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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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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隽说要重新办一次婚礼,就事事亲力亲为。
十里红妆,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他们将婚礼场地定在了奚望的那幢靠山的别墅里,场景布置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大红喜服,也提前赶工。
两人穿的都是男装,样式花纹一样,省了很多时间。
魏迟隽还聘请书法大师写了婚书,鎏金的字一个个铺在红纸上,两人的名字紧挨在一起。
所有人都很紧张,唯有奚望这个当事人没有什么表现,该干嘛干嘛。
他们把田教授接来了帝都,奚弦业两口子对于她感激不尽,感谢她当年救了奚望一命。
田教授也热泪盈眶,她拉着奚望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好。
她说:“小望,幸福快乐就好。”
江意然吩咐着管家将请帖务必妥帖地送到每个宾客手上。
奚弦业连公司都顾不上,一件小事都要求精细化。
对于奚望,他最在意的便是没能陪着奚望长大。这次婚礼他并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
然而真正到了婚礼那天,奚望反而紧张了起来。
他穿好喜服。
他长得本来就好,但还是上了一点妆,这下更是显得他面如冠玉,眉目清俊,鼻梁高挺,脸庞白皙,棱角分明如鬼斧神工雕刻,如诗似画。但更美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整个人的气质。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美,高贵与优雅,无双风华。
在场人都看呆了。
他的亲友团是奚阳和吉恩他们。
奚望坐在喜床上,抿着唇。
吉恩正在找能藏鞋的地方。
张段淇说:“你行不行,他们快到了。”
“你行你来。”
程育抢过鞋子,直接把鞋子塞到了奚望手上。
吉恩:“???”
张段淇:“啊?”
鱼故渊:“???”还能这样么?
其他人:“好粗暴。”
吉恩要发狂了:“这叫藏好了?”
“他们谁敢向苍鸽开口要鞋子?”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余忆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漂亮。”
奚阳此时默默插刀道:“哥夫敢。”
所有人:“……”
奚望噗嗤一笑,紧张都被冲淡了一半。
不久时楼下响起鞭炮声,紧接着门就被敲响了,不紧不慢的三声。
“想要进门哪有那么容易?”余忆在门后道。
魏迟隽想了一会,让慕容筠往里面塞红包,个个都顶大。
余忆接红包接到手软,可还是不开门,“就这?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门外没有声音,但红包还是跟流水一样从门缝里塞进来。
余忆看到这么多红包眼睛都直了,惨遭退场:“你们来你们来,我爱钱,我不行了。”
吉恩拿着张纸顶了上去,“回答几个问题——”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魏迟隽沉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他喜欢吃小蛋糕和一切吃起来能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如果硬要说一个那就是黑色;他没有安全感,也没有耐心,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是他肯定是最好的朋友或恋人。他表面高冷傲娇,但其实很温柔;占有欲极强,感情内敛,对我容易害羞,会向我展示脆弱的一面。还有,双商极高,思维缜密,长得还很好看,我……很爱很爱他。”
魏迟隽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曾经没能陪他长大,错过了他成长期,我很遗憾。我喜欢上他也很坦然地就接受了,但我怕他不会喜欢我。他对爱克制又隐忍,害怕失去。他……简直危险又迷人,这样的他真的让人很难不上头……我、我想保护他一辈子,他以前过得太苦了,我总幻想着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的发生,我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可以早点相爱,我们可以在大学校园里牵着手散步,体验校园生活……但,既然现实无法改变,我想,我会给他很多很多的爱,把他宠上天,宠到人人艳羡,我爱他胜过一切,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或者生生世世,我都爱他,我……”
咔——
门开了。
吉恩把纸折起来:“虽然你的答案和问题完全无关,但是……恭喜你。”
魏迟隽抬头,直直看向奚望。
两两相望,魏迟隽看到了奚望眼里闪动的泪光,他再顾不上什么,几步到奚望面前半跪下来,轻吻他的眼睛:“别哭,大喜之日呢。”
星玥指示他:“鞋子就在那,自己拿。”
魏迟隽给奚望穿上了鞋子:“我们去,拜堂。”
去往别墅的路上,各路大佬保驾护航。
到了地点,魏迟隽伸手,看向车里的奚望:“夫人。”
奚望把手放在他手心,被握紧。
宾客满堂,走在红毯上,接受所有人祝福的目光。
高台之上,是他们的父亲母亲。
主持人是秦且岚。
“一拜,跪天地——”
两人转身,跪拜天地。
“二拜,跪高堂——”
再次回身,跪拜父母。
“三拜,夫夫对拜——”
面对面,跪拜。
“礼成——”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同一时间,微博瘫痪了。
热搜上全是两人婚礼的词条,微博崩得不能再崩。
魏迟隽请了媒体给婚礼进行了现场直播,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奚望是他的人了。
魏迟隽扶着奚望的手,低头吻去他的泪。
停留了一下,又不管不顾地吻上他的唇。
台下有人尖叫,有人鼓掌。
其中吉恩叫得最大声。
庄唐捂住了魏归繁的眼睛,他轻轻笑着,感叹终于有人可以为奚望遮风挡雨了。
商洛在他旁边轻声说:“我也可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庄唐看他:“真的吗?”
