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战车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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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科的监舍环境比段玉承想的好很多，也可能因为抓进来的学生们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除了例行问话外也没遭遇什么折磨。
李慕白坐在监舍内小小的床上，盯着墙出神，听到外面的动静才转头来看。
见到来人是段玉承，他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他对段玉承并没有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在课上出言质问。
段玉承也不生气，把提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的人检查，淡淡道：“来看看你。”
他也不能保证情报科短时间内会把人放了，索性不提，没的给人些达不成的希望。
段玉承上下打量了李慕白一下，见对方并没什么缺损，也就放心了，又道：“我提来的东西里有这几日上课的笔记，你如果得空，也可照着笔记自学补上课程。”
李慕白没应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段玉承。
段玉麒还在那头办公室等着，没想到段玉承看完人就走了，只让谢人达给他说了一声。
段玉麒本来就不爽，听谢人达说完之后，冷哼一声：“这么不愿意见我？那今天就回趟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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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樾！”
周樾抬起头，是陈路在叫他，陈路在剧里饰演李慕白，和他的对手戏很多。
“怎么了？”他和陈路算不上太熟，不过陈路性格也很好，待机的时候会和他天南海北地聊聊天。
陈路刚换了衣服卸了妆，想着来找周樾一起出去逛逛。周樾有些抱歉地抬起头：“今天有点事儿，明天吧，下了戏之后我请你吃饭。”
陈路有点失望，不过他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答应了。周樾想了想，建议道：“要不你去找孟老师一起？”陈路露出一个震惊又微妙的表情：“我和孟老师不太熟啊，算了算了，我去问问余哥他们。”周樾有点摸不着头脑，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周樾今天没约孟方其吃饭，他记挂着萧女士要给他回电话这件事，收拾完东西就急匆匆地回酒店了。孟方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拍完戏就不见了人影。
萧女士动作倒是很快，一贯的雷厉风行，给周樾甩了几个电子文件之后就打来了视频电话，看到周樾掩不住的着急样子，萧女士很无语：“你就这么点儿出息，你自己的事情也么见这么上心过。”
周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洗耳恭听。
说起正事，萧女士皱起了眉头：“孟方其前几年休息过一段时间吗？”
萧女士又不追星，自然不会对孟方其的动向有多了解，周樾还在国内上学的时候倒是总提，出国之后隔三差五地给家里打电话，也不怎么提孟方其的事儿了。
周樾点点头：“他拍完《逆旅》之后休息了好几年，那部戏也没播，工作室也没发声明，不知道是为什么。”
萧女士道：“这就对上号了。”
她的助理查到的消息也是零零散散的，但无数的碎片拼凑在一起，似乎就组成了真相。萧女士又提到了樊彦。
周樾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几年前有点名气的一个小生，在《逆旅》里演男配，出演的时候发了好多条微博艾特孟方其，似乎很仰慕对方，他当时刷到了很多次。只是樊彦拍完那部戏之后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什么消息。
萧女士说：“昨晚发那些消息的营销号好像和樊彦有点关系，孟方其当时和他在一个剧组，应该是因为他受了什么伤，具体的也查不出来，应该是专门压下去了，孟方其的爸妈追究了整个剧组的责任，不过樊彦倒没什么事儿，出国避了几年风头，今年又回国了。”
周樾眉头微蹙，他以为孟方其那几年只是单纯的没接到好本子，或者想休息一下，居然是因为受伤了吗，什么伤会让一个正在鼎盛期的演员隐退好几年。
和萧女士聊完之后，周樾心情更差，他生出些无处安放的愤懑。
手机屏幕亮了，有人给他发微信。
【孟方其：有空吗？我在酒店后门。】
周樾也没多想，换了个鞋就下楼了，孟方其果然在后门等着他。
——和一辆看起来非常诡异的双人自行车。
周樾盯着自行车愣在原地：“这是？”
孟方其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伸手拍了拍后面的那个座位：“走不走，之前说好的，带你去海边骑车。”
周樾心情很复杂，他倒是没忘记这个约定，只是他以为孟方其会弄一辆普通的带后座的自行车，或者他俩一人骑一辆，而不是这么一辆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双人自行车。
孟方其道：“你不是不太会骑车吗，骑这个我带着你，比较安全。”
周樾不想骑这个车，但是很想和孟方其一起骑车，所以斗争了三秒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上车了。
“这个车能上路吗？我们不会被交警抓起来吧？”周樾很忧虑。网剧到现在还没宣发，他不想自己和孟方其第一次共同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居然是因为交通事故，还是骑着这么滑稽的车子。
孟方其看起来胸有成竹：“没事儿，我们不走大路，从小巷穿到海边去，我刚就是这么骑过来的。”
周樾认命了，天将降偶像于粉丝也，必先苦其自尊，劳其体肤。
孟方其长腿一跨，坐到了前面的座位：“准备好了吗？”
周樾都不好意思大声回答：“准备好了……”
船长带着他唯一的队员出发了。
深秋天气凉，风扑在脸上很舒服，这车子骑起来也没有周樾想的那么搞笑，主要是他自己也没办法从第三视角看到。
