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骗子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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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云从发现规律到检验规律再到运用规律只用了三分钟。
只见他姿势奇葩地撅着屁股蹲身，两只手卡着手机的四个角对着仇亿，夸道：“嘿，不错~真棒~不过要是能穿上那件衣服就更好了~”
听完，仇亿果真乖乖地将那件极具性缩力的皮革短外套穿上了身。
“小寺灵也过去入镜。”李新云甩头示意。
“我没什么衣服吗？”原寺灵打开双手，呆头呆脑地问。
“不用，你现在这样就够了。快快快。”
“……”
李新云起势道：“来，两个人来朴实无华地笑一笑，咱们争取一遍过啊。哎呦我去……”
手机画面中，原寺灵就像桩子一样杵着不动，仇亿则搂着原寺灵的肩膀各种风骚耍帅。
“亿哥，你能不能别那么（花里胡哨）……”李新云嘀咕着，“算了，你俩分开点站。亿哥，你不要再卡寺灵中间了，我感觉我在拍片——”
李新云从手机上方探出双眼，发现仇亿正用“你在教我做事”的眼神盯着他，瞬间后脑勺汗流，咽了口唾沫，转而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撇头对原寺灵说：“你把下巴埋下去，委屈一点，要有生活捉襟见肘的凄苦感，你懂吧？”
原寺灵迟疑地点点头。
而就在他琢磨着情绪酝酿感情时，身后的仇亿忽然端起他的下巴挤出个笑来，搞得原寺灵一张脸喜悲参半，精彩极了。
“好好好。”李新云无奈地停止拍摄。
没用的。这两个人完全不是演戏的料。
李新云摇摇头，惆怅不已。“就先这样吧。”他说。
穿着紧身外套的仇亿好似浑身刺挠，一把脱了还给李新云。
此举更添惆怅。
虽然仇亿答应出演了，但这都演得啥更啥啊，还不如木头一样的原寺灵呢。就算仇亿能光靠颜值吸粉，他也无权天天怼着仇亿的脸拍啊。
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仇亿投入……
在李新云沉思之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朝他走来的原寺灵，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随即喊住正往屋里走的仇亿道：“你不是说脚本由你来写吗？”
仇亿停下脚步侧过半边浸在暗处的脸：“嗯。”
“那就完全按照你的来，我只负责镜头工作。”李新云拳掌一击，说：“只要你能演好自己故事里的角色就行。”
听完，仇亿回头拧开门把，道：“当然。”
旁边的原寺灵手里回播着视频道：“你把我拍得好矮。”
“是仇亿太高了，而且还非要往你身上凑过去，对比起来就矮了。”虽然确实也不高。
原寺灵：“下次我要踩在凳子上。”
李新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身高差也是一个萌点，你懂吧？没关系的啦。”
原寺灵：“我有关系。”
“你还年轻，会长高的，到时候长得比仇亿还高。”
“真的假的？”原寺灵眼里冒光。
“真的。”李新云从他手里抽回手机，说：“现在仇亿是总司令，你有什么想法就去跟他提。倒苦水哥还能听一听，其他的哥也爱莫能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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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寺灵本以为自己的要求挺低的，只要不要太多台词就可以了，可当他看到脚本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还蛮挑三拣四的。
他洗完澡回来，仇亿正在书桌前对着张画有表格的A4纸上写写画画，好奇驱使下原寺灵凑过去看了眼。这一眼就足够让他抬不起头，好像脑袋上悬着十斤重的石头。
仇亿用他的高级钢笔在内容栏里写道：
【1.盗窃犯（原寺灵饰）盗走了地下党的机密芯片惨遭追杀。2.盗窃犯逃亡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山林荒宅中。3.盗窃犯冲凉时，门被归来的盲人屋主（仇亿饰）推开。】
【4.盗窃犯抽出匕首，伺机刺杀屋主。5.屋主将盗窃犯认作多年前离开的哑巴妻子。6.盗窃犯多次行刺未能得手。7.屋主请求“妻子”协助他回忆早年埋下的巨款的位置。8.盗窃犯心生歹意，装作屋主的妻子。】
“你来了。”仇亿注意到身后的原寺灵，笑眯眯地把脚本递给他过目：“看看？”
看完后，原寺灵歪着脖子问：“为什么我是盗窃犯？”
仇亿在线热心解答：“不觉得这样的设定很有性张力吗？如果我是观众的话，肯定会好奇后面会怎么发展。而且你看，几乎都不需要说什么台词呢。”
听上去仇亿还考虑了挺多方面。
原寺灵考虑了很久，把纸递还给了仇亿：“反正只要照着拍就行了吧。”
“嗯。你只要本色出演就行。”仇亿低笑道，笔尖在桌上的空白纸上点了两下，这可是他为原寺灵量身定制的角色。
