,拾起那朵玫瑰,吹去了上面沾着的灰尘。

      舞者褪去光鲜亮丽的舞蹈服装,回到狭小黑暗的房间。

      那花被插在了透明的花瓶之中,不同品种的花交相辉映,但无一例外,铭牌上什么都没有写

      *
      等到子爵出了剧院之后,又开始有些懊恼,思索了那么久,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那束花又被扔进去了,最后也不知道会扔到哪儿去,她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她对于舞者并没有任何的亵渎的想法,但总感觉他们那些了然的眼神好像玷污了她神圣的殿堂

      怪这不良的社会风气,之前的压抑可能久了,社会的思想开放后,全都反扑了,那些信息素热烈的反应,就是许多人每天的日常。当然身为beta的子爵很难理解。

      送完花后,子爵痛定思痛,决定多加一笔对于剧院的的资助金,还有对于主演的奖励金

      希望他可以坚持的久一点,不要又因为怀孕或者说是多了一份情人的职业而选择早早的跑路

      *
      平静的剧院里面的暗流涌动,对于他又获得了青睐的这件事情,其他的人又是嫉妒又是嘲笑。

      舞者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从小便在这长大。

      他优越的外貌以及弱势的背景是他受霸凌的原因之一,即便他此刻崭露头角,已经逐渐上升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那些嘲笑的阴影依旧如影随形,在他们眼中,他依旧是当年那个任他们随意欺凌的蚂蚁。

      剧院的孩子与这些达官贵人们的风流韵事脱不开关系。

      很多人以此作为跳板,步入了上层社会,享受荣华富贵,也有人从此堕落,消失在社会的底层,这里是人间百态。

      “又是那一位给您了吧?瞧瞧,年轻貌美就是好…吊的那些贵人对她围着她团团转…”

      “哎呀,她要是被那一位看中了,那可就惨喽~我的那位追求者,温柔又体贴…”

      子爵虽然作为拥有贵族头衔的人,受到了一定的敬畏,但她的高傲以及刻薄,却是更加声名外露。

      她的身姿永远死板的挺着,穿着着一丝不苟的如同活在上个世纪的正式服装,戴着白手套,拿着代表着身份的长杖。脸色苍白,眉眼下压,阴影笼罩着她的眼窝,浓密的眼睫,使得她的碧绿的眼瞳蒙上暗色,遮住了狭长的眼睛

      不满时,她并未像一些人一样说出直白粗鄙的话语,而是用下垂的薄唇吐出那缓慢的带着傲慢的腔调的刻薄话语,将人从头数落到尾。

      千万不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去与之搭话,因为那可能导致路边路过的一只狗都要被人类用不懂的语言狠狠的数落一番。

      而她大部分的时候心情都不好。

      没有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而这显然与子爵无关。

      比起阴沉刻薄,瘦小精明的老古板beta,显然,那些身形高大,花心轻佻且不够聪明的的浪荡子alpha们,则更得青睐,适合欢度春宵,以及捞油水。好一点的,说不定可以哄的他们将自己娶进家门,脱离苦海。

      而舞者垂下眼睫,对于冷嘲热讽,并未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开始了每日枯燥而又艰辛的练习。

      一个人,从早到晚,未曾停息。

      周边的人熙攘打闹,逐渐的人流变少,呼朋唤友的出去,到了晚上,他们这会将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去参加各种活动,结识各种各样的人,试图通过更高层次的另一半,脱离这个泥潭。

      他固然是有着天分,但是那更是用汗水一步一步的浇灌而来的,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与优美的舞姿,编织着柔与刚的乐谱,汗水从铂金色的发丝滴落,浅蓝色的眼瞳如同空无一物的天空。

      练到最后,浑身像刚刚从水里面浸泡过一样,镜子里的人面无表情,如同精致的人偶,最后断了线一般,缓慢的停下,倒在地板上。天花板上的电灯如同炽热的太阳,让人人头晕眼花。

      穿过寂静的小道,一双手自黑暗之中打开舞台的灯光。

      舞者从台下缓慢地走上台,小小的音箱放着音乐,回荡在孤寂的舞台中,踮着脚尖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舞动着身躯,舒展的双臂如同天鹅振翅。

      但一阵巨大推门声惊扰了台上舒展着双臂的天鹅,惊起了不和谐的杂音。他回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人,低垂眼睫缓慢的张开了。

      来的人也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还有人在台上练习着舞蹈。退下了浓重的妆容以及华丽的舞服,只穿着修身练习服的人,让子爵一时之间没有看出他的身份。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她竟然把一把钥匙放在了座位的暗箱里面,她出行其实除了必要的车夫,并不喜欢有他人跟着,索性晚上也睡不太着,就进入剧院里面来寻找。

      她缓慢地从黑暗之中进入到了有灯光可以映射到的第一排,就像被停止的发条,重新转动一样,台上台下又开始做起了各自的事情。

      总算在座位的缝隙之间掏出了那把钥匙,子爵的鼻尖都冒出了汗,回过头来时,发现原本呆在台上的人竟然已经穿上了外套,静悄悄的站在了她的旁边,不知道观察了多久。

      舞蹈时,他脸上的表情如同面具一般,而在幕后,他就将那副面具丢在一旁。子爵终于发现他为什么有一丝熟悉了,是那一个她扔过几次未无名卡花的舞者。

      褪去了浓重的舞台妆容,他的五官显得更为出挑。他披散着卷曲轻盈的铂金长发,洁白无瑕的皮肤,上调的眉,深邃的眼窝,鸦羽一般的浓睫,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眸,饱满红润的唇珠,尖翘的下巴,整张脸如同被如同天使吻过一般…或者又像天使莅临人间。

      子爵本不欲多说,打算转头就走但是对方却准确的叫出了子爵的名字,但是却又不像其他人一般,要开始与她进行一番攀谈。

      沉默再继续蔓延

      子爵终于回过头来,看向了少年,也有些好奇,这一位关注了很久的舞者,想要与她说什么,便下意识地走近了

      在台上人看来,台下的人一切都非常的渺小,但当子爵走近时,却只能抬眼。

      这真是一只巨大的天鹅。

      她的视线正好对着他上身菱形的领口露出了洁白饱满的胸肌,她礼貌的回避了视线,后退一步,子爵可以对着任何令她不舒服的人狂喷毒汁,但是却很难表达自己对某件事物的喜爱。

      对方的身上散发着omega独有的柔软芬芳,低垂下来的长发在风中轻轻地飘扬

      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想着,她应该献上一朵花,可惜她手中空无一物。

      子爵西装上昂贵的绿宝石胸针做成了花的形状,最后被她随手拆下,握住,轻轻的递到了他的手中。

      “她的舞蹈,很美”

      她摘下礼帽,放在胸前,稍微的倾身,对着一个低贱的伶人,以表尊敬。

      等到那道身影从门外消失之后,整个空间又变得空旷清冷起来。舞者手指捏着那朵昂贵的黑色丝绒花朵,上面没有任何信息素的残留,的如同她冷静地来,最后冷静的离开。浅浅的的花香,是从门外的那棵树下经过时染上。

      舞者将它妥帖的收入胸前的口袋之中,心脏在无节律的鼓动着

      *
      夜晚的剧场空无一人,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过一声,默契的在此相会。台上的人依旧跟随着音乐舞动着,感台下却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永远驻足的人。

      子爵依旧没有与他有着过多深入的交流,他似乎也并不善于言辞,他只是沉默的一次又一次的练习着。沉默时他像像一张白纸,但爆发时,蓬勃的生命力,如同不屈的野草,肆意地释放着生命的活力与张扬,演到悲伤的一幕,瞬间又可以收放自如,泪眼婆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与表情都是悲伤的具象。

      天生的舞者,天生的演员

      慢慢的,每一场舞会,子爵都会去观看。

      等到她再也无法如同上帝一般的高高在上的点评整一个节目,而只能将眼神聚集在其中一个人,那个人一出现,便令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时,子爵即便是傻子,也能理解到自己的心意了。

