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爱》甜甜的大海

52、第 52 章

　　莫绵绵离开教师办公室。

　　刚关门，就听到屋里有一个刚才一直在场的老师问：“许主任（教导主任），那个夏令营名额，怎么给这个女生了？那个名额，不是说要给三班谭校长的那个侄女吗？”

　　主任：“你什么时候，在哪，听到的？”

　　那个老师声音明显迟疑：“我……我就是听说。”

　　主任：“谁告诉你的？”

　　老师：“许主任，我都说了是听说了，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听到过。”

　　主任：“反正教委给我下的文，上面写着就是刚才那个莫绵绵同学去。我就按照教委的文来。那个文还真是谭校长转给我的。你要是好奇，你就去问问谭校长？”

　　老师：“我就是好奇问问。许主任，你不说就不说呗。”

　　主任继续打官腔，而且声音提高，带着训斥和不满还有强压的腔调：“我不是有事情不说，是我就知道事情整个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出去要是乱说，别说是从我这得到什么消息了。我什么多余的都不知道。好吧？你问我为什么选中那个莫同学，人家条件够不够，上面就是按照规矩来的，你查无实证，那就是按照规矩。你别老瞎猜是不是暗箱，没证据就是正大光明。懂吗？”

　　那个老师：“哦……呵呵。我明白了，许主任。我不问了，到外面也不说。呵呵。”

　　主任：“哼。”

　　莫绵绵当时还小，不懂这里的官腔，还有主任，还有那个老师对话的全部含义。

　　她就听出来了，内定的是校长一个亲戚，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她。

　　听主人的意思，她符合标准，也没什么特殊的暗箱。

　　她糊里糊涂的，觉得这都是自己幸运吗？

　　她回到教室，同学们都一切如常，没人知道她被选中参加夏令营的事。

　　她也不会主动和别人说。

　　沈娟看到她去了主任办公室，问她怎么了？

　　莫绵绵：“没事。就是问我们班最近学习风气好吗。”

　　沈娟知道莫绵绵不想说。但她也没追问。

　　但沈娟就坐在她旁边，和她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她没机会拿手机查是不是高晟和她一起主持。

　　下午第二个课间，一打下课铃，莫绵绵就趁着沈娟还没过来，她就偷偷从书包里拿了手机，跑出去了。

　　到了外面操场没有人的角落，她查。

　　但是她却发现，那个群里，什么关于夏令营是高晟参加的消息都没有。

　　不是高晟吗？

　　莫绵绵不死心，又把最近的帖子都扫了一遍，还是毫无收获。

　　不是他。

　　哦……好吧……

　　不是就不是吧。

　　反正能去意大利公费玩一圈，也挺好的。

　　罗马哦。

　　也挺美滋滋。

　　莫绵绵觉得，也没那么失望。

　　当天晚上，莫绵绵八点半放学回家，九点开始写晚上的作业。

　　突然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咚，先后响起来两声提示音。

　　两条微信信息。

　　莫绵绵以为是沈娟又有什么八卦要说，没着急看，直到把题都写完了，才拿起手机。

　　可一看信息，她的手，不由震颤了一下。

　　信息发送的人，名字叫1。是……高晟？

　　莫绵绵连忙点开。

　　高晟发过来的两条信息，第一条，是一张图片。第二条是一句话。

　　第二条：“是你吗？”

　　莫绵绵皱眉，什么是我吗？

　　莫绵绵点开第一条图片，立即看到图片的标题，是区教委的红头文件，内容是本年度暑期与神户高中国际友好交流暑期夏令营各高中参加学生名单。

　　名单下面第一条，带队学生领队兼主持人：高晟（同泽高中二年五班）、莫绵绵（第五高级中学二年二班）。

　　莫绵绵，手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莫绵绵眨了眨眼睛，心想怎么回复。

　　这时候，突然微信又响了：“怎么不回复？和你同名的？那没事了。打扰。”

　　莫绵绵想了想，回复：“是我。另一个主持人，是你？”

