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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莫名感觉不合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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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鸥每天清早都要被抓起来换衣服,七天都不带重样,他不知道乔迩最近在发什么疯,这么热衷于给自己搭配。
要光是这样就算了,他穿到剧组去,但凡被同事看到多夸两句,这人就要不高兴。
实在有些烦了,他直接拿了乔迩的衣服穿。
“穿我的干什么,”乔迩上手就去扒衣服,活像个流氓,“上次给你买的还有好些没穿过呢!”
南鸥没法说话,只好扭过他胳膊,拿膝盖压着背,把他的脸给按枕头上了。
“你就会用这招!”委屈的人揉着胳膊。
南鸥重新套上那件灰色卫衣,打了几个字:“我穿这个别人再夸我,就相当于夸你了。”
“什么意思啊。”
“谁让你天天莫名其妙吃飞醋。”
比当初的自己还离谱,南鸥懒得天天为这个哄人,干脆简单粗暴解决问题。
乔迩不承认:“我吃什么醋啊,这是担心你好吧,穿太好看容易惹眼的!”
真是好牵强的理由,也不知道那些衣服是谁给买的,南鸥都觉得对方是在玩过家家游戏,而自己像个娃娃似的被人换着法子打扮。
他出去客厅吃早饭,碰上乔家两夫妻正好要出门。
“小迩早呀,我们今天有演出,不回来吃晚饭哦,”方女士远远地和他打招呼,好半天才看清楚到底是谁,“呀,是小鸥啊,你们俩怎么越来越像了。”
正主迅速从背后冒了出来:“你俩赶紧演出去,这两天在家里敲敲打打的,头都快被你们吵炸了!”
趁早饭的时间,乔迩做了点盒饭菜色,叫人带去剧组:“琴行有点事要去处理,中午我不来接你吃饭了,吃这个吧,记得热一下。”
南鸥接过沉甸甸的饭盒,心说这么大份你喂猪呢。
还没等出门,纪知夏突然找了过来,一见面就哭了:“老板!我干不下去了!”
“发生了什么啊,小纪,你坐下慢慢说。”
乔迩知道最近琴行两个老师想涨工资,所以今天也是为了这件事要过去谈,可是小纪这样子跑过来,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南鸥给纪知夏倒了一杯水,让她缓一缓情绪。
纪知夏抹抹眼泪道了声谢,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刘老师打着琴行的名义接私活,还说自己是乔教授的徒弟,对艺考培训很熟悉,骗了好几个学生家长交钱呢!结果现在艺考不到两个月了,他根本什么都没教!家长们一大早就闹过来了,还围着我讨说法,那个刘老师居然把锅都扣我头上了,你说我多冤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回事的!”
乔迩听得又气又急,琴行老师想接私活他没意见,但是打着老爷子的旗号招摇撞骗,这就触及他的底线了。
“我马上过去!”
南鸥一把拉住人,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用口型说了一句“冷静一点”。
纪知夏跟着跑过来劝说道:“老板,我已经叫阿卓和华子过去了,他们会处理好的,你消消气,等会再过去吧!”
她很了解自己老板有多在乎乔教授的名誉,真放任他冲到现场,说不定就把那个刘老师揍得人仰马翻了,可这样捞不到一点好处。
乔迩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照片,终究平静了下来:“这个人我得开了,然后报个警,让他把骗到手的钱吐出来!”
南鸥比他想得更长远一些:“这件事不管结果怎样,琴行声誉都会受损,那个老师耽误了人家的学习时间,万一后面艺考再失利,那可就说不清了。”
乔迩沉思片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具体还得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上呗。”
他好歹比其他人要更熟悉艺考一些。
南鸥拍拍他肩膀,示意今天不用接送,自己过去剧组,让他好好处理琴行的事。
“哦哦,那你注意安全啊。”
乔迩目送人出门,随后又转头问纪知夏:“小纪,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没告诉我?”
纪知夏被说中了心事,支支吾吾起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
“就是……刘老师一直在骚扰我,平时总是故意往我身上贴……”
乔迩大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没有证据嘛,”纪知夏有些懊恼,“他很狡猾的,专门挑监控死角,所以……我才不想去琴行。”
乔迩认真想了想,安慰着纪知夏:“你这几天就别去琴行了,好好在家休息,工资我会照发,等那个b走了之后你再回去,还有,另外一个老师没欺负你吧?”