      她无法像以前那般带着纯粹如同看一个台上的演员一般眼光看待他了,她变成了那群欢呼,没有大脑,庸俗的,带着不纯目的的观众。

      抛向台中的花枝,依旧没有写上任何姓名,空荡荡的,但是那鲜艳欲滴的花朵以及复杂花纹铂金勾边,带着香气的卡片一看便知道不是粗制滥造的街边小摊可以获得

      子爵并不想让任何的金钱以及权势压弯舞者的脊梁,只是不动声色的,为他挡去所有一切带着不纯目的蠢货的邀约。

      她资助他足够的金钱,但是子爵从未见他向其他年轻少年一样,买昂贵的衣物,珠宝,甚至化妆品,舞台之下,他几乎永远素面朝天,他甚至几乎不在休息日出门,穿着也一直很朴素,但却让周边的人愈来愈嫉妒嘲笑,他真是碰上了一位深情的好金主了。

      子爵并不总是待在这里,有时候出门在外需要谈生意,她便会购买当地的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邮寄回去。等到回到家中时,便收到了来自于他的许多回礼,有的是自己做的,他偏爱制作一些宝石胸针礼帽领巾…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他自己很少佩戴,那些那一颗颗的宝石珍珠皆不是凡品,绝不会坠了子爵的身份。

      有一次出门的时间有些长,大半年堆积起来的礼物是一个可观的数量,子爵甚至怀疑她资助的的资金都小于这些宝石的价值。

      大半年的时间足够他上一整套衣服首饰制作出来,子爵想到身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他除了练舞的时间之外,一个人独自在房间内静静的制作出来的,莫名的感觉心有些热,传达到四肢乃至脸上,就像喝醉了一样。

      他的舞姿是如此动人心魄,而他的心灵更是纯粹,洁白,专注,不像混浊的人间造物。

      “她瘦了”

      舞者看着特意穿戴上他制作的首饰衣物来见他子爵,但却敏锐地看出了,那按照之前尺寸做的衣服,在现在的她的身上有一点空落。

      虽然子爵很讨厌和这些狡猾的的商人政客打交道,风尘仆仆的连跑了很多城市,但是也收获颇为丰富,成功的将商业版图又继续扩大了很多。

      “还好…她才是…她的下巴都变尖了”

      他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有无意识拿手地摩擦了自己的下颚。

      “…不好看了吗?”

      子爵并不需要依靠容貌来获得什么,所以平日并不会去关注这些,只需要将自己收拾得整洁体面即可。

      但她理解他职业属性,必定会让他更加关注这些东西,瞪大的双眼也去除了那股沉静的感觉,带来了一丝丝的活泼感,让他更像是这个年纪的少年。

      “一如既往美丽,亲爱的”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他的耳尖泛上了几丝红晕,他低下了头,正襟危坐的切着牛排。

      而子爵也悄悄的拿着装着红酒的玻璃杯,猛地喝下一口,苍白的脸上有着从耳尖蔓延到脸颊的红晕。

      时间的脚步马不停蹄,小镇繁荣的贸易,慢慢的变成中心的城市,而那个剧院吸收了大量的投资规模越来越大,吸引了各地的人在此驻足,他的美名传遍了了游人的口中。

      而对他展开猛烈追求的人也越来越多,子爵已经不是当时的他最好的选择了,其中不乏有着伯爵之类的人物,她感到有些遗憾,距离一颗星星的坠落时间大概不远了。

      她不会剪断他的花枝,令他只能为她一人开放,只不过感慨好像美好纯洁的事物总是不能长久。

      *
      自从剧院内的经费越来越足之后,他从狭小的房间搬去了更大更豪华的房间里面,甚至还配备了单独的练舞房,他收到了众多礼物,唯独只有子爵的礼物被他保管在房间中。

      他那趴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在抚弄着,那来自于机械之城的机械不倒翁,旁边是设计的十分精巧的八音盒,在播放着清脆悦耳的音乐

      他这个年纪,早已过了那些上流人士喜爱的,所谓的可口柔弱天真甜美的omega少年期。如果是普通人家,他可能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子爵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

      他的脸上逐渐褪去了稚气,他的美变得的凌厉得具有攻击性,喜恶同因,有人因此对他远离,去追捧其他如雨后春笋一般络绎不绝升起的新星,也有人更加的疯狂,趋之若鹜,将他捧上高高的神坛。

      不…早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架在了一个人的神坛之上。

      纯粹的如同出生的羊羔,心无旁骛地坚持着所谓舞蹈的艺术?

      洁白的外表切开,实际内里包含着污浊,臭不可闻。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外表优势,利用自己的优势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是轻而易举的使用,便会使得自己变得廉价,而他更不屑与周围的人进行交流,他们愚蠢的大脑里,塞满了无用有无趣的话题。

      在小镇上,子爵是他的最优选,但是现在,子爵只是他众多的追求者之一。经济,地位,性格,比起子爵来说好的人也不少

      但偏偏她的礼物塞满了他的房间,会令他有种无言的回到巢穴一般的安全感。而其他人的礼物,他连注目都感到心烦意乱。

      他有时候分不清,子爵感觉究竟是爱着这个舞台上舞动表演的的他?还是爱着幕后的他本身?

      她为他创造更好的环境,让他能够更肆意地心无旁骛的舞蹈,送出表达好感的礼物,但从未表达出想要娶他的意思…

      她的喜欢看着真挚,但是却有时轻若鸿毛。他想这真是一份极其不稳定的买卖,他应该选择更优的方案,就像最近追着他的那个伯爵,相貌尚可,年轻英俊,不吝钱财,还单身。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能够接触到的人的身份的天花板,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即使是情人,作为伯爵的情人,那也足以够他安享余生,呼风唤雨。

      为何,他看见她在不远处平静的看着伯爵送他礼物,便会心慌气短,变得狼狈不堪。

      而他只是一个剧院里,身份低贱的伶人。

      他连拒绝礼物的权利都没有。

      那一份价值连城的礼物,如同路边最普通的石头,引不起他任何的波动。

      她真是残忍,她用柔软的荆棘,将他死死缠绕在十字架上,她将他修剪,塑造成了她想要的模样,进行着只她一人的狂欢与朝圣。

      *
      在真正的尘埃落定之前,战争先一步来临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回荡。这些炮声像是死神的咆哮,瞬间将原本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高大的建筑物在炮火的摧残下坍塌,化为一片废墟,街道上散落着残垣断壁,碎石瓦砾。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让人窒息。

      炮火不断肆虐,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哀嚎和呼救声,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人们四处奔逃,寻找着能够躲避炮火的地方。但是,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安全的角落了,炮火不断地摧毁着一切。

      在这场灾难中,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人们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城市的繁华和美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和无尽的痛苦。

      子爵逆行,匆匆忙忙的从一片惊呼恐惧弥漫的奢侈会场中,下意识的奔向了剧院。

      在战争的苗头已经开始燃起时,狡猾敏锐的商人们早已偷偷的将产业转移,寻找后路。但是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他应该已经随着伯爵的队伍南下了吧?

      但是在炮火的停息中,若隐若现的,那剧院处传来聆听过无数遍,日日夜夜刻在心头的音乐,伴随着硝烟以及瓦砾的破碎声变得扭曲而悠远。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那半扇挂着的门。

      剧院建筑已然倒塌半块,天窗破开了一个大洞,将门亮照射到台上,形成了半明半暗的分明界限。

      台上的人如八音盒机械木偶,踮起脚尖,舞动着,轻盈的跳跃,然后再旋转,好像这不是战争里的断壁残垣而是辉煌的舞台,台下满是观众而不是空无一人。

      “她怎么在这里…快逃!”

      子爵的喉咙因为奋力的奔跑而干涩嘶哑,急促的话语与脸上沾满的黑灰,失去了平日连一根发丝都要捋好的一丝不苟的体面。

      “她怎么在这里?”

