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chapter 94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体现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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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异世界的神明。”
天元的声音很柔和，像是水波一般的存在充斥了幽静的空间，让他想到自己以前与世界意识对话时候的感觉。
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依旧保持着一致的态度，缓缓道：
“我是天元。十分抱歉，现在的我不便于出面与您见面。”
在星浆体同化失败后他的状态就越来越差了也能感受到掌控力的流失，尽管也很想帮上对方的忙，但多半是有心无力的。
“没有关系。”宁孙主动在室内摆出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你叫我过来是想告诉我一些事吧？”
“是的。是有关于那些突然出现的存在的事情。”
其实这个圣杯碎片的事情归根到底也有宁孙的锅，但是这些话他怎么会说出口呢。
“那个东西，应该是叫圣杯碎片吧？因为两个不同系统的派生物的叠加，我也无法准确地辨认出你要找的东西，不过筛选可疑点还是做得到的。”
居然愿意给便利到这种程度吗，良心开始有点发痛。
不过这些都不大重要。天元的话和行为基本上已经算是提供帮助的铁证了，但是宁孙还是尝试着问了一句。“需要我做什么吗？”
一时间天元并没有说话。等到宁孙都等得有点烦闷了，才又听到了那个没有任何性别指向的声音。
“...确实有一件事情。”
“我的术式是不死。但这种术式是有局限性的，在漫长的时光后我的存在会异化，变成我自己都预料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咒灵，也可能是其他东西吧。原本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还有星浆体的方案。”
说到这里，天元不由得停顿了。他也知道这种方法同时也是在抹杀那些被选中成为星浆体的人的生命，但是他别无他法。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很累，但是他太过于重要了，如果哪天他消失，那会是毋庸置疑的动荡。
“但是上一次同化失败了，我的状态就变得很不稳定，恐怕支撑不住那么久。”
说到这，宁孙也明白了。“你是想…你希望能够以比较稳定的状态存在下去。”
“不，并不是。”没想到天元否认了他的想法。“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法子，应该在我身上会更无效吧。我已经感觉出来了，这是我必经的结局。”
“那你是…”
宁孙还是不明白。既然已经做好了落幕的准备，为什么会对他一个外人说这些？是因为没有其他人能理解吗？
“我希望，在崩溃异化之前，如果没有人能够及时反映制止，您可以自行选择解决掉我。”
原来是这样。
这确实是他未曾想过的方面：天元实际上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对自己下一道通缉令，这件事做与不做的选择权还是在宁孙身上。
“万一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算了，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天元居然也为此道了谢，接着给了他所有可能含有圣杯碎片的疑点地区的资料。
总体来说这趟和天元的交流还算愉快。等到出了薨星宫，发现居然那位一米九白毛大帅哥还蹲在一边等着的时候，宁孙只觉得大事不妙。
“...五条君，你还在？”
他不觉得五条悟是有礼貌会送佛送到西还在外面老老实实等待的样子。哪怕只有两次交流经验，但他还是本能感觉到了五条悟这个反常的行为带来的不对劲。
“我可是放弃了去搜刮新的甜点的机会来等待老板娘你出来哦？所以应该表示感谢吧？”
五条悟优哉游哉地站起身。高专的制服套在他身上也算是人模人样一表人才，但在宁孙的眼中始终有种“似乎会发生什么奇怪事情啊”的预感。
果然是之前给自己太大心理阴影了吧。如果还有机会到其他世界，出个门就碰见最强的事情不要来第二次啊。
在强大的直感的驱动下，宁孙开口先发制人道：
“我请你吃甜品吧。”
在两方都好好说话的情况下，用甜品来转移五条悟现在想说的话题明显是个正确选择。但宁孙也知道这是在刻意拖延，五条悟想问什么最后还是会说的…只希望这位过于有个性的最强咒术师能够给他一点面子。
所以最后两个人交谈的地方还是绕到了甜品店。宁孙大概能对方嗜糖的原因，多半是六眼的展开会消耗大量能量，所以持有者会偏好能够快速补充能量的物品，例如含高糖量的甜品。这么说来，和月世界里面暴饮暴食补充魔力是一个道理。
