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后我成了魔王的心尖宠》秦以歌

110、第110章

　　赤华殿内，临渊在批阅事卷，临珏则闭着眼睛趴在案几上，他微微睁了睁眼睛，发现眼前堆着一堆高高的奏折，暗自道：“这是看了一宿啊，看来大哥说得没错，二哥还真是个工作狂呢！”
　　甘兴带着宫女来到赤华殿外。
　　“曲将军，请问王上可曾起身？”
　　“王上在批事卷。”
　　“怎么又在批事卷，如此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将军还是多劝劝王上吧！”
　　“行了，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临珏君还在睡觉，别打扰到他了。”
　　“奴多嘴，将军不要怪罪，这是奴让人准备的早膳。”
　　“随我来，小声一点。”
　　甘兴带着身后的两名宫女跟着曲里小心翼翼地进入殿内，将早膳匆匆摆在桌子上便退又安静地退了出来。
　　“王上，早膳好了。”
　　“我知道了。”
　　“要不要叫临珏君起来一起吃！”
　　“别，三弟最讨厌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吵他。”
　　听着临渊的话，临珏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好的，那王上要吃些什么，属下去盛。”
　　“曲里你饿了就先吃吧，不必管我，看完这最后一本我自己会吃的。”
　　“这，王上……”
　　“怎么，曲将军还跟我见外啊，快去吃吧！”
　　“好的，王上。”曲里说着便往桌旁走去。
　　临珏也从桌子上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又有些懒洋洋道；“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二哥，有吃的没有，我好饿啊！”
　　“早膳早就备好了，随我来吧。
　　曲里一见二人从内殿出来便放下碗勺并整理桌椅，临渊却摆手道：“坐下坐下！”
　　临珏看着桌子上紫薯粥，银耳羹，水煮鸡蛋，豆沙馍，糖水玉米，炒青菜，炝芦笋，牛乳焖鸡，不禁笑着道：“这么丰盛的早餐，二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哟！”
　　“这话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一样！”
　　用完膳后，三人一起来到无清宫门口。
　　“二哥，那我就先告辞了。”
　　临渊点头道：“好。”
　　临珏随后吹了声哨子，只见一只蓝羽，红缀，白喙状的神鸟飞来此地，而后一下子飞到了毕方的背上，又对临渊道：“二哥多保重，咱们两兄弟有空再聚！”
　　临渊也招手道：“保重！”
　　而后便乘着毕方离开。
　　临渊转头道：“曲里，你帮我把批过的事卷整理好，我去清池宫一趟！”
　　“王上是要沐浴吗？”
　　“一宿未眠，本王确实有些累了，眼下又不是休息的好时刻，便去沐浴解解乏。”
　　“王上何不去温渠行宫？那里的泉水每日一换，又流自天河，因曦和之光成温汤，加之有皓彩映照，冰晖敷体，乃是解乏疗伤的圣地。”
　　“我只是疲倦，并非受伤，不必去那里。”而后便去到了清池宫。
　　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赤华殿，见曲然也在这里，便道：“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哥说你去了清池宫沐浴更衣，所以臣就没让人向你禀报。”
　　“那群小妖可安置好了？”
　　“王上放心，卑职让他们先从光禄阁的府僚做起，修炼个几千年，若他们有成仙的资质便自能飞升成神。”
　　“甚好。”
　　“曲然，我要去人界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魔界各地呈上来的事卷照例放在赤华殿，等我回来再行批阅，一些小事你们就看着处置。此行可能会耽搁几日，若九重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派人来人间告诉我一声。”
　　曲然拱手道：“是，王上放心。”
　　临渊便化作一道银光离开。