      台上的舞者停止了动作,垂目看着台下的人,反问着。

      “…伯爵呢?…”

      “…”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哪怕再深情,也不过命重要。生命威胁中,什么礼仪道德美色,皆被抛之脑后,只能想到逃之夭夭

      “子爵大人,我只是卑贱的伶人,去除短暂的美丽皮囊,便也如同世界上所以其他的底层人一般,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身上的红痕,是炸裂的瓦砾所留下的痕迹,洁白的长裙沾满了尘埃,背上的天鹅羽翼道具,一半已经折断。

      如她一般的狼狈。

      但她依旧觉得,他很美

      他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仿佛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精灵。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他的脸庞白皙而精致,璀璨的金色长发以及湛蓝色的眼睛,是此处灰白世界中唯一的亮色。

      子爵的领口处还别着一只随手从会场花园折断的白玫瑰,她从口袋中掏出了浅黄色的手帕,角落绣着她的名字,将那只还没有被除过刺的玫瑰包裹住,向前伸手。

      “她于我而言,独一无二”

      他笑了

      天鹅垂颈,璀璨的金发如同鎏金一般从他的肩膀倾泄下来。他接过了那支玫瑰,将花朵贴在了她的唇上,上前轻轻的吻住了那朵玫瑰。

      如此近的距离,她看见了他浓密的睫毛低垂,如同振翅高飞的蝴蝶,她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浅淡的清香,像是四月的连绵雨季中,飘忽不定的湿润的柚子花。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自幽暗处奔向了光来的地方。

      台上只留下了一条洁白的,轻柔的,残破的薄纱裙摆。

      *
      而后一路避难,顺其自然的结婚生子。

      他样样事情都做得很好,定期举办贵夫人的茶会,艺术沙龙,社交舞会…

      人人都知道子爵有一位优秀美丽而高贵的夫人,但却嫌少人知道他曾经只是一个剧院低贱的舞者

      但子爵夜深之时,却偶尔会想起,这颗冉冉升起的星星,如若不是意外出现,他应该走得更高更远,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作为一个小小的子爵的夫人,去应对这些杂事,

      随着那些四轮的铁皮盒子开始出现,马车生意则变得艰难了起来。

      子爵在四处奔波,寻求着合作。夫人不愿意一人留在家中,于是便也跟着一起。

      即使倾尽了全力,最终时代还是将一些人远远的抛弃。

      子爵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将产业变卖之后,最终留下的的只有一栋房子。将那栋房子变卖之后,买下的船票,飘往了大洋的另一端。

      经营的最后那几年,她迷上过赌博,迷上过酒精,现在她灰溜溜的只剩下一点点买劣质酒的钱,还有那一身看似体面的,但已经有些旧的衣服。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闻到了令人熟悉的气息,已经回到了目前租住的家中了。

      *
      昨晚推门而入的高雅omega夫人令小酒馆的声音都静默了几秒,他纤细的腰身与手臂搀扶着烂醉如泥的beta丈夫。

      看似柔弱的夫人,实际扶着的手却很稳

      他谢绝了想要过来帮忙的众人,只留下了一些被人津津乐道了一段时间的,对夫人的赞美以及丈夫的谴责

      *
      “亲爱的,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夫人怀抱着子爵,用手指将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擦拭着她肌肤上的汗珠,熟稔的气息让子爵突然清醒过来。

      子爵拂去了那双柔软的手,并未搭话,假装熟睡。但是夜深看着身旁熟睡的人时,便会有些费力的的拿开他拥抱着她的双臂。

      在花园里她静静地抽起了烟,随后又掐灭,带着一身露水与蔷薇潮湿的香气回到房间。

      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温热的身体又朝她靠近。他的双臂像是柔软脆弱的菟丝子,但一旦缠上,就永远不会再松开。

      良久,等待身旁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稳时,夫人睁开了双眼,眷恋的将脸颊贴在她的锁骨处,那双眼,曾经被夸赞得如同辽远天空一般的澄澈,入夜,天空也会染上诡秘的暗色。

      *
      即使夫人已经退隐多年,在海洋的另一边,人们对于他的名字依旧有所听闻,人们对于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总是津津乐道。

      子爵听到了一些风声,人们私下里谈论着,好像若有其事一样。

      说夫人在剧院情投意合有青梅竹马alpha,却遭遇了刻薄贵族的横刀夺爱,最后雨夜缠绵告别;或者说当年有一个伯爵进行过热烈而绅士的追求,但是最后小人却强迫了他,令他失去清白不得不被强娶回家,整天以泪洗面…

      子爵试图去忽略没有由来的,只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东西。但是半梦半醒之间,又好像坐着一些梦,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以前很忙,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孩子都早已经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怯生生的孺慕,以及…些许的畏惧。

      子爵也也对孩子感到陌生,在同一个屋子内,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当那孩子鼓起勇气凑近她时,子爵却下意识的伸出手来阻挡。

      她当即就有些后悔,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但是孩子是最敏锐的,他能感受到她的拒绝。

      “妈妈…爸爸…不爱我”

      “…怎么会呢…爸爸只是有点累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亲爱的,她是我们的珍宝,我们怎么会不爱她呢?”

      透过门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子爵的耳朵里,子爵又想起了当时夫人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而进行了剖腹的手术,至今小腹上还留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无力改变逐渐下陷的生活,无力改变的麻木现状,带给身边人的悲伤,以及已经模糊的鲜活的过去…

      子爵对所以的一切都感到愧疚,以及痛苦。

      子爵逐渐的害怕回家。

      这坊间的捕风捉影,更是次次都进入了她的梦中。在梦中,子爵如同透明人一般,看着夫人和伯爵或者那看不清眉目的青梅竹马,过着幸福美满而富足的生活,他们育有一个孩子,那孩子拥有一双翠绿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如同山林间的清泉。

      子爵再一次惊醒,那孩子长相明明就和她的孩子一模一样。

      但是那孩子却一丝毫一丝一毫都长得不像她。

      孩子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精致的美丽,只是一点不像伯爵,除了那双绿色的眼睛。当然,如果说伯爵的眼睛是阴雨连绵覆盖下的冬日青松,而那孩子的眼睛则是五月的阳光下枝头的蔓延出来的新叶。

      刚开始子爵是欣慰的,因为他继承了他母亲的全部优点,拥有着如同阳光一般的金色发丝以及明媚的碧绿色眼眸,有着粉白的饱满脸颊以及如同樱桃一般的嘴唇。

      现在好像又突然变成了一些疑神疑鬼捕风捉影的证据。竟然有一丝怀疑过夫人的不忠的念头,子爵对此更加感到自我厌恶。

      “那个演出,不要去!”

      子爵再一次夺过夫人手里的那封精致的邀请函,一把撕碎。

      “亲爱的,她知道我们需要…而且这不过只是一场演出…还是因为作为贵夫人却登台演出而令她感到羞耻…”

      对面的人盘着铂金色的卷发,穿着白色的温婉长裙,修长的脖颈带着珍珠项链,吊坠镶嵌在领口处的雪白肌肤上露出的锁骨里。

      因为怀疑邀请他演出的那个剧院里有着他曾经的青梅竹马可能对他怀有不良的居心这种话,子爵怎么说的出口?但凡只要她说出任何一句,都是对他们曾经感情的亵渎,可能让一切碎裂,再也回不到曾经。

      “我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让夫人赚钱养家的程度!她只要继续干她喜欢的事绣绣花喝喝茶,随便什么都好,其他的一切我来解决…”

      “但是亲爱的,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继续跳舞,继续登台表演呢?还记得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吗?”

