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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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猝然叫停，秦绪喘着粗气头脑还有些混沌，愣了一两秒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轻轻在他嘴角又吻了下：“别急。”
见他未着一物的样子，秦绪抬手调了温控，担忧问：“冷不冷？”
书叙白摇摇头，仰头碰了碰他的唇峰，在得到又一次应允后，秦绪比方才温柔了许多，每一个动作都极尽照顾，攻城夺池般走过山川河流的每一寸，他懂书叙白的每一处反应，正如游艇上的牌桌博弈，书叙白的快乐由他探索而来，以至于他满满放松了警惕。
一滴汗落在书叙白脸上，他抬眼看到他额角蒙起的汗珠，忍得极为艰难，书叙白心中颤动，他将人拉紧，试图给予他暗示。
然而，秦绪却将他推下，若即若离，不让他完全够到。
书叙白在气息混乱的气息中，懵懵歪了头：“怎么了？”
秦绪按了按，目光冷淡：“你想吗？”
他突然变得高高在上，像是赏赐恩宠的国王，书叙白被他牵引着，只能恳求地点点头。本就悬在崖边的那根弦，受他一点激将之法，便同野马脱缰，情天孽海，万劫不复。
秦绪换了个位置，把他放下来，以一种绝对掌控的方式让他面向自己，声音像是被冰冻过：“那还会骗我？”
书叙白不明白他的疑问从何而来，但秦绪的声音像是被海妖吻过，染了极致蛊惑，让他不由自主应和：“不会……不会骗你。”
秦绪得到满意的回答，咬开包装，同从前惯用的动作般娴熟套上，俯下身来：“抱住我。”
命令的语气，还是经年未改。
书叙白暧昧轻笑，乖乖照做，等着同他顷刻的接纳，在肾上腺素临界之前，痛感更先来到，而后像是驶入万米高空。
突然，秦绪变得有些强势，微妙的情绪变化，在这种时候，会率先通过身体传达到大脑皮层。
“秦绪……”书叙白试图叫醒他。
然而滚汤的手掌捂住了他嘴巴，包裹他半边脖颈，带了些愠怒的质问从头顶传来：“头天晚上和我装矜持，第二天自己开始弄？小白，我需要解释。”
书叙白说不出话，只能用摇头来否认，好不容易被放开，他才自保般辩解：“不，不是的……”
秦绪偏着头，审问般“嗯”了一声，见他说不出所以然的，便激他：“所以我还是在强迫你啊。”
书叙白一听这话，当即就急红了眼眶：“没有强迫，我是自愿的！”
“那为什么……”
秦绪戏谑的语调还悬在半空，就被他打断：“我不喜欢……你问我，我想你直接来，就像，这样——”
“这样？”秦绪挑眉，重复道。
他又看了看书叙白闪躲的目光，和海棠树般鲜红的眼尾，像是明白了什么，秦绪目光一瞬狡黠，用了狠劲：“是这样？”
“……”书叙白说不出话。
落地窗外广袤繁华，满城灯光随整点倾城点亮，星星点点，陆陆续续，冲破晦暗夜幕，黑蓝相融。
影影绰绰的倒影，节奏有序，难舍难分。
唯，我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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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台的手机在震，秦绪欲要起身，却被拉回，他便再难抽身理会纷扰，挑着眉暧昧非常。
书叙白垂眸，不敢同他对视。
沙发的姿势耗尽，再换到主卧，那张床比次卧大，够他发挥，他看出书叙白玩心甚重，便愈发觉得有趣，有时高高悬起，不肯给足，和同小猫玩逗猫棒般，引着他渴求不止。
书叙白很是受用，全权被他制服，等整个人都魂飞魄散后，扯了旁边的领带绕过秦绪脖颈，将他一把拉近进行自我餍足。
但几次下来，体力欲将耗尽，秦绪使坏在他若即若离处勾惹：“小白，你叫声好听的，我就给。”
书叙白眼神离散：“想......想听什么……”
他回答错了，秦绪便离得更远：“不应该问我。”
似有若无的愉悦，令书叙白抓心挠肝，可他无法便只能耐下心来乖乖听话：“sweetie......”
答错了，秦绪咬上他锁骨处，又轻又软。
“别——”书叙白声音都在颤抖，连带小腹，大腿，都在求饶。
他搜寻过往记忆，咬着牙闷闷哼出声：“学......学长。”
秦绪有些恼了，咬住关键惊得他全身震颤，几个回合下来，书叙白论是如何羞耻的词都唤尽，也只得了一身惩罚。
他攀着脖子求饶道：“秦绪，我不知道，你教教我好不好？”
眼前模样实在不可多得，秦绪几乎难以联想到白日里那个衣冠端正，谦逊雅致的制作官。他似乎透过这句话，跨越了十一年岁月长河，看到了曾站在33路电车道旁，在意大利的秋天，在漫天枫叶中的19岁书叙白。
于是秦绪将他搂到怀里，凑到耳边耐心教导，不知听到了什么，书叙白脸几乎是刷地滚烫，他喉头一动，眼神在秦绪脸上游走片刻，才羞赧着脸靠过去，用仅是两人可听的耳语，轻轻叫他。
下一秒，秦绪翻身将他架起......
