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之》鱼丸六元一斤

18、第十八章

　　接完电话回来，萧应诀看着神色无常。
　　正常道谢，然后离开，礼貌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沈景瑜无比熟悉萧应诀的这副模样。
　　借着送客的理由，沈景瑜陪着萧应诀下楼。
　　“你爷爷的电话？”
　　沈景瑜试探地问。
　　萧应诀无意隐瞒，“嗯”了一声。
　　别人的家事沈景瑜无权评价，只送着萧应诀往外走去。
　　想了想，沈景瑜拉着萧应诀拐进黑暗，快速的亲了他一下。
　　“没事”
　　萧应诀转受为攻，拉着沈景瑜不放，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直到沈景瑜拍着他的胳膊，才慢慢地放开。
　　平复了一下呼吸，萧应诀也礼尚往来的回了一句：“没事”
　　…………
　　萧宅
　　“不是说今天不打电话？”
　　“怎么说话的，给你打个电话还不行了？”
　　“……什么事？”
　　“M国有一项新业务开发，你跟过去学学”
　　“……”
　　“明天下午的飞机，你叔来接你”
　　“去多长时间？”
　　“两个星期左右吧”
　　“……行，我知道了”
　　“还有……”
　　萧应诀离开的脚步顿住。
　　“你马上都要出国了，少交朋友了，该断都断了”
　　背对着萧霆，萧应诀低低的“嗯”了一声。
　　“行了，去休息吧”
　　…………
　　星期一上学，沈景瑜没看到萧应诀。
　　第二天，手机上才收到萧应诀的消息，说出国有事，大概两个星期回。
　　萧应诀又从学校消失了，论坛上说什么的都有。
　　沈景瑜看着他们八卦，有点隐秘的高兴。
　　你们都不知道他干嘛去了，我知道！
　　转眼看到日历，那点高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个星期左右。
　　三月二十二，正好是两星期后的星期六，不知道萧应诀能不能赶回来。
　　他想和萧应诀一起过生。
　　…………
　　一天一天过去了，像翻数学书一样，没在脑子里留下一丝痕迹。
　　还有一个星期一模。
　　……
　　还有三天一模。
　　……
　　还有一天。
　　……
　　一模结束。
　　高三生迎来短暂的解放。
　　星期六，星期日休息。
　　沈景瑜走出校门，打开手机，微信上还是他和萧应诀昨天的聊天记录。
　　刚刚又发过去一句一模考完了。
　　萧应诀还没回，应该是在睡觉。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也不知道萧应诀能不能赶回来。
　　远在M国的萧应诀现在正在机场。
　　他前几天不眠不休，总算在周五将自己的工作处理完了。
　　他看到了沈景瑜发来的消息，没回，想给沈景瑜一个惊喜。
　　相隔万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
　　周六，沈景瑜没等到萧应诀回来的消息。
　　兴致缺缺，生日都变得索然无味。
　　潦潦地陪家人吃完中午饭，便寻借口去猫咖呆着了。
　　一模结束了，眼前的压力也就突然消失。
　　沈景瑜坐在猫咖里，无所事事。
　　他想萧应诀在今天回来，想萧应诀陪他过生。
　　更准确地说，他想萧应诀了。
　　以前也没觉得，两个星期竟过的这么慢。
　　…………
　　沈景瑜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昏暗，不知今夕何夕。
　　却一下就被眼前人吸引。
　　梦里的人现在就坐在床边。
　　沈景瑜动了动，低头看手机的萧应诀若有所感，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沈景瑜笑了笑，坐起来靠着床头。
　　黑色的被套滑下，搭在白的发光的小腹上，色差鲜明，引人遐想。
　　萧应诀盯着那块白，目光暗沉。
　　沈景瑜浑然不知，正在消化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带给他的巨大惊喜。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你今天过生”
　　言下之意，不用明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沈景瑜还没从巨大的喜悦中出来，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今天回来，就是我最喜欢的生日礼物了。”
　　萧应诀沉默的盯着沈景瑜，将因为沈景瑜动作过大不小心从他肚子上掉下的被子捞起来，再次搭上去。
　　沈景瑜没在意，连音色都染上喜悦的声音，继续说：“我很想你”
　　萧应诀盖在被子上的手顿了顿，终于，俯下身去。
　　沈景瑜被亲的莫名其妙。
　　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人就凑了过来。
　　但是接受良好，自觉的抬起手臂环住萧应诀的脖子。
　　低低地喘息从床上发出，让人面红耳赤。
　　沈景瑜也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过于奇怪，想要闭嘴。
　　可是另一个人怎会如他所愿。
　　强势的撬开齿关，然后不出所料，又听见了几声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呻吟。
　　沈景瑜被亲的反应了。
　　跪在他身上的萧应诀也感受到了。
　　下一秒，萧应诀的手伸进被子里。
　　沈景瑜来不及阻止，萧应诀的手已经碰到了。
　　“别……”
　　萧应诀轻抚在上面，感受那烫人的温度，好心地问：“不要？”
　　说罢，坏心眼的轻弹了几下。
