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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诱敌深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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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小雨浇灌大地,传来淡淡的泥土气味,灰暗的天空下,房间里封闭的空间变得异常闷热,昏暗的房间里,江眠止被热醒,他把身上的薄被踢开,身上也裹了一层薄汗,棉质的T恤与皮肤粘在了一起。
江眠止赤脚踩在地板上,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灯光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刺的人一下子睁不开眼睛,他来到浴室开始冲澡,然后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 。水滴顺着发梢滴到了脖子上挂着的毛巾上,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又放下,随即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查头发,湿度刚刚好,拿上手机便要出门。
江眠止站在鞋柜面前换鞋,看了看在厨房的阿姨“姨,今天我不回来吃饭了。”
“好吧,那晚上回来吃吗?”
“嗯,我也不确定,如果我没有给你发消息就是不回来吃了。”
“好,拿着这片面包边走边吃吧,学习不要太累了。”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把面包递给拉着门把手要出门的江眠止。
“好,那我走了。”江眠止拿着面包出了门,路上,吧唧吧唧的吃着面包,“姨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喜欢上骑自行车了。
江眠止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校园的街道,雨已经停了,但是街道上还留有水渍,街道旁边的树上绽放了很多粉红色的花朵,仰视它们,你会发现,这抹嫣红给灰暗的天空点缀出了别样的风景。就是这种感觉,骑上你的自行车,感受大自然,倾听大自然,或许,这就是江眠止喜欢骑自行车的原因吧。
仅仅是教室与教室之间的变化,就是太阳从东升到西,江眠止拧开瓶盖,大口喝了几口水,有粗心的水顺着嘴角流出,划过滚动的喉结,锁骨,最后没入衣襟中,江眠止把瓶盖盖好,指腹搽了搽嘴角。
江眠止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今天聊聊?”,正是雁鹭白发来的消息。
“可以,哪儿?”江眠止想了想,今天的课已经结束,正好没事,那就今天吧,然后回复到。
“可以来我家吗?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对面的人仿佛在装可怜一样,但是别人不知道的是,这招,叫诱敌深入,好像有一个陷阱在等着江眠止跳进去。
屏幕前的江眠止犹豫不决,如果我答应了,这将是我在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踏足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很久的地方,这样,真的,好吗?可是,他好像生病了欸,算了,我就勉强答应一下吧。江眠止就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但是,这也意味着很多东西会变得不受他控制,所以,他会害怕,害怕自己,失控。
犹豫间,打下“可以”两个字,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江眠止在外边简单的吃过后,在去雁鹭白那里的时候,路过一家水果超市,便走进去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水果,带去看望似乎生病的某人。
到达家门口的时候,这次江眠止虽然知道开锁的秘密,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按下门铃,他想,适当的保持距离总不会有错吧!
但是几声门铃声响起,依旧没有人来开门,江眠止也开始无语,卧槽,搞什么飞机,摆脸色给我?尼玛。最后还是自己输入密码打开了门。习惯性的换来双拖鞋,门内,里面只有客厅处亮着一盏灯,空无一人。
江眠止试探性的喊了喊,“雁鹭白!”,没有人回答,卧槽,不会进贼了吧,雁鹭白不会被贼那什么了吧,怎么感觉有点恐怖啊。不应该吧,这里也没有被贼翻乱的痕迹啊,不会是病死了吧。
江眠止悄悄地爬上楼梯来到雁鹭白的房门前,先是轻轻敲了敲,忽然,一双手从门内迅速探出来把江眠止拉了进去,眨眼的功夫,房门再次合上。
“啊”江眠止尖叫,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江眠止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经历了中式恐怖了。直到他看清雁鹭白的那张脸,悬着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黑暗中,雁鹭白墨色的双眸凝视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半晌,终于开口“吓到了?”
