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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各怀鬼胎【新增】 ...
秦绪试探着问他,刻意模糊了语意,想要看他的反应。
而书叙白不愧是书叙白,一句话就把氛围掰了回来:“对,大家一起。”
“走了。”秦绪脸色转沉,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他说错了吗?
五点半的时候,书叙白拿上车钥匙准备赶往码头,最近天色暗得早了,出门这会儿,园区内已经开了路灯,照得周遭金黄一片。
车辆从停车场出来后,行径回工作室大门前,远远地书叙白就瞥见个身影,那衣服太熟悉了,正是今天秦绪穿的那件。
“秦总?”书叙白将车停到他面前,从窗户后探出半个头,他下午没见到秦绪,还以为先去了目的地。
见他拿着手机,在稍微点了下头后就没再说话,书叙白试探性问了句:“要一起走吗?”
司机这会儿还没来,定然是路上出了状况,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自己开了车来,虽然书叙白心底有些抗拒,但疯狂滋生的那点期待,还是赢过了前者。
“你先走,等下林砚周捎我过去。”秦绪意外地拒绝了他。
显然书叙白也没预想到这个回答,他难堪的笑了笑,“哦......这样啊。”
书叙白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失落摇上车窗,踩住油门一骑绝尘,扬起满地梧桐叶。
干净利落,没任何挽留。
秦绪站在原地,注视着远去的车尾。
他并没有很多感伤,就像是恋人相爱时无论问多少次,都重复的“我也爱你”,而他也能精准预料出书叙白对所有事情的反应,总之,永远与他心中期待相悖就行。
他只是象征性拒绝,就像谈判桌上的博弈,想给对方预留足够选择的空间,让他不觉得自己步步紧逼。但赌者才会入局,显然,书叙白并不是那个愿赌的人。
他根本不会和秦绪玩这场,名为相爱的游戏。
“秦总,要不还是我载你吧。”
视线里,一辆白色欧陆突然出现,秦绪一怔,目光紧锁在他身上:“你没走?”
书叙白从主驾下来,给他开了右后侧的车门。
“员工怎么能把老板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笑得落落大方,理由充分,找了个很妥帖的借口。
一路过去,不算拥堵,只是坐在主驾的习惯,司机书叙白总是忍不住看向后视镜,时而的几眼,与后座的秦绪撞个正着。
偶尔几次称得上是巧合,但对视的次数多了,书叙白就发现,此人好像是故意的,他分明一直在透过后视镜看自己,书叙白坐在前排,被盯得后背发毛,手心沁出汗珠。
“秦总要喝水吗?”太尴尬了,他必须找个别的话题转移注意。
秦绪没说话。
“是有些闷吗?我开个窗户?”
秦绪没说话。
“......”
“我放首歌。”
几次下来,书叙白如坐针毡,虽然这个词不太合适,但他还是想说,冷暴力真是太恐怖了!
“你这件衣服哪儿买的。”书叙白摁到一半的手生生被打断,他摸了摸衣领,“啊这件吗?”
搞半天,是看上了他这件衣服。
书叙白笑得眼睛弯弯:“是我发小的主理品牌,还没正式发售,寄了几件样衣说让我帮他试试。”
“你发小倒是很会选人。”秦绪是发自真心的由衷感叹,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多了股酸溜溜的意味。
书叙白身形高挑,比例优越,体型是西方设计师最偏爱的骨感,他日常穿衣品味都很不错,活是“行走的衣架子”,找他试版,确实只赚不亏。
“秦总喜欢的话,我到时候给你挑几件送来。”
“你挑?”秦绪捕捉到话里的字眼。
书叙白没察觉到这有何不妥,再次肯定:“嗯,这周我会去他工作室一趟。”
后座沉默了一阵没说话,书叙白蜻蜓点水般扫过后视镜,捕捉到了一个思考的表情。
可能对方只是客套一提,并没有这个意思,书叙白却把对方架到了高处,一时间难以拒绝,他刚想给对方找个台阶,秦绪就开口:“一起吧,衣服挺好看的,我最近正好缺一件外套。”
书叙白一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很难分析出对方的目的,但心底却仍不可避免地升腾雀跃,像飞起了一只小鸟,即便鸟儿飞不出门窗,只能在自己的天地自娱自乐。
“周六我来接你。”他努力维持了自己的声音。
从程医生那里拿到住院治疗时,他在江市的日子就开启了倒计时,挂念的人,见一面少一面,想爱的人,爱一次少一次,他有些胆大地想,或许,他可以放纵自己的心,这么小小一段时间。
-
游艇是秦绪的私人财产,三十岁生日那年买的,但除了那一次出海后,这几年几乎没怎么用过。
这游艇轮比寻常体积更大,上面设有私人泳池和几间单独的休息室,共四层使用区,单独的后厨,说是小游轮也并不为过。
