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后我成了魔王的心尖宠》秦以歌

69、第69章

　　两道黑影落在元府后苑，飞鹏和冥灰便急匆匆地来到洞苑中，巫重，狐姬，赤姬，以及一众小妖都在运行法力替青姬疗伤。
　　“护法大人，青姬，青姬他怎么样了？”飞鹏着急地问
　　“飞鹏，冥灰，快过来，青姬的妖丹破损，需要我们合力替她修复。”
　　飞鹏和冥灰便也加入了其中。
　　却听见外面有石头敲击的声音。
　　“谁啊？”
　　“你去看看！”冥灰随意吩咐一名小妖道
　　打开洞们，元湉和元忻便直直地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名年轻力壮的家丁
　　“门外乃是何人？”
　　“护法大人，是元族长和元公子！”
　　“还不快请族长和公子进来！”
　　“大家先停一会儿！”
　　巫重一声吩咐，众妖便立即停了下来。
　　“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先进去与几位先生谈谈，看他们是否愿意让你们侍奉！”
　　“是，老爷！”那几名家丁说着便恭敬地候在了门外
　　“忻儿，我们进去吧！”
　　“元族长，好久不见，不知你和公子这些时日在忙些什么？”巫重笑吟吟地问。
　　“护法大人，实在失礼，这段时日宣城事务繁多，又时不时地要去京城参加朝会，实在是无有闲暇，若是有什么怠慢诸位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他便鞠躬赔礼。
　　元忻却是满脸厌恶，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巫重笑着道：“元族长说的哪里的话，你乃一城之主，政务繁忙也是理所应当，何来怪罪一说呢！”
　　“护法大人能够体谅，元某人不甚欣慰，不甚欣慰！”
　　巫重说着便又看向了一旁的元忻，故作关切道：“元公子，几日未见，不知你近来可好啊？”
　　“哼！”元忻瞥了他一眼，便不肯回应。
　　元湉便道：“忻儿！”
　　元忻明白父亲的意思，随口道：“多谢护法关心，在下近日一切都好。”
　　“护法大人，犬子驰骋沙场多年，自由散漫惯了，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勿怪！”
　　“哪里，哪里，说来我还挺欣赏公子这番真性情。”
　　元湉又望了望洞内整齐坐着的众人，疑惑地问：“不过，护法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飞鹏有些不耐烦道：“我们刚刚在打坐修炼，有什么问题吗？”
　　冥灰见状便立即阻止，随后便又细声询问：“不知族长和公子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护法大人，是这样的，近日元某人听说了不少怪事，这便想着能与您好好谈谈！”
　　“哦，那元族长听说了什么怪事呢？”
　　“我听说冀城，泉城及其他小城都发生莫名凶案，不少百姓被挖心掏肺，吸血剥肉，而且那行凶者都是黑烟状的妖人，敢问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冥灰反问：“元族长是在怀疑我们？”
　　元湉笑了笑，便道：“护法大人，恕元某人得罪，天下有如此本领者目前除您和在坐的诸位外，元某人还真想不出何人还有如此神通！”
　　一旁的狐姬笑着问：“元族长这话是在夸我们吗？”
　　元湉不理会，又看着巫重道：“护法大人，我记得那时我们有过约定，你不能做殃及我们元家的事，不是吗？”
　　“确实如此。”
　　“不过，元族长，我的一众兄弟们都是去很远的地方寻找食物，不曾动过族长所辖的宣城及周边城邑中的一名百姓，又何来殃及元家之说呢？”
　　元湉又道：“想必诸位还不清楚此间的利害关系，现在天下许多城邑都发生了莫名的凶案，而且已有许多人猜测行凶者并非常人，到时候要是被其他世家的族长发现，那我们元家的处境岂不十分危险？”
　　“元族长，要是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要你让我们也在这里找些猎物，我们不仅能够吃顿饱饭，而且你也与其他世家的族长一道是受害者了，可谓一举两得，这样该不会有人怀疑你了吧？”
　　狐姬又道：“护法大人，我看冥灰哥的提议不错哦！”
　　飞鹏也笑着说：“还是冥灰的脑子好使！”
　　“哈哈哈，哈哈哈！”
　　群妖瞬间又欢腾了起来。
　　“元族长，你认为呢？”