      “台下那么多狂热的观众之中,一个高贵的贵族,却只关注年轻貌美的omega演员的舞姿。她说奇怪不奇怪”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毕竟他爱的一直是舞蹈和表演,而不是作为贵夫人的琐碎日常…

      *
      夫人凝视着上了子爵灰绿色的眼睛,手指抚过磨蹭她的眼尾。她怔怔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时,眼睫上扬,云层变薄,得以让光透过了阴雨连绵的云层,照到了青松树上。

      别人都说都说子爵刻薄傲慢,阴沉又古怪。

      夫人却觉得子爵可爱。

      他想倾尽全力的缠绕她,想要看她在他身上失去体面的衣裳凌乱,想要紧紧的与她相拥。

      想要被她充实的填满,也想要侵占她的全部。

      他无耻的利用着子爵的愧疚,他为自己打造了一个铁链,将钥匙递在了子爵的手中,任她操纵。

      请更多的怜悯他吧。

      请狠狠的掐住他的脖颈,折断他的羽翼,囚禁他,占有他,然后,

      再也离不开他

      恶臭的淤泥构成了美丽的天鹅,吸引了过路的旅人为天之献上纯白的玫瑰,鲜花的香气浸染他的身体,让他好像真的变成了那神圣而纯洁的生物。

      但淤泥终究只是淤泥。

      *
      演出非常的成功,一切都非常顺利,也并未出现意料之外的人,让子爵松了一口气。

      “她最近有些小心思了…让我很苦恼呢”

      演出刚结束,夫人还穿着一身高贵的深紫色长裙,摇曳的裙摆模仿孔雀的尾羽,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但却让对面的人感到不寒而栗。好像几千只眼睛同时看向他的一举一动,让他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无处可去。

      那个omega…恶心的怪物…

      黑色的高跟鞋一脚踹向了对面人的小柔软的小腹上。

      “收起她那些小心思,找到她可让我花了不少的时间…那些谣言是她放的吧?还有故意送请帖又“刚好”被她看到…”

      “…她的子爵知道她是是这样一个人还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吗?哈哈哈哈什么别人都还以为她多高贵,多纯洁,多坚定呢,还不是一个*子。我兢兢业业的为剧院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她一来就想要拿走,她算什么东西?”

      “她似乎忘了,当时是谁不计前嫌的将被抛弃的她救下来,让她有了栖身之所。当年剧院里她给我使的那些绊子传的那些谣言似乎不少吧?如果我恨她,我早就让她不知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很可惜,她似乎还不配让我放在心上”

      “不过我也并不止这一处地方…她不行…多的是人来代替她…”

      底下人狰狞着面目,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想要鱼死网破,但是对面的人更快,先发制人,消声器掩盖了枪声音,火药味蔓延,血花在他的胸前绽放。

      “真可惜,她做了一个最坏的决定…原本她还可以留住她那条小命”

      夫人唇带微笑,看着温热的血花在地板上蔓延。对方无神的双眼难以置信的怒视他,瞳孔逐渐涣散,眼睛一直未曾合上。

      优雅的长裙如同孔雀的尾羽一般摇曳生姿,未曾沾上一丝的污秽。

      他合上了木门,隔绝了一室晦暗。

      “刚才找了好久,但是人流太多,没有找到她,原来她在这…”

      子爵气喘吁吁的握住了夫人的手腕,残留的呛鼻的味道令她打了个喷嚏。

      “我在找更衣室…这实在是太大了…”

      夫人拿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子爵的汗珠,呼吸平稳,嘴唇殷红,呼出的气息带着香气,吹凉了子爵的额头与背脊。

      “这里的房间太老旧了…光线也不好…铁锈的味道太大了…”

      子爵有一点点轻微的洁癖,感觉身上已经掉满了灰一般浑身不适,她下意识的要推开面前的门。

      但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

      “我刚才看见,似乎里面的人还在打扫卫生,我们去别处休息吧”

      声音渐行渐远,紧闭的房门如同没有人来过一般。

      *
      子爵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再次熠熠生辉的人,一种莫名的活力,似乎又从她已经冰冷的身躯浮现起。

      她似乎再次年轻而富有激情与创造力。

      她开始重新振作起来,带着自己的从前积蓄,从零开始尝试。

      她从未动过之前分给夫人的那部分财产。没想到夫人对于金钱也拥有敏锐的感知,之前跟着子爵一起在外的时候,子爵教过的东西被他运用的很好。

      那快要经营不善的剧院被他买下了,开始偶尔去演上一场,最后彻底的隐居幕后而开始培养新兴的演员。

      现在夫人只进行子爵独享的私人表演。

      *

      “好了…快出来吧…她竟然还怀疑过那些谣言,这令我感到非常的伤心”

      “……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弥补…她要的宝石?还是还是珍珠…上个月她不是还说那套首饰也不错……她一定要这样吗…”

      “不要珍珠,也不要宝石,我只想看她跳舞,这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

      子爵嘴角下垂,双手环抱从幕布里面走出来,虽然穿着一身纯白的芭蕾舞裙,但看气势不像是要上台表演,看着要随机拿场下的某个观众来开刀,虽然此时此刻小舞台下只有一位观众。

      夫人举起珍贵的青花瓷茶具,掩饰住了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是子爵第一次看见夫人穿西装,也是第一次穿这种omega才穿的长裙。

      虽然现在时代早就不同了,裙子也早不是omega专属于,但是在脑子里还是从小接受过的古板教育理念。

      此刻他穿着棕色的条纹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垂落,白色衬衫隐隐约约露出胸肌的轮廓。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白色的手套一尘不染,修长的腿被西装裤包裹,透露出优美的腰臀弧线,纤细的脚腕被黑色的长袜包裹,显得腕骨更加的突出,子爵知道抚摸上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脚上是一双黑皮红底的的尖头皮鞋,脚尖有规律的点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去闻气息,看着就是一副最不感冒的alpha的模样,但是子爵意外的却感到了口干舌燥,子爵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

      随着悠扬的音乐响起之后,子爵松了一口气,喜欢看芭蕾,不代表她会跳芭蕾,而这熟悉的曲目想起,是子爵耳熟能详的交谊舞。

      子爵从小到大去过无数次的社交舞会,简直随着音乐,她就可以起跳。虽然穿着芭蕾的舞服,跳着交谊舞略有些奇怪,但是子爵却也可以自娱自乐,除了看芭蕾,跳舞也算是她的一个乐趣之一

      子爵轻微的合上双眼,脚尖跟着舞步旋转,皮鞋踏地的声音由远及近,此觉才终于想起来身前还有一个人。

      一只纯白的玫瑰被递入她的手中

      “…又不是真的在表演…太奇怪了”

      他笑着屈身,做出邀请邀舞的姿势。

      “因为很美,所以只是单纯的想要送给你”

      十指相扣,在空旷的舞台上,一圈又一圈,分泌的汗液混在掌心难分难辨,她看着汗水从他的脖颈滑入到他的锁骨,她的鼻尖是他温热的体温与浓郁到具有攻击性的香气。

      扑面而来而来的热气,简直要将她融化。

      像是八音盒孜孜不倦的小人,像在火中燃烧着的木胡桃木,不知何时,那幕布已然放下。

      以后她是被扑进一团梦幻的粉白云朵中,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上还有这样的道具。

      他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汗滴,从发丝滴落到她的额头上,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半贴在身上,露出了肌肤的颜色,跪在子爵的大腿两侧,炽热的手掌撑在她的肩上,顶光投下下的阴影遮盖住她的身体。

      裙子此刻就变得非常方便

      子爵接受的教育传统到方方面面,就连姿势都是普通的面对面的上下…如此的不洁不端的行为…

      但从她的视角又可以看到他弧线优美的大腿绷紧,而纤细的腰被皮带勒的下压勾勒,衬衫依旧一丝不苟地扎在裤子,长发披在他的肩上,垂落在她的大腿上,最后流淌在地板上,他像是深蓝色的水中漂浮着的海妖。

      他崩开扣子的的衬衫,露出了雪白饱满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时隐时现

      子爵只能闭上双眼,双手捂住脸,好像可以将此前发生的一切清除。

      但是她的手腕便被一双手握住,按在了脑袋的两侧。在子爵如临大敌的视线下,他发出了一声轻笑,红唇最终未触碰到她的嘴唇,但缓慢的如同细雨一般,从她的脖颈处啃咬而下,也令她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鸡皮疙瘩。

      细长的吊带落在她的肩膀下

      他的身体底子不好,生产的时候难产,最后进行剖腹产,因此在腹上也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而且喂养的时期母,乳不够,正好碰上了战乱,也找不到其他的乳母。

      平民的夫妻有时会共同哺育一个孩子,需要用上特制的药可以分泌一段时间的母,乳,减轻抚养的压力。

      这种药条件不算简单,也只能做一个辅助的作用。对omega的效果最好,beta其次,a效果最差,需要本人,怀孕的伴侣的信息素,并且需要孩子出生之前的几个月就要开始调配,是以防万一的,没想到最后也派上了用场。