一行人都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后,林砚周却迟迟没有出现。
船上都是曾经在米兰的校友,还有几个书叙白虽不太熟悉,但生意场上打过照面,和秦绪他们走得更近。
等到晚餐都上得差不多了,林砚周才带着位女士姗姗来迟。
除了书叙白,几人一眼便认出,那是当红小花沈羡宁,现下还有一部爆火剧在播,势头如火如荼。
她挽着林砚周胳膊,笑靥如花。
秦绪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好玩起来。
以他和秦绪的关系,带个女伴来,并不需要打招呼。
“这是?”书叙白在一旁小声嘀咕,多年相熟即便知道林砚周惯花场留情,但为避免误会,他还是多问了一嘴。
“等着看戏吧。”秦绪喝了口茶,悠悠评道。
许盛言是米修此行负责人,坐在书叙白旁边,林砚周拉着沈羡宁,自然落座到了他不远的位置。
许盛言同沈羡宁微微颔首,视线短暂擦过,两人礼貌一笑。
秦绪端着茶杯,在微妙的气氛中,隔岸观火。
晚餐是渔船在下午现捞的海货,都是一桌熟人,这顿饭总体大家都很随意,少了许多客套,边吃边说笑,并不怎么谈论工作。
沈羡宁同一桌子人都是单方面的熟识,大家认识她,她却只认得林砚周一个,于是吃得很拘谨,林砚周没主动下场,和沈羡宁互动很少,但整场都在吩咐应侍对她关照。
秦绪在一旁默默看,并不言语,因为没人和他说话,书叙白只管埋头吃饭。
书叙白是真的有些饿了,一整天都在楼上楼下地跑,寻常这个点他早就用过晚饭了,今天等着宾客,一直生生挺饿,整个桌子上,有喝酒闲谈的,有心怀鬼胎的,只有他,是在认真吃饭。
吃得忘乎所以,以至于面前突然多出个盘子,也没察觉,等到快吃完一盘,他才发现,自己不知把谁的那份给吃了,转头,就看到秦绪正在剥螃蟹。
他顿时暗呼完蛋:“抱歉,我不知......”
话没说完,秦绪就把手里那叠剥好的螃蟹递到他面前。
书叙白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瞧了半天才确认这真是给自己的,脑袋有些懵懵的:“你,给我剥的?”
吃得迷糊,连尊称也忘了叫。
不得不说,他剥蟹的技术确实好,不用蟹八件也能把肉和黄剔得干干净净,一点异物都吃不到,所以才让书叙白误以为这都出自应侍之手。
秦绪没抬头,只顾手上动作:“快吃。”
旁边的许盛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笑道:“秦总好耐心。”
书叙白本还在大口吃蟹,听到这句,瞬间动作放缓,眼神也不自然起来。
秦绪很坦然回他:“他在我手底下做事,情理之中。”
许盛言眼神微妙地瞥过书叙白,同他露出个含糊不明的微笑:“这样。”
然后又顾自埋头吃东西。
书叙白拿着筷子,在碗中打转,他认为自己没太听懂许盛言的话,一定是自己会错了意,可许盛言的笑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像故意引诱他飘向秦绪的一块浮木。
这本是一个最佳回答,就连书叙白自己也这么认为,他是秦绪最得力的帮手,最有用的棋子,这是他日日夜夜努力的目标,此刻终于得偿所愿。
可亲耳听到秦绪肯定划清界限,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安心与满足,仿若瞬间空了一块儿,怅然若失。
一时间,嘴里的蟹竟也变得索然无味。
晚餐结束后,一行人在游艇上各自找起了乐子,气温骤降,泳池都换成了恒温,满足了客人们对见水就跃跃欲试的愿望。
其余空间各设有□□、舞池、影音室等,依着自己喜好玩,并不设限,二楼,秦绪一行人玩起了德州。
他留学时便是一群人里的高手,没人能玩得过他,从几个小老外手里骗走了不少生活费,后来大家学聪明了,有他的场合,都不愿意上桌。
今晚几人又跃跃欲试,阿斯德拉着几人和他不罢不休地来了几个回合后,彻底老实。
书叙白一开始在旁边看,因为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他玩扑克厉害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几人被秦绪杀了几个来回后,把他红牌罚下场了。原本书叙白是不愿意玩的,几人见位置空缺,起哄把他架上了牌桌。
秦绪坐到了他后方沙发上,静静看着。
几个校友跟着坐了过来,有几位在讨论自己的婚期,聊着聊着就谈到了大家的感情状况,不知怎么就扯到了秦绪身上。
“这小子,被人死缠烂打猛追那事儿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秦绪挂着那副怏怏的神情,语气懒散:“别扯我。”
但话撕开了口子,哪里是这么容易止住的,一行人兴致突然高涨,纷纷回忆。
“又是送百达翡丽,又是送绝版唱片的,我记得他还有支笔吧,那款式反正我是没见过,笔尖还刻着他名字呢,定制款,啧啧啧~”
“也不知道是哪个眼瞎白富美看上他了,那时候一穷二白的,他小子还不乐意了!”
