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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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晚上飞回首尔的飞机晚点了，一直到4号凌晨两点才登机，裴世理一坐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洪恩採睡了一会就不困了，努力骚扰她让她也睡不着了，飞机上没什么能玩的，实在无聊看了会飞机上的电影。
唔好无聊，更困了。
但是，也没多少时间能睡了，离首尔的距离越来越近，经纪人拍拍她们肩膀说要下飞机了，把东西带好之类的提醒。
“欧尼的刘海！”
裴世理不太懂洪恩採为何表情这样，从包里拿出了帽子，说戴帽子就好了。
“可是wvs的粉丝很想看欧尼的刘海的，机场可能会有这样想的粉丝等着呢。”
这…样…吗？
裴世理觉得这番解释有些牵强，恩採的眼睛亮晶晶，似乎真的很想为她解决这件事，算了，让她弄吧。
“嗯，wuli恩採有什么好妙招呢？”
“压住刘海的方法就是！”洪恩採拉长尾音，拿出卷发棒卷起她的刘海，接着说，“翘起来的时候这样按压很快下去。”
确实有效果。
“哇哦，真的诶！”
刘海没有这么疯狂了，裴世理感叹道恩採不愧是刘海专家。
前排的姐姐们听了之后一脸无奈，哎哟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呀，不过转念一想孩子还小呢，多点奇思妙想也可以接受。
果然有一些粉丝来接机，裴世理对离自己最近的女孩笑了笑，回答她的问题：“我也喜欢你～很辛苦吧？回去之后睡个好觉吧，再见～”
不过几步路程，粉丝们便只能目送她们远去了，但就是这几秒的时间感受到的自担对自己的爱意是其他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的，回去的路上她还在反复品味着裴世理对她的关心，好喜欢，太喜欢了，家里没人，她一路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自己的模样，很憔悴，但脸上仍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很空洞很僵硬，她想，下次见到世理时要变得漂亮些才行。
“不能这样去见她啊……”
这合作还是靠朋友的关系才拿到的机会，没有打歌的计划也就没有现场表演的打算，但不久之前某次通话时Vaundy提出进行一次live录制吧。
很惊喜的，也有点紧张，毕竟对方在Jpop里已经是很高地位的前辈了，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而已。
“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很厉害了。”
“前辈....你是认真说这话的吗？”
两个音乐天才在互相谦虚退让，好一会才确定了录制的时间。
就在今天。
已经见过好几次，在MV拍摄的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也超过了网上聊天的时间，但再次见面的时候又是一次新的体验。
裴世理完全不紧张，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在准备的阶段，她甚至还想带他们去逛下公司品尝下公司特产什么的，被他和他的经纪人和翻译通通拒绝了，最后就是只能这样，以一种尴尬的形式等待着。
“啊，请坐，请坐。”
“不用这么拘谨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嗯……好的。”
刚坐下来没多久，Vaundy正酝酿着话题，裴世理又开始了，问他要不要一起打游戏，这次倒没拒绝，因为游戏，两人之间的尴尬很快就解除了，去录制的路上裴世理大着胆子问他刚刚有点紧张的原因，他解释说自己很少和别人合作，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完成，签了公司也一样，上次mv拍摄是因为工作原因，这次是一时兴起的工作，心态有点没转过来所以。
“啊，这样啊。”
裴世理点点头，过了好一会，他听见她喃喃道：“很厉害啊，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么多，我以后也希望成为前辈这样的人......”
“你一定会的。”
乐队live现场版录制完成后，两人都唱嗨了，意犹未尽的状态很明显。
“一首歌太少了....”
“那下次再合作一次吧？”
“真的吗？前辈这样说我可要当真了！现在排队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大概明年？”
“好久哦，但明年能合作的话，一定给前辈你看到我进步的样子。”
“........”
上车的时候Vaundy突然开口道：“上次ins直播，我看了哦，《舞女》，唱得很好。”
“希望下次合作，还能听到你好听的歌声。”
因为这句夸奖，裴世理心情特别好，晚上和具廷谟联机打游戏的时候都没怎么开骂，结束了一局之后具廷谟打电话过来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她一五一十和他说了，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让他别挂，她给他看个视频。
“是不能公开的，所以这样给你看吧...”
