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里》识弋

44、番外if线

　　今年的春节和往年没什么差别，奚魏两家还是一起过，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两个小的在一起了。
　　人民广场上的烟花秀将在零点准时燃放，奚望和魏迟隽早早就来到这里了。
　　在这里还遇到了时余舟和游浅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越来越接近零点。
　　广场上数百人一同喊出秒数。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最后一秒，绚烂的焰火冲天而起，多彩的烟花照亮了大地，照在每个人幸福快乐的脸上。
　　“新年快乐！”
　　奚望靠近魏迟隽的耳边说：“哥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新年快乐，希望这句话每年都和你说，希望你每天都有好运。
　　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多喜乐，长安宁，新年好，旧年也好。
　　奚望不喜欢热闹，可他喜欢魏迟隽，在这热闹繁华的人间。
　　焰火绽放的时间里，奚望仰头看着一朵朵炸开的烟花，和魏迟隽牵着手，眼里盛满了笑意。
　　而魏迟隽一直在看他的小天使。
　　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只唯独这一个，是情之所钟。
　　——
　　烟花熄灭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静了一瞬，继而又恢复热闹。
　　在熙攘的人群中，奚望和魏迟隽肩抵着肩随着人流走。
　　在奚望不知道第多少次避开旁人的碰撞时，魏迟隽松开牵着的手，改为揽着他的肩，把他拉得更近了，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了人流量少的地方。
　　“哥哥，糖画。”奚望示意他看路边的一个小摊。
　　魏迟隽就拉他过去：“要哪个？”
　　卖糖画的是个爷爷，见到他们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娃娃要什么样的？”
　　奚望想了想说：“爷爷，能给我画一只狐狸么？”
　　“狐狸呀，可以的。”
　　魏迟隽捏了捏他的脸，问：“为什么是狐狸？”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这个。”
　　没过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就在爷爷手中画出来了。
　　奚望接过小狐狸，掏出手机付了钱，转头就吧小狐狸怼到魏迟隽嘴边：“哥哥，尝尝。”
　　魏迟隽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因为这是奚望让他吃的，他就算不喜欢也要吃，顿了几秒，还是低头含住了小狐狸头顶的一小块地方。
　　“好吃么哥哥？”
　　魏迟隽点头：“嗯，好吃。”
　　“好吃就好。”奚望笑着说。
　　两个人就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在欢声笑语中牵着手。
　　*****
　　年后，开学。
　　奚望破天荒的产生了强烈的厌学情绪，和小时候那个小不点儿的想法一样，觉得这个学没什么好上的，同学都是笨蛋。
　　最后是魏迟隽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了，实在不行，那就一个亲吻。
　　后来魏迟隽也开学了，在魏迟隽看不到的地方奚望根本没有什么厌学情绪，他就是想要魏迟隽多陪陪他，再多抱抱亲亲他罢了。
　　两个人又开启了“异地恋”模式。
　　奚望每天和时余舟上课下课，再考一些试，吊儿郎当的继续当他的第一，日子过得平平常常，就是对魏迟隽的思念隔着屏幕也爆棚。
　　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半个学期，在周末奚望跑到京大找魏迟隽疯玩了一天，最后被魏迟隽塞进网约车里遣回家。
　　虽然偶尔在周末他会去找魏迟隽，魏迟隽也会回来找他，但他就是不想分开，奚望怨念大得比鬼还可怕。
　　周一下午放学，三人好巧不巧被一群人堵住了路。
　　是奚望替时余舟教训过的那群人。
　　奚望抓着时余舟的手把他往后拨，推到游浅尘怀里，看着他们，嘴角缓缓绽出一抹冰凉的笑。
　　“来得正好，打一架？”奚望笑意不达眼底，是一片森然。
　　时余舟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牵着游浅尘的手后退了几步，他拿出手机，报了警，还贴心地叫了救护车。
　　奚望把手机丢到时余舟怀里。
　　虽然奚望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时余舟知道他急需一个发泄渠道，这不是巧了么？
　　“我需要去帮忙吗？他们手上有武器。”游浅尘数数对面的人数，少说也有十多个。
　　时余舟摇头：“不用，安心看戏吧。”
　　看戏是真的看戏，毕竟奚望不按套路出牌，在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手。
　　“卧槽尼玛……不讲武德！”对面有人喊道。
　　别看他这么清瘦一个人，但他爆发的力道大得惊人，到底是练过的，对付一些空有其表的浪荡子，不在话下。
　　有武器又怎样，奚望照样游刃有余。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下手狠辣，漂亮得像一场动作电影，动作间校服下摆翻飞，露出白皙劲瘦的腰腹。
　　就在奚望抓住从身后偷袭的木棍时，他已经把面前的人一脚踢了出去。
　　一片哀嚎中，奚望给魏迟隽设置的专属铃声响起来。
　　他歪头看了一眼仅剩的人，一拳砸在他眼睛上。
　　那人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连连后退。
　　奚望潇洒地回过身，从时余舟手里拿过手机，接通，语气平淡，气都不喘一下：“哥哥。”
　　不远处响起警笛声，奚望招呼时余舟他们快些走。
　　离开了那里，奚望一手插兜走在前，跟魏迟隽说着平常事。
　　几人和警车救护车擦肩而过。
　　没有人会怀疑路边走过的几个学生刚刚才从那条巷子里出来，至少看着他们的脸和身上的气质都不会那样以为。
　　奚望突然瞥见自己校服上的灰尘，随手一拍，干净如初。
　　“准备去哪里吃饭？”那头的魏迟隽问。
　　“亭台楼阁。”
　　“那行，吃多点，别又给我瘦回去了。”
　　“知道了，我到底哪瘦了？”奚望想不明白，在放假那段时间他被养着增了八斤，可他看着也不瘦。
　　魏迟隽：“你不瘦？能随便拎起来的人是你吧？”
　　奚望：“……”
　　魏迟隽过了几秒没听到他说话，就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小天使。”
　　“知道了。”
　　“希希。”
　　“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好想你。”
　　奚望一怔，耳朵尖就红了：“唔，我也好想你。”
　　魏迟隽温柔地笑着：“下次见面的时候，小天使，可以有幸和你一起来个french kiss吗？”
　　奚望被他那句英文砸晕了，支支吾吾的，其实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啊，啊？”
　　“我们没那样接过吻，试一试可以吗？”
　　奚望大脑宕机了几秒：“可，可以的……只要是和你，就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那等小天使成年了，我们可以make love么？”
　　奚望快要热疯了，此刻就算是十级大风吹来也没用了，他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只能颠三倒四的说一些听不清楚的字句，以此来掩饰他的慌乱。
　　魏迟隽就算看不到他，也知道他此时肯定已经熟透了，“不逗你了，小天使，吃饭去吧。”
　　奚望眨眨眼，清醒了一些，就想，他好蛮不讲理。
　　开着高时速的车呼啸而过，虽然是虚的，但他管杀不管埋。
　　奚望假装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于是沸腾的心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说

　　再说一遍，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