      那一段时间让两个人的心力交瘁,仔细想来,也并没有过非常长的时间,是生命却如此的神奇。

      那爱的结晶,如同地上的草籽,风一吹,便迅速的发芽成长,开始学会走路,开始会甜甜的喊爸爸和妈妈…

      她理所应当的爱着他,爱着她和他共同抚育的孩子。

      远去的思想被滑落到小腹的手掌拉回,他似乎有些不满意她走神,重重地坐在了她的身上,压的她一个急喘气。

      她脸涨红,他甚至还穿着完整只是有些凌乱的衣服,就像是在衣帽间…的观众和演员…天为盖地为席的一对野鸳鸯…

      虽然她们是最合法不过的夫妻…

      她皱眉,他一身alpha的装扮,实在是太不像样了,也超过了她能接受的限度。

      她的印象中,她的妻子应该是一个温婉而优雅的穿着端庄长裙的omega贵妇人,而他穿着西装的模样,简直像生意场上那些狡猾的狐狸…让人只想与他周旋,费尽心思为了利益而明争暗斗。

      他需要一些惩罚。

      “这一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穿着omega那些美丽的优雅的裙子不好吗…穿着西装的模样只会让我想起那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老狐狸…”

      “…是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你会和生意伙伴做这样的事情吗?是哪一位呢?是矿厂那头的肥猪还是那个浑身海腥味臭海草?还是…”

      他海蓝色的眼中阴翳浮现,阴云密布,万千的蛛丝,无形的覆盖在她的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捂住了他的双唇,忍俊不禁,他竟然对她的近期这两位合作人印象如此之糟糕。

      “…噗…对方只是有点高,有点壮,还远不到肥猪的程度吧…还有那一位是年轻有为的海军上尉,是被晒得有点黑…但是也…好吧确实有点像海草…”

      为什么她们可以这种时候还在讨论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情,她折服于夫人无可匹敌的想象力。

      “那…那个最近邀请你去他家“坐坐”的珠宝商的次子呢?”

      他图穷匕见。

      *
      她一时感到头痛,没有想到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对方是是出了名的荤素不忌爱玩的alpha,他的口味向来是来者不拒,什么性别都有,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竟然缠上了她,她甚至怀疑这是一种什么新型恶毒的商战方式

      他的眼神每次看着她都好像要拉丝一般,让她浑身不适,低调的她,竟然也因为他变成了话题的中心…

      每当她冷脸拒绝的次数越多,便能越激发他的热情,他简直就像是臭皮膏药,一摊路边的狗屎…

      忍无可忍,再一次被他堵在墙角的时候,她一拳揍过去,他一时有些错愕的摸到了鼻子下流出的血液。

      她松了口气,她不信这种自尊心高又自大自信想没有受过挫折的的alpha还会来找她,等到擦肩而过的时候,又被他拉住了手。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第一次这么久的追一个人,之前从来没有人被我这么追过!我喜欢你啊!”

      她望着这一个从用发丝精制到脚底的蜜罐子里泡出来的年轻alpha,他简直比一些omega还要娇纵啊…世界从来都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

      年轻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是贵族omega的首选对象,她脾气不好,外貌也并不突出,要内在没有内在要外在没有外在…反倒现在有家室了,开始被一个毛头小子追求

      她未想过选其他人当伴侣

      “我已经有家室,我已经有了一位妻子,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平静甚至有些机械的重复着事实。

      “那你离婚就好了!离开那个阴险恶毒的omega!…”

      显然,一个有着正常道德良知的人,不会允许一个外人去辱骂自己的妻子,她猛地又给他扇了一巴掌。

      “请您对我的妻子放尊重一点,您的家人没有教过您基本的礼仪吗?”

      他捂住了自己再次受击的脸颊,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好像她是一个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他缓和口气。

      “那就不离婚…不离婚也不影响找情人,对不对?像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各睡各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可以偶尔做下面的…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他咬牙好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忍让一般

      他对于深入的身体交流态度如此轻挑,以至于她感到厌恶与恶心。而且他一直如影随形的,让人不适的眼光原来早就已经在想象层面和她进行过深入交流了。

      她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笑意,凑近他,他看着她暗绿色的眼瞳,忍不住咽了口水,他被那口幽潭所深深的吸引,忍不住俯下身来,好像要吻上她一般。

      怎么让一个alpha痛?

      她猛地一脚踹上了他的裆部,扬长而去。

      *
      突然,她的思维回到了原地,她有些汗颜。

      “她又在走神,她是在回味相处的瞬间吗?”

      “我对alpha有没有没有兴趣,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笑盈盈的

      他的眼瞳中,湿漉漉的,脸上的潮红经久不散。虽然她信誓旦旦,但是他并不全然相信。

      他出生的环境,告诉他身体的欢愉,有时候会超过人给自己设置的界限,他天然对着亲密关系不抱有信心。

      如果一定无法避免,那么让他来吧。

      完完全全的,让两个人,合为一体。

      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透露着隐隐约约的伤感,他眼中那浓厚的乌云压在她的身上,她如芒在背如同被什么怪物缠住要被拉入深渊。

      绵密的雨打在她们的身上,呼吸交融在一块,亲密到无法呼吸。

      他的手被皮带束缚住

      beta无法成结,没有注入信息素的犬齿,只能通过更频繁的接触,而注入体/液中的信息素,安抚需求日益增大的omega。

      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纤细柔弱的omega有如此高的欲/求,他们这样柔软的身体怎么扛得住那些粗暴的,如同野兽一般的alpha?

      她几乎到心疼的程度,对于在欲/海之中沉浮得不到满足的omega。

      她咬着他的后颈,安抚omega躁动颤抖的性腺

      他已经是开放得的绚丽的成熟花朵,需要无数的阳光雨露养分。

      比起她担心的,她觉得她可能更需要担心他迷上alpha才对。贵夫人出轨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bo家庭的几率更是高。

      他的脸泛着桃花的红晕

      她身上的裙摆早就已经泥泞的不像样。

      但他又猛地到环抱住她的身体,将她的背压在了云朵上。

      “我还是难受…”

      她感到诧异,但他又带着她的手,触碰到了大团阴影,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片空白

      除了他,她并不了解其他的omega…

      难道…omega前面的需求也是要被满足的吗?

      她拒绝去意识到她竟然没有给自己的omega百分百的满足过。

      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她的身体。

      “…我劝你停手…这已经超过了可以接受的限度…”

      她握住他的手臂,但在挣扎中,但却一手按在他的小腹上。

      那放松时柔软的感觉,那触感明显的竖状疤痕,让她一瞬间又回想起了当时产房内血气冲天,流不尽的血水,想起他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的呢喃。

      她想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罪孽,一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

      所以她在这个一个孩子之后,立马去做了结扎。

      *
      产后腹部的皮肤失去弹性,皱巴巴的如同风干的面包,一按便可完全将手陷进去,妊娠纹如果皲裂的橘子皮。他以泪洗面,郁郁寡欢,甚至拒绝见她,他无意识的伤害自己,甚至将自己的腺体划破了一半,他不愿让她看见他不再完美的身体。

      “不要看我…不要…看了之后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他蜷缩着身体

      她只是坚定地走过去双手握住他想要遮住自己的手,珍重而虔诚的轻吻他源源不断的泪水。

      他的金发黯然失色,蓝色的眼瞳满盛痛苦,脸颊削瘦而唇色苍白。

      她将他的手抵在额头,叹息着。

      “我不喜欢你。因为喜欢是手里有一只娇艳漂亮的白玫瑰,你恰好娇艳,恰好漂亮,恰好是玫瑰, 因此我喜欢你。但我手里如果还拿着别的玫瑰,或者其它更秀丽的花种。你不那么漂亮的时候,我或许会扔掉。”

      “我爱你啊…爱是我手里有一朵娇艳漂亮的白玫瑰,你可能并不娇艳,也不漂亮,甚压根不是一朵玫瑰,但我始终注视你,哪怕你枯萎,老去。我遇见过许多娇艳漂亮的玫瑰,然而我连余光都不会匀给它们一分。”*