　　元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随即拱手道：“鄙府简陋，恐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能够另寻他处安身。”
　　巫重便问：“元族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湉补充道：“诸位神通广大且心有大志，元某一介凡夫，乃是不能企及，请诸位能够移驾别处安身，往后天上地下，我们就当从未照面。”
　　冥灰也反问：“元族长是要赶我们走？”
　　“你他妈……”
　　“退下！”
　　飞鹏正要气冲冲地上前，却被巫重呵斥着拦了下来。
　　巫重便是温声道：“元族长，我们有话好好说，做什么生如此大的气啊？”
　　冥灰也道：“是啊，我们不过隔三差五抓了几个人当饭吃，而且还要深夜跑很远的地方去抓，除此之外又没做其他事。民以食为天，你们凡人还要每天一日三餐，何况我们这些既要养伤又要修炼的妖呢！”
　　元忻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反问道：“山林间那么多野物不抓，你们偏偏要去害人。短短半月，已经有二十多个城邑的百姓被害，怎么也有上百人了，而且被害者大多都是孩子或者壮年，乃是一户之中的梁柱和香火，知不知道会有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狐姬便道：“啧啧，没想到我们元公子还是个大善人呢。不过嘛，你们人族在吃小鸡小狗时没见有如此怜悯之心，所谓弱肉强食，你们吃那些手无寸铁的小动物，而我们吃你们人族，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元忻看了她一眼，随即满脸讽刺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人族能够从大千世界的万物生灵中脱颖而出，既不用从虎狮那样的野兽中夺食，也不用像你们这样还要辛辛苦苦地修成修炼妖丹才能存活吗？”
　　“那是因为我们有脑子，那是你们这些只知靠妖术和蛮力的恶妖永远都不会有！”
　　“你！”见他如此讥讽自己，狐姬不禁生气地指着他说。
　　飞鹏便道：“老子和兄弟们不过吃了几个人，你小子就在这儿絮絮叨叨个不停，还他妈的想赶老子出去，也不匀几块肉下来称称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就敢在这里给老子放冲天屁！”
　　昔日在军营同将士们在一起的时候，元忻是火爆脾气，如今回到家虽然改了许多，见他满口粗鄙之言，他也是终于忍不住爆发：“去你妈的！”
　　“这里是元府，是我们元家的地盘，只要本公子一声令下，你们就都得滚蛋！”
　　“你个王八羔子莫不是想找死？”飞鹏骂道，随后又一下子移动到元忻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你敢动本公子一下，元家士兵立马就会冲进洞来，到时若是几大世家带着除妖修士赶来，你们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元忻平静地整了整衣袖，毫不畏惧地反驳道：“你以为本公子会怕，不妨告诉你们，老子从前守边时也是饮血食肉，杀的犬戎人比你们这辈子吃的都多！”
　　元湉也道：“护法大人，元某人几日前才从京城匆匆赶来，回到家时又头风发作，卧床不起，这几日经郎中调理，这才感觉好些，而犬子又要忙着处理冀城的公务。对诸位确实有所怠慢，此番前来一是为了与诸位商谈事情，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吃食，算是元某向诸位赔罪，可是没想到诸位不仅不领情，而且还要加害于我们父子，这可真是叫人寒心！”
　　“不妨告知诸位，元某来之前可是用心绸缪了一番，若是元某和犬子有任何差池，我元家也是不怕玉石俱焚的。”
　　巫重便道：“元族长息怒，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又对飞鹏道：“不得无礼，快放开元公子！”
　　冥灰立刻来到他身边，将他一把拉开。
　　“冥灰，你他妈想做什么？”
　　“飞鹏，连护法的话都不听了，是想被军法处置吗？”冥灰厉声道。
　　飞鹏看了一眼石台上的巫重，见他正怒目瞧着自己，虽气得歪眉横肉，却还是不得不退回去。