　　高晟：“呵。还挺有缘。”

　　莫绵绵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想让高晟看出来哪怕一点点，她对和高晟搭档，心里充满期待。而且，很开心。

　　她最后，给他回了个笑脸。

　　高晟，也给她回了一个表情。

　　一个ok的手势。

　　莫绵绵想了想，还是决定礼貌一点，而且她想再聊两句。

　　莫绵绵想了一会，回复：“听说过一阵要排练。我们要配合搭档，请你多帮助。谢谢。”

　　高晟，过了好久，才回了不亲不热一句话：“我也没什么经验。你靠自己吧。”

　　这回复的什么啊？不冷不热的。

　　倒是他的风格。

　　莫绵绵想了想，又问：“你知道教委选人怎么选的吗？怎么就选中我了？”

　　高晟：“不知道，也没兴趣。让你去就去呗。”

　　天，又聊死了。

　　莫绵绵回复了一句：“哦。能公费旅游，也挺好。呵呵。”

　　高晟，似乎觉得这句没有回复价值一样，就此就没在回复。

　　莫绵绵眨了眨眼睛，想再聊两句：“你知道什么时候排练吗？排练什么？内容多不多？”

　　高晟回复：“都不知道。又不是我设计的。”

　　这什么回复吗，你要不要每句话，都这么酷？

　　莫绵绵就有点来气。不聊了。

　　这时候，高晟又发来一句：“好像这个周日，我俩要先排练一下，去你们学校。”

　　这个周日就能见面？今天是周一。

　　还有五天……

　　莫绵绵心里有点激动，但回复的却很冷静：“这么快？要占用我周日时间？下周我们还有三科摸底考试呢。”

　　她故意做出了好像对排练很不期待，甚至有点反感耽误时间的样子。

　　高晟：“

　　然后，高晟那边，就没动静了。

　　莫绵绵，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但她那一晚，一想起来就要和高晟，相处好长时间，从排练，一直到去罗马，一直到回国。

　　她就格外的雀跃。

　　第二天，主任再找她，通知了她周六到学校的事情。

　　高晟的消息，是准的。

　　一周结束。周六一早，暴雨。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外面雨特别大，还起了狂风。

　　妈妈知道她周六要去排练，问她：“听天气预报说是台风突然转向，这雨到今天晚上为止，会越来越大。你看看风刮的，也特别厉害。你们今天，还排练吗？”

　　莫绵绵心里有点担心，也有点着急。

　　她说：“不知道，先按照排练安排时间吧。”

　　她上午写卷子，不时看窗外，下午一点半到学校排练。天气预报总是不准的，她希望台风能变弱，雨变小，下午还是能按原计划，去学校。

　　十一点的时候，天……竟然晴了。

　　还出了太阳！

　　天好蓝。

　　莫绵绵心情亮丽起来。

　　她按照计划，十二点去浴室洗澡。

　　妈妈：“你去排个练，还洗澡干什么？”

　　莫绵绵：“主要为了把头洗一下。说是来发型师，要给我们做造型。”

　　妈妈：“那你就单独洗头呗。”

　　莫绵绵：“单洗头，吹起来更麻烦，你别管了。”

　　莫绵绵哼着小曲，去卫生间。

　　莫绵绵妈妈：“一个高中生夏令营，还要做头发。啧啧。”

　　那时候还活着的父亲在一旁插话：“绵绵人家完成的是政治任务。和小日本对抗，能不重视吗？你懂什么。”

　　莫绵绵妈妈：“哼。弄虚作假。人家不是说不让派精英吗，都要派去普通学生。”

　　莫绵绵爸爸：“咱姑娘，就很普通。”

　　莫绵绵妈妈：“姑娘长得好看。”

　　莫绵绵爸爸：“又不是选美。”

