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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宴席ing ...
刚入学心比天高,妄想大展宏图,觉得自己牛上了天,社团学长到宿舍拉人,就这样我被连忽悠带骗报了三四个社团。
宿舍的舍长严汐岳来自北方,为人热情待我很好,欢欣踊跃报名参加各类竞赛和活动。
对,他做什么都要拉我一起。
于是那段时间除了必要功课,我天天忙到脚不沾地,整个人连轴转,而且学校占地面积大得离谱,估计是包含一座中心湖公园导致的,我租个小电驴来回飞奔。
周末是从来没有空闲时间的,节假日是“完全自愿”做校志愿者的,从此命运齿轮开始转动,领略到入社会前的浅水坑,也是个坑,但没有那么深。
当时我作为社团代表去省内演讲,导师亲自为我审批定制一身西装,搬家后挂在宿舍衣柜没有带走,这周我打算回宿舍一趟,晚会最起码得穿得人模狗样。
在仅有早八两节课的一天,我早早到达教室,四处寻找严汐岳的位置,结果他急忙赶来教室喘着气和讲师解释原因,到头来还是因为迟到扣了分,我招呼他坐在我旁边。
严汐岳头顶竖起两撮毛,有个形容叫什么“怒发冲冠”,我从包里找出随身携带的巧克力和糖,全塞给他了。
趁讲师回头之际,压低声音以免吵醒旁边睡觉的同学,道:“没想到你也有睡过头的时候。”
他撕开包装袋整齐折好,将巧克力塞嘴里,翻开课本记笔记,用劲比平时要大,笔尖与纸面相接像是划破一道口子,说:“不是的,学弟找我有事耽搁了些时间。”
不用他说,我也猜出一直在教室外徘徊的那个男孩是他口中的学弟,圆圆脸长得挺清秀的,看起来也很腼腆。
讲师眼镜一反光,我心里一咯噔,她注意到小学弟大声问他找谁,他掩耳盗铃似的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畏畏缩缩地摇头反而退得更远了。
直到下课,严汐岳和我有说有笑,问我暑假去不去旅游,突然回来拿西装做什么,复习了多少功课。
“还没想好去哪,你真的不搭理他?有现成的就不用再买了,费钱还麻烦,你俩今天早上是不是吵架了?刚开始了两本专业课,诶,他好像撞到别人了。”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瞄着后方转播现场。
学弟喊了他两声没得到回应,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眼里只盯着他,撞到别人后唯唯诺诺地道歉。
单是看他的行为,好像有点太老实了。
严汐岳眉头狂跳,大步流星跨到人群外围顿住脚步,忍无可忍之下泄露一丝怒气说:“周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信不信我揍你!”
在我对他少有的印象里,别人怒气值达到百分之七十已经开始挂脸,严汐岳则会忍到百分之一百二。
即便是舍友a占用他的衣架,还是弄湿他晒干的鞋子,他只会轻飘飘地说没事,下次注意,转头跟没事人一样收拾烂摊子。
他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就是“对过去已发生的事生气是在折磨现在的自己。”
对周桓这样的态度,真是活久见。
他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罪惹得严汐岳发脾气。
像是触发某种开关,哪个关键字戳中周桓的神经,他突然上前抓住严汐岳的手,“那你揍我吧。”
严汐岳随口一说,他上赶着当回事。
我一个旁观者面对这种情况实属尴尬,仰着头看天是多么蓝、云是多么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去了。
那云不错,形状像一匹蹄朝西的白龙马,我掏出手机拍下来发给陈揽朝,再多选转发给易久安和杜月见,一碗水端平。
“给对象发的吗?”严汐岳当然没有真揍他,但懒得理他,面无表情瞪着两人拉扯的手臂,没过一会儿周桓就松开了,缩在一旁当鸵鸟去了。
“啊,不是。”我们这烂关系我自己都理不清,何况叫一个外人去管,于是我厚着脸皮承认下来,狠狠地装了一把,“也算吧。”
严汐岳重新拾起脚步,“走吧,我早上没吃饭,跟我去趟食堂,然后跟你回宿舍取衣服。”
早午饭的时间点刚刚好,他扫码买了一笼灌汤包、两碗小米粥,我说不饿,他将粥给我之后自顾自吃起来。