      “亲爱的,如果我失去了一切的财富,你会离我而去吗?就像是人们都说我贪图你的美貌而你贪图我的钱财,如果你没有美貌,而我又恰好没有钱财,我们压根不会走在一起”

      “……我明白了”

      他的泪珠还挂在脸颊,但是嘴角却泄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倾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手上,

      “我爱你啊…无论贫贱和富贵…乃至死亡都无法将我们分离…”

      “现在说死亡还为时太早”

      她用手勾住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然后轻轻地环抱住襁褓中的孩子。

      “因为还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世上,创造更多更多的回忆…一起变成老,最后最后再和孩子们讲年轻时候的故事…说那个皱巴巴的但是气质依旧出众的老夫人,当年多么风华绝代天资出众…说那个皱巴巴的矮瘦老子爵…年轻时也是一样的笨拙与迟钝…”

      死气沉沉的天窗,一束光撞入,阴霾在逐渐的消散。

      “…那听起来真不错…”

      *
      儿时,家族的人教导她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贵族,包括但不限于礼仪吃穿用度,还有稍微提及的关于夫妻的话题。夫妻也是有着明显的等级观念,丈夫就是妻子的一切,妻子的一切属于丈夫,并且不能允许任何的僭越

      “听着,以后绝对不能让omega骑到她的头上,听见了没有?听懂了就点头…”

      一个醉醺醺的alpha叔叔和她吹嘘着他的妻子对是多么的体贴言听计从,他还传授着所谓驾驭omega妻子的招数,但她早已不记得。

      但那触感在她的手心如此的明显,就像一把剑,深深地将她的掌心割伤,在她的心上划下一刀,淋漓不尽的滴着鲜血。

      去他的!

      他为她生过孩子,流过泪,流过血

      她纵容一下怎么了

      她制止的动作在他诧异的眼光中停止了,反而顺从地敞开了身体。

      “注意一点…”

      她幽幽的说着,她想起新婚时,她横冲直撞,omgea的身体再经得起折腾也不是这样折腾,他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而他床单上丝丝的血迹让她从此半个月都躲着他,最后还是被他抓到了,最后才完成的生命大和谐。

      “放心…我可不是你…”

      他乜了她一眼,也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

      而他显然当时的她轻车熟路多了

      “别玩了…给个痛快”

      “亲爱的…耐心一点…毕竟beta的身体和omega不一样,不是吗?”

      她的本意是踩住他的肩膀推开他,但是脚掌却正中他的脸颊…

      对一位高贵omega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侮辱。但对方猛然急促的气息,眼睛粘稠的仿佛拉丝一般的目光,让她又吞回了道歉的话语…

      她发现她的夫人好像…有着不得了的癖好。

      白金的卷发从他的身后披散,就像是自天空而倾泻下来的细雨,或者是蜘蛛细长而坚韧的丝线,她被死死禁锢,无处可逃。

      夫人看着子爵暗绿色的眼睛被泪水侵袭过之后,变得透亮,似乎还泛着一些懵懂。

      只有他能看到,只能够让他看到。

      “真可爱”

      他的眼中像是蜜糖一般弥补粘稠的爱意,自上而下看到子爵白皙的侧脸上染上的浅红,以及耳尖和下颚泛着水光的湿润,看她红唇微动。

      “…她不应该用可爱形容一个绅士…”

      “多适合被我一口吃掉啊”

      他一口咬在了子爵的脸颊上

      “!请注意你的言辞!”

      高傲的子爵从来没有被人说过这样的话语,但这又是她最亲近的伴侣,着实让她无可奈何,无能狂怒。

      清瘦的背,随着呼吸而在浮动的蝴蝶骨蹁跹起舞。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下半个脸颊,食指压着她的鼻梁,中指捂住她的唇瓣

      beta的生/殖/腔并没有omega的发达,生育力也不高。

      社会上大部分有资源有选择的beta,多是选择omega结婚,让omega诞下后代,少部分选择和alpha结合,利用alpha的高生育率,自己生育后代。都是beta的家庭,虽然数量不多,但是非常的稳定。

      “…你只是一个omega…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omega是没有让其他性别受孕的能力的,这种行为是不必要且累赘的。

      “…因为我要你完全属于我…正如我完全属于你”

      他捂住她正直而理智的双眼,再不捂住她要试图动摇他心的嘴唇。

      “…我不明白”

      她此刻已经被解开的双手抚摸着他颤抖的身体,沙哑的声音喃喃问道。

      “…如果某一天一定会有alpha这样做的话,像这样…里里外外的占有你的身体…那就让我来…!你是我的丈夫!你的一切都属于我!alpha可以做的我一样可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你一分一毫!”

      他崩溃一般朝她呼喊,他滔天的占有欲,如同最粘稠的海水,将她深深的压入海底,不见天日

      “所以…不要抛弃我…好吗”

      他矢车菊一般的湛蓝色双眼如同被暴风雨后恢复澄净的海面,他泪眼盈盈的放开了捂着她双眼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然…我们就只能去天堂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他似乎用着一张纯洁的脸蛋说着连上帝本人都汗颜的话语,他就这样凝视着她,仿若天空的巨眼,无处不在他的窥探之下

      “你为什么总是以为我一定会出去找一个alpha?…难道我日常生活中给了你什么样的错觉吗?”

      她抱住他毛茸茸的金色脑袋,他委屈的埋入她的颈窝,不言不语

      “…有alpha喜欢你…”

      “难道有alpha喜欢我就一定会接受吗?”

      “万一他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呢?”

      “…亲爱的…我觉得你的手段就挺卑鄙的”

      “…我是你的夫人…他们也配勾引你?我不一样,我勾引你天经地义…他们还可能给你下药,把你拖回去里里外外甚至可能前前后后都尝一遍甚至几遍…!”

      他抬起身子,双眼冒火,不惮以最坏的恶意以己度人。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这样的场景,对着不存在的人开始嫉妒到扭曲,给自己带上了虚拟的绿帽。

      想起来当时第一次后躲了他半个多月,最后被他抓住迷晕了第二天看见床上一片狼藉的时候,就应该猜到了他的本性。

      “…好的,除了外人,看了之后我也得注意一下你给我的东西了…”

      她有些头痛的捂住脑袋,意识回归了之后,疲惫也逐渐攀上了她的身体。

      “总之…先从我身上下来吧…”

      她无力的身体躺在柔软的云朵之上

      “…亲爱的…无论什么东西都得适度,别累着自己。”

      比起每天都进行基本功训练的他,显然,劣势在她。

      他对于她的关心似乎很受用,羞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贝齿

      “谢谢…亲爱的,我热身完毕了”

      “?”

      *
      关于那天的疯狂就暂且不提了,都说omega三十一只虎,他还没到那个岁数,对她来说已经比老虎还可怕了。

      她躺在床上,他热乎乎的身体从后面环抱住她,她感到有些热,好不容易才从他的双臂之中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放在了柔软而清凉的被子上面。

      刚想往外挪,便被他的腿重重的又盘住了。

      天昏地暗的作息实在是太过于放荡,她甚至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在早晨看报喝咖啡了,甚至连下午茶都错过了。

      “爸爸!妈妈!”

      一个小脑袋垫着脚从窗台外探进来,他手上还带着一个风筝。

      她拉开一小部分的床帘,朝着孩子轻轻的竖起了一个拇指,放在唇边。

      孩子瞪大眼睛,然后像拉拉链一般,横着朝嘴做了一个手势。

      她们像完成了什么秘密的交接一般,孩子兴奋的又跑远了。

      即使现在公司的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她也并不需要时时都去探查,但是这样说的上骄奢淫逸的生活也确实突破了她的想象。

      重新从低处升起之后,她总是担心再次坠落,公司刚起步时,夜里她有时也忍不住惊醒。

      阳光射入窗户,照在朦胧的床帘上,丝丝缕缕的洒在床铺上。

      她转了下身子,似的他可以枕在她的臂弯上,往她的怀里拱了一拱,躲避着阳光。

      偶尔彻底的放松休息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是再次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至少他们都在都在她的身边。

      那些年轻时候看重的荣誉好像也逐渐不是那么的重要

      如果这次再出问题,要不干脆把祖宅卖掉直接买一个庄园步入养老生活好了?