　　妈妈：“听说其他去的，都是上海最好的学生，各个都有拿得出手的地方。咱们姑娘，怎么就被选中了呢？是你大哥（莫绵绵大舅是区政府高官，主管电力。莫绵绵爸爸是他白手套，经营电力安装公司。后来大哥升值分管金融，莫绵绵爸爸成立投资公司，以这两项生意发家。）给绵绵找的人吗？”

　　莫绵绵爸爸：“我给我大哥打电话了。他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夏令营。而且他说了，这是市教育厅的人选的名单。他一个区政府的分管领导，他就是想管，市教育厅也不会给他面子。教育厅，比他们电力口，牛逼。”

　　莫绵绵妈妈：“咱们姑娘，真这么好命？”

　　莫绵绵在浴室里哼着小曲，洗澡。然后出来，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都来得及。

　　只要把头发吹干就行。

　　因为老师要求她素颜去。

　　好在莫绵绵素颜也不差什么，不像鬼，还是个清纯可爱美丽的小女生。

　　她吹着头发，突然手机响了。

　　她看。

　　是年级主任给她发来的信息。

　　主任：“绵绵，刚接到市教育厅的通知。下午和明天可能台风要加强。为了师生安全，排练暂时取消。下次排练暂定下周六。你下午，不要去学校了。”

　　莫绵绵手停下来了。

　　台风已经停了。

　　竟然，排练还是被取消了。

　　莫绵绵，有点失望。

　　妈妈看出来莫绵绵情绪突然不像刚才那么高昂了。

　　她过去问：“怎么了？绵绵？”

　　绵绵：“咱们年级主任转教委的通知，说因为台风，今天明天的排练取消了。”

　　妈妈：“这不都停了吗？”

　　绵绵：“说之后还会再加强。”

　　妈妈：“这也挺好，在家学习呗。你之前不还抱怨卷子做不完吗？”

　　莫绵绵本来就不开心，听到妈妈说话，皱了皱眉头，起身，没理妈妈，回屋了。

　　妈妈也没理莫绵绵，却想的是另一件事：“哎呀，下午台风。我今天还约了健身房健身私课。那我要赶快去健身房，别耽误我锻炼。”

　　莫绵绵爸爸：“都刮台风了，还去健身房？”

　　莫绵绵妈妈语气有点慌乱：“健身计划不能停。你不懂。”

　　妈妈转身回房间去换衣服。

　　莫绵绵自己回到房间，把门关上，不一会听到外面关门声，是妈妈换了衣服，画了浓妆，很艳丽的出了别墅，开奔驰小跑走了。

　　过了一会，莫绵绵爸爸竟然也换了衣服，开车出去了。

　　爸爸是去看他的情妇，刚给他生的，他以为是他亲生骨肉的大胖儿子。

　　家里，只剩下莫绵绵一个人。

　　莫绵绵的写字台对着阳台，她把习题卷纸展开，却一点做的心情都没有，歪着头，看着窗外出神。

　　天挺蓝啊。

　　云彩是有，但都在好远的地方。下什么雨，刮什么台风？

　　没劲。

　　突然楼下，响起了很响的，跑车轰鸣声。

　　莫绵绵听到，好奇地往下看，看到是一辆敞篷红色的跑车。

　　车标志是跃马。莫绵绵认识，这是一辆法拉利。

　　车里，坐着一个男生……穿着……同泽高中的校服。

　　长得有些瘦，个子似乎也很高。

　　发型，有点像那天遇到的高晟。

　　他的车子，停在了莫绵绵的别墅外面的小区马路上。

　　然后那个男生下车。

　　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来，点燃，抽了一口。

　　然后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屏幕。

　　突然这时候，莫绵绵的手机响了。

　　莫绵绵正在专心的偷看外面的那个男生。

　　手机突然响，莫绵绵吓了一跳。

　　莫绵绵拿起手机，看。

　　发来信息的人，是高晟。

　　信息内容：“你在家吗？”

　　莫绵绵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是外面那个男生发来的？那个男生，就是高晟？

　　莫绵绵打字，她有些紧张。

　　高晟，怎么直接找到了她的家里？

　　莫绵绵回复的内容，回避了高晟的问题：“你有事吗？”