拿着平板对着电脑，企图偷偷给人剧透，具廷谟那边看得一知半解，画面似乎很酷但是看不清。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部分超级cool的，虽然这只是初版，但之后的完整版肯定更精彩。”
“嗯……”具廷谟有点为难，他想说直接发给我看又不会怎么样，但他还是极给她面子了，还鼓掌说好看，我太荣幸了这种话。
“得了吧，夸张死了。”
嘴上这样说，然而画面里裴世理的笑容几乎掩盖不住，具廷谟就知道这个臭屁精的性格，就喜欢别人夸她厉害，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接着，他们继续打游戏，玩的是双排随机，队友开局就落地成盒，他们就开了麦克风私聊，毕竟在打游戏脑袋处于一个很放松的状态，所以这个时候问她一些东西，她是不怎么抗拒回答的，而是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回答干嘛关心她的感情生活？
“拜托你多出去走走吧，要是你多一点现生朋友的话，就不会无聊的时候只能找我来打游戏了。”
唔，被嫌弃了。
“所以说啊，你要想谈就好好谈，别当成游戏那样。”说话的时候又爆掉前方冒头的人，躲在墙后面装弹打药的时候裴世理操控的角色过来打了他一拳，气呼呼地喊，“我还没开始玩呢，而且你到底站哪边啊？”
具廷谟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她又开口说话：“就许他们可以媚富婆粉丝约网红私联站姐，我就要乖乖的等他们追求我吗？”
“你才出道多久啊……坏毛病就学到不少？”
“你就应该站在我这边的。”
“不要把这个当成游戏，等下再说，有人过来了。”
“......你也看了网上的评价吗？”
“我没有。”
“你别过来，这边有人。”
“哦，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战斗吧。”
上车关麦一条龙，丝毫不顾他死活一路将车开进决赛圈，趴在草堆里埋伏最后活到最后，久违的赢了却不怎么高兴。
电话打来也不想接，一连打了好几个烦都要烦死了，最后还是接了。
“都说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是我，李羲承。”
“上次的事，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够清楚了，但我的话还没讲完。”
完全不想见，这时候具廷谟不打电话开始发信息了，一大段看都不想看，这时候就会装哥哥教育她，也不看看她身边到底是什么人啊。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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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吧？”
迷路了，韩国的巷子太多，楼层也长得很像，大多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留下来的产物，外表破旧里面却很豪华的房子也很多，迷惑的选项太多，最后试了好几个地图软件才确定了应该是在这附近，手机地图的指标迟迟没反应，裴世理想，进去看看吧，大白天应该不会遇见鬼。
进去之后，上到三楼发现有S2的标识，裴世理却推不开门，突然有人走下来，看着面相不善，倒是挺热心的，瞅了她一眼后提醒她练习室在地下室。
可她不是练习生啊……
不过总比在这里推门好，想和他道谢来着，人却走到下面去了，到嘴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裴世理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墙壁上贴了标识指路。
怪不得他刚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她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个意思，对不起陌生人你长得太像会打小孩的脸了。
好吧，她真的没看见。
下到一楼，这是从下面走上来一个人，戴着鸭舌帽垂着头看不清脸，只穿了件运动背心，虽然宽松但依旧能看出她的身体是有训练过的饱满痕迹，她走上来，和自己对上眼，两秒之后，彼此都认出了对方是谁。
“啊！你是alex吧！”
“你是Julie？”
“对！”韩朱莉的笑容有种亲切感，加上切换成英语让裴世理第一次见她的陌生感消失了，她知道裴世理的来意，于是引着她上去，用钥匙打开门之后让她进来，“我刚给她们发消息呢，belle说已经在路上了。”
好小，好窄。
这样的想法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停留了半秒左右。
与其说嫌弃，她的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怀念，怀念乐队初期也只能在学校的储物间排练，那房间比这里小很多，Joe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昂贵设备，就这么放在堆满杂物的房间，太奇怪了，也太突出了，就像她那时说要做乐队，家里人也觉得她太奇怪了。
越想越深，一同牵扯出来的，还有那些更早的，在新西兰的过去。
父母不着家，感情几近破裂，裴世理是由哥哥姐姐还有家里保姆带大的，在她的幼年时期，她对过家家这种活动有种莫名的抵触，玩的时候她只有一种感受，耻辱。
