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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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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敛甩出手里的9号牌,“我自罚……”
端起的酒杯在瞅见戚寒手里的牌时,重新放下,他眯了眯眼,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7号,做吗?”
阮白敛的话音低沉暗哑,暧昧极了,仿佛不是在问接不接受国王命令,而是其他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戚寒瞥了他一眼,丢出手里的7号牌,“你体力吃得消吗?”
阮白敛眉头的眉钉微微上挑,“试试不就知道了。”
“行,”戚寒起身走到铺着地毯的一角地面,直直躺下,“来吧。”
阮白敛笑盈盈地走过去,撑着手臂压在戚寒身体上方。
包厢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不太好,阮白敛的面孔在晦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戚寒的口鼻处,淡淡的木香、果香混合成的香味从上方传下来。
微酸、带点甜,木质香气则添加了几分沉稳,这是阮白敛身上自带的香水味道。
“1。”
“2。”
……
随着一声声报数,阮白敛的呼吸慢慢加重,俯卧撑的速度慢慢降下来,下落时挺翘的鼻尖擦过戚寒的鼻翼,一次又一次。
戚寒几乎能感觉到阮白敛的唇即将要接触到他的,但也仅仅是几乎,撩拨似的,一下又一下试探他的底线。
包厢内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停下了,所有人明里暗里的目光都落在地面的两人身上。
居高临下的角度,让他们能清晰的看到两人交缠的呼吸,以及近乎零距离的双唇。
嘶——
不知是谁偷偷吸了口冷气。
这场面比起直接了当的亲吻来得更加撩拨,两具势均力敌的男性躯体相互碰撞,兼具力量与美感,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此火热。
阮白敛知道周围有很多双眼睛,但他不在乎,他现在的脑海只装得下戚寒那张脸,那双明锐的凤眸里面映着他,属于戚寒的清淡的薄荷香味透过呼吸传递给他,明明是提神醒脑的味道,却让他有些头晕目眩;唇下的温热近在咫尺,他知晓那里的颜色,是淡红的,花瓣一样的色泽,稍稍吮吸颜色会加深,变成漂亮的殷红色,内里是柔软又坚韧的,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他曾深深探索过里面的每一寸。
“27。”
“28。”
……
季连宇举起的酒杯停在唇前,酒液随着酒杯的倾倒打湿前胸的衣服,但他丝毫未觉,因为他的双眼落在地面的两人身上,竟是痴了。
他的脑子在翻江倒海,从前那些他极力忽视的、未明觉厉的情感,渐渐浮上水面,他的呼吸慢慢和阮白敛的粗喘同频,仿佛此时和戚寒如此贴近的人,不是阮白敛,而是他。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戚寒,他也像现在这样坐着,屏幕里恰好映出戚寒优越的侧脸,那一刻,他骨子里都在叫嚣,沸腾着冲出了什么,是与热爱的赛车带来的不一样的热血沸腾。
“48。”
“4……49。”戚寒的声音因为唇上落下的触感停顿了一瞬,一触即离,不知道阮白敛是故意还是不小心。
“50。”
最后一个数字报出,阮白敛直起身,半坐上戚寒的双腿,手指插进额前的发,顺手拨向脑后,戚寒微眯的双眼看清阮白敛上抬的脸,多了红晕和汗水的点缀,那张脸的威力更大了几分,他微微失神了一下。
阮白敛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戚寒,嘴角上扬,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怎么样?”
“很强。”戚寒撑着手臂支起上半身,后仰着头,懒散地吐出两个字的夸奖。
阮白敛因为他的敷衍不满地轻啧一声,站起身,顺手还拉了戚寒一把。
两人坐回沙发。
阮白敛端起酒杯喝了口,打破沉寂,“都看着我们干嘛,继续啊。”
“啊,继续继续……”
“对对对,发牌吧。”
包厢内再次恢复热闹。
季连宇挺话多的一个人,今天晚上却格外沉默,坐在沙发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那双黑沉的眼偶尔抬起,在戚寒慵懒的笑颜上扫过。
戚寒自然注意到他的眼神,毕竟是季连宇组的局,他也试着把话题往他身上引,但季连宇不接话,他也没办法,倒是阮白敛活跃的很,连带着戚寒都跟着他喝了不少。
包厢里准备的酒水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孬,看得出王帅花了心思。
后劲儿上来,戚寒揉了揉太阳穴,走出包厢,准备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毕竟是夜晚的酒吧,离了包厢门的阻隔,闪烁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和着人群的呼喊,组成灯红酒绿的场景。
穿着热辣的舞娘站在高台,尽情地舞动,下方的人群也随着她们的节奏挥动四肢,人挨着人,距离很近。
荷尔蒙的味道挥散在空气中,暧昧的灯光助涨着火焰。
戚寒走在二楼的走廊,余光将下方的百态收入眼底,脚步未停,拐进尽头的洗手间。
掬起一捧凉水洗了把脸,因为酒意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墨蓝的发被松松地抓了两下,露出光洁的额头,戚寒解开领口的扣子,扯了扯,前颈那只简易的黑色蝴蝶在泛着粉红的肌肤上缓缓振翅。
“连宇哥,有事?”戚寒从镜子里瞧见站在背后,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季连宇,问道。
季连宇张了张嘴,支吾开口:“戚寒……我……”
戚寒没见过这么忸怩的季连宇,稀奇的转身面向他,“连宇哥,有什么话直说呗。”
可能是喝得多了些,季连宇的脸很红,他两步跨到戚寒面前,“戚寒,我喜……”
“戚寒,”季连宇的话被一道含着笑意的呼喊打断,阮白敛靠在门边,不知道来了多久,他见两人都朝自己望来,缓步走到戚寒身边,“你们两个躲在厕所准备说什么悄悄话呢?”