　　高晟：“我在你家楼下。见个面？”

　　莫绵绵心脏跳得更厉害。

　　他和莫绵绵交谈过几次，哪次，都是爱答不理的，这回，怎么这么主动？

　　莫绵绵还没等回复，高晟又一条信息突然传进来了：“我看你家二楼右边卧室亮着灯。是你的卧室吗？”

　　莫绵绵紧张起来。

　　高晟第三条信息，又进来：“怎么不说话？不想见我，那我走了。”

　　莫绵绵想了想，回复：“有事吗？”

　　高晟：“打个招呼。”

　　莫绵绵，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好。

　　她想了想，问了一个让她不安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高晟：“名单上有你的家庭住址。你和我家，正好在一个小区。”

　　莫绵绵：“真假？”

　　高晟：“怎么？怕我骚扰你？”

　　莫绵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的有这么巧吗？

　　莫绵绵还没等说话，高晟又一条信息进来：“你在偷看我吧？那你看我，回我自己家。”

　　莫绵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的再站起来一点，往外看。

　　她看到高晟，重新坐回到了车里，然后车子发动。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再次响起。

　　高晟还转头，往莫绵绵卧室的方向看，他还伸起手，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向莫绵绵示意。

　　然后他的车子，往前开去，开到了斜前方一个比莫绵绵家别墅，更大，地点更接近园区核心区，园区里的顶配独栋那里，他车子停下来，然后那栋别墅的车库门，开始慢慢升起来。

　　他的车子，等卷帘门完全升起后，开进了那栋别墅的车库里。

　　又过了一会，高晟从车库里走出来，向莫绵绵的方向站住，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莫绵绵手机响。

　　莫绵绵立即看自己的手机。

　　她手机上，高晟发来的信息：“是不是一直在看我？没骗你吧？邻居？”

　　莫绵绵看完信息，再看那边方向，看到高晟，对她的方向，抬起胳膊，敬了一个礼。

　　莫绵绵说不好那种感觉，这个“高晟”，似乎有点放肆，嚣张。

　　他肢体的动作，和莫绵绵，早先那个高晟，有点不一样。

　　那个高晟，更冷傲，内敛一点。

　　他们，会不会不是一个人？

　　可是他，发消息使用的，确实是高晟的微信。

　　莫绵绵：“你是高晟吗？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他。”

　　那个高晟，没有直接回答莫绵绵的问题。

　　他回复的是：“再见，莫绵绵。”

　　他说话的风格，也和高晟，很不一样。

　　莫绵绵，莫名有点紧张。

　　但那个高晟，没有再给她发信息。

　　下午，莫绵绵妈妈和爸爸分别回家。

　　两个人在吃晚饭的时候，闲聊，莫绵绵听到了一些信息。

　　莫绵绵妈妈说：“咱们小区最大的那套别墅，有人搬进来了。”

　　莫绵绵爸爸：“三个多亿的别墅，空了将近三年，这么有实力的邻居，是干什么的？”

　　莫绵绵妈妈：“不知道，听邻居说，就搬过来一个人，一个上高中的男生。一个人住。”

　　莫绵绵爸爸：“一个男生？他父母呢？”

　　莫绵绵妈妈：“邻居说，好像是那男生他妈妈，因为爸爸出轨，杀了他爸爸，然后现在在蹲监狱。”

　　莫绵绵爸爸本来在拿起酒杯喝酒，喝到一半，手停下来。

　　莫绵绵爸爸：“什么玩意？夫妻俩，老婆因为老公出轨杀了老公，然后老婆被抓起来？在蹲大牢？”

　　莫绵绵妈妈点头。

　　莫绵绵爸爸：“真假？”

　　莫绵绵妈妈：“我也是听邻居说的。不知道真假。反正传得挺吓人。好在听说那孩子挺大了，也和咱家绵绵差不多，念高中。要不然，那孩子多可怜啊。”