      “我说…如果我这次再破产…直接吃你的软饭算了…只要退一步…真是海阔天空”

      他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赖床,他睁开眼睛,用手撑着脑袋,望着她。

      白金色的长卷发,从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上流淌而过,半遮半掩。眼瞳如同澄澈的蓝宝石,柔光中他美的仿若精灵一般。

      “那我的软饭可不好吃…我来检验一下…”

      他暗示性的朝她的一抓

      她猛的拍开他的手,板着一张脸,虽然还躺在被子里,但样子严肃好似讨论着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我开玩笑的”

      omega的软饭她可不敢吃,吃了要折寿

      “巧了,我不是”

      他巧笑嫣兮。

      负隅抵抗,完败。

      还是没能出房间

      *
      现在都提倡穿衣自由,她也早就对于他的着装没有任何的要求,她甚至对开始对自己也没有任何要求了

      相处的越久的伴侣,只会越来越随便了。

      一起床就要穿着正装起来喝咖啡吃早餐的时光好像有点远了。

      在房间里活动,她都是有衣服遮着就行,迷迷糊糊套上了一件衣服,发现原来是他的睡裙,她也无所谓大摇大摆的就走出去了。

      反倒是他,先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孩子送去上学了,管家也放假,房子里没别人…还别说…还是裙子凉快的”

      她大摇大摆的,掀开裙子扇一扇风,却又被他满脸通红地扯下来,力气太过了,肩膀上的肩带又滑下来了。

      他手忙脚乱的,小指将她的肩带勾回原位,不敢触碰她的肌肤。

      “不可以掀裙子!”

      “我可以!”

      明明都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反倒两个人越活越回去了。

      她一时应激,想要掀的是自己的裙子,没想到贴的太近,把对方的裙摆掀起来了。

      她讪讪的,将他的裙摆恢复原位,扭头要回房间换衣服。

      他也气笑了,一把揪住她的肩带,扯起她的裙摆往上一扬,她恼羞成怒的捂住了自己的臀部。

      裙子真的太不方便了,难以想象omega每天要穿如此不安全的衣服!

      改革,要大大的改革!

      他吐出的凉气,在她的后颈处,丝丝麻麻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之前不是嫌弃我穿西装吗?…那我现在穿裙子就可以了吧”

      他双臂拦住她的小腹,把她放在桌上。

      “…穿裙子也不可以!”

      “亲爱的,你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吗?”

      “?!”

      * alpha

      alpha像一头死猪一样被绑得严严实实,醒来时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看似柔弱,但实则恶毒的omega

      “…她这个恶毒的omega…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再喜欢她的…”

      alpha健壮的身躯显使得他即使受到了折磨,也可以很快的恢复状态,喋喋不休的说着,让他不高兴的话语。

      他的高跟鞋一脚踹裂了alpha的胸骨,Alpha很快便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嫌恶的将脚底的血在地板上蹭干净,远远的的坐回去,不愿意a的血液弄脏他白色的裙摆。

      “你最好闭嘴,我可不想弄脏她送给我的裙子…哎呀,我只是柔弱的omega,我身上的东西包括我都是她的东西呀…你又算是个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说起来她送过你什么东西吗?”

      alpha不言不语,只是视线不小心瞟到了胸前那方白色的丝巾。

      omega嫌恶的毫不留情,将他胸前的那抹还带着体温的丝巾抽出来,但却意外的发现了了上面的印着的名字。

      想起alpha已经烂无可烂的名声,omega瞬间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这个肮脏的alpha!居然还偷藏着她的丝巾!!你不会还偷偷地对丝巾干过什么吧?”

      “…我没有偷藏…是她给我的…还有我还没有无耻到那个程度!我只是…”

      他目光闪烁,不敢对上她正牌妻子怒火中烧的视线。

      omega拒绝去思考这一块看似洁净的手帕,究竟沾上过多少污秽。

      “贱人!!”

      他先将这块手帕烧得干干净净,再冲过去扇了他一巴掌。

      他力气很大,一巴掌将锦绣窝里养出来的alpha的脸打肿了,鼻血也流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omega爆发力强劲的的长腿,一次的踹在alpha的身上,看他如同一条虫子一般左右挣扎,奄奄一息,甚至恶意的将体重压在鞋跟上,踩过他的双手与四肢。

      “…毒夫!…哈…你最好祈祷她的真面目永远都不要被她发现,否则你将会被她永远抛弃!抛弃!抛弃!”

      他血液模糊了他的脸,让他的笑容狰狞而可恨。

      omega拽着他的长发,如同拖一条死狗一般,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慢慢的拖向了海港。将他的头浸入海面,再拿出来,海水使得alpha面部的伤口如同火灼烧一般的疼痛。

      “不会的!不会的!她是爱我的!她说过她永远爱我!”

      omega仿佛失去神志一般,神经质一次又一次的将手里面的东西往谁海里面浸泡,手下微弱的挣扎,如同浮游撼树。

      最后一次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时,手下的人已经几乎要没了呼吸。

      他最后将手里的alpha的头提起来,对方鼻青脸肿,已经分辨不出原来那令人称赞的容貌了。

      他又露出甜蜜的笑,

      “喂,你不是说还愿意让她上吗?alpha也不是过是万人骑的玩意嘛…你说我把你卖到“那里”怎么样?那里的人可喜欢你这样的了”

      他的语句中包含着对alpha群体的恶意。

      “你敢!哈!omega才不过是万人骑的玩意!发情期的丑态求着别人艹!…发情期很痛苦吧?我可以给你介绍许多优质的alpha…只要试过就知道alpha的好处了…把她让给我吧…不过是一个beta…有更多的alpha可供你选择…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omega居高临下的看着alpha痛哭流涕的丑态。

      “多么自大的言论啊…alpha果然是一种恶心的生物呢…所有的人只要不选择alpha全是退而求其次,一边鄙夷轻视着,但也却并不阻碍你流连在不同的床上…你的喜欢,令人恶心”

      “她真应该夸奖我为她去除了一个恶心的祸害”

      他现在连踹他一脚都不愿意了,alpha简直和和狗屎一样恶臭。

      “干脆把你沉海吧…让海水洗清你的罪恶”

      他拖住alpha的长发,往他的身上绑着什么。

      他拼命地挣扎,却被omega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削了一半的头发。坑坑洼洼的,脑袋上面细碎的刮痕,被海水泡过,伤口泛白

      alpha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打算这样干。

      他这个疯子!

      当他已经开始绝望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他家的仆人。

      想要呼喊,沙哑的嗓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遗憾,算你好运,你的父亲把你赎出来了…哎呀,脸色这么差,不会真以为我要把你杀掉吧?人家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让你以后离亲爱的远一点”

      他笑得开怀,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依旧是一个纯洁无害的omega。

      “嘘…记住哦,你今天没有看见过我…对了,还有以后要离亲爱的远一点哦,不然我也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也不想知道了,对吧?”

      alpha回过神来时,后面只留下了一片微微泛起波澜的水面。

      他的冷汗依旧没下去,他时至今日都不知道那一日是否omega真的要杀了他,他也不想知道。

      那个地方…是一座囚笼,巨大的囚笼。

      他一定要救她!那个omega太危险了…

      “一定要离他远一点,那个!那个!…”

      他焦虑的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他总感觉四周无时无刻都在被监视着。

      “谁?你不是已经出发去其他的城市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beta有些疑惑的拿掉了他使劲握住他手臂的双手。

      “那个恶毒的疯子…那个omega”

      她似乎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他的嘴里依旧是那些对她的夫人的陈词滥调。

      她的夫人只是有些坏心眼,有些调皮,对她有点孩子气,怎么可能称得上是恶毒。

      据说他之前被绑架,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也不能对一个病人苛责太多。

      “我想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回去睡一个好觉吧,您的车队应该还在等…”

      突然他猛地好像看见了不可思议之物一样,眼睛瞪大血丝都要冒出来了。

      她回头看,发现是穿着骑马服的夫人。

      “今天不是去骑马俱乐部了吗?已经结束了吗?”