“真的。”
“好。”
简庭也坐在这一桌,他旁边就是黎桑,他握住黎桑的手:“黎小姐,简先生永远爱你。”
黎桑幸福地笑:“黎小姐也是。”
礼成,还得去敬酒。
从第一桌开始,苗教授就抱住奚望,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小望啊,以后一定一定要一直幸福。”
“好的,奶奶,我大喜的日子,应该开心才对啊。奶奶,谢谢你。”
“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
“对,一家人。”
一桌一桌敬,到最后魏迟隽就不给奚望碰了,一个人担下了两个人的量,醉得不清。
奚望扶着他,拍拍他的脸:“还行么哥哥?”
“宝宝……”
“嗯。”
“希希。”
“嗯,怎么了?累了?”
“夫人……”
奚望还是耐心地应他:“嗯,我在。”
——
夜渐渐深了,宾客也渐渐散去。
房间里,奚望脱了繁重的喜服,魏迟隽跟着他的动作也弄好了。
“宝宝,去洗澡。”魏迟隽抱着奚望往浴室里走。
奚望狐疑地看着他:“你没醉吧?”
“醉了。”
奚望更不信了。
放好了水,魏迟隽把奚望衣服全剥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浴缸里。
“我的,我的了……都是我的。”
魏迟隽也进了浴缸。
他定定看着奚望,措不及防吻上那两瓣红唇。
浴缸里的水溢出来。
夜色深沉,月华满地。轻柔的微风缓缓吹过,似乎有莫名的低语在其间缭绕不绝,夜幕下是一片安逸平和的朦胧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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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望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概念一乱,事情变得漫长起来。
后背贴上玻璃,凉得他浑身一颤。
奚望在混乱中抬眼一看,玻璃上映出来他们的身影。
奚望的手一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了下去,被一只有力的手扶起,翻了个面。
魏迟隽坐起身,奚望腿软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动。
“哥哥……”他的声音又变得破碎。
直到天光熹微,房间里才逐渐没了动静。
奚望直接睡到了晚上才醒。
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人,房间里也已经没有了难言的气息,空气里甚至还有清新的梅花香,应该是空气清新剂。
房间也已经打扫干净了。
奚望刚动一下,浑身就酸疼酸疼的,他只好躺回床上。伸手在床头柜上拿来手机给魏迟隽发消息。
魏迟隽那边秒回:【宝宝饿不饿?】
【X:你在哪?】
【不高冷的狗:在楼下呢。】
【X:饿了。】
【不高冷的狗:好,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X:嗯。】
果然没一会儿,魏迟隽就端着晚饭进来了。
魏迟隽去扶起奚望让他靠在床头,端过碗:“我喂你?”
“嗯。”
魏迟隽非常乐意为他效劳。
*****
两人商量好要去度蜜月,当即就交接好了工作。
简庭又要忙死了,在奚望走之前他幽怨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奚望当时直接笑了,并且承诺:“等我回来了,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带薪,可以带黎桑去好好玩玩。”
简庭瞬间活力满满:“谢谢奚总!奚总蜜月快乐,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工作问题打扰到你。”
第二天魏迟隽和奚望就上坐上了飞机。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那些照片都被洗出来,魏迟隽说要挂在那面墙上——此后每一天时光流逝中,他们永远相爱。
每到一个地方就停那么几天。
最后一站他们去到了哥本哈根,作为一个世界上幸福感最高的城市之一,哥本哈根有丹麦标志美人鱼雕像,是爱情的象征。
他们让游客帮忙拍了照。
照片里魏迟隽轻吻着奚望的唇,眼里是永恒不变的热烈爱意。
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
此时夕阳西沉,橙红的夕阳照在大地上,在他们身上渡出了一层暖煦的光。
魏迟隽抱着奚望说:“希望你的心情像天上的星星,终年闪耀,永不褪色。希希,我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想慢慢讲给你听,可能需要一辈子。”
总有人山高路远,为你而来,有一天,当你走过蔓草荒烟,我便在那里向你轻声呼喊,以风声,以水响。
就算你满身荆棘如刺猬,仍有我伸手拥抱你毫无忌讳,你眸海温涟,藏山高水远,是我的人间。
飞鸟低空掠过天际,奚望靠近魏迟隽耳边轻声细语道:“我爱你,哥哥。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全世界。我爱你,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正文完
(Ti amo è il più grande successo della mia v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