最近几天感冒,吃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味道,易久安天天搁家熬小米粥,说什么丧失味觉喝别的也是浪费,快把我喝成小米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现在一看见黄色的东西就忽感心头梗塞,竟觉得难以下咽,走神搅拌碗中粘稠的粥。
那天陈揽朝也是不喜欢粥的吧,太甜了,厨师失手打翻了十罐白砂糖才熬出一碗蜜。
周桓坐邻桌眼巴巴看着我俩,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碍于旁人在场又不得开口。
再看不懂人事,我也知道自己多余了,赶紧找个借口偷溜,剩下的全靠周桓你自己了,我不帮忙不添乱。
正好杜月见得空回复消息,我关闭静音,手机震动加响铃疯了一样叮叮咚咚,引不少人投来视线。
我装作看到惊天噩耗,“你们先吃着,朋友出车祸在医院,我得赶快回去,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很急吗?”严汐岳仓皇收拾东西,周桓也跟着急急忙忙站起来,我听见严汐岳说,“那不吃了,我跟你一块去。”
坏了,事情偏离我预料的轨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地冲撞我planB,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别别别,我能等得起,你先吃。”我点进对话框,给杜月见发送一条莫名其妙的语音,“你先自己抗住,搞不定了再来找我商量,如果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话,我真为你的实践能力担忧。”
然后我对严汐岳惭愧地赔笑脸,“没事,让儿童摇摇车撞了。”
杜月见那边静默很久,突然开始输入,输入半天缓缓扣了一个问号过来。
——我说公交车来得好慢,你为我的实践能力担忧?要不你教我点快速等公交的技巧?
——下次在联合国决议审判就别带上我了吧,柳大聪明人
宿舍其余两人皆有选修课,严汐岳打开门锁站在外面,我自己进去扒拉不剩几件衣服的衣柜,慢吞吞叠好西装放进背包,有闲心翻出我留下的几本课外书,从中找到曾经冲洗的照片津津有味看起来。
等我磨叽一段时间出去后,两人重归于好,周桓蹲在墙角捂脸,严汐岳顺着脊背安慰他的情绪,听到门响,两人噌一下站起来故作无事发生。
周桓低着头,刘海遮住发红的眼睛,我对八卦不感兴趣,叫了辆车对他们说:“我收拾好了,先回去了。”
看到周桓的长刘海,我想起是时候该去剪发了,但一直抽不出时间整理发型,也就拖拉着没去理发店,等晚会到来的那天,我在楼下便利店买一根头绳绑住后脑勺的头发。
陈揽朝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没想到副驾驶有人,是一位戴墨镜,身穿明黄色一字肩礼服的美艳女性,胸前别着新鲜的白玫瑰。
她偏过头单手摘下墨镜,降了半扇车窗,嘴唇颜色像是吃过小孩一样的红,“易久安。”
我不认识她,听她喊易久安,第一时间去看旁边人,易久安登时僵着脸,扯扯脸皮说:“沈小姐,真巧。”
能不巧吗,沈余他姐。
听闻沈余他大姐沈照嫁给了陈话详作妻子,我猜个大概也知道陈话详是陈揽朝的大哥。
原来如此,世界可真是太小了,当年易久安砸了沈家宅子的大门,不知道此等英雄伟绩他大姐还记得吗?
两人没有要叙旧的意思,相互意思一下便东拉西扯,好像将对方视为空气,我和易久安坐在后排,总觉得车内空间太狭窄。
易久安问他为什么老是开一辆旧款的奔驰。
“旧车又没坏,而且钱花在刀刃上才有意义。”陈揽朝打着方向盘拐进城市主路,认真地说道。
打在我卡上的钱够换三辆新车的了。
“小朝是个恋旧的人。”沈照对镜整理发型,咖色指甲掰直车载化妆镜,印上了一个指纹,调笑道,“小朝的恋人会不会在意化妆镜被人动过?”
我在后视镜看他,陈揽朝正好刹车等红灯,匆匆一瞥和我简短对视,我迅速转移视线,陈揽朝笑了一下说:“不会。”
晚会设立在郊区的山庄,某位富豪的女儿订婚因此设宴庆祝,邀请一众权豪势要,为每人准备了温泉和单独的房间,很明显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涉足的。
此刻行驶于环山公路,晚霞铺满连绵起伏的群山,半山腰笼罩在万丈霞光里,让我有种开跑车私奔的错觉,就是私奔的人太多了。
开车路程用时一个小时,耀眼的光照得眼皮沉重,我在后座打起呵欠来,刚张着嘴还没哈出来,被陈揽朝发现了,“困了?”