　　莫绵绵爸爸：“豪门，太有钱了，家家都一堆破事。像咱家这样，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不多。”

　　莫绵绵在一旁一直在听，她听得有点心惊肉跳。

　　那个男生，下午虽然只是隔着窗子，和莫绵绵有一点互动。

　　但莫绵绵就感觉到对方那种嚣张和难以言说的邪气。

　　对。那个男生，不是高晟。

　　高晟虽然也冷傲。可不像下午那个男生，那么让莫绵绵心里隐隐不安，感觉到有一种危险。

　　莫绵绵爸爸这时候把酒喝完了，又说话：“不过也没什么可怜的。家里有钱，身上有钱，就算父母双亡，也比一般家里父母都在的穷家孩子幸福一万倍！幸福感说是不只来自于钱，还什么婚姻亲情事业什么的。都是狗屁，最后就是看钱看地位！这小子母亲还在，家里起码有几十亿上百亿。估计比咱家钱多。这不能算惨，应该叫极度幸福。”

　　莫绵绵妈妈：“你就知道钱。”

　　莫绵绵爸爸：“本来就是钱指挥一切。你没钱，天天去健身房，还请那些小鲜肉私教，那么潇洒？你现在四十多岁，早就下岗去菜市场卖早点，要不就给哪家当保姆当育儿嫂了。”

　　莫绵绵妈妈：“你快五十了，你要不是给你大哥当白手套，你大哥要不是因为你大伯以前在江苏当省管干部，你现在也应该下岗去街边修自行车！去哪个小区当三班倒的小区保安，你也是个屁！”

　　莫绵绵爸爸：“本来就是吗，老子就是命好！哼！”

　　莫绵绵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知道父母说的都是实话。

　　但实话，太残忍。

　　另外，下午那个男生，不是高晟，到底是谁？

　　他也穿着同泽私立的校服。应该是高晟的同学，甚至是朋友吗？

　　这时候，莫绵绵手机响了。

　　莫绵绵接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

　　莫绵绵一边起身往门口走去，一边说：“妈，爸，我出去一趟。”

　　莫绵绵妈妈：“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开始起台风了，马上要下雨了。你还出去干什么？”

　　莫绵绵：“有个快递，送到小区门口了，说是夏令营的资料。我去取一下。”

　　莫绵绵妈妈：“那你快点，拿着伞。”

　　莫绵绵出去，快步往小区门口走。走到小区门口，她看到是有快递员在和其他业主交接快递。

　　可没有人理她。

　　她拨打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直接被挂断。

　　她再打，电话又被挂断。

　　她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是谁恶作剧，假装有快递，骗她出来吗？

　　用的理由，是夏令营的资料。

　　这个恶作剧的人，会不会是下午的那个男生？

　　莫绵绵紧张起来。

　　这时候又起风了。

　　风吹来，有点冷。

　　还开始掉雨点。

　　好在雨不大。

　　莫绵绵立即拉紧自己的衣襟，决定赶快回家。

　　她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骑摩托车的那种骑行夹克，站在她身后三四米的地方，骑着一辆轮胎很粗壮的赛车一样的大排量摩托车上，戴着头盔，单脚支撑地面，车子横过来，他的身子朝向莫绵绵方向，伸起手，把头盔拿下来，一个英气无比，却又带着一丝邪恶和隐隐暴戾感觉的脸，露出来。

　　眉眼分明，眉头微皱，看着莫绵绵，然后他的嘴角，一副吃定了莫绵绵的样子轻轻上扬，露出充满邪邪气息的微笑。

　　莫绵绵心里就有点害怕了。

　　真的是他，骗自己出来！

　　他要做什么？

　　但现在，莫绵绵却知道自己不能露怯。

　　她立即，做出十分愤怒的样子，说：“快递的假电话，是你打的？”

　　那个男生，又笑了，笑得还是充满阴沉气息，让人不安。

　　莫绵绵：“你也不是高晟，对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