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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风波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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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飘飘从镇国公府出来,又回了趟辅国公府旧宅,见到了生意上几个要紧的人。
“哎呦呦,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开门的魏东海登时两眼泪花。
宁重听到“东家”两个字,大步走到门前,一把将云飘飘拉进门来,紧紧关上大门道,“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云飘飘看着宁重满眼的忧虑与心疼,不禁心中一酸,抱着宁重落泪道,“爷爷,飘飘惹的祸,还要自己来收拾残局。”
宁重也觉得方才自己的口气重了,缓了缓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错。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送你走。”
云飘飘摇头,道,“走不了,也不能走。”
宁重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云飘飘又道,“他们的筹码是尹家和云家人的命。”
宁重深深叹了口气,道,“都是我这老头子不好,没拦住你和青阳来皇城。”
“老州爷爷,该来的总归会来,谁都拦不住的。”
云飘飘安慰着宁重,几人说话间回了屋子,得到消息的严霄明也很快赶来。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捡重要的说。”云飘飘详细询问了酒楼、茶坊、镖局还有银庄的事情。
严霄明道,“东家放心,咱们的银庄已经占有了大越几乎所有银庄的股份,只要东家想要银子,全大越的银子就会源源不断地送来。”
“酒楼呢?”云飘飘问。
“酒楼,除了咱们的天上人间,大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酒家饭店,都是用的我们的预制菜,任凭谁都离不了咱们天上人间。”
云飘飘点头,道,“酒楼最重要的是食材品质,这是红线,再者,便是要有时新新品,这个严老板可以的。你那个棠梨醉,很不错。”
得到云飘飘赞誉的严霄明也很是高兴,他道,“东家可是有大事要做?”
云飘飘瞥了他一眼,道,“我一小小女子,能做什么大事,左不过想保身边的亲人朋友个衣食无忧。”
“商学堂的事情怎么样了?”云飘飘看向孟乾坤。
孟乾坤回道,“几个月来,前来报名的商家络绎不绝,定金已经交到了明年春日里了。”
云飘飘微微点头,心道,大越子民无辜,朝堂上的争斗不应该殃及池鱼,她要守住这天下的太平。
“天上人间就有劳各位了。”云飘飘起身,道,“我能出来的机会不多,以后还要仰仗各位继续辛劳。”
一个人沿着南北大街,一路行走。街头的灯火次第亮起,云飘飘贪恋的左顾右看,想要把这人间底色都记在心里。
她知道,今日回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走进这人间。
正走着,突然被人捉住了手,云飘飘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沈奕的脸。
沈奕将她拽进怀里道,“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云飘飘忙推开他,道,“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这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人看着。”
沈奕缓缓松开她,蹙眉问道,“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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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琉璃宫中。
琉璃果然没有让沈辙失望,她用一身的狐媚功夫加上她的聪明,让德武帝魂不守舍,短短数月,已经位及妃位。
只是沈辙不知道的是,她想要的只有沈辙,就像她当初在醉花楼答应沈辙的一样,她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哪怕是帮他讨别的女人的欢心,哪怕是为他卖命,只要沈辙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直到沈辙将她拱手送给德武帝,她知道沈辙心里没有她,自己彻头彻尾都是沈辙对云飘飘爱而不得的替身。
“琉璃,我怎么觉得你与那弑君的妖女长的有几分相像呢,你们……”
寝殿里,德武帝端详着琉璃妖娆的模样。
“皇上,莫不是也看上她了?”琉璃娇媚道。
德武帝微缩眸子道,“没有人比得上爱妃你。”
琉璃觉得这个老家伙疑心病又犯了,她掩唇一笑祸水东引道,“皇上,你还没见过更像的呢。”
“哦?”
琉璃翻了个身,伏在德武帝胸前道,“我见过一幅画像,那长的才是与那姓云的一模一样呢?”
德武帝立即收敛笑意道,“什么画像?哪来的?”
琉璃道,“不记得了,好像是在辅国公府里见到的。”琉璃没有说出是沈辙拿回王府的,她暂时还不想把火烧到沈辙身上。
“辅国公府?宁家?!”德武帝喃喃道。
“皇上,什么宁家?”琉璃自是不知道从前种种。
德武帝翻身走出床帐,道,“董良,去好好查查云飘飘的身份。”
此前,德武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魅惑皇子朝臣,让他觉得心生厌烦,如今看来,远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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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武帝出了琉璃的宫院,径直去了宣政殿,让年公公命人,把宁家所有命妇的收档画像都找出来。
年公公一面命人去找,一面送了小信儿分别去了坤宁宫和沈奕的宫院。
画像拿来,摆在了桌案上,德武帝坐在桌案前一张张翻看。
翻到宁家次子宁尉迟夫人柳飞燕时,眸光停滞在那里。
眉眼身姿与云飘飘一模一样,如出一辙,只是云飘飘比她多了几分少女的俏皮,她比云飘飘多了几分人妇的温婉沉静。
“年公公。”德武帝沉声道。
“老奴在。”
德武帝拿着画递到年公公面前,道,“你看看这画像像谁?”
年公公左看右看半天,尴尬笑道,“老奴眼拙,宫里的女人从不敢多看,宫外头的也不多见,一时说不出来像谁。”
德武帝笑了,道,“你倒是说实话。”
“老奴没那个福气。”年公公自圆道。
“年公公,我记得听父皇说过,你是宁家送进宫的?”
“皇上,您还记得这个……老奴这残破之身,定是祖上冒青烟了。”年公公激动地老眼泪花。
“那时候你还小,不过十多岁,父皇常说你是个从明白的,就把你留给了朕。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你想不想家?”
年公公跪道,“皇上,服侍先皇和皇上是老奴的福分,再说奴才本就是孤身一人,当时宁家势大,到处绑人,老奴便是被乞丐堆里拉出来,硬塞进宫里的。”
德武帝似乎松了一口气,扶起跪在地上的年公公,道,“难为你了,都说伴君如伴虎,几十年也着实不易。”
年公公也终于把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