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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投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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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迩在衣柜里偷听了外面的谈话许久，脚都快蹲麻了。
还是觉得这母子俩说话也太客气了点。
谈话的最后，林警官拿出几本考编书籍递给了孩子，嘱咐道:“这些是我问过雁子才买回来的书，以前她也是看的这几本，如果想上课培训，你说一声我给你报一个，想考省剧院是好事，我们绝对支持你。”
“好，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复习考上的。”南鸥抱着书向她保证。
“害，”林警官伸手摸摸儿子的脸庞，“考不考上都无所谓，你人生的价值也不是用这个来证明的，只要你身体健康、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妈妈从来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做到什么，不是吗？”
看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她知道就算这孩子不努力，光凭借出色的外表，也能过得不错，可偏偏要强的个性也随了自己了。
于是她又多关心了两句:“出什么事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别总一个人扛着，其实我们很想了解你的生活。”
柜子里的人要不是觉得尴尬，此刻真想马上跳出来和阿姨握个手，今天真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呐！
南鸥已经僵在原地了，不知怎么回应才合适，动动嘴唇说了个“好”。
房间门关上之后，乔迩终于获得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推开衣柜门大口喘气，嘴里还嚷着:“憋死我啦！憋死我啦！”
他坐到南鸥身边，见他一言不发地翻动着几本书，好奇地把手搭他肩上问:“看什么呢？对了，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呀？”
南鸥没来由哭了，几颗眼泪从脸上滑落，掉到了书页上。
“哎哟，怎么回事？”乔迩捧着那颗头，仔细瞧着他的神情，“别哭了别哭了，怎么啦！”
“我刚才站着看到了我妈头顶的白发，我真感觉对不起她……”
那个瞬间，南鸥忽然就觉得，自己以前特别绝情，总是在拒绝父母所有的好意，却忽略了父母已经在逐渐老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共情吗？
乔迩十分见不得老婆哭成这样，上次只流了一滴眼泪就足够让他痛心，这回还簌簌地往下落。他不舍地亲了亲那双流泪的眼睛，慢慢环住颤抖的身体。
老婆哭起来也很美，刚才几行泪痕被灯光一照，还闪着金色的光泽，可是他宁愿看着老婆多笑笑。
“没事儿，你妈一看就是个大方的人，再说了做父母的，哪会和孩子计较呀，”他用手拭去对方的泪痕，“眼睛变红红的了，一会得冰敷一下，不然明天醒来会肿的。”
待乔迩回家拿了个自制的冰袋，南鸥的手里多了个盒子出来。
“这是什么啊？”乔迩给老婆敷着眼睛，看了眼那个盒子，“哎呀，你别乱动，一会再看吧。”
给眼睛消完肿，他才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躺着两块成色很好的玉佩。
“我爸特意托人去定做的，”南鸥拿出其中一块递给对方，“我妈交给我的时候说，我爸很欣赏你。”
“啊？”乔迩忽然觉得这块玉佩有点烫手。
自己对南叔叔的印象不多，从小到大他很少回家，偶尔碰面了就是互相打声招呼，没有过多的交流。
南鸥随手找了串链子串上了玉佩，想给对方挂脖子上。
乔迩阻止那只手:“别，它这么贵重，比你送的戒指还要贵重，还是把它好好收起来吧……帮我跟叔叔说声谢谢。”
他有些惶恐了，这段时间收了太多礼物，自己还什么都没送过呢。
夜深了，他给躺在床上睡着的人盖上被子。
南鸥睁开眼睛，抓着他的胳膊反问:“难道你还想走？”
“哎哟，抓得我好痛！”乔迩吓了一跳，“刚不是说好了，我看着你睡着就走的嘛！”
“我可没睡着，你不准走。”
算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乔迩躺到旁边搂着人。
……
程羽岚一听说乔迩要出钱投资自己的剧组，啪地一声差点把会议室桌板给拍断了。
“你……你彩票中奖了？”
乔迩摇头:“没有啦，难道我非得一夜暴富吗，就不能是努力工作嘛？”
前段时间自己制作的专辑销量很好，加上本就接了很多大单子，这些天陆续结款了，手头自然有点闲钱。
他没什么物质欲望，原本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帮南鸥获奖，现在又多加了一条，就是帮对方拿到省剧院的编制。
程羽岚一时不敢接受这个砸到脸上的好消息，站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转了好半天，再次向乔迩确认:“你真要投资啊？”