江眠止在黑暗中点点头,然后抬起手指示意了一下捂在嘴上的手掌,雁鹭白僵了僵,然后把捂住他的嘴的手放下,然后往细腰上紧紧搂上,,脑袋呆在江眠止的肩膀上,呼吸有些粗重。
江眠止被抱的猝不及防,他能感觉到雁鹭白身上的皮肤的温度,似乎比正常温度要高一点点,犹犹豫豫的问“你,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雁鹭白闭眼抱着江眠止。
“你,怎么了?发热吗!”
“没有”
“那为什么温度不太对。”
“易感期”听到这个回答时,江眠止犹如晴天霹雳,不免让人想到他们在一起的上一个易感期,雁鹭白标记了当时还是alpha的他,以及一些关于易感期的生理知识,易感期的enigma容易失控兽化,领地意识极强,会攻击一切被对方认为是挑衅行为的生物。
“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自己是易感期,还故意让我过来。
“嗯”雁鹭白也不想做任何解释,他就是故意的,今天就是想睡他,想的要死,特别是看到属于自己的omega被别的alpha亲就特别的难受,想要把那个alpha杀掉,想要在江眠止的身上自己的烙上烙印,全身染上自己的气息,让别人自己,他是我的,想的要命。
“那改天聊吧,我,我要走了”江眠止开始用自己的手臂去扯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雁鹭白蹙眉,像是十分讨厌面前的人的这种抗拒的行为,开始释放大量的信息素,雁鹭白的另一只手忽然摸到江眠止的腺体上,毫不犹豫的把江眠止腺体上的阻隔贴撕掉。
江眠止一阵惊慌,“你干嘛?”,紧接着就感受到了空气中浓厚的茶多酚的信息素味道,提神又醒脑。弥漫在空气中的信息素enigma的信息素开始作用于江眠止的身上,他的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升高温度,没错,enigma信息素诱导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
雁鹭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似乎在升高,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后嘴唇贴近江眠止的耳朵说到“眠止啊眠止,你还是这么的天真,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嗯?”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江眠止的耳垂。江眠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咽了咽口水,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后,开始挣扎,“我,我要走了,你,你,放开我。”只见一只细长白皙的手腕落在门把手上,只要在往下一按一拉,江眠止就可以成功跑出房间了。
可是,就在那只手的手指刚刚碰到门把手时,江眠止被雁鹭白拦腰抗了起来,往床边走。
“雁鹭白,你,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今天的好脾气似乎用完了,破口大骂到“我他妈今天不是来和你上床的,你他妈听得懂人话吗?”
江眠止被扔在床上,正要起身时,面前的人就把自己压倒在床上,雁鹭白贴近江眠止的耳边,沉声道“真聪明,我今天就想和你上床。”
江眠止一脚踢开他,却很快又被压制住,雁鹭白把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拉出来,丝绸质地的黑色条带把江眠止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雁鹭白盯着黑色条带缠绕在白皙的手腕上“不错,和我想的一样好看。”然后把被绑着的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两人的距离近了不少。手还不老实的往江眠止的衣服里探,他们之前在一起住,少说也有两年之久,也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条防线而已,雁鹭白对于江眠止的身体哪里好摸,哪里敏感几乎了如指掌。
“你他妈离我远点,操,别,别碰我。”
雁鹭白亲吻他的脖颈,呼吸加重了几许,“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找到了吗?”在他的侧颈上一咬。
江眠止吃痛,嘶了一声,江眠止在enigma信息素的诱导下,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发情期的症状,腺体成熟后已经不会在感到疼痛,但是身体还是在一点点的开始脱力,意识也在开始模糊,雁鹭白见他不回答好像有些生气,又是一咬,再次反问“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江眠止难耐的回答到,意识里挣扎着,不行,他不能这样了,趁现在情况还不是很糟糕,他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他会变成一条任雁鹭白宰割的鱼。
“你,那天去吃火锅是不是没有回你姐那?”手往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是”听到回答后,黑色的眸子越发暗沉,闪过几分恨戾之色,想起之前助力发来的资料中,那个名叫“秦随瑾”的alpha,以及那份开房记录。
“是不是一个姓秦的送你去的酒店?他,亲你了吗?”
