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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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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焕收到匿名邮件,起初很诧异,以为是谁恶作剧,但没有任何怀疑的点开,因为标题就很炸裂,俞修柏偷吃实录。
这能不看?
他不光看了,还保存了。
此时的沈焕正等电梯下去,而一边的俞修柏正在等助理,他发现沈焕的眼神扫过来,立马回怼过去。
两人是继承版的死对头,但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因为言雨受伤而同时出现在病房里。
“俞叔叔,也就是你命大,这次还活着,如果你没出车祸,那言雨就该送到厉叔叔那去了吧。”
俞修柏不爱听这话,黑了脸。
沈焕不怕死啊,“所以你们经常一起用餐咯。”
好文雅的说法。
沈焕被自己的聪明乐到。
俞修柏悟出点东西来,斜眼看去,“我不会放弃言雨,你他妈少挑拨离间。”
“哦,那就放心了。”
沈焕欲言又止,留给俞修柏一个玩味的眼神,俞修柏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总觉得被小看了。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邮件发送给厉延朗。
点开,愣住。
他不相信亲眼见到的画面,随即关上再打开,仔细辨认,直到一张张舟玉在俞宅的偷情画面传来。
厉延朗不得不信了。
他捧在心上的白月光,他不敢动的舟玉,竟然在俞修柏身下眼含媚色,娇柔求抱!
同一时间。
言雨再次安排侦探调查,厉延朗参加过的所有拍卖会,关于他拍到了什么,又有哪副是赝品。
侦探说:“抱歉,我们还真分不清到底哪副是赝品。”
如果拍卖行卖假的,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言雨回:“你尽管发来,我自己会辨认。”
系统说那副真的就在身边,那么说明只要他见到后一定能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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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厉宅。
舟玉被关在地下室滴水未进、衣不蔽体,地下室通风还算好,不至于腥臭难闻。
每日都有人来给舟玉清理身体,直到把一身的痕迹洗掉,佣人拿钱干活但舟玉做不到漠视,他一次次的求绕,只换来佣人的冷漠表情。
舟玉抓住如机器人一样的佣人脚踝,眼泪都蹭在了他裤腿上,“求求你,让我见厉延朗吧,他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吧!”
佣人用力抽出腿,舟玉往前爬行两步就被困住,他的脚上绑了铁链,能活动的范围就是周遭两米,他像被圈养的狗一样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还是厉延朗亲自给他锁的。
那日他如往常对厉延朗微笑讨好,却换来厉延朗阴狠的眼神,他从不粗暴对他,温柔的好似捧起天上月,转瞬间,厉延朗撕破他的衬衣,露出身下难以启齿的红痕。
舟玉大惊失色,躲闪不及,这是他为满足俞修柏特意留下的吻痕,一道道一处处从肩颈滑落小腿,他说厉延朗从不碰他,所以留下也没关系,而俞修柏纯粹是觉得偷情刺激,尤其是和自己兄弟的人乱来。
厉延朗扫过那些令人羞耻的吻痕,直接沉默。
舟玉又露出那双狭长的眸,他为自己辩解,可不论怎样解释,厉延朗的眼神在没温润过。
随后,他拧着舟玉的后颈,半拖着到阴暗地下室,铁链上脚时舟玉还未回过神。
他不断的恳求厉延朗,“不要这样对我,厉延朗,我是爱你的啊,你也爱我不是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不是你的白月光吗?”
厉延朗手心发烫,可那些不堪的画面一次次的讽刺他这些年的深情,直到掌心逐渐犯冷,指尖发颤,他眉眼的一腔深情也没了。
他又做错什么?
他活该被背叛吗?
他这些年追求的初恋与至死不渝的纯爱,都是假的吗?
厉延朗凭着一副油画,一点脑海中的臆想,将这份执着的纯爱无限放大,谁又来救救他?
是眼前的舟玉吗?
他莹润的眼在掉泪,哭到仿佛要碎掉,舟玉能救他吗?