“......”
秦绪坐在后面,始终无言。
倒不是因被揶揄而不爽,他本人只是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书叙白端坐在前方牌桌上的背影,让他无端想起些往事,莫名烦躁。
这般游轮的场合并不是头次,八年前,极致号上他们见过一面的,但书叙白大抵不知道。
津市一位投资大佬牵的头,本意是为了闵港那边的合作,秦绪同几位都关系匪浅,津市那边想借他的人情促成这桩事,是他推也推不掉的局,为此他还延迟了自己的冰钓行程。
那次的游轮规模更大,歌舞升平酒色靡音遍布整条航线,极致号从隆湾码头出发,一路向东,秦绪的爱好同他们不搭边,除去必要场合,他几乎很少出现。
唯一一个午后的兴起,他靠在甲板吹风,偏头,便透过透明的金色酒液见到了书叙白消瘦的身形。
辉煌灯球掩盖的奢靡下,书叙白稳坐牌桌,很得体地在德州牌局里进退自如,同他玩乐的都是行业相关的,亦或投资商,那时,书叙白刚刚破产一个月。
华丽掩盖下的疲惫,一览无余。
踌躇后,他忍住了上前的动作,只站在上方看了长达3小时的牌局,刷新秦绪耐心的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书叙白的牌技原来这么好,面面俱到,分寸有度,又让所有老板都足够尽兴,而他面前那堆砝码,却始终维持在安全范围内。
像精确冰冷,没有感情起伏的AI。
应侍添酒的时候,略一晃神,乱糟糟洒了书叙白整边裤腿,那件精心挑选的服饰瞬间狼狈落魄,同书叙白眼下的疲惫般,无所遁形。
大佬们骨子里那点被恭维的优越感一下点燃,急忙将这点彰显身份的特权淋漓发挥,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应侍脸上,大有不跪下磕头道歉不罢休的架势,让本就尴尬的书叙白更加窘迫。
秦绪刚想现身,就看书叙白态度温和地同他们说了什么,匆匆离开,应侍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逃走。
游艇上结构复杂,许多房间默认都可共用,秦绪在一个闲置的茶室找到了书叙白,那名打翻酒水的应侍,隐隐在哭。
秦绪透过屏风遮挡,满目鲜红餐纸闯入他视线,书叙白捂着手正在给自己上药,方才争论间打碎的玻璃杯不小心被他抓到,留下不浅的伤口。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真的抱歉……”应侍一面给他递药,帮忙包扎,一面带着哭腔连连道歉。
书叙白无谓笑笑,宽慰她:“你找人换个区吧,别去N1了,免得节外生枝。”
他既没有说“没事”这样显而易见的借口,也没真的责怪对方,反而给出更加妥善的建议,可小姑娘终究过意不去:“先生,裤子我赔给您好吗,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但我应该是够的。”
四位数?五位数?小姑娘自认也不会超出太多了吧。
“我带了衣服,不用赔,你去忙吧别担心。”书叙白声音很缓慢温柔,让人听了便生出莫名的安全与可靠,在几番推辞下,应侍才收走了所有垃圾,朝他再次道歉后离开茶室。
出来后,正好同门外的秦绪双目相对,沉静的目光,吓得应侍不敢多语,快速逃离。
等人走后,一丝疼痛的闷哼才从屏风后传来,书叙白手上几道口子太深,上药后仍在往外溢血,秦绪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找医生,当即想破门而入。
手却悬停在把手上方,僵持不动。
屋内,书叙白拿毛巾尝试擦了擦腿上酒渍,不料留下更大团污痕,扩大狼狈。他泄气般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彻底卸去伪装,像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孤狼。
秦绪太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时推开面前的门。
这是书叙白最后一丝体面。
他曾是开在高处最万众瞩目的那朵花,不小心沾了尘泥,葬在沟壑,只能靠玻璃罩将自己隔绝掩耳盗铃,秦绪心中某处裂开一条缝,填满酸楚,心疼地泛滥。
那样盛放过的人,不该沦落至此。
他一定得做点什么,秦绪那时暗暗发誓。
直到极限号靠岸,书叙白也只当他否极泰来,被泼了身酒遇水则发,剩余航线里格外顺利。几位为难应侍捉弄书叙白的供应商,不久便收到了乌合的解约通知,兜兜转转到了书叙白手里。
但即便如此,留白还是没能撑过那年冬天。
“fuck!我就说是nuts!”
前方的牌桌上,突然群情激奋,猛然拉回秦绪注意。
nuts:□□里的一种牌型,坚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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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完结~剩余番外放福利章(OvO) 本文副cp《无赖》,主页求收藏~清冷美人暗恋成真 丧家犬x大少爷,来看美人被直球冲击的故事吧!(╯3╰)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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