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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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谁传的？具体情景你知道吗？”程闲沉声问。
亚梅尼：“是同去平叛的先驱部队，因为和乌塞尔不在一条船，所以侥幸逃生。事发后，他让剩下队伍就地驻扎，自己带了一小队人马快速赶回，我们才能这么快知道消息。陛下下令召开临时议会，我马上要赶去王宫了，你先别急，具体情况等我回来再商量。”
“我跟你一起去。”程闲当即决定，转头让侍女去准备车马。
乌塞尔的消息，她怎么可能耐得住从别人的口中得到二手的！
亚梅尼见她不是征求而是通知，心知拗不过她，便无奈答应了。转而一想，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议会上还有埃米尔在，且程闲前几次和图雅的交锋中可是半点不露下风的。
两人达成一致，以最快速度赶往王宫。因为今天不是开议会的日子，所以王宫门口都是急匆匆赶来的贵族们，他们看见程闲，无一例外地流露出不经意的了然和同情。只有一人满是兴奋，这个节骨眼还不忘将“嚣张”两个字舞到程闲脸上。
谢纳。
他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走上前，往程闲身后那200人的队伍瞟了一眼，意有所指道：“你确实该多带些人，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步乌塞尔的后尘——啊！”他捂着脸尖叫。
程闲冷不丁地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用尽全身力气，即便是谢纳古铜色的脸也立马显现出一个明显的掌印。
他大概是没想到程闲到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错愕好半响才转过脸，一双阴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你、该、死！”
程闲冷嗤了一下，她后退两步，手往前一挥：“把他给我拿下！”
命令一落，塔比特和巴德鲁及几个副队长立即上前，谢纳身后的人也反应极快，瞬时抽剑抵抗并护着谢纳后退。但谢纳仗势欺人惯了，又自觉底比斯是自己的地盘，从来不会带很多人手出门，所以双方人数差距下，不到几分钟就分出了胜负。
而即使自己和护卫都落入了程闲之手，谢纳也依然死性不改地挑衅：“你别忘了，这可是王宫门口，众目睽睽，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乌塞尔可是已经不在了！”
他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程闲就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怒气，横冲直撞，急欲择人而噬。
程闲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匕，一步一步，缓缓上前。
旁边，刚还退避一旁事不关己地看戏的众人见势不妙，纷纷开口劝阻：
“程闲，别冲动，你面前的可是大皇子殿下。”
“放肆，王宫门口弑杀王室，你还想不想活了！”
“快快，你们谁上前拦一下啊，这是要出大事啊！！”
宫门口的守卫倒是尽职，见势不妙连忙冲了过来，但是被程闲的护卫拦住了。要不是乌塞尔不在，此时她还真想感叹下他给的人手有多忠诚，简直太好用了！至于当下么，她走到谢纳面前，在他从挑衅转为惊惧的眼神中将长匕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刺出——
关键时候谢纳奋力挣扎，原本对准心脏的目标偏离，刺穿了他的肩膀。
伴随着谢纳“啊——”的惨叫，程闲慢慢抽出匕首，面无表情道：“从上次沙漠一别，我就日日夜夜想着怎么将你扒皮抽筋了。本来暂时不想动你，偏偏你这么蠢，总是找死！”说完，她又是一剑！
“啊——啊——，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程闲，等会儿就是你的死期了。”谢纳一头冷汗，面容痛苦地疯狂叫骂。
程闲眼都不眨一下，再次慢慢抽出了刺在另一边肩膀上的匕首。
她每一次抽剑都极慢，就像割肉一样，伴随着剑刃被抽出，一股一股的血液从缝隙里流出，两剑下去，谢纳已经浑身是血，腰衣被染红了一大半。
程闲静静欣赏了两秒，一边说着“全部染红了才好看”，一边再次举起了手。就在谢纳惊惧到极致的时候，宫门口，王宫总管终于带着一队护卫姗姗赶到了。
他高呼着“刀下留人”飞奔过来，在被程闲的护卫拦住后一脸焦急地劝说：“程闲小姐，陛下请您不要耽搁了，立马进去。您可得想清楚了，是乌塞尔殿下重要，还是谢纳殿下重要。”
旁边，一直沉默的亚梅尼也小声开口：“大局为重。”
程闲挑挑眉，从善如流地收回匕首，而后眼神一个示意，塔比特和巴德鲁就拖着谢纳跟在了她身后一起往里走。走到一半，身后王宫总管结结巴巴开口：“程闲小姐，王宫不许人带着侍卫进出，您、您这样违反规定了啊！”
与此同时，院子里，走廊上的侍卫也围了过来，一副程闲再往前踏一步就格杀无论的样子。
程闲也不勉强，好脾气地后退几步，跟总管协商：“您看，乌塞尔生死不明，我摆明了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这护卫队里少一个人我都不敢出门的！不如这样，您进去跟陛下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特许我一次？”
