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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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上溢满了天空。它不断搜集这些上升的烟雾，透过窗帘让它们流进房间里来，整片窗帘都在燃烧。冒着浓烟，洒下金色的阴影和颤抖的空气，地毯上躺着一块歪斜的发出灼热的四方形。它的光芒像波浪般晃动，无法离开地板。1.
早晨寂静的白噪空洞，弗克斯睁开眼，每次都是这样的陌生感，仿佛现实也是一场梦境。他决定早些去实验室，人事那边又给了他一件白外褂，现在去应该不会被拦着，他伸了个懒腰。
他在电梯里无聊地查看他以前的手稿，关于镇定剂的成分，是哪种结构影响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抬步走到智门前，门却没有自动开启。
“喂，你需要修理一下？”
“弗克斯·李，高级科员，您已迟到23秒将……”
“不是，你 ...”弗克斯扭头刚好看到了走过来的教授，换上笑，招呼道
“早上好啊。”
教授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已经开启的门，弗克斯无言地瞪了门一眼，跟在后面。
“没想到——破门也学会区别对待了。”
“嗯？”教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这是应该的。”破门突然出声，把俩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他又不是我造的。”教授的脸有点木。
“他的大脑有你的组成，设定上来说是你。”
“是阿尔维？”教授的声音有点冷，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那个蠢货，让他做什么采集实验。
“哎呀，只是一小部分啦，不要在意。”弗克斯摆了摆手。
“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不是。"弗克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辜。
“就是阿尔维觉得有趣，你知道他特立独行，爱找乐子。”
教授沉默地进了实验室，他现在很想揍那个胖子，更损的是他是才知道这件事。而阿尔维早就在实验失误中……这个时代的天才依旧喜欢作死，他转头看了眼笑嘻嘻的李。
“结果出来了，但这不是精。”
“哦，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这不是。就...就我当时没来得及接嘛。”
弗克斯摊了摊手，空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那颗珍珠，外层有信息物质可能用于找寻。”教授叹了口气。
“这样吗，你把基因数列给我看一下，那个不明液体。”
“传输给你了，有个会议，我先走了。”
弗克斯看着他淡漠的灰色眼睛，“你怎么知道的消息这么...”
“你知道，我并不隶属于组织。”
福克斯还没来得及追问，他就已经离开了。呵，神神秘秘的。人鱼在我家他知道，多个基地捕获人鱼他知道，还提醒我要当心人鱼。弗克斯有些纳闷，亲爱的教授啊。
他躺回自己办公室的懒人沙发上。窗户自动将外面的阳光调低到亮度，十分舒适。他翻看起那组数据，原来如此，他心道。与镇定剂中的某个化学构成十分类似，有催情效果。他对这个发现感到新奇，并开始调试一些参数。
拉普和奥罗在走廊快步走着，下班了，各位！
他们眉开眼笑地聊天，哦不，其实只有一个人在眉开眼笑。他注意到，某个实验室仍在工作。
“哦，我的天呐！”夸张的拉普顶着他夸张的爆炸头带着夸张的神情夸张地说道。
“我亲爱的，弗克斯科员，居然敬业的，在工作室，待了一整天！！！”
“那么关注他干什么。”另一个刻板得像一张合同的人，带着刻板的声调并刻板地皱起了眉毛。
“哦！你绝对想象不到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春风化雨般的眉毛，还有他弯曲的鬃毛，不长不短，刚刚好扎进了我的心里。哦！”
“所以你的头发变成了这样。”
“哼！失败失败！这是理发店的失德！我敢说我这个发型要是换到他头上，他也能帅的惨绝人寰。哦，不愧是我的维纳斯，绝非常人所比，天呐~”
“你声音小一点。”
“大背头啊，你有没有一点审美啊？他身高多少来着？快说。”
“档案记录为183。”
“不不，我敢说他一定是182.5，一个最能够体现男性美好身材的身高。啊，完美我的理想！”
“你每天都在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每天一遍，梦想实现！”
“凭你，肖想”
“嗳~教授成天爱答不理，浪费可爱的小蛋糕，春宵一夜可以的吧？”
“弗克斯·李，虽然私生活混乱，但也很有原则的和员工无任何非正当关系。”
“我……”
“你不会是例外。”
爆炸头觉得自己讨无趣了，换了个正经话题。
“你说，他在研究什么？”
“不知道，你们团队几年没理清的体系，对于他他来说不过一个月。”
“你指去年的贝德奖嘛？哦！不愧是天才！”
“运气还不错。”
“切，瞧你这话说的，是嫉妒吗！哈哈！”
人声渐渐远去，空荡的走廊无奈地回响。
弗克斯泄气地趴在桌子上，好累，没头绪。他走到窗边，伸个了很舒展的懒腰。天上，晚霞沉默的警报依旧持续，它越拉越高，颤动着百万轻柔铃铛的啁啾。2.