      “嗯,一个人没意思,你又不陪我过去,我就过来找你了”

      他若无旁人一般挽上了她的手。她有些头痛,这一片可不是那么的安定。这可是平民持枪也合法的地方!

      “…真的败给你了…这把枪拿着,祈祷它最好不要有用上的一天,之前教的,都还记着吧?”

      他好像不太熟悉的,生涩的握住了沉甸甸的手枪,她上手稍微扶住了他的手。

      “不是这样的…对…不要对着人…小心擦枪走火”

      alpha对枪支的熟悉度以至于从他的角度看过时,omega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他得知omega绝对不是表现的那样生涩…

      黑洞洞的枪有意识无意识的指着他时,他背后的冷汗又冒出来了,omega笑着看着他,阳光一面照着他的侧脸,另一面则停留在阴影里。

      他不言也不语,却让alpha再次回忆起了那窒息的感觉。

      他最终紧闭了双唇,什么也没说,从阴影里逃走了。

      “?嗯他刚才在这…”

      “…没看见啊…我们去逛街吧…”

      他唇边流淌着甜蜜的笑意,挽着她的手,温暖的阳光下藏不了任何的阴暗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啊,确实”

      *梦

      “紧急报道,一名极端仇alpha组织成员已经连续杀害了十几名alpha,越狱成功,请各位注意夜…”

      醉醺醺的老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过长的头发以及污垢遮住了她原本的面容,浑身的亮色大约只有一双如同蒙了灰的酒瓶一般的暗绿色眼眸,她坐在垃圾山上,百无聊赖的喝着劣质酒,听着破破烂烂的收音机时隐时现的播报。

      身旁躺在垃圾山上的人,美丽的宛如一个人偶,但是半边脸血肉模糊腐烂,恶臭难闻。

      他白金色的短卷发沾上了灰尘,拥有一双碧蓝如同澄澈天空的双眼,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手上竟然沾满血腥

      天空中下着雨,洗干净了他们身上的灰尘。乞丐没有伞,于是只是举起了一个纸盒子,盖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

      “你不害怕我吗”

      omega抬起还完好的脸,用最好的弧度面对着乞丐,调动起身上的信息素,乞丐不为所动。

      “我是beta,又老又丑又穷,烂命一条”

      乞丐不动如山的继续喝着酒,举手投足间还依旧拥有着当时被严厉管教过的礼仪的身影,这使得她不像一名乞丐,而只是一位落魄的绅士。

      “反倒是你,你要死了”

      他沉默半响,似乎并不太习惯,又开始讲起了其他的话题。

      “…你听说过吗科立剧院吗”

      “…你是说你们组织的前身吗?”

      “唉呀,那您可就是老朋友”

      “去过…当时在那里停留的时候去过,我还记得当年有一位跳的可真不错…不过现在我可去不了剧院”

      乞丐似乎陷入了追忆,随后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真幸运,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当年那一位炙手可热的新星”

      omega颤抖着身体起来,出了一个起舞的起手式。

      在铺天盖地的大雨中,穷途末路的杀手在垃圾堆跳着多年不曾跳过的舞蹈,台下仅有一位疾病缠身的瘦弱老乞丐。

      乞丐喝着酒,扎着嘴,眼神迷离,脑子里回想着当年的盛况。

      “真美呀”

      omega没有气力了,一个旋转中,重重的摔在地上。

      “…”

      “…那么恨alpha吗?”

      “院长狠恨啦…当然我也不喜欢,要是你也是alpha的话我可能也会一刀把你杀了哦,相信我这个力气还是有的”

      乞丐看见了他身上无数留下的伤痕,不忍的紧闭上了双眼。

      “…院长已经伏诛了…你可以安息了”

      “那当然,我杀的嘛。”

      omega还在嬉皮笑脸,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如果…”

      “您还真是善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想着救一救别人…”

      乞丐被他不软不硬的话刺了一下,也释然了,确实是个失败者,她救不了自己,同样也救不了别人。

      “…您的花,我收到了,很独特,字条空白的很显眼”

      “什么啊…你记性真不错,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你跳的真不错…真是可惜了”

      乞丐又喝了一壶酒,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惜。

      omega身体越来越冷,坦然的接受将到来的冰冷死亡。

      “…可以在我的坟前种满白玫瑰吗?我喜欢白玫瑰”

      “…如果我能熬到开春的话,就给你种”

      “哇,您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善良的绅士”

      他带着笑容静静的睡着了。

      乞丐找了个山坡,肺像破了洞的袋子一般,气喘吁吁的将他放进埋入的坑中,再将土一点点的覆盖上。

      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为他立上了一个没有刻上姓名的木板,最后觉得还是太过空旷,笨拙的雕了一朵粗糙的玫瑰,涂上白色的颜料。

      酒撒在他的坟头。

      “祝你好梦”

      要在开春种上玫瑰,乞丐每天都在思索着这一件事情。

      卖废品的钱攒来了一些玫瑰花籽,她细心地将他们抚育,等到了温暖的五月,那一片小山坡上已经遍布了白玫瑰。

      她在春花烂漫中,依靠着墓碑,陷入温暖而安静的睡眠。

      人们传说有一个老乞丐非常的热爱玫瑰,于是她种上了一山坡的玫瑰,而那玫瑰又在世世代代的生根发芽,最后一整个山谷都变成了玫瑰乐园。

      她怀抱着玫瑰木牌的铜像,静静地伫立在野玫瑰谷。

      *
      omega做了个梦在夜间痛哭起来,beta惊讶于他们竟做了同一个梦。

      “快睡吧,亲爱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不是乞丐,你也不是杀手,不是吗”

      “…对…是的…”

      他恍恍惚惚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怀抱着她的身体。

      子爵像哄着一个孩子一般,慢慢的在他的后背拍打着,窗外的玫瑰园里的玫瑰在夜中肆意的绽放。

      “我永远爱你”

      “我也是…晚安”

      “…晚安”

      彩蛋以及碎碎念

      1. 这个是我看某第一次看话剧,结果被剧情伤的吐血,然后一时兴起写的,我真没想写这么长的,就想写几千字的,我真的好恨我的拖泥带水,我去年的脑洞都还没有写完,我现在又有新的脑洞了OTZ 引用部分的话是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就摘抄了,很有感觉呜呜
      2. 天鹅实际上体型超大,而且嘴巴和舌头都带着锯齿,第一次看细节图的时候,人都傻了,与想象中纯洁温顺的天鹅的对比,好割裂,但是又感觉好带感。就像夫人就是这种看着温顺善良但是暴击率很高
      3. 夫人是真疯,也真的没有这么道德可言。但凡子爵真的和其他人一样背地里出去偷吃…他真的可以干的出把情人先杀掉,再把子爵先干后杀,吃掉,最后再自杀这样的事情…好在子爵是个道德要求很高的人??
      4. 更多的设定,因为我的脑子实在是太小了,我就只能大概写一写,你们就凭借想象力补全(偷懒的办法增加了)
      5. 我真的好喜欢玫瑰,真的各种玫瑰,黄玫瑰,白玫瑰,红玫瑰。我写过好多次。
      6. 开始写白玫瑰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然后去搜了一下它的花语,发现竟然是纯洁永恒的爱,嗯,更符合了,以及才意识到白玫瑰是婚礼上经常会用到的花
      7. 炮灰alpha性格也挺好玩的…是那种细皮嫩肉的生活在蜜罐子里面,并没有高道德观的那种爱玩的少爷,但是喜欢的时候又会很喜欢,把想要的东西都视为理所当然,想要别人都给他,是那种打了一巴掌过去,泪盈盈的,却被打爽了,还要凑过来再邀请你再打一巴掌的那种…
      8. 男主就是那种阴险狠毒的绿茶…城市是选好的,眼线是密布的,只要子爵喜欢他,他什么都可以什么都随意…对待情敌斩草除根。要是子爵不喜欢他了,也不会放她走就是了…是法制咖又写了这种疯俏的角色…我也还是一脉相承,我无论学写什么人设,最后都会回到这个主题上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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