“你……你他妈调查我”
看着江眠止的言辞,看来是真的了。雁鹭白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先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但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毫无防备的对待身边的一个alpha,这次是没有出什么事,但是要是下下次呢,就怎么没有防备心。况且那还是一个别有用心的alpha,他妈的,真是越想越气,那个人还亲他,他也不拒绝,操!
幽深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面孔,右手抬起江眠止的下巴,强迫江眠止和自己对视,口中放出低沉的话语“我就调查你,怎么了,江眠止,我就告诉你,你他妈这辈子都是我的,我管你喜不喜欢。”江眠止看着此时的雁鹭白,与往日的他格外不同,似乎更加的果敢,疯狂,偏执。
他轻轻的抚摸江眠止的面庞,沉声“我告诉你,要是被我发现在有下次,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明白吗?眠止!”在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尾音,像是在警告一般。
他想要亲吻江眠止的嘴唇,却被江眠止躲开,捏着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江眠止抽痛,发出了嘶的一声,薄唇微启的瞬间,嘴唇相贴,舌头溜进了对方的口腔,两舌头交缠发出水声,心灵上的距离似乎只能用更加紧密的肢体距离来弥补。
喘息间,“作为惩罚,我现在要永久标记你。”
江眠止慌了,大脑宕机,永久标记!一当他被永久标记,他们就更加说不清了,更何况,以他们之间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高匹配度,他很可能会怀孕。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你……唔,雁鹭白,你听我说”
“说什么”粗重的喘息下问到
“我……没有……和他……亲嘴……也没有……和他住在一起。”江眠止赶紧解释到。
“我,他妈不管,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贪婪的嗅着江眠止的气味,仿佛一条恶犬,无法割舍自己的食物一样疯狂。
“你……你……不……不可以……永久标记”江眠止有些炸毛,他怎么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疯。房间里,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茶多酚与茉莉香弥漫,交融……血液沸腾,茉莉花茶,仿佛天生一对。
“眠止,你没有选择。”
随着时间的流逝,发情期的omega意识模糊,只受本能支配,与君共舞。呻吟声此起彼伏,不同的部分进行着不同的阶段,只有他们的主人才会知道。
生殖腔内似乎也迎来新的客人,茶多酚的味道从每一个细胞释放,想要充斥在另一个主人的身体里。
绑在江眠止手腕的条带被雁鹭白解开,他想要握紧对方的手掌,仿佛在寻找一种安全感。雁鹭白与之十指相扣,按在褶皱的褥子里,口腔中兽化的獠牙显现,牙尖触碰到江眠止的皮肤,江眠止处于本能的颤抖。
“别怕,我轻一点,会舒服的”犬牙刚刚划破腺体的皮肤,江眠止的眼睛就开始淌眼泪,“眠止,你,哭了?没事的”,给他搽了搽眼泪。獠牙再次张开,重重咬下去,茶多酚味道的信息素被注入腺体中。
“额……啊……”江眠止发出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声音,脖颈处吃痛,他仰起天鹅颈一副脱力的可怜样,让人疼惜。
乞求到“轻,轻一点”
永久标记似乎比临时标记的时间要更长些,亦或是茶多酚的作用,让人无法入眠,太过清醒,无法忽视这份难忍的疼痛,让人觉得时间很长。雁鹭白的舌头舔舐着腺体上的伤口,试图抚摸对方的皮肤为了安慰江眠止。
至此,江眠止的腺体上烙上了雁鹭白的标记,他从今以后,只能闻到这股茶多酚的味道。
江眠止的眼尾,是已经干了的泪痕,有人轻啄他干涸的泪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闹剧,局外人不得而知。
时间的更迭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