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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讲拳不讲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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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长河的源头上,命运掀起翻起滔天巨浪,以往既定的过去历史开始摇晃破碎,只剩下一个个祖师成道时的锚点在苦苦支撑。
如果锚点掉落时间长河,整个神明的故事将会被时间所抹去,流落到最初还没有生命诞生的时候,成为失落的神明,又或者流落到未来末法时代,彻彻底底变成一则故事中的人物,此时各家铭刻在时间长河上的文字,开始闪烁金光,化作道道祖师虚影。
“道法自然。”【道家】
“内圣外王。”【儒家】
“兼爱非攻。”【墨家】
“合同异。”【名家惠子】
“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兵家】
“法术势。”【法家】
.......
“缘起性空。”【佛门】
龙叔菩萨看着虚空而坐个各家祖师的身影,“众因缘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
刹那间,命运掀起新一波巨浪开始拍空,像是落不到时间长河的“实际”之处,犹如错开的两道平行线一般。正是,龙树菩萨的佛法空观,即在他目光之极,认知一切事物并无“实体”。
很快,在拍空之后,又分流出一大两小三股巨浪。命运见此处不通,就去往他处,他处竟是三清道尊虚影下一处弱小微光。
“道通为一。”
一道身影浮现,似出现又是没有出现,是由梦境构成所出现的身影。那人轻轻的伸了个懒腰,眼神中还挂着迷惘,确实道家祖师之一庄子。
“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那大的命运反噬竟倒流而回,复归与命运长河离去,在庄子的锚点的“小天地”中,万事万物都是齐一无别,即使是命运也合该是如此,只能重新归于时间。
另外两道小波浪,见此情景,一前一后撞进了名家祖师的锚点,与法家祖师的锚点上去。
“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得其坚也无白。”
名家祖师公孙龙子悠然说道,命运的浪潮在侵入锚点之时,化作浪潮与砸落的推力作用,全然排除第三种命运的属性,光是普通的浪潮与推力,怎么可能砸落名家祖师篆刻在时间之上的道理呢?
"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
法家祖师韩非子的虚影抬起袖子,如拂去微风一般,命运浪潮大势已去,只能下个小小浪花,大“势”已去,小“势”何以作乱。
眼看时间再度归于平静,命运实属不甘被如此拨乱。
于是,再度掀起波涛巨浪,试图打翻这群踩在时间之上的道理。
这次,除了各大名家祖师以外,其他将自身道篆刻稍微浅显一些的,全然被再度卷入时间长河当中。
他们大多都是一些旁门,或者依托先贤祖师道理走出的修为浅薄之辈。当然这里的“浅薄”是相比较其他家的祖师,他们的道走出的不长,或是不能流传到后世,便再次泯灭于时间。
如有机会,再次登道,走出自己的道理,必将成为一道祖师。
但这种机会渺渺,目前只有一两人才可做到——比如兵家祖师姜尚、易家祖师邵雍。
洗刷弱小道理的命运,又想扑向扑向各家祖师时。
“君子三畏,畏天命 ,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儒家祖师手持经卷一步跨出,口含天宪,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即可代表一部分天命,而至于圣人之言,坐落在虚空上的祖师虚影们,哪一位不是各门各派的“圣人”。
“镇!”
“镇!”
“镇!”
“镇!”
“镇!”
“镇!”
......
无穷道理以儒家圣人为首,化作一方压胜玉印,印上正中央以君子三畏形成的道理,而后是百家共同围拱,道家,佛门,墨家,兵家的道理则分布在玉印的四个脚上,道家为东,佛门为西,墨家为南,兵家为北,化作四象,中央作戊土麒麟神象,此印盖下,一击之下竟将命运的反噬打的飘散于过去现在未来。
——
大虞朝京都永济。
虞帝视线站在猩红深渊,从上往下望去,原本的命运开始发生更改,犹如河流分道,一条静静漂浮而上,一条滔滔滚入下方的深渊。以自身形成的“天命”化作“命运”,暂时代替真实“命运”,确实是厉害至极的手段。
后世的这些证道的仙神手段确实高深莫测,即便是现在的他,能做到的只是在真实的命运中编织“虚假”,用“虚假”一点去影响,根本做不到"我为天命,天命即我"这般。
“说霸道还得是这位儒家祖师啊!一点都不像自己书中谆谆善诱。”
虞帝笑了笑便收回了视线,他并不紧张这一切,因为在无数次的重塑中,他早已习惯了这群以众生为子的对手们。无论是,兑子,合纵连横还是形成大势,可结局并没有更改。
也不知道,他的好儿子走到哪里了?
大概是遇到了大玄山那位要破境的“黑老爷”了,要不要给他的行程上多添点乐趣呢?
毕竟那可是神人无功的心境,没有对手也太过于寂寞些了吧。
“昭阳?”
虞帝将手里的青铜指环扔给了墙壁的影子上,一位身高八尺穿着身玄色长袍,面上带着焊死的青铜面具的女子,跪在地上用手接住了指环。
“在,陛下。”
“看准时机,把这东西交给那位黑老爷。”
“护法不重要,但也不是佛门该去染指的,不过也是时候去见见旧人了。”
“是的,陛下。”
得了虞帝命令的“昭阳”,再度化作阴影走入了墙壁的影子当中.......
大玄山脚下。
刚刚还担心的莫无道,模模糊糊之间,也是感觉到了时间长河的震动,一时间脸色苍白,全因他身上灌注的楼观道的气运所示。
他率先开口说道,“无事无事。”
莫无道惨白这一张脸,率先走上山去。
而后跟着的几个人虽然感觉莫名其妙,看着他有些讳疾忌医的样子也不敢深问,一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