原寺灵坐到床前，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不爱看书，不管是小说还是漫画，只要是文字多的，一概看不进去，闲下来的时候只会偶尔刷刷短视频打发时间。
耳边净是仇亿写字的声音，原寺灵听着就犯困，于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刷视频，将声音调轻。
视频里正在播放沙盒游戏的解说，开箱刨土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每当发出些声响，原寺灵都要摁上减音键并抬眸瞄一眼仇亿，见他没有反应才没有把音量降下去。
下滑到另外一个视频讲的又是ARPG游戏，里面的冒险解说将原寺灵迷得不得了，几次想将音量提高都只能硬生生忍住。
仇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全神贯注撰写的同时分心道：“声音响一点也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原寺灵手忙脚乱地退出了视频页面，左右扭着身子想将手机放到桌上，但他离床头柜有些距离，于是爬上床两步挪到了床头，掀开被子一角，道：“我还是睡觉吧。”
等身后翻动被子的沙沙声响安静下来，仇亿顿笔，扭过脸，而原寺灵还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见状，他心脏一紧，从位置上起身，轻脚走到原寺灵的身侧，屈膝蹲下身。
“亲一口。”他温声道。
原寺灵侧过脸看他，四目相对，默默不言，只是配合地微张开嘴唇。
“啾”的一声在房间内响起。
仇亿端详着原寺灵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触碰那些油画般的雀斑。
原寺灵随着仇亿的动作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看上去乖的不得了，鬼使神差地，仇亿再次低下头亲了一口。
“晚安。”他注视着原寺灵，温柔一笑。
原寺灵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被子拉上来些盖住了下巴。
但原寺灵根本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绅士刚刚都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
【1.屋主说他只有在行房中才能回忆起来细节。2.二人白天相敬如宾，夜里颠鸾倒凤。（盗窃犯台词指导：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3.盗窃犯爱上了屋主的温柔细致。4.屋主也终于想起了夫妻财产所在地，带着盗窃犯推开了一扇密室的大门。5.盗窃犯进入密室不久晕倒，再睁眼出现在了地下党基地。6.屋主就是地下党的党首之子。】
“就这样，盗窃犯被屋主关押在了深宅中不知天日……最后，屋外走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李新云一口气看完全部脚本内容，头皮发麻。
真是擦得一手好边，nice！
他们场地有限，看得出来仇亿已经很配合地将场景限制在屋子里了，对此李新云没有什么不满。而且他原本就只打算用手机拍一些几秒钟的热点擦边视频，像这样有像样的剧本反而更容易起号，届时再另外开通一个小号专门拍些紧跟热点的日常，简直不要太好看。
每个分镜都写了拍摄时长，加起来的话，每条视频差不多都在两分钟以内，若再经过后续的剪辑加工，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也许就一分钟都不到。
李新云很担心尺度过大过不了审，像这样短而精悍的视频很考察镜头语言，而且还是这样超高车速的剧情，简直就是靠分镜将剧情推向高潮的。
他激动地拿着脚本和仇亿一条条探讨，两个人就像忘记了几天前的不快，像知音一样聊到一块，讨论得酣畅淋漓。
“还有第一次这里，给一个腿部镜头，再切外景留白处理怎么样？或者镜头拉出窗口，只露出两个人交叠的手臂。”李新云说。
“好主意。”仇亿托着下巴：“条件允许的话，从黄昏快进到深夜怎么样？”
“没问题。”李新云点头应道。
仇亿竖起拇指：“镜头的事情交给你了。”
李新云比了个手枪，笑嘻嘻道：“原寺灵也交给你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面向院子，同步“啊哈哈”地奸笑出声。
“所以‘我’一开始偷的芯片是个什么东西？”坐在沙发上的原寺灵放下手中的人物小传。
合着昨晚仇亿迟迟没有熄灯睡觉是在写这种低俗的东西。
听到他的问题，仇亿回头看过来：“啊，那个啊。”他垂下眉毛笑道：“我没想好。”
李新云整理着手里的脚本，闻言，替仇亿辩解：“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吧。”
开玩笑呢，盗窃犯可是因为那个遭了大罪。
原寺灵双手握拳：“不、那很重要。”
“那不如这样吧，”仇亿竖起一根食指，微笑着提议，“那个芯片里有快乐秘方。”
李新云无脑吹捧道：“这脑洞也太赞了！”
而原寺灵的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小骗子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