　　遥夕已过，远处的天幕上三辰同时浮现在蒙蒙的云雾里，一时之间竟叫人分不清是否已近黎明。未有多时，星落和微月便同时隐去，一抹微微带着些许玄色的晨曦从地平线的云霞里透了出来，将远处那鳞次栉比的屋舍楼阁都映照成一列列红砖琉璃，街上和闹市里却仍无一人，只有一列列士兵在各个街道巡逻，偶尔闻得一声犬吠鸡鸣，才叫人知晓巷中原是有人家。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的？”城门口的士兵道。
　　王浚吼道：“你们这几个小兵好大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
　　“丞相大人有令，所有进城的人必须登记！”
　　“知道我们是谁吗，敢不让我们进城？”
　　“这几位分别是泉城，琅琊，长安，豫城的首领，还不快打开城门，让几位族长进去！”王浚身旁的一名侍卫道。
　　闻言，士兵们纷纷行礼：“见过几位族长！”
　　“小人冒犯，还望几位族长恕罪！”刚才那两名士兵对王浚赔礼道。
　　“等见到你们头头再跟你算账，还不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这……几位族长，我们丞相大人有令，所有人登记后才能入城，以防妖邪变成人进城。”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妖怪变的？”
　　“不是，不是，王族长误会了，小人并无此意，小人只是执行丞相大人的命令而已，并没有任何对几位族长不敬之意。”
　　几名士兵一起道：“是啊，王族长，一切都是我们大人的命令，若不登记，小人确实不敢擅自放几位大人进城，还望几位族长谅解！”
　　袁基见状，便劝说王浚道：“好了，王兄，莫要为此等小事动怒，既是丞相大人的命令，我们依从便是，何必难为他们呢！”
　　就在此刻，容承带着士兵巡逻回来，一看见城门处的情景就匆匆跑了过来。
　　“容将军！”士兵们一见到他就纷纷颔首道。
　　“见过几位族长！”容承揖手道。
　　“容将军来得正好，你手下的兵不让我们进城，你看该如何处置？”
　　容骞转头问：“怎么回事？”
　　“将军，几位族长不肯登记，属下才，才……”
　　“去把薄子和笔拿来！”
　　一名手下跑到门口摆的那两张桌子旁随手拿起一本簿子便跑了回来。
　　“将军！”
　　容承接过簿子和笔，在上面匆匆记了几笔，随后将簿子递给刚才那名士兵。
　　“将城门打开，迎几位族长进城！”
　　“是！”
　　闻言，容承便转过来面向王浚，道：“王族长，进城登记乃是丞相大人的命令，他们也不过执行命令而已，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几位族长海涵。”
　　王浚收回了刚才那副嘴脸，转而笑着道：“容将军严重了！”
　　陆筅掀开帘子，问道：“容将军，不知还有哪些城邑的首领还未到京城？”
　　“其他城邑的族长早已到达宫中，此刻正在南殿歇息，几位族长可先去拜见陛下，随后与其他族长会和。”
　　“请！”
　　“等等！”
　　“韦族长有什么吩咐吗？”
　　“本族长有一句话希望容将军能够记住。”
　　“请韦族长赐教。”
　　“将军手下的士兵对上实在是太怠慢不敬，望将军多加管束，不然这些小卒说不定有一日就爬到主子头上了，刚才这几个兵要是我的手下，我一定打断他们的腿，以示惩戒。”
　　“韦族长教训的是，小人手下的兵小人自会管教，就不劳韦族长费心了。”
　　“将军明白就好。”
　　待到他们走远后，刚才那两名士兵便上前，跪下请罪道：“将军，都是属下不好，惹恼了几位族长，给将军添麻烦了，请将军责罚！”
　　“此事本与你们无关，你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起来吧。”
　　容承身后的一名士兵道：“没错，此事说来还不是他们无理取闹，视丞相大人的命令为一纸空谈。”
　　容承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即闭口不言了。
　　“属下失言！”
　　“还是从前那句话，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不然就会招来仇恨和祸端。”
　　“是！”士兵们一起答道。
　　“都别围着了，回自己的道上巡逻。”
　　“是，将军！”
　　“嗯，这早上的空气不错，我四处走走吧，反正现在人界天才微微亮，想来那丫头应该还在睡觉吧，也不着急这一时片刻的！”
　　此时，临渊又来到了春阳城，他着一身绣着音色暗纹的蓝色锦袍，镂空雕花铜冠束发，腰间佩着白玉，脚上踏着墨靴，俨然一副世家贵公子的打扮。