王宫总管：“······”
他看看眼前天真无辜样的少女，再看看真正成为“案板上的肉”的大皇子，一脸牙疼地离开了。
过了会儿，总管再次折返，站在走廊尽头远远吩咐了句“让她们过来”，王宫那些侍卫才领命退开，各归各位。
程闲就这么带着200个人加一头死猪样的谢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附近，本就避而远之的大臣们见赛提陛下对她如此优容，纷纷保持距离，赘在后面远离这个煞神。
这一次，因为要去的是议政厅，所以程闲走了一条没走过的路。抵达目的地时，她倒是留了100人在门外候着，只带了剩下一半人进去。（众人：有差别吗？？？议事厅守卫也不过20人！！！）
厅里已经到了一半的臣子，也听到了程闲在门口做的事情，只是看着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压着谢纳走进来，这地上一溜血滴子，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程闲却好似没察觉到那畏惧算计的眼神一般，笑容满面地走到前头，恭谨有礼地和赛提陛下道谢：“我就说陛下肯定是通情达理同情弱者的。我真不是有意破坏规矩，实在是被人吓怕了，前几次跟着乌塞尔出门都差点被杀，这不，今早匆匆忙忙赶过来还是遇袭了。”
遇袭？？？
所有人目光落到奄奄一息的谢纳身上，脸色一言难尽：这到底谁杀谁啊！
而程闲浑然不知旁人想法，还在继续善解人意地说：“您放心，我也不是不懂礼数的，我这就让他们在边上站着。”说着一挥手，塔比特等人立马整齐安静地压着谢纳退到了墙边上，看着要多守礼有多守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这王宫忠诚的侍卫呢！
赛提陛下微微一笑，纵容地看着她一番唱念做打，什么也没说。而对于满殿臣子来说，没有申斥就已经是最大的信号了。众人见他态度如此鲜明，甭管来之前是什么筹谋，当下都纷纷调整了心态。
可这高台上不止赛提陛下一人呢，图雅见她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这么虐待谢纳，如此蛮横嚣张，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程闲，当众刺杀王室，你是想谋反吗！”
程闲理都没理，转头问埃米尔：“父亲，乌塞尔的位置是哪个呀？”
埃米尔指了指自己对面排头的那个。
那其实原来是他的位置。
议事厅分列而坐，且以右为尊，中间一条宽宽的通道，两边各3排座椅。原本，乌塞尔没有受封王储之前，是埃米尔坐在右边排头第一个，现在么，这个位置倒是便宜了程闲，让她代替乌塞尔完成了“处女坐”。
上首，图雅见她当众视自己为无物，眼神已经沉得能淬炼出毒汁来：“程闲，我命令你，赶紧把谢纳放了！”
这一次，程闲倒是看了她一眼。
她面无表情地对上图雅那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几秒后，蓦地一笑，侧头，嫣然道：“既然王妃殿下这么心疼，那就成全她吧。”说完笑脸一遍，面无表情地下令，“断他一根手指。”
塔比特笑嘻嘻领命，在图雅尖利的“你敢——”声中手起刀落，已经半昏死的谢纳失痛尖叫，一截血淋淋地断指就这么被塔比特呈到了程闲面前。
程闲嫌恶地一侧身，脚一踢，那截断指就滚到了图雅眼皮子底下。她重新调整好表情，冲上首图雅谦逊请示：“王妃殿下，现在能把人请上来，说说乌塞尔的情况了吗？”
图雅气怒：“你——”她侧首，气急败坏地冲赛提怒吼，“你就这么看着她以下犯上，欺凌你的妻子和儿子吗！”
“乌塞尔也是我的儿子。”赛提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就堵得图雅脸色刷白，眼神不可置信，看渣男一样看着他。可他全然没有理会，反而看着台下的程闲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带怀念，“你真的很像我母亲。她也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都摧枯拉朽一般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前进，从不后退。”
“因为我们都是程家人。”程闲淡淡道，“程家祖训第十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难怪你们都是恩怨分明的性子。”赛提了然笑了。
“陛下，你知道祖训第一条是什么吗？”程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视那个男人。
“是什么？”
“凡程氏子弟，上下一心，刀锋对外，不可内斗。若有违反者，鞭30，逐出家族！”程闲一字一句，目光中如有利剑，“或许陛下您位高权重，不以为意，但于我而言，您的妻子以及大儿子，已经是家族弃子。对内，他们不再是我的血亲，不能以长辈之姿命令我，对外，若乌塞尔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此仇必报，不死不休！”
最后8个字她说得极郑重，满满的血腥味几乎要浸透这个议政厅。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05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