他看了会，走出实验室。
“今天是勤勉的一天，弗克斯先生，辛苦了，祝您愉快。”
“好好，再见，门神～”
“明天见，弗克斯先生。”
弗克斯笑了笑，这门有的时候也挺聪明。
福克斯将实验服丢在了办公室，明天又要被拦了，他坐在吧台边，无奈地笑了一下。特殊权限毕竟不能总干这种破事。
“甜心，你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
弗克斯抬起头，看向调酒师，嗯？
“没有。倒是第一次见到你。”
“啊，我确实刚来不久，你是这儿常客吗？”
“称不上。”弗克斯撑着下巴，笑着说。
他递给弗克斯一杯酒，双手撑着吧靠近。
“Aren't you sweety.”
“我知道。”弗克斯勾着眼神，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酒。
他贴上对方的嘴唇，隔着吧台。
“你来吗？”
“不了，太累”弗克斯轻声说。
弗克斯抬起腿，架在对方肩上，随着律动沉沦，思绪放空。
那一晚。天空把自己的内在露出来，像许多解剖标本展现出光的螺纹与多重层次，一片片夜色的浅绿剖面，空间的血液以及夜晚迷梦的组织。3.
“早上好，塔维斯·雷姆阿伍特·雅戈先生。”
“嗯。”金发学者漫不经心地回应。
他打算去一下书库。虽然有强大的检索功能，但雷姆阿吾特几乎没有用过，他其实挺喜欢不经意间翻开一本书，接触未曾关注的知识。事实上，只是他每次都没有明确自己要看书的类型和内容罢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人鱼传说》上，停下了脚步。
居然还有手记？他翻开书，把掉出的手记捡起，是人鱼的身体构造。当然，有些古老，和现在差异挺大。他饶有兴味地看了会，人鱼有美妙的歌喉，艳丽的容颜，流出的眼泪化为晶莹的珍味作为信物……求爱？
金发学者皱起眉头，有点道理。他回到实验室。将推论记下，等弗克斯来了，得告诉他。组织的宝贝科员，得让上层知道这件事了。
其实他一直没想明白，弗克斯他那蠢蛋老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大科院甚至都不知为这条人鱼的存在．而是被一个私人利益组识，一个全球科技公司和一个国际协会装进密封袋。
简不久前，费尽心思退出公司，用她手上庞大的网络技术，窥视着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这个时代是偏爱天才的时代，又是漠视天才的时代，你早就知道，姐姐。
"我更喜欢在幕后，观赏人类盛大的剧场。"
"你这事不关己的模样，真令人失望。"
"雅戈，我将拉你入场，我知道你很感兴趣，虽然我们身上流着不同的血脉，但你我共同继承了那女人对局势的敏感。"
"我不需要。"
"你需要。"简笑着说。
再次回想起这对话，雷姆阿伍特扶额，我与你场截然不同，别再以神自居了，连人都称不上的家伙。
他有些烦躁，想静下心来。
他看着笨拙的变形虫慢吞吞地吞掉了一个死去的细菌，心情倒是没那么紧绷了，发呆虽然浪费时间，但有时也是必要的。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了，还是发生了。那就没必要上报了，徒增恐慌罢了，祝你玩得愉快，轻桃的浪子。
注: 1.房间的窗户上溢满了天空。它不断搜集这些上升的烟雾，透过窗帘让它们流进房间里来，整片窗帘都在燃烧。冒着浓烟，洒下金色的阴影和颤抖的空气，地毯上躺着一块歪斜的发出灼热的四方形。它的光芒像波浪般晃动，无法离开地板。——布鲁诺·舒尔茨《天才的时代》
2.天上，晚霞沉默的警报依旧持续，它越拉越高，颤动着百万轻柔铃铛的啁啾。——布鲁诺·舒尔茨《盛季之夜》
3.那一晚。天空把自己的内在露出来，像许多解剖标本展现出光的螺纹与多重层次，一片片夜色的浅绿剖面，空间的血液以及夜晚迷梦的组织。——布鲁诺·舒尔茨《肉桂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