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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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沂宿被女人那一眼看得胆寒，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给南砚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只略微思考了几瞬，北沂宿就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二少。”电话里的声音冷静又干练。
“帮我查一个人，南砚。我需要清楚地知道他两年前经历了什么，切入点从他的母亲身上开始。”北沂宿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却被一声疾呼阻止了。
“二少，大少从德国回来了。您看，您什么时候回北家一趟，老爷和夫人这边想要一个准信儿。”
北沂宿眉心微蹙，喘出一口浊气，缓缓道：“十二月下旬，我会挑时间回去一趟。”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还遇到了一堆烦心事，北沂宿揉了揉眉心，一阵疲惫从身体深处升腾而起。索性下午没有实验，北沂宿就晃悠悠地上床午睡了，一睡就睡了一个昏天黑地。
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北沂宿又如昨日一般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潮流倾泻感。
南砚这两天怎么总是在半夜做这种事情，白天上课北沂宿堵不到人，晚上南砚也不回寝室，北沂宿想当面和南砚说清楚都没有机会。
捞起手机一看，依旧没有消息。
连着两日不住校，住在外面还大半夜搞**，北沂宿合理怀疑南砚在外面和人开了房，做着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内容。
果然他那天的错觉是错误的！南砚怎么可能喜欢他？十指相扣也只不过是小男孩不懂事罢了。北沂宿将脑袋深深埋进枕头中，有些胸闷气短。
他想，今天的空气味道真不好，呼吸过度竟然有些呛人。
北沂宿决定在第二天去蹲守南砚，优绩主义的南砚一定不会翘课，然而北沂宿并没有蹲守到人。
连着一个上午，他按照南砚的课表跑遍了那些教室，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北沂宿不信邪，又决定冒昧地跑到南砚的任课老师那里去询问，尽管这么做会揭穿南砚翘课的事实，北沂宿却一点都不心虚，毕竟做错事需要承担后果，这是三岁起就该懂的道理。
教授委婉又真诚地告诉北沂宿：“哦，哦，你说南砚啊，那孩子？已经提前将他的课程论文交给我了，那孩子优秀着呢，我见他基础知识已然融会贯通，就允了他不来上课，只参加一个月以后的期末考试就好。哎呀，就缺几节课，况且就最后的几节复习课而已，不重要，毕竟人家的水平不需要复习了。他前面的课可是一节不落，认真又仔细……”
北沂宿被教授请出办公室的时候，脑子还嗡嗡嗡的，显然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北沂宿握紧手机，恍然间才后知后觉明白，原来只要南砚想消失，就能如两年前一般又一次杳无音讯，而他依旧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
这场单方面的失联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过了不到一星期，南砚就自动出现在了寝室，只不过又带着一身的伤。
从端庄的外表根本看不出南砚有任何伤势，但那对于北沂宿来说最为熟悉不过的伤口钝痛感却让北沂宿无法自如地忽视这一切。
“你去哪了？怎么三天了一条信息都没有？”
南砚敛下纤长的眼睫，“心情不好，去思考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该怎么让一些人消失得合情合理。”
北沂宿突然很头疼，果然，这是去找人算账了？但是算账就算账，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北沂宿放下手中的书，面色略微发白，“你受伤了为什么总是不处理自己？”
北沂宿不相信南砚没有处理伤口的能力，那些给药实操课的优绩不是白拿的。
“我只是不疼。”南砚面色如常地坐回床下的桌椅，寝室内三个人的行李都不多，显得空荡荡的，这样的寝室环境更能听清另一个人的轻声细语。
“可是我疼。”北沂宿直白地告诉南砚。
他无法将真正的真相宣之于口，但是北沂宿无法漠视不将伤口当作一回事的南砚。