地上落了新包装，混在原先的几个袋子中，显得蓬勃盎然，领带和半截手腕从床沿偏垂下来，悬在半空。
声如潮汐，后浪盖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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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挂钟指向9:45，床柜上的手机又亮了一次，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过它，被窝里传来声闷哼：“工作电话吗。”
秦绪重新将他揽回怀里，拍了拍背：“我回个消息。”
刚洗过的头发蓬松还散着香味，在秦绪怀里蹭了蹭：“要不回个电话，方才在客厅就响个不停。”
秦绪用下巴抵着他头顶，将手机举到身后：“是米修那边，林砚周和许盛言吵起来了。”
书叙白眼神瞬间清明，背脊都直了，又听见他继续道：“在群里呢，你手机关静音了？”
他这才想起方才顺手拨了静音片的事儿，慌忙从旁边拿过来：“出什么事了。”
其实这场矛盾只是林砚周单方面的怒火燃烧，许盛言从头到尾语气都很客气礼貌，情绪冷暴力成功激发林砚周的逆反心理，他直接在群里语音开麦。
“许盛言应该不会在江市待太久。”秦绪和他一起翻看聊天记录，“我猜米修那边不久会有新的对接人过来，他有和你提起过吗。”
书叙白思考了片刻，摇摇头：“半分未说。”
给他这么一说，才复盘的想起许盛言近期工作效率比从前几乎是飞速，好几次连书叙白都快跟不上他的进程，距离正式上线还有段时间，本不该火急火燎。
“因为这个？”他转过身，背靠在秦绪怀里，和他看着同一部手机。
起初只是正常的工作跟进，也不知两人哪句话不对付，林砚周刻薄的隐喻他们都见识过，许盛言说话向来虚与委蛇，和林砚周的直脾气对冲，你来我往，炮竹引线火光漫天。
“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秦绪关了手机，锐评一句。
他想要抱抱书叙白，却被挣开，转过来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我现在去找许盛言，有问题可以好好说，伤了和气是大事。”
秦绪觉得他多管闲事的样子，有点莫名的可爱，他突然想到游艇上帮许盛言解困，喝得不省人事那次。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才让他对许盛言生出许多关照。
他以为天才之间，多的是相轻。
“像上次那样管？”秦绪按住了他，“小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被旧事重提，书叙白面上挂不住，在他怀里翻了一圈，埋下头生气般假寐。
秦绪的轻笑点破他拙劣表演，书叙白只好干巴巴的转了话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绪轻吸，挑眉：“心有灵犀？”
见他不着调地打趣，书叙白掐上结实的臂膀：“别斗嘴。”
“会议提前结束，我开最高码速回来的。”他不经意撇向监控的方向又迅速收回，从容地撒谎。
“不对。”书叙白驳他，“你明明那晚还......”
明明那晚还畏首畏尾地瞻前顾后，今天像是放虎归山，一点就着，但后面的内容羞于启齿，他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秦绪假意不知：“什么？”
“你那晚装什么清高？”将他心绪撩起，又不负责到底，实在可耻。
秦绪垂眼凝着他：“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生气？”
一时间，两人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生的闷气到头来还揪错了原因。
一个以为不愿意，一个怨他假清高。
想清楚这点，秦绪突然好笑出声，他揉了揉书叙白的唇珠，只觉自己像个愣瓜：“你喜欢这个，我记住了。”
书叙白推了他的手，晃着脑袋：“不对秦绪。”
“我喜欢你。”
秦绪咽了咽喉头，内心复杂，他看着碎骨间挂着的铂金项链，在暗处隐隐生辉，同书叙白眼底交相辉映，秦绪摸上去，戒圈已经染上对方体温。
他过了好久才回应：“我知道。”
误会解开，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有些话，他想当下一定要说清楚：“小白。”
书叙白眨眨眼，也叫他：“秦绪。”
两人闷声一笑。
秦绪正色，掩下玩笑的语气，转为认真：“戒指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完，静静地等待书叙白反应，见对方没有抗拒，才接着继续道：“我并非在意你的过去，相反，那些都是构成你独一无二的经历，我嘴有时候真的很笨，其实那晚，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喜欢也没关系，但不能因为另一个人对我撒谎。”
“可莫名其妙，我那时脱口而出，就完全变了意思……”心口不一，是人最大的宿敌。
但秦绪本身就是个矛盾体，私心上，他希望书叙白仅他独有，感性上，他希望书叙白永远自由。
书叙白举起左手，递到他跟前：“你是说这个吗？”
幽暗灯光照在他的指尖，那枚造型独特的戒指在秦绪眼中，一闪一闪，这般近距离的注视，是他第一次。
不知是不是从前过分关注的原因，他竟觉得有些熟悉。
“秦绪。”他转了转戒圈，“要不你猜猜？”
谜语般的定论，打得秦绪晕头转向，他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奖励吗？”
书叙白认真地思考起来：“嗯......猜对的话，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秦绪生笑：“这算什么奖励？”
“当然！我这个问题绝对保真，童叟无欺。”书叙白自认他的坦诚，还是可以在秦绪这里叫上价。
“这位先生，你的信誉在我这儿并不保值。”秦绪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万一你再甩我一次怎么办？”
“还要用相同的理由吗？”
书叙白拉上背角，盖住秦绪露在外边的臂膀，好笑道：“职业病吗，这么快就开始风险评估了。”
但这次秦绪没再和他开玩笑，突然抓住他给自己盖被子的手：“我说真的。”
他盯着书叙白的眼睛：“小白，你不能再不告而别。”
或许是隐隐预感，或许是合理推测，亦或许是强烈的第六感，秦绪此刻无论如何也想得到书叙白的肯定答复。
可书叙白只是仰头吻上他的眼角。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戒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