尽管她和哥哥说过很多次不想去玩过家家，他都不听，强压着她坐在凳子上，给她扎头发，哥哥什么都会，唯独在带孩子这件事上，没有天分，他以为妹妹和宠物一样是能被驯化的，结果就在裴世玲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讨喜的妹妹没能得到，得到个处处和自己比较的妹妹，什么都要比，无论是成绩还是父母停留的目光，裴世玲现在甚至还要和他争小妹，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让世理按他计划去成长啊。
“我讨厌哥哥。”裴世理看着镜子里的马尾，脸皱在一起，推开他的手大喊，“我讨厌哥哥，你都不懂我喜欢什么？”
“你年纪这么小懂什么？”
“你现在不融入环境，那些人就会觉得你是怪人，都不会和你玩了。”
“世理不会想午餐的时候一个人坐，一个人玩玩具吧？”
“.....我不要。”
“哥哥，我不要被讨厌。”
被自己几句话就吓到了，果然是小孩子，如果是世玲大概会说其他人的目光她才不在乎，可即便是再聪明的人也需要融入社会生活，世玲她太尖锐了，虽然没看见她因为性格冷漠吃到什么苦头，但世理和她终究不一样，她可以，世理不行。
就算可以接受，他们也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境地。
“.......我讨厌过家家，为什么他们有爸爸妈妈，我没有。”裴世理哭了，因为难过才哭的，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羞耻心，她又问哥哥原因，“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就像哥哥姐姐一样，被抛弃在这个房子里。
“不会的。”他抱住她，年幼的世理靠在哥哥的怀里，泪眼朦胧，他为她擦干了眼泪，又低头亲吻她的鬓角，将马尾束起，思索了片刻，学着世玲那样给她扎了个蝴蝶结。
“真漂亮。”
哥哥放下她，让她去穿外套，自己则是去准备她的便当盒以防万一她饿了想吃东西，裴世理揪着自己的麻花辫嫌弃道：“哥哥扎的头发好丑....我想姐姐了。”
哥哥将她送到游乐园里，和熟识的几位家长打了招呼，裴世理被他牵着，个头才到他的大腿，他在其他同龄男生发育的年纪就已经比他们高一截，要不是他太年轻了，这边的人都会误以为他们的关系。
“跟着阿姨，哥哥上完课来接你。”
“哦。”
不高兴了就对人爱答不理，随了她姐姐。
于是他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这种压迫感让年幼的她难以承受，不仅是他还有姐姐也是，似乎习惯释放出这种压力迫使他人服从，他们是一样的人，或许有细微的不同，但裴世理那时候就想出了应付他们的方法，就是——撒娇。
适当的撒娇和服软，给点甜头再假装伤心，零食不就手到擒来。
“唔，我不想和哥哥分开嘛。”
“啧.....那我回来给你买圣代，你好好听人家话。”
BINGO！
上个星期他没回来，就不知道她牙疼的事情，也就是说，会因为她的撒娇而答应给她买冰淇淋。
然而变故发生的很快，就在他离开后半小时内，裴世理就和一起玩过家家的小朋友发生了矛盾，看对方那讨厌的丑脸，裴世理真想一铲子铲他脑袋上，不过她今天穿了好看的裙子才不和他们打架，于是自己一个人去玩别的游乐设备了，正好秋千没有人玩，其实她讨厌玩秋千，除了一个人不怎么好玩和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都有父母在旁这两个原因，某些时候她还是愿意玩一下的，虽然对未知的高度总带着些许害怕但荡到高处时忍不住喜悦，甚至是想大喊出声，刺激感在不断上升，幅度过大原本就没扎牢的头发散开来，发丝飘荡开，丝带和铁丝缠绕在一起，越来越深，在最后一次荡到高处时，有一股力量撕扯她的脑袋将她掀翻在地。
“啊——”
在一声尖叫过后，裴世理看到自己的手，摸了下那一处鬓角，再次摊开手则是鲜红的液体。
潺潺流下，渗入她的指缝、她的肌肤，以及她掌下的泥土。
那是裴世理第一次对血有印象。
........
将回忆收拢束起，那段记忆才沉重了，将它翻出来回忆时总会留下心底堆积的尘埃，裴世理也拿出了自己的电脑，沈寭园拜托她的事情也做完了，其实发给她就好了，但沈寭园坚持要她来S2做客，虽然她很想在面试前再轻松一小会但耐不住她的热情亲自来了。
韩朱莉似乎对她很感兴趣，但准确来说是对她的创作能力感兴趣。
相信那几天的事情让有心要了解她或者感兴趣的人更快更好地了解她的音乐发家史，然而再怎么准确的文件也无法解释她怎么去创作的，关于她在音乐方面的奇思妙想，大概只有真正和她面对面才能窥见她的一角。
裴世理很惊喜韩朱莉对她提出关于创作的话题，自她接触kpop以来，甚至是她成为爱豆之后最最最失望的一点就是，公司不会去培养练习生创作能力。
从公司角度来看，她能理解为何不去发掘和培养这些有能力的人，太耗钱且没必要，练习生的可替代性太高了，他们是打造流水线偶像而不是打造一颗横空出世的超新星，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但从音乐人的角度来看，不免有些可惜，有些人是有天赋的，那些对音乐的感知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然而大多在大量的练习任务中被消耗完了，虽然天赋只有一点点那也总比没有好，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了明宰铉，从第一次见面就怪得不行的男生，他表现出对歌词纸的狂热有点吓到她，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对音乐的热爱，还有......韩东旼，勉强算上他吧。