“你每次受伤，我都有感受。比如如今你看起里很正常，但胸口下方五公分左右的位置有一处受了伤，而且看起里并不轻缓。我不知道你是为何不将疼痛不当回事，但受伤了就是受伤了，你无法掩盖这个事实。”北沂宿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南砚的背后，手撑在了南砚背后的椅子上，杜绝他逃跑的机会。
“这次我不会再莽撞地帮你处理伤口，南砚。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爱上另一个人。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用尽全力去爱自己。你先要试着你珍惜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室内静寂一片。
北沂宿微微低头，就看到南砚牵起唇角，那双张扬的狐狸眼依旧耀眼又明媚。
“师兄为什么觉得我不爱自己呢？”
北沂宿哑然，“所以我说错话了吗？”
“当然没有，师兄的这一番话语让我受益匪浅。”南砚陡然间转过身，撩起了身上的黑白相间的针织衫，“但是我没有受伤啊，师兄。”
北沂宿瞳孔皱缩，后退一步。
南砚没有受伤……那为什么他……
北沂宿大脑神经混乱，语无伦次，抓着南砚的胳膊问，“没有受伤，你就不疼吗？是不是有内伤……”
南砚站起身，与北沂宿平视，“其实有些时候我真的怀疑师兄是否在我身上放置了某种高科技产物，连我身上一些不起眼的反应都能在第一时间洞察得一清二楚。”
北沂宿仓皇后退，“咚”得一声，后背装上背后的衣柜，南砚伸手向前撑去，将北沂宿圈在属于自己的领地了。
“师兄知道吗？刚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师兄给我发了那么多消息，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得要爆炸了。”南砚附耳在北沂宿颈后，轻声吐字。
“只是我没有想到，师兄一如既往地关心我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我的作息、我的胃，我的洗漱时间……师兄管的东西很多。但是师兄觉得这样的关系正常吗？或者以我的能力，师兄觉得我不知道吗?”
北沂宿心脏狂跳，南砚说的这个可能如果真的存在……他知道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他是否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如他当初那般跑了很多个地方去调查这个事情。
“师兄在可怜我。”南砚缓缓低头。
北沂宿缓缓将心放回肚子了，不知为何，他本能地不想让南砚发现这件降临在他身上的奇妙事件。因为北沂宿惊觉，这是他正大光明干涉南砚生活的唯一借口了。
呸，正当的理由。
北沂宿昂起头，伸手将南砚环在自己上方的双手推出去，而后双手揪住南砚的衣领，无限拉近自己。
“既然知道我在可怜你，那你就好好配合我。”北沂宿背后的尾巴开心地贴着地，跃跃欲试地想要向前围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
南砚笑起来，“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和我谈恋爱吧，一个月期限。”
一个月之后就是寒假，届时又要与南砚失联了，北沂宿想到这个竟然无缘由地开始心慌，这次因为身上的感觉并没有上次那么深刻，故而北沂宿依靠时有时无的感觉递知根本无法探寻到南砚的方位。
“为什么会有期限？”北沂宿第一时间想到并不是南砚为什么要和他谈恋爱，而是被确定的期限，他也选择性地忘记了他曾信誓旦旦的性取向。
仿佛，在南砚面前，一向沉稳的他，突然会变得愚笨。
南砚又笑了，北沂宿今天见到的南砚笑了两回，他仿佛梦回高中，那个时候的南砚虽然很讨人厌，北沂宿却不能否认他曾无数次被南砚的笑容迷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他让人恼恨的死装行为。
“如果师兄想改个期限，那我倒是希望它是一万年。”
北沂宿看着南砚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恶劣的心思涌上来，又气恼道：“不要叫我师兄。”
“那我要和颜师兄一般叫你阿宿吗？”南砚又笑。
北沂宿被南砚的笑容迷了眼，一点又一点地靠近他，两人呼吸喷洒在一起，似乎是靠的太近，北沂宿脑袋有些晕沉沉的，他觉得可能空气中二氧化碳浓度过高，他大脑发昏，没有任何预告地咬在了南砚的白嫩脸蛋上，像小狗标记领地一样，尖尖的牙齿刺入带着果冻质感的肌肤，留下一圈浅而深的咬痕，舌头轻轻附上牙印，舔了一下。
“叫我北沂宿。”
在南砚无数不多唤过他全名的时间里，北沂宿总能捕捉到让他难以忘记的悸动。他本能地排斥这些悸动，将一切不正常的反应都归为了对这个人的嫉妒和讨厌。
可是骄傲如烈阳的北沂宿，怎会去嫉妒别人呢？他或许只是笨拙地想找个方式去记住这个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恋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