“没有的,”纪知夏吸了吸鼻子有点感动,“谢谢老板。”
“这有什么的。”
乔迩觉得这是自己该承担的责任,由于他的疏忽,把琴行的生意变得一塌糊涂,这是老爷子托梦都要来数落他的程度。
送走了小纪,他马不停蹄就赶去了琴行。
闹事的家长已经让孟卓和许西华给安抚好了,正聚集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那个姓刘的老师被控制着坐在不远处,跟所有人都保持了距离。
乔迩不想和这人多说话,直接报了警,等待警察上门。
待警察过来调解了之后,刘老师归还了大部分的私教费用,剩下的他死活都说没有了。乔迩想让事情尽快平息,就垫付了那部分钱,随后跟他商量好,找到新老师交接完工作,就让他立马滚蛋。
那人不死心,还叫嚣着:“你要是辞退我,那得给赔偿啊,n+1!”
这话给旁边的警察都听笑了:“你背着你的老板拿他家里去世的老人牟利,人家都还没找你要损失费呢,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那人自知理亏,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乔迩当着所有家长的面给出了解决方案:“耽误了大家时间,非常不好意思,这事我会负责,有人若是信得过我,接下来的艺考培训我亲自教,并且不收费,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可以来找我报销学费,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对我的爷爷有误会,这事与他无关。”
说完,他还深深鞠了一躬。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要个说法,不会真去为难一个逝者,于是纷纷提出自己的要求。
许西华整理记录了所有家长的要求,并交给了警方,由他们做为一个见证。
孟卓悄悄靠近乔迩说道:“有点大出血了迩哥,不过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乔迩摇摇头,他不怎么在意破费的事,只想把名誉受损的风险给降到最低。
晚上到家迟了点,南鸥靠在沙发上睡觉,像是等他等得睡着了。
他过去抱住人求安慰,嘴里还问询问着:“我如果真破产了,你能不能养我一下?”
南鸥打字问他琴行的状况:“后来怎么处理的?”
乔迩不想让老婆操心,只简单交代了一下经过,然后问:“你吃饭了没有?”
南鸥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打字回答:“中午吃剩下的,我拿出来热了热,两个人应该能凑合一顿吧。”
“我就知道不管着你,你是不会好好吃饭的!”乔迩过去一看,那个盒饭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别吃剩饭剩菜了,我再炒两个。”
相处久了,他非常清楚南鸥不吃隔夜菜,只吃新鲜的,于是专门给这挑食鬼做西芹炒虾仁和冬瓜火腿汤,边做还边疑惑,既然嘴这么挑,那从前是怎么长胖的?
炒了菜端上桌,南鸥还是不好好吃饭,动几筷子就看一眼手机,乔迩直接没收了那只手机。
“你最好老老实实吃把饭吃了,地球上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南鸥急得差点开口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是、真、的、有、事。
“哎呀!”乔迩快速给他夹着菜,催促他赶紧吃,“天大的事你也得先吃饭,吃完了我物归原主好吧?”
没办法,南鸥只能照做。
只等乔迩收拾完碗筷了,他才把人拉过来,打字跟他讲:“我认识一些音乐名师,很多是我当年艺考时拜访过的,我都去联系一下,应该有人可以接收几个琴行的学生,距离艺考就剩两个月了,时间很紧拖不得。”
“你……你怎么还操心起我的事了,”乔迩一下没了底气,先前他以为对方是在忙剧组的工作,“我这儿问题不大的……”
南鸥一向习惯做风险预估,才不管他的推辞,硬是推了一张名片过去:“这位老师和你爷爷是旧相识,去年你爷爷的葬礼他也出席了,你去拜托他帮忙,应该有希望的。”
怎么跟布置作业似的,乔迩撇撇嘴腹诽着,他倒也不是社恐的人,相反跟陌生人还很聊得来,可是这样贸贸然找过去,那自己明显就是求人办事的低姿态角色,他并不爱干这种事情。
南鸥看这个人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重重地打了他胳膊一下,一定要他认真听进去。
乔迩怕自己又挨揍,抱着手臂连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他心里明白,南鸥完全是在为自己考虑,就是莫名感觉不合理,明明自己想多照顾人家一点的,怎么突然就掉了个儿了?
而且琴行最近少了纪知夏打理,他还得过去多看着点,这下连陪人家的时间都变得少之又少了。
想到这儿,他特意提起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我看你最近恢复得还行,再过几天可以去做下心理咨询,医生我已经约到了。”
“你哪儿找的?”南鸥打字问他。
乔迩有些心虚,但还是照实回答了:“就……小励医生啊,我拜托他推荐的。”
南鸥闻言点点头,神色如常。
咦,居然没生气?
乔迩有些好奇,便问他:“你不介意我托他办事哈,要是介意就直说啊,你可以打我骂我的,是我没能处理好你们的关系……”
南鸥瞧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笑出了声,接着打字解释道:“我不介意啊,我都已经得手了,还有什么担心的,我可不像你!”
“我怎么啦!”乔迩超大声质问,“谁让你魅力这么大!”
说完,他又过去跟八爪鱼似的扒住了对方,企图霸占那完整的一个人。
哈哈,不过魅力再大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