不能。
所以他甩掉舟玉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厉延朗将舟玉锁在地下室,愤怒与恨意占据整个思绪,他无数次的锤击墙面,又能怎么缓解心中苦闷?这苦果是他主动吃的,活该自己受罚。
他捧在手心的人,彻底烂掉了。
或许,他也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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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的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自进门起,言雨都未曾看他一眼,是厉延朗舔着脸进来又坐到了他的沙发上。
言雨不想见他,但沈焕说厉延朗给沈氏送了大礼,这份礼让沈氏受利,所以他能进来探病。
言雨对生意的事向来不插手,而俞修柏也从中劝说,本来就是厉延朗造成的后果,让他补偿是应该的。
沈焕和俞修柏都是在商言商,然而无人在意言雨的看法,他好像也沦落成货物的一种,在多方势力里被商量被征讨。
其实也没差别。
当沈焕把他送人时就已注定他的“价值”,都能论价值了,不是商品又是什么呢。
言雨一直看向窗外。
厉延朗又是个闷葫芦,他盯着言雨半句话不说,他在想那天酒店套房发生的事,他的确很粗鲁的对他了。
言雨皮肤又软又嫩,还能看到他留在脖子上的红痕,淡了许多,仔细看还是存在。
厉延朗愧疚的低头,正要说话时护士在外敲门准备做检查,病房里不方便留人,厉延朗主动出去。
到门口才被言雨叫住。
厉延朗回头,面容和善,如沐春风,“你说,我听着。”
言雨轻笑着如同跟朋友打招呼那样亲切,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如坠冰窟。
“你一定很爱你的白月光,他是你的天上月,得捧在手心里疼爱。你找了这么多年才遇见,应该会跟他一辈子在一起吧。”
明明是祝福,厉延朗反而听出了最不幸的祝词,他和舟玉从一开始就错了,到底是他执着不清,还是舟玉背叛在前毁灭初心?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厉延朗被噎得快窒息,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言雨的话仿佛魔咒,他一次次的重回得知真相的夜晚,一次次的被折磨。
什么纯爱白月光,都是他的魔咒。
看厉延朗惊慌失措的逃走,言雨浑身舒爽,人啊太执着也不是好事,偏偏厉延朗给自己塑造的就是深情专一人设,既然如此,专一一辈子有什么不行呢。
自那天起,关于厉延朗找到白月光、专情初恋的消息一茬接一茬的出现,厉延朗断了那些八卦,又会有新的传出。
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有厉延朗到达的地方,都会称赞世间少有的痴情种,无人在往厉延朗身边送人,也不敢多靠近,就怕被挂一个“不知好歹”的身份。
那可是厉氏出了名的情种,虽然从不见厉延朗带着白月光出来,可真爱哪里能挡得住,今天传他买了订婚戒指,明天就传他布置好婚房,后天就能传他已经秘密结婚。
厉氏因为这位专一深情的总裁,股价一路飙升,对感情一如既往的男人对事业肯定忠诚。
厉延朗被流言拱到天,想下不能下,因为台阶早就被幕后黑手撤下了,厉延朗找不到发布八卦消息的人,他这辈子也不能找到了。
可这还不够。
【系统:还不够吗?】
“这才哪到哪,厉延朗还不知道真正的白月光是谁呢。”
【系统:如果他知道是你,将是一记绝杀。】
谁能想到呢。
侦探查出来的资料里显示,厉延朗只拍过三幅画,其中一副他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拍下,连画作本人都惊讶。
而画作本人就是言雨的母亲。
不过是一副平平无奇的家常作品,母亲心血来潮画下言雨在向日葵海里发懵的画作,竟然让厉延朗念念不忘。
也是通过这幅画,言雨才在那些碎片过往里找到了厉延朗的痕迹,不足为奇的夏日午后,言雨赶跑了追厉延朗的狼狗,给他一块西瓜就收买了厉延朗的心。
厉延朗在牧场迷了路,不爱说话的他跟着言雨走到向日葵海,言雨还未发觉身后跟了人,也不知母亲在画他时露出的灿烂笑眼,竟被厉延朗会错了意。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误会。
厉延朗为这道笑眼执着多年,他甚至都忘了言雨对他的好不过是无心之举,就像好心的路人甲,不带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情感。
少年言雨不会对厉延朗动心,成年后的言雨更不会,他只会想厉延朗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崩溃。
想想就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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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系统提示:目前进度97%】
“只可惜没有奖励。”
【系统:你好像忘了是谁在发布那些莫须有的消息。】
“需要夸你吗?”
系统匿了。
这些日子,沈焕来的比较少,俞修柏偶尔过来,看来是最近厉氏形势大好,双方都有危机感了。
言雨身体已经大好,厉延朗也总是来看他,两人无话可说在一个空间一直处于沉默中。
又一次言雨差点摔了,是厉延朗上前抱住他,两人姿态暧昧的贴在一块,言雨先开口,“这可不行啊,要是被旁人见到,我就成你和你白月光恋人的第三者了,我可受不起。”
言雨双手撑到头顶表态,却忘记自己身体还被他搂着,厉延朗也忘了,言雨那些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双手突然放开,言雨没了支撑顺势往下倒。
“诶诶诶……”
“小心!”
厉延朗反手再搂,又被拖着往下倒,双双压在床上,病床发出暧昧不明的挤压声。
言雨的呼吸萦绕在耳边,闹得好痒,厉延朗侧头又碰见他下巴,为难的撑起胳膊,谁料他的胸针勾住了言雨的病号服。
就那么巧的,厉延朗再度弹回他身上,侧颈交缠,肌肤紧贴。
“你起来啊!好重!”言雨推他不动,微微恼怒。
厉延朗撞见他那双午夜梦回留恋的眼,好似置身大片向日葵海,忽然发愣,他仿佛闻见夏日的海风,听到蝉鸣与风浪。
他的手触上言雨的脸,指腹摩挲他的唇瓣,眼神逐渐温柔。
言雨唇口张开,想要呵斥他滚开,厉延朗低头送上一吻,不是强势的狼吻,而是像拥抱夏天,触碰花瓣那样抚摸、小心翼翼贴合。
他沉迷自己幻想的深情里无法自拔,言雨偏要打破。
牙齿咬上去,刺痛如扎破的气球,轰然一声炸开,厉延朗惊慌中舔到血,他茫然无错,只瞧见言雨眸中的嫌弃。
“醒了吗?厉大情种?”
再也没有比他说的更狠毒的话了,厉延朗只能受着,他没法反驳。
也捉摸不透,为什么会对言雨产生难以启齿的欲望,他不该这样,不该再对这双眼痴迷。
再起身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言雨眸光闪烁,那一刹的欣喜好巧不巧被厉延朗撞破,随后他的腰上覆着了一道柔软。
言雨反抱着他。
面上却转而流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眶立马红透了。
“俞修柏……呜……”
当事人两步冲上来,拽起厉延朗的胳膊拉开两人,二话不说拳头已经砸到厉延朗脸上。
他没躲,嘴角痛得抽搐。
以他的身手不应该的,不过是看到躲在俞修柏怀里瑟瑟发抖如淋湿的小猫一样的人,他便懂了。
原来言雨在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