　　他望了望街上，默默道：“这么多士兵，唉，算了，未免麻烦，还是先进城吧！”
　　他说着便立即来到城中并坐在一处房顶上。
　　“可是，我现在得去哪儿找那个丫头呢？”
　　“让我好好想想！”
　　“记得那丫头和她爹爹去了皇宫，那她现在在宫里？不对，不对，乔族长不是一个喜欢久留在多事之地的人，他应该不会带着女儿留宿皇宫。看来他们应该在客栈，没错，就是客栈，不愧是我，这都能想到！”
　　“可是，这京城这么多客栈，我要一个个挨着找吗？算了，先去前面那家看看吧！嗯，远归居？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来着？”
　　“嗯……对了，上次我和她来这里时她去的那家客栈好像就叫远归居，去看看再说！”
　　来到远归居门口，看见大门紧闭，又回想起刚才街上的景象，不禁道：“看来这些人都被妖怪吓怕了，天都亮了还闭门插锁的，唉，看来此事还是得尽快解决！”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这座三层楼高的客栈，不禁道：“唉，这么麻烦，要不直接蹿进去得了！”
　　“算了，这进去容易，等会儿吓着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他便轻轻叩门。
　　一听见声音，客栈内收拾桌椅的小厮和婢女立即紧张起来，掌柜的又发了愣，翻着账本的手悬在空中，本来就垂到鼻梁的眼镜更是要掉下来似的。
　　几名小厮上前去：“掌柜的，好像又，又有人来了……”
　　“这么早，会，会是谁呢？”
　　其中一名小厮道：“掌柜的，依小的看，说，说不定是卫兵大人们巡查来了。我们还是快去开门，让大人们等久了就不好了。”
　　“没错，我觉得阿成说的有理。”
　　“也是，那，那走吧。”
　　“外面是，是谁啊……”
　　“掌柜的，我是来用早餐的，请开一下门！”
　　“没有，没有，现在时辰还早，小店并未准备早餐，公子还是去别家吧！”
　　“掌柜的，你别害怕，我是来自远方的修行之人，并非歹徒，这一早匆匆赶来京城，腹中有些饥饿，想来用些早膳！”
　　“他，他刚才说他是什么？”
　　阿成答道：“掌柜的，他刚刚好像说他是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那岂不是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没错，没错！”
　　“掌柜的，现在天也大亮了，想必那妖怪不会在大白天的出来，而且要真是妖怪的话，肯定早就施妖术进客栈了！”
　　“阿成说的有道理，要是外面真是一名道长，我们设法将他留住，像昨天那名道长一样，妖怪出现了，说不定他还能保我们周全！”
　　“这些人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再不开的话，我可踹门了！”临渊边来回踱步边道。
　　他们打开门，看见临渊后总算送了一口气，掌柜的便道：“公子，请，请进！”
　　“请随便坐！”掌柜的对临渊道。
　　临渊寻了一处靠近楼梯的桌子坐下，一名小厮端来茶盏并倒了一杯茶递给临渊，并道：“公子请用！”
　　“多谢！”
　　“公子，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实在是现在到处有妖怪伤人，我们不敢轻易开门！”
　　闻言，临渊笑了笑，边饮茶边道：“掌柜的，恕我直言，那些妖怪一下子就飞进去了，你开不开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子说的有道理，不过对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妖怪来了我们也没有招架之力，反正迟早都要进他们的肚子，将门闭着至少能让我们安心些。
　　“而且从前人界战乱，盗匪外族入侵，一进城首先便是要招呼我们一顿，直到新朝建立，天下安定，我们才逐渐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以也是习惯了提心吊胆。
　　“再说公子来的时辰确实挺早，城中有名的早餐铺子数不胜数，虽然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远归居膳食和住宿天下第一，但除了前夜住在这里的客官外，其他客官很少会来此地用早膳，像公子来得这样早的就更加少了，而且刚才小的也说了，眼下正值妖怪祸乱之秋，所以我们掌柜的不得不格外谨慎些。”