我端正身体而坐,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春困秋乏夏打盹嘛,很正常。”
此时沈照接话问道:“冬天呢?”
我干笑,“冬眠了呗。”
正、副驾驶两人闻言而笑,易久安回完消息收起手机,“合着你一年四季没有醒着的时候。”
沈照一下车便去找同行的女伴,我们三人被侍应生迎接进了大门,舒缓的古典音乐萦绕,装饰品尽显奢华,旋转楼梯有几位熟悉的面孔,熟悉也是一顿饭的缘分,其余人长着同一张脸。
很快我锁定人群中的两人,方航牵着女伴出席,我盯着相握的手良久,易久安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提醒道:“不合礼数,别老看人家美女。”
我用手肘拱了他一下,“滚吧,那是我同事姐。”
大波浪卷发的女性本身属于高岭之花这一类型,不用刻意打造出人设,庄奕是公馆里为数不多走御姐路线的存在,虽然公馆外外面和里面的人都这样说,但大部分人在她面前装样子做表面功夫。
我问:“你觉得她漂亮吗?”
易久安很笼统的回答,“还可以,位于美女的范围之内。”
我觉得她很漂亮,美丽而坚韧,像是一朵蔷薇,不必叫玫瑰抢了风头,她自带一种令人敬佩的洒脱,是我永远学不来的。
“我很欣赏她身上一些女性特有的特质,温柔,骄傲,娇艳不失优雅。如果只是这样表明太单薄了,我用尽所有代表美好的形容词也很苍白,你肯定感受不到,因为我第一次和她聊天想象到我爸谈论起我妈年轻时的魅力。”
要一个对她陌生的人去形容她的品质,开什么玩笑?我不可能用长篇大论证明她在我眼中有多好,只能用形容词去总结,而总结的那个人词语贫瘠,语言苍白空洞,绕来绕去徒有几个象征词,简直是对她的羞辱。
我很难形容别人具体好在哪里,如果我是个诗人,我会用尽毕生才学写我的月亮。
写高中的月亮照耀了五年仍不停歇。
我在那自我煽情,BGM格外应景,易久安似懂非懂地说:“你过去和她说‘你像我妈’,我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一巴掌还没招呼到他身上,易久安改口说:“有些小可怜总能看到别人的闪光点,找不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咱下次别太明显地冲陈揽朝挑眉行吗,有点腻歪,有点肉麻,我汗毛倒竖,搓落一身鸡皮疙瘩。
长桌摆满酒水和甜品,以及大师级别的料理,我在无人的角落大吃特吃,做作地摇晃手中香槟,叉起蛋糕上的装饰樱桃。
陈揽朝不知和哪位世家公子交谈,就连易久安也跑去社交了,他的出身显赫,不能只局限于和我交友。
而我安于现状,没有丁点进步的概念,尽量在人群中缩小引起别人注意的可能性,在高朋满座中尤为孤独,可我享受这种盛大的荒芜。
“你好。”
来自背后是一道蛮耳熟的嗓音,记得在哪里听过,我不太在意谁会闲的没事和我搭话,眼中只有一盘红丝绒蛋糕。
蛋糕位于长桌另一端,得绕到另一方去,那人走近了些,我后退一步硌到脚了。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我放下酒杯去扶他,那人弓腰垂头,不知何时指节蹭到的蛋糕奶油又抹人肩膀上了。
该死,怎么越帮越忙。
同时我也看清那人的脸,周桓抬起头,对我勉强地笑了一下,让我更尴尬了。
“你怎么在这?”我拿着湿纸巾想为他擦去奶油,周桓扫了眼肩膀的脏污示意不用了。
“我跟表哥一起来的。”
他咬着下唇说,声音轻缓无力,混入音乐中很难辨别,叫人分不清真假。
表演节目:
陈揽朝【蹙眉】【这啥玩意儿】:“好无聊,想走。”
方航【迫不及待】【星星眼放光】:“再等等。”
——
压轴节目:
方航【起身】:“我看完了,走吧。”
陈揽朝【歪嘴】【双手交叉】【双眉一扬】:“再等等。”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hhhhhhhhhhh
说人一生难忘初恋,倒不如说人对第一次的初恋都念念不忘。
方航纯直男一个,那天【第二章】本来要带庄奕离开,不料陈揽朝把自己老攻塞过来了
方航:我请问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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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宴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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