黑色的阿尔托莉雅还喜欢吃不健康的油炸食品呢…看来不列颠那时的饮食也十分差劲呢。
“有的时候确实会好奇杰和老板娘是在研究什么呢。”
五条悟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含义。
“不过其实这些都不太重要啦！”
宁孙感觉到自己原本提起来的气一下子松懈下来，总算可以暂时休憩一会儿。但是很快五条悟的第二句话又将他的心提了起来。
“你在尝试做的，应该是去除掉之前发生的事情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吧？这样的态度，就没有感觉完全很傲慢无礼吗？”
仔细想来，这样微末的态度，无论是降临这个世界的理由也好，对他人说的话也好，确实存在有傲慢的错觉。
不对，什么都不说清，这样的态度，感觉最开始就包含着“我没有将你视为同意战线”的感觉。
这样啊。但是这样也和五条悟没有关系啊，你到底来问这个干什么啊？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难道说这家伙就是这种性格吗？
但如果对方非要秉持着这种观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宁孙也没有任何办法啊。一直以来就是强大之人有更多发言权。
“当然啦，作为最强的我其实是没有太多想法的。”
如果你不是有意图才不会说那么多话吧…还真是让人感觉难缠的对象。
现在宁孙没那么容易被他的话影响了，但还是警惕着，想着如果是五条悟在这里把话题停下自己应该怎么回话。
“当然只是好奇啦，作为最强的我好奇是很正常的——你们的目的，不，你的目的，如何造成的带来这个世界的动荡，还是好好讲一讲吧？”
果然是这件事吗…
肯定不会是简单的好奇。宁孙也知道自己很难说清，盯着眼前自己买单的甜品，陷入了犹豫之中。
话肯定是要说的啊，但是说多少呢…没有认真思考的机会啊。
“抱歉，我承认，一开始抱有隐瞒的态度。不过我也有考虑到这种事说不清楚而做出了部分事实的选择告知和部分隐瞒…总之，不是故意的。”
五条悟没有说话，但联想到之前这位说过的“讨厌高层那些烂橘子”这种话宁孙就知道他对这些打官腔的话实在是不感冒，这种态度也是正常。
“这个世界中出现的外界力量，我们简称为圣杯碎片，是一种力量的结晶，你可以将他视作…我想想，力量很强大的咒具。”
宁孙的解释有些磕磕绊绊，像是苦恼着要用什么样的词汇去描述。
“含有力量的东西会自然而然地互相依附，不如说是一个世界的力量结晶进入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会下意识寻找能够隐藏自身的存在，就是昨天我拿给你的咒具。这个应该不用过多解释了。但核心原因还是…你们的世界本来就出现了缝隙。”
“因世界本来就存在缝隙，所以在外界力量溢散的时候就会自主地渗入…本质是世界出现了裂缝，就算没有出现这一次的事情，下次也可能有别的力量渗入。”
终于说到了自己想说的话题，宁孙也停止了自己的讲述，去看对方的反应。
五条悟咬下勺子中的大块甜品，用着不经意的态度回复道：“所以按老板娘的话说反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出了问题…嗯，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没有毛病。”
开始只是感觉有什么壁垒破裂了，能发现的当然是少数，那个掌控着整个霓虹结界的天元应该也有所感觉。虽然只是事情开始前的征兆，但异常要是放任不管的话，最后肯定会越来越糟糕的。
究竟是因为别的世界的介入还是原本就出了差错实在是难以界定。但是五条悟觉得应该不是这位老板娘——因为除了那双很奇怪的眼睛，对方在任何层面都不像是能够做到影响世界壁垒的样子。
如果是他先入为主判断失误了就当他没说。
“那就是没我什么事了吧？也行，虽然也挺有趣的…”
当然五条悟还是决定有空跟着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是之前同期的话还在影响他吗？五条悟不太想思考这些问题，像是知道左右为难后的不安和逃避。
宁孙心惊胆颤地陪着人吃完甜品，总算是把这位活爹送走，才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决定先去便利店买点小吃，刚付完钱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宁孙先生。”
对的，可喜可贺的是在不久之前夏油杰终于认识到了他其实是男性的事实。
但只能说不愧是朋友吗？你俩来找我的时间再靠近一点我就能欣赏一出早已决裂的朋友突然见面的剧情了…好什么啊，你们的默契也没必要体现在这些方面吧？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chapter 94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体现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