　　听到他的话，临渊顿了顿，收回了刚才的笑容，对他道：“你说的对，凡事是要谨慎一些才好。”
　　“公子刚才说您是修行之人？”
　　“略通一些法术罢了。”
　　“会一些也好，总比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只能任那些妖魔宰割为好。”
　　“如今天下修士集聚，不日一定会除掉那些害人的妖孽，掌柜的不必过于忧心。”
　　“但愿如公子所言吧。”
　　“不过，公子，您虽然懂得法术，但是那些妖怪神通广大，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为上。”
　　临渊点头道：“多谢掌柜的提醒。”
　　一名三十出头的女人扶着一名穿着月白色衫裙，约桃李年华的女孩儿下楼。
　　“公子，您先歇着，我过去一下！”
　　“掌柜的忙就是，不必管我！”
　　“阿成，好好招待这位公子！”
　　“来，慢些！”
　　“嗯。”
　　“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萱儿今天早晨起来时头晕，我想许是屋子里有些闷，所以我想着带她出去走走。”
　　“阿玉，现在天才刚亮，那些士兵也没有来查看的，现在出去恐怕有些不大妥当。”
　　“也是。”
　　“走吧，萱儿，娘带你回房去。”苏玉说着便又带着柳萱上楼。
　　来到二楼的大客堂，柳萱便住了脚步。
　　“怎么了，萱儿？”
　　“娘，房间里太闷，我想在这儿站会儿。”
　　“好。”
　　一名女子走过来道：“夫人，掌柜的让您到下面去对下前几日的账单。”
　　“秀芝，你留在这里陪着萱儿，我下去看看。”
　　“是。”
　　临渊朝楼上望了望，只见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客人起身在用早膳，又看见栏杆旁的柳萱。
　　“来，公子请用茶！”阿成提着茶壶来到临渊面前并倒了一杯递给他。
　　临渊细细品了一口，随即道：“味苦而别有一番清香，这是什么茶？”
　　“荞麦茶！”
　　“公子没有喝过吗？”
　　“我……”
　　“倒真是第一次听说。”
　　阿成笑了笑，随后道：“荞麦茶流行于市井之中，也多为酒肆客栈用来招待客人，公子通身贵气，一看便出身不凡，喝的想必都是毛尖云雾之类的香茗，没听过也不奇怪。”
　　“这茶是刚泡的，鲜着呢，公子喜欢就多用些。”
　　“好。”
　　“对了，小兄弟，那栏杆旁站着的姑娘也是你们这里的客人吗？”
　　阿成朝那边望了一眼，随后道：“不是，那姑娘叫柳萱，是我们柳掌柜的女儿。”
　　“唉，说来也是心酸。”
　　“怎么了？”
　　“公子有所不知，小姐生下来眼睛就看不见，掌柜的和夫人这些年来不知带着她看了多少郎中，结果都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法治。夫人不放心，这些年来都是她一直亲自照料小姐，客栈里的事务都是掌柜的一手操持，也着实不容易。”
　　“秀芝，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吗？”柳萱问道。
　　“哦，是刚刚赶来客栈里的那位白衣公子在与阿成说话。”
　　“白衣公子？”
　　“嗯。”
　　秀芝瞧着临渊道：“那位公子就像是从泼墨的山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当真是好看极了！”
　　“对不起啊，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临渊看了一眼柳萱，默默想：“治好那姑娘的眼睛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客栈人渐渐多起来，当众施法未免会让人有所思疑。”
　　阿成道：“瞧，公子，光顾着与你说话了，您要吃些什么？小人好吩咐厨房为你准备！”
　　“你们这里的早膳都有些什么？”
　　他立即将手里的小册子递给临渊并笑着道：“公子，这是早膳的菜单，您过目！”
　　“早膳都这么丰富，不愧是除了各大酒楼外的京城第一大客栈！”
　　“公子过誉了！”
　　他边翻边想：“要不是三弟在，我刚才定不会用早膳，来这里吃多好！”
　　“怎么，公子，没有您想吃的吗？”
　　“不是。”
　　“小兄弟，我刚才路途劳累，想先坐下歇息一会儿，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要吃的时候再叫你！”
　　“那好，公子，您先歇着，有事吩咐便是！”