发掘、培养和鼓励他们去创作才是正确的决定。
不然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也不长啦，就是Belle决定加入不久后，海印姐给我和Natty放了个假，Natty被送回家里休了个长假，我也是，所以我就产生了要不要学习歌曲创作和DJ，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海印姐听说了之后大力鼓励和支持了我，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很用心地去学习了。”
“很棒啊！这一段我试听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bass加的很好，还以为是哪个制作人加的，原来是Julie姐。”
唔，被夸了好开心，韩朱莉挥挥手掩住笑容，说还好啦还好啦。
李海印和其他成员到的时候，她俩的关系已经变得很亲近，看到人进来，裴世理礼貌的和李海印问好，再然后是其他人，忙内元天空是第一次见，有些内向的女孩，问好之后就没有多说话。
和李海印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早在她参与其他公司的制作时，就已经通过人脉和这位制作人见过面了，后面是通过沈寭园才进一步加深关系的，这位制作人nim还为她的MV视觉拍摄提供了一些建议和补充。
是很厉害的女制作人。
要是业内也多来点这样亲切且能力强的女制作人就好了。
“......这部分我已经做好了。”裴世理让沈寭园过来听，李海印在听完之后不由得疑惑起来，她听寭园说她最近很忙啊，怎么还有时间帮她干活的。
针对这一问题，裴世理回答待机时间很长，将面试视频录完之后就没那么多事了。
沈寭园拍拍她的手，一脸自豪道：“所以海印欧尼不用担心会麻烦世理的啦，她超级能干，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她帮忙就对啦。”
“喂.....”这也不是夸人的话啊。
肉眼可见的关系好，李海印稍稍放心下来，她问裴世理有和公司说这件事吗，裴世理耸耸肩说这是她的私事公司管不着她也不会告诉公司。
这样就放心了。
也不怪她多想，HYBE这家公司可没老三大好相处，打压收购小公司一事层出不穷。
李海印请她吃了顿饭，当然回报不止是一顿饭这么简单，她之前的那些提案和视觉设计其实是她付的定金，李海印用自己的创意能力换裴世理的创作能力。
互惠互利的好事啊，裴世理就答应了。
吃完饭后本想搭地铁回去，坐了一段路后下一站要转线，那条线人多的要死，裴世理不想体验前胸贴后背的拥挤，还会闻到臭味，想着也不远，走回去算了。
不知是从何时爱上的散步，去年八月？不对不对，那时只有想出去逛街买东西吃东西才会想着出去，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想散一下步，喂一下小动物。
也没有想一起的人啊。
Danielle？
不对，她最近行程太忙，要去打歌舞台才能见到，PASS。
Zuha欧尼？
嗯，天天在一起，反而不会期待着能一起去散步。
啊！是朴成训。
就在不远处，正前方，穿得很酷，一眼就能认出的程度，对方应该没认出自己，毕竟今天穿得很普通的说，灰色露肩长袖搭牛仔裤匡威，一看还以为是去打球的。
然而他经过自己身旁时很轻地喊了自己的名字，在名字后加了个发音近乎无的“xi”，代表他对自己的尊敬，成训前辈好像对他人一直这样，比其他人少一分亲近感，疏离感更强烈，可在接触的时候又会发现，对方是个好人。
好无聊的人。
其自身敬业程度令人惊讶，美貌也让人惊叹，但除此之外真的是个很无聊的好人。
连带着对其他人的印象也同质化了，不过前几天与李羲承的谈话还是让她稍微感慨了下，果然太给男的好眼色看的话，他们就太容易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对一个人好就足够了，谈恋爱最怕就是无聊，和一个无聊的人恋爱，会很快让她感到厌倦的。
“前辈，要回宿舍吗？”
“嗯……你去哪？”
“我要去喂猫。”裴世理想到那群小猫咪，幸福地眯起了眼，“真的是很可爱的猫咪呢！”
朴成训疑惑这附近哪有猫咖，不自觉问了出来，只见裴世理笑意加深，和他说是附近的野猫哦。
特别欢快的语气，朴成训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野猫吗？我没注意。”
“嗯，我还给它们取了名字。”
“啊.....这样啊。”
聊了几句就互相道别了，那时两人都以为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灌木丛遮挡住的话，就没人能看到他们有过交谈。
但事实上是，有双眼睛从他从公司出来一直到这里都紧紧黏在他背上，有时候是他的影子，没有五官也不会有任何表情的，但却是属于朴成训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影子。
她迷恋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视线，若是停留在某个物体上过长时间，她就会忍不住将它买下来，对事物如此，怎么到了人身上却恰好相反？
被树遮挡住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影。
还有。
她扭曲的嫉妒心。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