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自保后，阴湿大佬变忠犬》甲癸

21、再露水面

　　顾潍合吃瓜吃得太过投入，完全把手机抛在脑后。看完爆料网站对计琂与陈煦两家商战事件的推断，又转战娱乐八卦板块。

　　陈煦人长得挺周正，结果清一色桃色绯闻。

　　网上真真假假，与计琂接触后，更能体会权利对舆论的利用。
　　一开始他没信，但看到陈煦搂着不同O进入酒店的狗仔产出“大片”，不由坚定拒绝炒CP的决定。

　　吃瓜正开心，下载了几个文件打算传进手机，一开机就不断弹出计琂的消息。

　　他只想清静清静，以为计琂只发一条就会罢休，点进微信，赫然有22条未读消息。21条都是视频通话邀请。

　　顾潍合冷汗下来了。计琂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把人惹生气了，不见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报复。

　　视频邀请往下滑，是一段很长的话。来不及惊讶计琂居然有耐心给他发这么长的消息，良好的视力捕捉到了开头三个字：

　　“宝贝儿……”

　　顾潍合惨叫一声扔了手机，倒在床上咬紧牙关，手捂着眼睛。

　　“这个傻逼……呕……”恶心坏了。

　　本来就挺腻歪的词，在计琂对话框出现，简直像又粘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从腻歪变恶心了。

　　演讲的计琂突然停顿，鼻子有些痒，面对台下众人，堪堪抑制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难道是顾潍合看到信息了？

　　他压了压眉，在心里自我批评了一会。跟顾潍合相处几次，他怎么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他继续演讲，语速快了几分。

　　顾潍合一动不动，缓了三十分钟，才不情愿地拿起手机。眼神自动跳过前三个字。甚至前两行都直接跳过，直接根据下文理解，生怕连累余光，

　　“……哇啦哇啦哇啦……有事好好说，你不是Omega，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又不是值得怜惜的O，一个Alpha磨磨唧唧的，老子长得差是怎样？你去娱乐圈都不一定找到比我帅的，你是不怕疼啊？放心，我虽然没睡过Alpha，但这是21世纪，有片儿，大不了我找别人实验一下，再对你做，怎么样？”

　　污秽！
　　荒谬！！
　　没天理！！！

　　一下把手机扔出两米远，顾潍合费了好大劲才把气顺匀。可怜光滑的手机在地板上滑行两米，又因震动渐行渐远。

　　谁的电话！！

　　看完计琂发来的那段话，他简直难受死了，全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直想咬人。

　　谁给他打电话？撞在枪口上，别怪他不讲礼貌。

　　“喂？！”他两步蹲下抓起电话，没打算控制音量，就想看是哪个倒霉孩子打电话的时间这么倒霉。

　　他认为无非是给他打了二十几个电话的计琂想继续羞辱他，要么就是赵淼，因为今天是他每月复查的日子。

　　可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居然有对熟人说话才会有的调笑的语气。

　　“顾潍合，你好，我是陈煦，听你的声音，你好像不太好？”

　　顾潍合原地发了一会愣。看号码，的确是李导给他的陈煦在用的号码。

　　这人比计琂还莫名其妙。他语气更加不好：“打电话来干什么？”

　　“你生气了？抱歉，我打扰你了。”陈煦还挺诚恳的。

　　顾潍合闭眼默默深呼吸，睁眼，心情平复了些，他刚想对还算过得去的态度做出回应，就挺对方继续说：

　　“不过，搭档，放下坏心情，和我谈论一下接下来的合作细节。”

　　陈煦语气又突然间轻快，似乎刚才的关心只是应付他装出来的而已。

　　顾潍合一下就炸了。一个两个都不懂得尊重人，你们有钱人最近在我这里犯傻逼是吧？

　　“谁和你是合作关系？我这边还没敲定，别说的跟真的似的。”

　　“哦？”陈煦惊讶：“你打算拒绝李导？这次的合作是我提出的，不建议你找李导的麻烦。”

　　“什么你提出的？咱俩好像不认识，综艺还有其他两位Alpha，距离节目开拍还有几天，你找他们谈谈吧。”
　　他正好用计琂的事威胁他。
　　“你也知道，我最近名声不好，现在跑还来得及。”

　　陈煦在计琂针对自己前挑选自己炒CP，为了面子不好意思后悔可以理解，毕竟他除了是艺人，还是位大总裁，放不下身段很正常。

　　“你真想和我解散？”

　　“陈先生，我是怕拖累你，和其他两个人炒CP可比跟我好多了，您好好想想，我先挂了。”

　　“别。”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不提供陪聊服务。”

　　“让我猜猜，算了，你先猜猜，我为什么选你炒CP？亦或者说，我作为陈氏的总经理，蔚进的总裁，为什么要参加一档很容易暴露隐私的直播式综艺？”