　　卧房内，乔云鸢同翠珠，丝雨睡在一张大方榻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见翠珠和丝雨还未醒，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又为她们盖好被子，随后便走进浴房。
　　她洗漱完毕后从卧房出来，见走廊并无一名乔家侍卫，便道：“看来阿爹他们还没醒的，今儿天色不错，我先去外面溜达溜达，回来过后大家应该就醒了。”
　　她换了一身素雪绢裙，简单地梳了两个羊角辫并用蓝丝带束着，并无任何装饰。她蹦蹦跳跳地下楼，其间路过的客官，小厮，和婢女都不由得多望看一眼。
　　乔云鸢望着她问：“诶，柳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房里有些闷，本想出去走走，阿爹说天色还早，所以我就先在这里站会儿。”
　　“不知姑娘是？”
　　“叫我云鸢就好。”
　　“哦，原来是昨日下楼时遇见的那位云鸢姑娘。”
　　“嗯。”
　　乔云鸢朝一楼随便望了望，只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正静静地看向自己。
　　“柳姑娘，失陪一下。”
　　“云鸢姑娘，你要下去了吗？”
　　“我过去跟一个朋友打打招呼。”她说着便匆匆下了楼。
　　秀芝不禁道：“没想到那位白衣公子还是云鸢姑娘的朋友呢，可真巧啊！”
　　乔云鸢走到临渊面前，问道：“临公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这儿啊？”
　　“我才从家里来。”
　　临渊挥手示意道：“乔姑娘，坐下说吧。”
　　“好。”乔云鸢说着便来到他对面的长凳上坐下，又道：“公子家中的事务可处理妥当了？”
　　“一些小事而已，处理完后就又继续出来游玩了。”
　　乔云鸢沉眉一笑。
　　“姑娘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不过两三天时间公子便回了家一趟，现在又来到京城，真是个大忙人。”
　　“大忙人算不上，不过此行也确实走得急了些。”
　　“那公子此番出来可曾告知家里人？”
　　“自是告知了的。”
　　“那便好。”
　　“不过，公子常年在外，此番刚回家便又出来游玩，他们不会有所责怪吗？”
　　“没事，他们管不着我！”
　　“啊……”
　　看见她有些惊讶的样子，临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嘴快了，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小就比较顽劣，尤其是不喜欢闷在家里，家里人也劝不听，所以他们后来就不怎么管我了！”
　　“哦！”
　　“看得出来，令尊令堂肯定十分关心公子！”
　　闻言，他眉眼间的笑意便是消失不见，又缓缓地饮了一口茶。
　　“乔姑娘，你是一个人住在这家客栈吗？”
　　“没有没有，我和阿爹，翠珠，丝雨他们一起的，现在不是时辰还早嘛，他们还没起来的。”
　　“也是，现在确实还早。”
　　“对了，说了这么久，都忘了姑娘还没用早膳。”他将菜碟递给她并道：“来，看看想吃些什么……”
　　乔云鸢摆手道：“不用不用！”
　　“怎么了？莫不是姑娘一向不吃早膳，那可不是个好习惯！”
　　“不是，公子莫要误会，这家客栈住宿和早餐是一起的，想来他们已经备好了早膳，公子不必另外麻烦，而且阿爹他们估计一会儿就会醒了，我想等他们起来后再一起吃。”
　　“也好。”
　　“临公子，你此行就只是为了游玩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要做？”
　　“姑娘为何这样问？”
　　“适才听公子说喜欢四处游玩，但在我看来，公子似乎不像是只一心将心思铺在游山玩水上的人，所以我便猜测公子此行应是还有别的事要做。”
　　临渊看着她，不禁暗暗道：“别的事？傻丫头，我不就是为着你来的嘛！”
　　“乔姑娘心思如此通透，那不妨猜猜看我此行要做什么？”
　　“当今圣上下旨让天下所有懂法术之人进京共同对付妖魔，公子也是修行之人，应该也是想要为降妖除魔尽一份力吧。”
　　“姑娘说得没错。”
　　“不过，还有一事姑娘可是半分未提 。”
　　“还，还有吗？”乔云鸢有些摸不着头脑。
　　临渊温柔地望着她，眼睛里仿佛有星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