季连宇瞧见阮白敛,眸中的光亮一寸寸黯淡下去,“……没什么。”说着他直接转身离开。
“他怎么回事?”戚寒纳闷地看着季连宇的背影。
阮白敛揽住戚寒的肩,将头靠上去,含着酒意的呼吸喷在颈侧的皮肤,“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向你告白。”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同性恋。”戚寒因为阮白敛的离谱猜测笑出声。
阮白敛回应了一声轻笑,他蹭了蹭戚寒的耳朵,嘟囔道:“戚寒,我醉了,你送我回去行不行?”
“好。”今天晚上喝得够多了,戚寒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他没回包厢,给季连宇发了条消息,然后和阮白敛一起出了酒吧。
阮白敛大概真是醉得厉害,离了他的支撑站都站不稳,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念头,戚寒叫了代驾,亲自送人回去。
“滴。”指纹锁应声而开。
戚寒扶着阮白敛进了主卧,将人放到床上。
阮白敛不知哪来的力气,拉住戚寒的手臂拽了下,酒精腐蚀了戚寒的神经,失了敏锐的他整个人砸到阮白敛身上,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没事吧?”戚寒撑着手臂抬头询问。
阮白敛含笑的桃花眼,三分朦胧,他盯着戚寒的脸,眨了眨眼,忽然用力翻身,两人的位置瞬间倒转。
“嗯?”戚寒眼前有些花,喉咙里吐出一声疑问。
阮白敛缓缓低头,铂金眉钉表面蒙上一层暗色,他张口含住戚寒的唇,轻轻舔咬。
戚寒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阮白敛在亲他,他抬手抓住灼目的红发,扯了扯,“阮白敛,你……”
开口的瞬间,觊觎已久的舌闯了进去,熟门熟路地开始掠夺津液与空气。
挥发的酒味顺着接触的皮肤传递,戚寒压下去的酒意开始复苏,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他用力扯住阮白敛的头发,将他拉开,“阮白敛,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你那些小情儿。”
他以为阮白敛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唔,”阮白敛收回舌尖,盯着下方的戚寒微笑,“是戚寒。”
“知道还不快起开。”戚寒松开手,推了推他的肩。
阮白敛却没有如他所愿,俯下身继续啄吻,嗓子里吐出黏糊的声音:“好戚寒,让我再亲亲。”
戚寒叹了口气,不想和醉鬼一般见识,侧头躲开阮白敛下落的唇,手上用劲儿想把人推开。
“唔!”阮白敛忽然伸手抓住戚寒的要害,戚寒推人的力道一滞,手指收拢将他的衬衫抓出道道褶皱,厉声道:“阮白敛!松手!”
许久不曾发泄过的地方,仅仅只是简单触碰,便一发不可收拾。
阮白敛含住戚寒的耳廓,舌尖□□着耳骨上的鱼尾耳钉,“不舒服吗,戚寒?”
戚寒抓住阮白敛的手腕,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用力锁紧,出口的话音转变成一声闷哼,戚寒皱起眉,喘了口气,索性随他去了,“快点。”
能和阮白敛、申随安他们玩到一起,戚寒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白兔,和男人互助这种事,虽然没做过,但也不排斥。
阮白敛听见他的话,喉骨震动,吐出一声闷笑,手上的动作听话地加快。
戚寒双眼微阖,上扬的脖颈变成好看的殷红色,阮白敛的唇舌流连在上面,轻轻重重的咬着。
“呃!”出来了。
戚寒睁开泛着水雾的双眼,鸦羽般的睫毛缓缓颤动,阮白敛稀罕地凑过去亲了亲微红的眼尾,他的嗓音有些暗哑:“这么稠,很久没做了吗?”
飘忽的眼神对上阮白敛清明的双眼,戚寒回过神,丢给他一个白眼,“是啊,不像阮少您,迟早*尽人亡。”
阮白敛眨着无辜地桃花眼,委屈道:“哪有这样咒人的。”
戚寒轻哼一声,伸手推他的肩,“起开,重死了。”
阮白敛顺从的被推开,他滚到一旁,拉住戚寒的手,发出黏糊的嗓音:“戚寒,好戚寒,也帮帮我,好难受。”
戚寒的视线往下移了些,瞧见他沸腾的状态,啧了声,没挣开他的牵制,顺着他的力气过去,解开扣子。
戚寒手上功夫可没阮白敛的耐心和技巧,不是很舒服,但阮白敛望着戚寒锐利的有点野的面孔,头皮发麻,脊背绷起,在一口长长的呼出的气里交代了。
戚寒舔了舔上边的虎牙,嘲笑道:“真快。”
阮白敛喘着气,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没想到仅仅只是看着戚寒的脸,自己就……
戚寒站起身,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但黏腻的触感还是残留在上面,他皱了下眉,开口:“借地方洗个澡。”
“嗯,”阮白敛懒懒地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腹部,“浴室柜子里有洗漱用具,这么晚了,今晚就在我这里睡吧。”
转身的戚寒,边走边回了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