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18 ...
-
当V在所有人揶揄的目光下婉拒了朱迪、小田乃至老维等一众人的“陪同”毅然决然地扒开了米斯蒂天台不知道为什么变形了的铁门的时候，
映入眼帘的虽然不是什么肚破肠流或是脑花四溅的糟糕场景，但总体而言也大差不差——
两人互相把对方掀翻在地，金属外墙可疑地向内凹陷，强尼的拳头正砸在竹村五郎脸上……
“砰！”
“哼！”
时不时蹦出一句吃痛的闷哼或是短促的咒骂，到处尘土杂物飞溅，飞出去的血沫和唾沫混合在一起——这简直是一场街头惨剧。
V不得不依靠义眼扫描才勉强看清楚这坨仿佛十八只手脚纠缠扭打在一起的鬼东西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并且在第N次尝试未果后开始觉得要把这俩人撕开简直绝无可能！
“操，这他妈是你们逼我的！”
V终于开始对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感到火大了，歧路司义眼荧蓝色的光轮骤然亮起——
「智能入侵」；通路链接、魔偶上传、启动锁定——电击。
正在高速运转的战斗义体骤然哑火，间或夹杂着限制行动的小额电击。
强尼：“啊…操！V…！”
竹村：“唔……V”
被强行麻痹了神经义体的两个家伙终于砸在地上摊平成了尸体。
只不过尸体A骂骂咧咧，尸体B沉默不言。
V开始感到头大，她看着强尼从“□□竟然向着这条荒坂狗”到“妈的我就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等越说越离谱的发言，又瞅瞅始终皱紧眉头不发一言的竹村五郎——最后叹了口气，干脆长腿一摆，一屁股坐到了两人中间。
这下子，换作强尼果断地闭上了嘴巴，反倒是竹村五郎开始局促地吐出诸如“V这不合适”、“你要干什么”等堪称慌张的字句。
V咧了咧嘴，坏心眼地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拍了拍两人的脸。
“都给我乖点儿，成吗？”
她的手一寸寸顺着两人脸上植入义体的凹痕一路向上，拆开了竹村五郎早就有些散乱的发髻、又揉乱了强尼留成和以前差不多长短的半长短发。
另外，强尼的皮肤保养得不怎么样，白瞎了她这张好脸；竹村五郎的胡子倒是挺好摸，不知道接吻时会不会扎嘴。
V不甚在意地享受着难得的福利。而这富有侵略性地触摸显然给了两人极大的刺激，强尼半合上眼睛、哼唧着甜腻的字句，竹村五郎紧咬着下唇，闷哼声有些许克制。
就在气氛要往什么旖旎处发展之时——
“啪！”
V给了两人响亮的一巴掌，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想什么呢？都给我滚起来干活儿了！！！”
V果断起身，把两个神经麻痹的倒霉蛋晾在了身后，完全不管强尼当场响起的故作凄厉的惨叫和竹村五郎罕见的脏话。
夜之城，又是核平的一天。
··
一个月后，
在夜之城重逢的狂欢过后，V用一场水晶宫的大爆炸彻底向世界宣告了她的回归。
这场近地轨道爆起的炽烈烟花秀极大地震撼了地面上所有人的眼睛，随即欧洲银行那些隐形富豪们在其上纸醉金迷的生活彻底宣告破产，换来九死一生的V接入攫取了某个荒坂三郎私藏的神舆矩阵中全部的数据流。
V餍足地打了个饱嗝。
而并不多么出乎意料地，V最后在突破密集的防火墙骇入某个荒坂赖宣提供定位的子网后，又一次见到了荒坂三郎——的Relic复制体，当然，除此以外还有荒坂华子。
根据空间站中的日志不难看出，隐藏在这个水晶宫航天设施群组中的神舆矩阵乃至荒坂三郎本身就是当年政变失败后瞒天过海的后备计划。
荒坂三郎这个老家伙至今也一直远程监控着荒坂内部的状况，报着有朝一日能从十年前的惨烈的“判断失误”中修养生息，并伺机再次砍下荒坂赖宣这个逆子的头颅的期盼蠢蠢欲动。
当然，这是个比喻。事实上荒坂三郎可能对他的身子更感兴趣一些，不过基于那些正在培养的仿生人体，这个计划大概暂时被那个老毕登给无限期搁置了）
“你很好，V。”
