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s寻树

14、旧朋友

　　清晨闹铃响起，桑榆在床上又躺了一小会才顺利起床。

　　今天她受明昭所托，要给她带早饭吃，所以特地早起了一会时间。

　　跟着明昭事先写好的地址，桑榆来到了那个地方。早餐店内人声鼎沸，店里的座位几乎被占满。

　　店门前，一条蜿蜒的长队延伸至街道的尽头，桑榆看到那样的情况，心中不由得一惊。

　　“今天这情况是没法给明昭带早饭了。”她心里想着。

　　她见时间来不及，便来到街道的另外一边，打包了两份早饭。就站在一旁的车站上等着车子。

　　早高峰时期，公交车上人头攒动，车厢内的座位早已被占满，甚至连站立的空间也变得异常狭小。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车厢内并没有开着窗户，熏得桑榆脑袋晕乎乎的。

　　在离学校还有一站时，桑榆冲下车去，半蹲在马路边干呕起来。

　　“给你。”一张餐巾纸出现在桑榆面前。

　　桑榆向她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那人也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桑榆在马路边缓了一阵子后，觉得自己好转起来，便起身朝着学校方向跑去。

　　明昭今天一早就前往校门口等着桑榆的到来，她背靠着大树，张望着来往的同学们。又过了一会，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校门就要关闭了，可是桑榆还是没有到达。

　　明昭有些着急，她站在校门口不停地朝外看去，又过了2分钟，桑榆才匆匆忙忙地跑进明昭的视线内。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第一眼看到明昭时，桑榆很震惊，她以为明昭早就去滑冰馆里训练了，不会在校门口等自己这么久。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惨白的？”桑榆刚缓过神就快速跑来，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

　　“没事没事。”桑榆缓了几口气后，便将书包从后背放到面前，从里面拿出早饭，递给明昭。

　　“你说的那家店今天人太多了，就没来得及给你带，这是我买的其他家的。”

　　“没事没事，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明昭接过桑榆的早饭。

　　很快她们就走到分岔路口，各自说了声再见后，便分开了。

　　桑榆来到教室时，里面已经开始早读了，她不好意思从前门进去，生怕打扰大家学习，就偷偷地从后门进去了。

　　她的位置刚好离门口近，所以并未打扰到任何人。

　　桑榆刚坐下时，就听到有人在轻喊她的名字。她向着声源处看去。

　　原本教室里面是没有桑榆位置的，她是临时加的，所以单独坐在班级里面最后一排。现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轻唤着她的名字。

　　桑榆向她看去，略微熟悉的脸庞，让她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不认识我啦？我陆言栖啊！”她低头，用书本将自己脸挡住，侧着脑袋向桑榆介绍自己。

　　“陆言栖。”说起这个名字，桑榆便想起来她是谁了。

　　以前，桑榆被童年伙伴欺负时，就有这样的一个人刚开始她也是被欺负的那种。后来桑榆的加入，伙伴们变换对象，大家一起打着玩闹的幌子，对桑榆进行霸凌。

　　起初桑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她一直被他们洗脑着，以为是好朋友之间的玩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越界，让他们之间的友谊出现裂痕，桑榆也就再也不和他们玩了。

　　后来，那些曾经的伙伴都搬离南闲巷。桑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他们相见，可却没想到有人居然回来了，还和她做起同班同学。

　　桑榆朝着她笑了一下，便保持好距离。现在的桑榆和之前的不一样，她经历了那么多，对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

　　“还真是你啊，我一开始就觉得像，所以今天早上那个在路边呕吐的人也是你吗？”

　　刚来到这个陌生的班级，陆言栖看到桑榆就像亲人一样，虽然她们曾拥有过不愉快的过去，但是陆言栖依然觉得她们两肯定是朋友。

　　桑榆听到这句话，又看向了她，仿佛是在询问陆言栖，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路边呕吐的。

　　“我今天早上还给你递纸了，就是你没要。”桑榆这才知道，原来是陆言栖递的纸。

　　“谢谢。”桑榆说了声谢，便跟着班级里面同学早读起来，她并不想理睬陆言栖。

　　一个下课的时间，周围的同学陆言栖都招呼了个遍。

　　“桑榆，原来你还在搞比赛啊，我还以为你早就不练了呢。”