孟方其穿了一件很宽松的卫衣，被风吹得鼓鼓的，周樾闻到了上面淡淡的香气，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
“别蹬了，下坡。”船长在前面指挥到。
周樾笑着答应，先前那些不愉快也被冲淡了许多。
他们住的酒店离海边不远，骑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夜里陆风大，海边没什么人，只有不远处的小广场上有一队坚守岗位的阿姨还在跳广场舞。
两人沿着海边的小道，晃晃悠悠地骑着车。孟方其说得没错，双人自行车果然要比单人的好骑一点，周樾只需要蹬就可以了。
骑到一个观景的小平台上，孟方其停下了车，周樾也跟着一起下去。栏杆上有一个固定着的望远镜，投币进去就可以使用。
周樾有点想试试，但上哪儿去找硬币呢？
孟方其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稍微有点得意的表情，从工装裤的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币递给周樾。
周樾心愿达成，高兴得眼睛又弯起来；“谢谢孟老师。”
他靠上去，调整了许多个方向，也没看到什么东西，眼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不免有些失望：“什么都没有啊。”
孟方其凑过来摆弄了一下，调整好角度，又让周樾看：“能看到吗？北斗七星，不过不太清楚。”
周樾很惊喜：“真的哎。”
他正在那好奇地看，孟方其问：“药按时涂了吗？”
周樾有些心虚地怔住，今天拍戏太忙，他压根儿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还没呢，一会儿回去就涂。”
孟方其的声音被风裹着，弥漫着一股萧索的温柔气：“昨天为什么不高兴。”
是因为我吗。
周樾不想说实话，斟酌了半天才回：“听到了一些不想听的话。”
孟方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样啊。”
周樾很不会掩饰情绪，拨弄了两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低着头，声音很小：“不想听到他们那么说你，他们根本都不了解你。”
孟方其轻轻笑了一下：“那你呢，你比他们更了解我吗？”
周樾被问住了，他了解孟方其吗？大概是了解的吧，他记得清孟方其出道的日子，对孟方其演过的作品如数家珍，看过了孟方其参加的为数不多的、几乎所有的综艺节目。
可这好像也不能算了解，那些说到底，都只是孟方其以“演员”这个身份所展露出来的一切，却并不能构成他这个人。
周樾有点丧气：“可我知道你明明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孟方其伸手揉了揉周樾露出来的后颈：“谢谢你。”
周樾不解：“谢我什么？”
孟方其没答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上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做过类似心理社团的志愿者？”
周樾点点头，他本科读的经济学，原本想辅修心理学，但tutor不建议他这么选课，最后只能作罢了。不过他还是加入了自己很感兴趣的一个心理学系老师成立的志愿组织，一直做到了毕业。
周樾有点好奇：“孟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孟方其故作神秘，挪用了两人第一次吃饭时周樾的回答：“以后告诉你。”
见小广场上那队跳舞的阿姨也撤了，孟方其道：“好了，回吧，再吹一会儿得感冒了。”
周樾点点头，两人又晃晃悠悠地骑回了酒店，把车停在了酒店后门附近的一个自行车停车场。
周樾问：“这车不用还吗？停在这能行吗？”
孟方其摸出了一把粉色的钢锁，低头锁车：“不用还，这是我买的。”
周樾噎住了。孟方其锁好车，从钥匙串上解下来一把递给周樾：“也给你一把钥匙，不过你一个人的话还是别骑这个车，容易摔。”
周樾收下了钥匙，和小院儿的钥匙串在了一起。
两人上了电梯，孟方其却没按自己的楼层，周樾以为他是忘了，伸手帮他按，却被孟方其挡住了：“不用，先去一下你的房间。”
一回生二回熟，孟方其进了房间，动作很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下，随后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周樾：“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帮你涂药。”
周樾没想到他来是为了这个，感觉孟方其把他当成了家长不盯着就不会乖乖吃药的小孩，但还是乖乖应了，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周樾今天洗得比往常都要久，水声停了半天也不见出来，孟方其有点担心，走过去敲敲门：“你没事儿吧？”
周樾停了半天才回答：“没事儿……那个，孟老师，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呃，内裤。”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
是的，他忘记带内裤了，周樾洗完澡才发现这个让人想毁灭的事件，更毁灭的是，房间里除了他，只有孟方其，who is他从小学就开始喜欢的偶像。
周樾在挂空档出去和让偶像帮自己拿内裤之间反复横跳了十分钟，最终也没没做出决定，也可能是不想接受这惨淡的现实，直到孟方其来喊他。
孟方其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但顾及着周樾的脸面，他还是没笑出声，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在哪儿放着啊？”
“衣柜第一层……”
周樾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华了，他站在浴室里，突然很希望自己其实是一只蟑螂或是什么的，毕竟它们不用穿内裤，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可以直接飞走或者被冲进马桶里。
孟方其很快就找到了，他敲了敲门，从门缝里把内裤递给周樾，他不用想也知道周樾现在脸有多红。
周樾伸出一只手快速地接过去，声音欲哭无泪：“谢谢孟老师。”
孟方其最终还是没忍住那点坏心思，带着笑意道：“不客气，小周老师。”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像是在强调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