　　一个计琂的浓度就让他心力交瘁，他一会有个工作，晚上还要和李导视频，闲得蛋疼才会想陈煦的这些事情。

　　“你是总经理了不起啊？全世界那么多总经理，那么多总裁，董事长也不少，你牛什么？你参加什么节目我又不能感同身受，除非你把总经理的位子让给我，让我也设身处地一下？”

　　那边的声音小了一点，语气也没有了令人讨厌的高高在上，“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和采访里完全不一样……”

　　这句话点醒了顾潍合，他更焦躁了，“……抱歉，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他说的难听不讲礼貌，但那就是他真正所想！

　　问题就在这！
　　他怎么这么焦躁！！
　　都是因为计琂！！！

　　气呼呼地换衣服，他看见停留在手机里恶心的消息，把对话框长按删除，才上楼准备拍摄。

　　还是在熟悉的场地，这次广告不大，景色单一，只用一间最小的摄影棚就可以完成。
　　他现在是公司最底层的人，配不上用更好的设施。

　　顾潍合拉高衣领进影棚，里边人大多很眼熟，貌似不久前见过，捕捉到一双闪闪的带有期冀的眼睛，他想起来这次的的摄影团队是他第一次见到计琂时的那一批人。

　　这次的拍摄间更小，连正式的化妆间都没有，镜头后的场地里全是散乱的道具。顾潍合用淘汰掉的上个季度时尚服装隔断出的化妆间，很快一双手提着化妆包快乐地走了过来。

　　男孩招呼还没来得及打，顾潍合就闭上了眼，说：“我想睡一会，化好叫我，我不乱动。”

　　男孩愣了一下，失望的语气在头顶响起：“好。”

　　妆容与发型很快完成，这个团队很专业，又亲眼目睹过鹿姐骂顾潍合的场景，花点钱封口后，给顾潍合这个正处在舆论风波的艺人拍摄，他们成为了最合适不过的团队。

　　“来，看这里，动作再动态感一些，好好好，没错，保持。1，2，3……咔！”团队老大一甩她那头飘摇的紫色长发，宣布结束，胖胖的脸挂上和蔼可亲的笑容。

　　“潍合，拍摄顺利完成，我们还有拍摄要继续，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撤了。”

　　“拜拜。”顾潍合笑着挥手。

　　一帮人身后照旧跟着恋恋不舍的年轻面孔。上次没有对他的爱慕进行回应，顾潍合觉着有点对不起人家，这次便叫住了他，问他需不需要一个签名。

　　“我没带纸笔，你带了吗？”说完他才发觉，已经好几天没有助理和经纪人跟随，多少还是有点影响。

　　男孩惊喜地瞪着眼睛，激动地说了一声：“要！”然后尴尬地摸兜，发现他也没有纸笔。

　　“这样吧哥，你在我手上签！用眉笔！”

　　顾潍合按住激动的他，从化妆台下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表面脏兮兮的紫色小本，薄薄的，里边的纸已经被撕得差不多了。

　　“这是我曾经等妆造团队无聊时翻出来的，不嫌弃的话，这好歹是纸。”

　　顾潍合翻开那个脏脏的本子，还好里边的纸张没有污损，只泛着淡淡的黄。
　　仿佛刚有娱乐圈它就在这个破旧的小柜子里躺着。

　　“不嫌弃不嫌弃！”男孩全然没有注意到顾潍合忽然神伤的脸，在他“唰唰”挥舞眉笔签下霸道的字体后，男孩兴奋地说：“给我在手臂上再签一个吧！”

　　顾潍合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地看向他，把那男孩看得脸都红了。

　　“真不理解你们年轻人。”

　　感受着皮肤的痒意。男孩皮肤泛起了害羞的红色，“嘿嘿，哥你不比我大多少，你也很年轻啊！”

　　“对啊，我也很年轻。”从前他从不会感叹别人年轻。
　　他这幅身体布满伤痛，即使比同龄人忍受过更多，他也不认为自己老了。

　　估计是最近被计琂折磨久了，导致身心俱疲。

　　“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晚上还有个会。”
　　一想到晚上要和李导说什么，联想到陈煦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还有比计琂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高在上的语气，顾潍合真想哭。

　　他辞别男孩，回到酒店房间。

　　程溪乐进组拍戏。从昨天开始就没联系。他俩属于“气味相投”的好盟友，一天不互相诉说都难受。

　　顾潍合被计琂纠缠之后，程溪乐从直接问，到旁敲侧击，问过很多次发生了什么。觉察出顾潍合的有意隐瞒，一边气他要面子，一边还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人看着高高大大，实际心里敏感得很。

　　这些天大多时间他都在说自己的事，顾潍合保持倾听就OK。

　　程溪乐来电，他第一时间接起。

　　那边明显藏着八卦的语气道：“你知道吗？我今天碰到姓陈的了！叫什么来着？不重要，反正就是要跟你炒CP的那人，你猜他进剧组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拍戏？”

　　“他和汪灿打起来了！你赶紧跟他解除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