　　冥灰便向元忻拱手道：“飞鹏一向脾性如此，刚才只是一时口快，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巫重又对元湉说：“元族长，昔日约定，你助我们养伤修炼，我予你财富金银。且待我们法力完全恢复之日，你我共同谋划，赢得天下，到时我为仙界尊，你做人族皇，千秋万代，共享荣光，岂不美哉？如今大业未成，族长却要半路弃戈，殊不知这万事功名，要的是不尽的恒心呐！”
　　元湉也稍缓神色道：“护法大人，不是元某人要中途弃戈，犬子适才所言也并非全为我们元家考虑，或许护法大人还不知，你的手下已经将手伸到了京城，当今圣上和丞相已经暂时调动士兵围了城门，而且其他城邑的首领也已经呈了奏折去皇宫，不需多时各地凶案之事就都会传到圣上和丞相耳中，到时圣上一声令下，几大世家便有充足理由调动驻扎在皇城的士兵来寻找行凶者，若是几大世家麾下的士兵聚集，那可是足足的百万之师，到时就算是把整个天下翻一遍过来也轻而易举。若是挨家挨户查找凶手，就算是元某人想保住大家，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元族长所言有理，此番确实是我和兄弟们思虑不周，险些祸及大计，这段时日我们不会如此了，还请族长和公子放心。”
　　“护法大人果然通情理，也请诸位安心，每隔一段时日，元某人会亲自给你们送些吃食过来，断不会让诸位挨饿。”
　　“对了，元族长，我还有一件事情还要向你请教。”
　　“护法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就族长所知，天下可有哪个城邑的世家是修士出身，有降妖除魔的本领？”
　　元湉则细细地思索了一番，随后道：“天下世家中，皇族司马氏乃是武将出身，我们元家，陆家，以及一些附属于我们的城邑都是前朝门阀贵族，慕容家乃策士出身，深得太祖和当今陛下的信任。乔家则乃经商世家出身，后来在推翻前朝的起义中与太祖结为兄弟，而且现在乔家也与皇族有姻亲。”
　　“似乎并没有哪位世家如护法所问的那般。”
　　“有！”元忻突然道。
　　“还请公子道来。”
　　“阿爹，你忘了吗，那紫竹圩的欧阳世家从前在入武林之前可是以降妖除魔闻名于天下！”
　　“哦，确实如此。”
　　“不过，忻儿，那欧阳世家自从先帝驾崩后便与世隔绝，再不管世事了。”
　　“也是，这十八年来，除了招收门生子弟外，确实没见欧阳家有任何消息。”
　　“不过护法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毕竟多了解一下你们人族几大世家的事，我们也好先有所准备。”
　　“这样啊，护法大人，你若是还想知道我们人族几大世家的事，尽管问元某便是，元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巫重微微揖手道：“如此，那就多谢元族长了！”
　　“忻儿，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是，阿爹。”元忻说着便大步朝洞口走去。
　　“元族长，今日一见，公子不仅生得俊朗，而且也确有一番成大事之才，族长好福气啊！”
　　“族长大人，恕小女子冒昧一问，公子可否成亲啊？”
　　“犬子昔日驻守边疆，一去便是三年，房中只有两门妾室，未曾迎娶正妻！”
　　“那，元族长，你觉得小女子如何啊？”
　　元湉却默不作声。
　　“狐姬，不可无礼！”
　　“你是狐妖，像公子这番家世的男子，将来必定是想要娶一个清白的世家女子的？”
　　“冥灰哥，你这样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狐姬乃是三尾赤狐，若是经过一番苦修，便能练到九尾金仙的境界。”
　　元忻也进来了，身后跟着五六名家丁。
　　“奴见过族长和公子！”那几名家丁跪拜道。
　　“起来吧！”
　　“今后你们要好好侍奉这里的几位先生，他们可都是本族长的贵客，不能有丝毫怠慢！”
　　“是，族长大人！”
　　“好了，时辰不早了，元某和犬子就不打扰诸位了，就先告辞了。若是你们有什么事要与元某商谈，派家丁通知一声便是。”
　　“好的，元族长。”
　　“冥灰，送族长和公子离开。”
　　“是。”
　　“不用，不用！”元湉摆手，随后便立即带着元忻走出洞苑。
　　“护法，你真的答应那元家父子，不再抓人吃了吗？”
　　“飞鹏，有何不妥吗？”
　　“护法，你不要怪属下多嘴，眼下青姬伤重，正需要凡人的灵气和精血，况且我们还有这么多弟兄，那元家父子送来的那些人食哪里能够？”
　　“眼下确实别无他法。”
　　“哼！”飞鹏说着一屁股坐在石台上，满脸不悦。
　　“飞鹏！”冥灰便是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