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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

  •   绕绕转转,生地慢慢进入了四月,转眼都已过半,这个季节的天还是和之前一样,冷的人丝毫不敢松懈。

      言书越坐在沙发上,左右转着脑袋,一人两猫把客厅搞得鸡飞狗跳,这样一副惨状让人忍不住扶额长叹一声。

      “你就打算用这个把馒头和花卷装进去,然后带去宠物医院?”

      提拎着那两个等会儿要装猫的布包甩了下,眼看着她就要把馒头抓到手了,结果一个后蹬腿,直接从包围圈里跑出去。

      小猫咪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去医院。

      “不然呢,我本来是直接打算就这么溜着去,不过害怕吓到人。”她累了,躺倒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把这个重任扔给了言书越,“帮我个忙,把它们装进去,我会十分感谢你的。”

      馒头躲在窗帘后面,剩下个尾巴在外面晃荡,花卷呢,藏在她腰与沙发的的空隙里,躲得严严实实。

      撑着膝盖起身,花卷脑袋还埋在沙发缝隙里,海楼把它抓起来放腿上,小猫挣扎着跳下去。

      行,她就是那个会吃人的熊外婆,吓人的不得了。

      电视柜下中间的抽屉里放着猫零食,言书越膝盖跪在地上,毛乎乎的垫子刺得脚脖子痒。

      “馒头。”

      伴随着喊声的还有指头敲击罐头的声音,小猫尾巴甩了一下,从窗帘底下探出头来朝她望去。

      敲击声还在,馒头喵喵叫着向她跑来,趴在她腿上,示好的舔着她的手指,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未开封的罐头。

      接过海楼扔来的简易猫包,晃了晃,“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去医院。”又晃了晃猫罐头,“一个罐头。”

      小猫试图理解大人的话,扫了扫尾巴坐在她面前,小脚垫吧垫吧压在尾巴上,抬起脑袋,黄蓝异瞳看着言书越,喵了一声。

      言书越拧了下眉,她好像理解了馒头想说什么,疑惑也就在这时产生了,晃了晃手指,“最多两个,不能再多了。”

      馒头不满的皱了下眉,爪子按在她腿上,叫声有些委屈。

      “好吧好吧,三个罐头。”被迫妥协的人低了嗓子。

      小猫跳进撑开的包,探着个脑袋冲海楼喵喵叫,似乎是在催促她。

      海楼笑了,手肘撑在腿上,抓了下鼻子,“你真的能明白它们的意思吗?”

      “能啊。”

      花卷见馒头老实的钻进了包里,也跟着姐姐一起,跳了进去,一个包。

      听着这个人嘶了一声,从地上起来,言书越看着脑袋挨着脑袋在叠罗汉的两只小家伙。

      “怎么了?”伸手捏了捏馒头的耳朵,望了海楼一眼。

      可能是上了年纪,耳尖上的白色慢慢变成了粉红,就连眉毛上靠近耳朵的地方也露出了粉色。

      “它俩待在一个包里,会不会不太舒服?”

      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言书越挼了挼花卷的脑袋,想把它抱着放进另一个包,小家伙拼命扭动身子,馒头被扰的烦了,一巴掌拍在花卷脑门上,它瞬间安静下来。

      言书越安慰了几句,抱着花卷放进另一个包里,然后挎在肩上,看海楼还站在那儿,往门的方向偏了偏头,“还不走吗?”

      “嗯,这就来。”

      馒头比花卷轻一点,可拎在肩上还是有点勒。

      很快到了一楼,推开单元楼的门,馒头从包里支出个脑袋,四处望着周围环境,花卷安稳的趴在包里,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它的好奇心。

      要去的那家宠物医院里住的地方很近,她们打算走路过去。

      路边小草湿答答的,掉了一颗小水珠落在地上,后又晃悠着身子。

      海楼问:“你的队友呢?我好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们了。”

      裤腿儿终究还是没有躲开下坠的水滴,海楼瞥了眼,扭头看她。

      “出任务去了,可能还得几天才回来。”

      带子滑了段距离,往上提了一下,绕过翘起来的地砖,踩上结实的地面。

      太阳才出来没好久,地上还是湿湿的,多雨的季节似乎就是这样,潮湿的已经让人习惯了。

      瞥了眼从一旁匆匆路过的外卖小哥不停作响的手机,听着海楼对她的揶揄。

      “越队这是生病了,不和自己的队友一起出任务呢?”

      言书越落了她半步,给对面走来的人让路,后又提步跟上。

      “他们总归还是要习惯没有我一起行动的日子。”

      海楼沉了下眉,这话说的话里有话啊。

      出了小区往左,路两边栽种的树刚刚涂了白,零星几处还散落有石灰水。

      “你是不打算再和他们一起行动了吗?”海楼心里隐隐起了担忧。

      被问的人扭头瞅了她一眼,嘴角扬起笑,空了的左手揣兜里,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最近可能有别的事要去做,任务什么的,他们得接啊,不然哪里来钱用呢,还要养孩子呢。”安顺眼下才十岁,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他们陪着走呢。

      并肩走的人沉吟着,又走出好久不她才开口,“去干嘛?能说吗?”