“我骗你干什么呀，钱我都准备好了！”乔迩说着就要掏出银行卡余额给她看。
“好了好了，不用了！”程羽岚摆手。
剧组确实运作困难，之前的几场剧虽然赚了点钱，但都是粉丝经济，自从楚长风撤资之后，团队的境况急转直下，逼走了大批人。
后来南鸥重新加入，情况有好转但也不多，资金的问题依旧悬而未决，前两天连招演员都变得很困难。
如今来了个人愿意投资，无疑是雪中送炭。
程羽岚冷静地坐下来，认真和对方商量起来:“虽然我们很熟了，但还是得公事公办，合同不会少，条件你随便开，我相信你！”
乔迩却说:“我没什么条件，我就希望南鸥可以演到自己想演的角色，再说了我还得监制舞台音乐呢，又不是什么权利都没有，你还怕我会吃亏啊。”
“这事儿你和他说过没？”程羽岚担心这人是偷摸着找自己商量的。
结果一问果然如此……
乔迩还给她解释:“我一告诉他，他肯定不乐意花我的钱啊，还不如咱俩先把合同协议签了，我再告诉他，到时候板上钉钉了，他还能逼我违约啊？”
……大不了就被老婆揍几顿呗。
程羽岚拿手指着他:“你呀你，就喜欢在南鸥生气的边缘来回蹦跶！”
乔迩显得嬉皮笑脸地:“反正他能明白的。”
最近两个人开始一起上下班了，每天晚上路过排练室隔壁的馄饨摊，都要去吃上一碗。
等馄饨的时候，乔迩聊起了励姜的事情:“小励医生要离开这里了，他好像考了什么证，要去隔壁市的大学当校医。”
“这么快？”南鸥也有些惊讶，“上次还在医院的时候，他还谈过这件事，我以为要等明年才走，要去送送他吗？”
“算了吧，”乔迩说，“他不会告诉我们几号走的。”
长久的独处，励姜俨然成了一个习惯独来独往的人，或许换个环境对他是件好事，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呢。
只是南鸥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便觉得有些可惜:“其实我们还挺聊得来的，很多想法都很同频。”
“这就是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乔迩摸着下巴表示肯定，“喂喂，你俩在一块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开什么玩笑，有坏话我肯定当着你的面说，你听不到多没意思。”
“好好好，你就是这么安慰人的？”
他气得抢过南鸥那碗馄饨，狂加了几勺香菜。
南鸥大方地说:“那两碗都归你吃好了，反正回家还不是得给我做饭！”
乔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再把香菜给挑出来。
“小纪想考研，这件事你听说了么？”
“啊？什么？”
某些人已经很久没去琴行了，倒是南鸥经常会介绍几个生源过去看看，纪知夏总是找不到老板的踪影，只好告诉了他。
乔迩听完面色如常，回应道:“考就考呗，我知道她担心自己这样会耽误工作，改天我找她谈谈，让她边上班边复习吧。”
“真是个良心老板啊。”南鸥圈住他脖子，吃了一口投喂到自己嘴边的馄饨。
随后两个人又聊到了项新，乔迩说:“前几天听他的意思，好像要解散粉丝后援会了。”
粉丝给项新做数据打榜，把他送到了流量的巅峰，但项新还是铁了心要去做幕后。
为了还清欠粉丝的人情，他决定把这两年粉丝付出的心血，凑成一个大概的钱款数字，以粉丝为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去救助粉丝当中比较困难的家庭。
“好事啊，”南鸥自愧不如，自己根本想不到这一层，“项新是个容易内耗的人，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乔迩喝口汤，继续说:“对啊，不过我比较担心楚长风那个b不会放过他。”
像他们这种小喽啰，怎么玩得过这种混迹多年的老手呢。
南鸥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个人常年操纵玩弄权力，他会找各种理由污蔑项新违反合同的，这件事已经是不可避免，只能看项新最后有没有能力去承担。”
乔迩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点点老婆肩膀:“欸！让项新解约之后，来跟着我学做音乐呗，反正他那么喜欢音乐剧，不管做什么幕后，都绕不开这个啊！”
“也不是不行，但是跟着你，确定他不会天天睡觉么？”南鸥每次去琴行那边的工作室找人，他永远在里面睡觉。
乔迩开始狡辩:“创作灵感也不是一直都有的啊，有时候写不出歌来很痛苦的！不如睡觉！”
“好吧好吧，”南鸥捞了最后一颗馄饨吃，“你赚钱，你说了算。”
结完账，两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乔迩硬是拉着人要拐去对面的公园散步。
“这么晚了，公园的灯都熄了，不去！”南鸥拒绝。
“你天天晚上就知道看那些书，那书页都翻烂了，我都能背上两句了！”乔迩埋怨道，“别白天工作晚上学习的，一点时间都不留给自己！”
南鸥戳穿他:“是没时间留给你吧，你就是闲得太空了，没事干！”
“那怎么了，”乔迩不要脸地承认了，“我不该提醒你吗，你妈走的时候叫我照顾好你的！小心我告状！”
南鸥马上跳上他的背，要求道:“那给你点事情做，背我回去吧。”
乔迩高高兴兴背起人往回走，无视路边三三两两看过来的路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背老婆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