见到V、荒坂三郎的仿生人体依旧镇定，而且不像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为了故意激怒荒坂赖宣表现出的昏聩，这位老人此时真正展现出了一位统治者堪称恐怖的威慑力：“是我那个逆子给你透露的坐标，我敢肯定，而且你没有带竹村与小田君，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一身得体裙装的荒坂华子正侍立在自己的父亲身后，闻言面容一点儿没变，只是淡定地汇报道：“侵入者V的几位帮手如今正四散在空间站内，距离这里最近的雇佣兵杰克威尔斯把守着神舆的b-1号接口，其余人控制住了我们的安保人员，还有些在疏散空间站内的底层技工。网络上……一名黑客暂时切断了Relic上传的通路，根据分析应为之前几人名为T-bug的同伙。”
而此时独自面对两人的V心中则暗自庆幸竹村五郎和小田三太夫早被她支使去了别的任务地点，不然恐怕要当场上演一出反目成仇的大戏。
但同时面前这老家伙的笃定也确实给了她极大的压力。
“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怎么？想自己养的狗了？还是羡慕我有那么多弟兄？”V咧开嘴，决定不对这俩人逼逼赖赖——
锋利的螳螂刀顺着手臂上的滑膛悍然弹出，伴随着双腿运转的强化肌腱瞬间就突至了荒坂三郎身前。为确保万无一失，她甚至用上了克伦契科夫义体。
就在那个阴魂不散的荒坂皇帝的脑袋即将被凶残的V震天整个捅穿的瞬间，荒坂三郎笃定地吐出了关键一句：“你不想知道竹村和小田君为什么能活下来吗？”
为什么没有受到三郎残党的清算？为什么性格会有微妙的改变？为什么……为站在你身边？
一抹隐忧骤然闪过V的心头，但她没有犹豫、也不敢犹豫。
螳螂刀在荒坂华子诡异的微笑中还是捅穿了荒坂三郎的脑子，而刚刚吞掉了整个荒坂子网乃至神舆的V很确信这一回他这老东西绝对再没有其它复制品。
而当V把正滴着荒坂三郎血液的利刃伸向荒坂华子的时候，女人仍在微笑。
“真羡慕哥哥啊……你没有同我合作，是个聪明的。”
女人说道，那双总用虚情假意来掩饰恐惧与顺从的眼中有V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仿佛某种更加真切的情绪终于突破了某个桎梏短暂地浮出水面，
“恐怖之风，也是会消散的吧。”她说。
V默然：“我很抱歉。”
利刃穿透肌腱、切入气管，
V松开了钳制荒坂华子的双手，将怀中逐渐失温的躯体缓缓放在地上，任由大片的血液从螳螂刀划开的伤口中汹涌而出、沾湿她白色的太空衣。
仿佛一场凄美的葬礼。
不过出于职业操守，V还是确认了一遍荒坂子网的情况，在讶然地消灭掉了荒坂华子潜藏在数据阴影处的某个复制体后，才彻底结束了这个既可恨又可悲的生命。
但不同于现实，这位走投无路的姐们在赛博空间里骂得可凶了。
V：可怕！
··
经此一役，V开始作为某个强力的第三方势力介入状况复杂的AI战争，当然，是以一名介于人类与AI之间的身份。
这一举动让战线被无限期拖长，所有势力都开始被迫考量起自身的筹码，减缓了疯狂的进攻行动。没人想单方面陷入二打一的深渊，尤其是在V疑似同荒坂合作，阵营暧昧不清的情况下。
而随着战争的减缓，大批牺牲的士兵和无辜遭到波及的民众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
「三角形果真是最稳定的结构，古人诚不我欺。」V很自恋地为自己的明智决策配以适当点评。
这时，刚从太空站里上蹿下跳了一波的V又回到了夜之城，正和朋友们在太平洲边缘废弃过山车的顶点俯瞰远处灯火霓虹的城市。
她目前的阶段性目标是把网络还给民众，通过解放各个公司控制的网络终端并和人工AI达成必要协定的方式。
重新加固过的过山车随着夜风升入高点，身后是被V一嗓子喊过来胡闹的朋友们：
她怀里抱着猫咪T-bug、身旁坐着硬挤过来的杰克，背后强尼非常幼稚地揪着她的头发，不一会儿又被隔壁竹村五郎下压的安全杠给摁了回去；
再后面是臭着脸的小田三太夫、幸灾乐祸的帕南、朗笑着的罗格、恭你妈了个大喜的克里、以及处理过病患珊珊赶来-正朝她微笑的老维和招手的米斯蒂……（啊朱迪和瑞弗在吵架）
过山车开始呼啸着下坠，夜之城幻化成千万种游离色彩与他们相拥，爽快的风扑面而来——和所有人畅快的大叫与大笑声和在一起。
“V，说点儿什么吧！”不知道是谁大喊！
V在T-bug的怒骂声中张开一只手，感受着烈风与黑夜一道划过手掌。她大笑出声：
“战争可能不会彻底终结在我们这代，世界的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
完成——”
“但管他妈的！我将尽全力，为这操蛋的世界贡献一点好事情！”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