      “你还记得之前孟客来给我的那个档案袋吗?”

      记忆里的那么黄褐色重新又出现,垂眸看了下脚下的路,扭头向她,“嗯,记得啊,是什么很私密的东西吗?”

      如果是很私密的东西的话,她就不会问了。身边人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激起了路中间的小水洼,揽着人往里靠了靠。

      “不是什么很私密的东西,只是关于一些人的生平。”她的声音很淡,淡的好像对这件事根本没有兴趣。

      可又怎么会没有兴趣呢,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消花去多少时日,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藏起眼底的了然换上一抹狐疑,在她望向自己的时候,落在她眼底。

      “一些人?”又咽了下嗓子,“为什么要了解他们的生平?”

      奇怪,为什么海楼问出的话会让她感到有些怀疑呢,就好像她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就好像她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停在红绿灯前,周围零散着几人说话的声音,似乎在为什么感到开心,笑声灌了满耳。

      “因为我对有些事还没有结论,所以想要验证一下。”

      绿灯亮起的一瞬间,那些缓着步子的人立马迈了出去,走的很快,身姿却很挺拔。

      “什么东西,能说给我听听吗,或许我能解答一下。”

      她似乎就在等着自己的那句话,扭头望来的时候眼里藏了些笑,“这个结论只有我自己能下,不过可以说给你听,也让我看看你的想法。”

      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某人的陷阱里了呢?

      “那你说啊,我到要听听究竟是个什么事?”

      言书越摇头,在海楼的疑惑里又提起另一件事,“你说你生来便做这一行,那还记得入了多少个梦阵吗?”

      这话瞬间让海楼苦了脸,馒头在包里有些不安生,时不时用爪子挠挠这里,时不时抓抓那里,声音磨耳朵的很。

      “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既然知道我生来就做这一行,那肯定是入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梦阵啊。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

      扯着嘴角笑了下,在她有些哀怨的小眼神里,说出了理由。

      “因为我觉得你是在骗我们。”

      这次换成海楼笑了,声音里荡漾着开心,嘴唇弯的很明显,“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骗你们的?”

      晃了下眼神,言书越撇开眼,躲掉海楼望来的直勾勾的眼神,“其实你的表情真的很会骗人,每次说话,你都带着一副言之凿凿的表情,让人很不敢轻易反驳你的话。”

      “可有一点,我们其实都忽略了,那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海楼惊呼了一声,对她说的这话是实打实的感到震惊。

      “对,就是你自己。”言书越点头,沿着路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转头望她,“你难道就没想过有人会对你的话进行验证吗?”

      海楼默声,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说出口的话,总归还是会有人去怀疑,去想了解到底是真是假。你说你生来就做了这一行,其实力和知名度肯定在我之上,可我认识的几位大前辈他们都说不认识你,所以,你是在撒谎。”

      如果真的是生来就做这一行,那么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逃脱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命运。

      或是赞美,或是嘲弄,无论哪一种,都少不了。

      隐藏的真相被人不顾颜面的揭开,可海楼脸上没有惊慌,也没有无措,她在笑,眼里透着对自己说出的这些话的满意。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她的话等于是承认言书越提出的质疑。

      言书越摇头,否定了她的否定,“这不是小事。”她看着海楼,脸上表情正经的让人停了步子,“虽然你说话真假参半,却也引起了我的探索欲,进而让我觉得你有件事不像是在骗人。”

      海楼抿着唇,望着她看了好久,说出了那件让她深信不疑的事,“是关于命数纠缠的事吗?”

      勾起的嘴角,最终也惹得眉眼弯了弯,“对啊,这是一件让我很值得在意的事。”

      “为什么?”几乎是在她话刚落的时候,海楼就问了出来,话语里有些急切。

      扭头望她,言书越决定卖个关子,“你猜。”

      忍住差点管不住的嘴,微微一笑,在她脚尖轻轻踩了一下,转身就走,“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

      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的话,为什么说的那么咬牙切齿呢。

      被踩了一脚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赶忙追上去,走在她身边。

      “因为你否认了。”眼尾往上挑,话说的很信誓旦旦,“你的否认在我看来就是确认,所以你说的命数纠缠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

      说话留一半的人收到了抛来的眼刀,又笑了笑,迈快了步子追上去。

      “而且,我不是也经历过了吗?”

      走在前面的人步子停了下来,回头向笑着朝她走来的人望去,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就是这样,心里的猜疑终究还是化为了实物,落了下去。

      “所以我猜对了,是吗?”

      原来,她是在诈自己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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