　　然后就如愿以偿的又听到了几声闷哼。
　　清纯的沈大学霸连五指姑娘都没用过几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萧应诀还坏心眼的虚虚的环着那个部位。
　　又问了一遍：“到底要不要”
　　沈景瑜扭头不答。
　　耳边是萧应诀低沉的笑声，像做坏事家长却无可奈何的小朋友一样。
　　…………
　　半个小时后，沈景瑜坐在沙发上，神外天游。
　　床单又被他弄脏了，第二次了。
　　萧应诀在卫生间。
　　沈景瑜现在不太想看见他。
　　突然，目光被桌子上的礼物盒吸引。
　　沈景瑜蠢蠢欲动。
　　朗声问还在洗手间的萧应诀，“礼物是我的吗？”
　　搁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沈景瑜起身往洗手间走。
　　刚到门边，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呻吟声，低沉的，沙哑的。
　　沈景瑜猛地转身，红着脸，同手同脚地走了回去。
　　沈景瑜与桌子上的礼物面对面，到底没有随意打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萧应诀才出来。
　　沈景瑜指了指那个礼物，问：“我的？”
　　“嗯，你的”
　　见状，沈景瑜拿过礼物，打开。
　　是一个首饰盒子，看样子应该装的是项链。
　　沈景瑜刚要嘲笑，他一个男生带什么项链。
　　打开后，笑容凝滞。
　　是一个项链，黑色的手编绳。
　　下面挂的是一个戒指。
　　沈景瑜不用试带，就知道肯定是他手指的尺寸。
　　应该是那次萧应诀玩他手指时量的。
　　戒指很朴素，没什么花哨，戒指的外圈不算太圆，有淡淡的棱角，简约而优雅。
　　萧应诀将项链拿出来，拇指和食指拎着。
　　沈景瑜看着项链底部的戒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拿过来。
　　萧应诀避开。
　　沈景瑜望过去，面露疑惑。
　　萧应诀勾起那枚戒指，说：“你知道我送你的是什么吧！”
　　“知道”
　　沈景瑜从萧应诀手里拿过那枚戒指，黑色的绳子从萧应诀手心划过。
　　沈景瑜拿起戒指，眯着眼，对着灯光。
　　戒指内测好像有字，沈景瑜凑近仔细看，花体的XYJ。
　　沈景瑜笑了笑，将项链带到脖子上。
　　戒指从衣领处垂下，停在心口。
　　萧应诀看着那里，沈景瑜若有所感，对他说：“我把你放在心上了”
　　晚上，沈景瑜带着项链回去。
　　萧应诀不想回去，打算直接在猫咖将就一晚。
　　沈景瑜刚出门，又想到什么，急冲冲的拐回来。
　　刚进去，就看见萧应诀手里拿着床单。
　　沈景瑜无地自容。
　　萧应诀看见去而复返的沈景瑜，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长。
　　沈景瑜当作没看见，镇静地问：“还有床单吗？”
　　“有，阿姨在柜子里放着”
　　“哦”
　　沈景瑜低头，“行，那我走了”
　　“嗯”
　　…………
　　第二天，星期日，
　　由于昨天萧应诀举动，再加上不可言说的梦。
　　沈景瑜六点左右就站在卫生间洗内裤。
　　早上的空气清新舒心。
　　萧应诀昨天说过要倒时差，不用过来太早。
　　沈景瑜走到王婶早餐店。
　　早餐店照常热闹，人来人往。
　　王婶率先看到沈景瑜，张嘴打招呼，手上不停。
　　“小瑜啊，来吃早饭？”
　　“嗯”
　　“还是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沈景瑜顿了顿，想到应该还在睡觉的萧应诀，说：“再加一杯豆腐脑，装起来”
　　“哎，行，豆腐脑装甜的啊！”
　　“王婶，豆腐脑先留着，等我吃完再装”
　　“行。给你妹妹带饭呢？”
　　沈景瑜笑了笑，回道：“不是，给我的一个朋友，好朋友”
　　“行，知道了”
　　沈景瑜慢悠悠的吃完饭，又在四处逛了逛，去附近的宠物商店给猫咪们买了几个小玩具和猫粮。
　　差不多九点多，沈景瑜拎着东西慢悠悠的晃到猫咖。
　　萧应诀还没醒，沈景瑜将豆腐脑放到桌子上。
　　拎起要扑过来的缅因猫，又逗着布偶猫，带着他们去院子里玩。
　　萧应诀醒来后，看见客厅就零零散散趴着两三只猫，又看到桌子上放的早餐，心念一动，往院子里走去。
　　入眼的就是沈景瑜躺在躺椅上，怀里两只猫，一手摸一个好不惬意。
　　萧应诀敲了敲玻璃门，沈景瑜和猫咪同时抬头望过去。
　　萧应诀笑了一下。
　　两只猫大概猜到了萧应诀是在笑它们，朝萧应诀假凶凶的喵了两声。
　　沈景瑜放它们下去，从躺椅上起来。
　　“醒了”
　　“嗯”
　　“我给你带了早饭，吃吗？”
　　“吃”
　　过了一会，萧应诀又问：“带的什么？”
　　“豆腐脑，吃过没？”
　　“没有”
　　沈景瑜忍笑，说：“你尝尝”
　　萧应诀看着沈景瑜的样子，面露怀疑。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到桌子旁。
　　沈景瑜将饭盒打开，萧应诀盯着那一团团的白块，无从下口。
　　屡屡热气从豆腐脑上冒出，保温的还可以，没有凉掉。
　　沈景瑜将勺子递过去，催促道：“快凉了，快吃”
　　萧应诀无奈，捏着勺子吃了两口。
　　沈景瑜盯着他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萧应诀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斟酌的回道：“怪怪的，不好吃”
　　沈景瑜笑了，说：“他们说能不能吃豆腐脑都要看第一口的缘分，看来你无缘豆腐脑这个美食了。”
　　萧应诀无言。
　　豆腐脑最后还是进了沈景瑜的肚子，萧应诀随便吃了两口面包的垫了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