　　桑榆一回到座位，陆言栖就开始尝试和她搭话。可现在的桑榆早就不像小时候那样，苦苦巴结着她们。

　　桑榆早就看透这些人的真实面目，所以她一点都没理她。

　　“桑榆你现在怎么都不理人了，这是比赛比傻了吗？”

　　桑榆始终没有理睬陆言栖，她把陆言栖的话当做耳旁风，不去细听，不去在意。

　　数学课上，老师带来一沓卷子，是上周的周考卷。她看着一张陌生的面孔，问起班长：“那排最后一个女生是新来的吗？”

　　“老师，她之前生病住院了，今天刚来到我们班。”

　　“刚来啊，那你晚自习来我办公室补课吧，和桑榆一起。”她嘱托着。

　　陆言栖常年跟着父母在外打拼，住在地下室，由于劳累过度，诱发心脏病，在医院里面住了4个月，所以她晚来了这些日子。

　　很快，就到了晚自习时间，今天的明昭并没有来找桑榆，训练时间紧，即使她想来，也很难抽出时间。

　　桑榆自行收拾着东西，准备去老师那补习。

　　“桑榆你等等我，我还不认识数学老师办公室呢！”一旁的陆言栖说道。

　　桑榆只好放慢速度收拾，她不好意思不等陆言栖，毕竟数学老师在课上提了要让她们俩一起来。

　　陆言栖收拾的很慢，桑榆看了好几眼时间，晚自习铃声快要响起，她急的连敲好几下陆言栖的桌子。

　　“马上马上，马上就好了。”她们两卡在晚自习铃声响起离开教室。

　　刚出教室，铃声便响起。两人赶忙跑了起来。

　　“你们这是赶飞机呢，跑的这么急。”数学老师看见她们在那大喘气，打趣着她们。

　　“老师，这不是等不及想上您的课嘛。”刘畅在一旁帮着她们说话。

　　“好啦，我们开始上课吧。”数学老师并没有去追究什么，便开始上课了。

　　“谢谢。”桑榆轻声地对刘畅说。

　　“唉，没事。”刘畅对她眨了几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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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会要去开个会，你们自己把题目做了，有不会的等我回来了提问。”数学老师嘱咐着他们。

　　“好。”他们都应下了。

　　桑榆开始琢磨起那些题目，她不擅长理科，对这类东西一窍不通，哪怕老师讲解了一段阵子，她思考起来还是有些慢的。

　　刘畅就不一样了，他是落下课程了，但是他初中的时候数学成绩就不错，所以对于这些题目还是得心应手的。

　　很快，刘畅就悉数做完了，他开始留意起身边桑榆的进度。

　　桑榆才做到第五题，她正卡在一个步骤上，因为对公式不熟悉，导致她运用错的公式，这道题目卡在一半。

　　“你这不对了，这边应该用这个公式，不是你那个。”

　　“为什么不是这个啊，他们两不是差不多嘛？”

　　“哪里差不多了，一个是……”两人讨论着，完全忘却身边还有一位，她也卡在题目上了，正来回涂画着题目。

　　百思不得其解后，陆言栖的心情变得十分急躁起来，她不断地转动着笔，笔掉落桌上发出响声，惊扰了旁边正讨论的两人。

　　“怎么了，你哪道题目不会？”刘畅注意到她的神情后，问道。

　　“没什么。”陆言栖感觉有些尴尬，她只是在思考问题，不料惊扰了他们。

　　“这题呀，我来教你……”刘畅看到她试卷上空出的题目，耐心地给她讲解着。

　　不过多久，数学老师就回来了，那时大家的卷子都做的差不多了。老师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对错情况，颇为满意。

　　“不错，进步很明显啊。”老师夸奖着他们三。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样的成绩都是刘畅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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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结束，桑榆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时，陆言栖叫住了她。

　　“你不住宿吧？”

　　“嗯，怎么了？”

　　“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呀。”陆言栖提议道，她们两家离得不远，回家算是顺路。

　　“不了，我想早点回家。”桑榆果断地拒绝了陆言栖的请求。

　　“没事，我快点收拾就好了。”说着她又加快速度收拾东西。

　　桑榆并没有理会她，拿起书包就直接离开。

　　“不是，你等等我啊！”留下陆言栖一个人在那。

　　是的，桑榆没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