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十天当风水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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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之后，顾渊好好给自己放了一场假，美其名曰身体没恢复需要休养，实际上就是没日没夜和叶无衣窝在房间里放纵。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一周之后，他就被顾老太太拎走了。
顾家大少爷也是需要工作的！
顾渊不在家，叶无衣多了些思考的时间。
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并不难猜。
它既然会在二十年多年前就出现，说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顾渊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转了这么多道弯，硬是制造出了一种，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伤害0.5的视觉效果。
以叶无衣对对方的了解，对方显然不是故意手下留情的，而是没有办法。
原本在上个世界，天道直接现身并被收服，叶无衣以为对方已经完全消散了，却没想到居然还能蹦跶。
虽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叶无衣本身的实力只剩原本的一两成，但这么大的错误是不应该犯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忽略了什么细节。
其实前几天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头绪了，只是忙着和顾渊昏天黑地的实在是没时间思考。
片刻之后，叶无衣从空间里找到了两块小铁片，正是第一个世界和第二个世界捡到的那两片。
当时两块铁片上面都蕴含着浓郁的魔气，不过已经被他吸收了，现在看起来就只是两块平平无奇的黑铁而已。
他当时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所以没有发现铁片上的问题。当然，因为身体情况不好，就算发现了问题，他还是会吸收的。
总之，之前他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天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给他下了套。
“真是阴魂不散！”叶无衣随手把两块铁片扔在了地毯上，难得的有点烦躁。
怪不得了，上个世界的天道明明已经被他抓住了，却并没有挣扎求饶，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从他吸收了那两块铁片上的魔气开始，天道与他的命运就勾连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他活着，天道就不会轻易死绝，只会无穷无尽地跟着他。
叶无衣不是受制于人的性格，如果不是怕大宝难过，他宁可与天道同归于尽。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干过一次了。
可是现在不同，他与大宝心意相通，如果他出事，大宝怕是会哭死。
想到大宝用顾渊那张脸哭给他看，又让他觉得有点好笑了。
叶无衣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大宝原本的长相，还有这些世界里面他的碎片化成的人类，觉得还是大宝自己那张脸哭起来最好看。
至于顾渊，还是尽量别让他哭吧，勉强也算个霸总了，哭起来太割裂。
“先生在想什么？”顾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无衣斜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是重逢之后两人第一次分开，即使还在同一个城市，即使叶无衣就在家里待着，顾渊都有些心神不宁的，索性让管家每隔两个小时就汇报一下看看叶无衣在干嘛。
叶无衣很懒，这一点顾渊早就知道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折腾了太久，他知道他上午半天是用来补觉的。
十二点左右，管家会去把叶无衣喊起来吃午饭。不过听管家的汇报，他吃得不太多。
叶无衣的胃口一向不太好，这点其实顾渊也知道，但是没亲眼看着他吃东西，就觉得不放心。
之前几天顾渊还在家的时候，午饭之后他们两个会在院子里逛一逛消消食，或者聊聊天。但是今天，听管家说，叶无衣午饭之后就一直躺在沙发上，也不玩手机也不说话，似乎是有什么烦恼。
这么一来顾渊哪里还呆得住，没到下班时间就偷溜了。
回到家，发现叶无衣果然如管家说的那样在发呆，顾渊一下子就心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疼什么，就觉得不应该把先生一个人丢在家里。
“先生，要不然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吧。”
“去公司？干什么？”
“去玩啊，你一人在家无聊嘛。”
无聊倒是不无聊，叶无衣抬眼看向顾渊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也行，明天陪你去上班吧。”
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处理，说不好他还能陪顾渊多久，他也愿意多陪陪他。
“这是什么？”顾渊发现了扔在地毯上的那两个小铁块，顺手捡了起来。
“废品，你帮我扔了吧。”
“哦。”顾渊觉得有点怪，不过没有多说，站起身准备去扔。
“算了你还给我吧。”
“啊？哦。”顾渊又两步走回叶无衣的旁边，把铁块递了过去。
叶无衣接过铁块，轻轻摩挲了两下，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收了起来。
“先生，这个铁片有什么特别的吗？”顾渊其实感觉有点奇怪，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两块铁片上有他熟悉的气息，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叶无衣勾了勾手指，示意顾渊和他靠在一起。
沙发很大，不过两个成年人躺上去还是挤了一点。顾渊没有不满意，反而特别开心可以和先生贴贴，故意往里挤了挤然后把人搂在了怀里。
“这段时间你都没有问过我们的过往还有我的来历这些，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问？”
“额……”顾渊一时失语。
他在昏迷的时候断断续续记起了一些片段，但那只是片段而已，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每一个片段中，都有叶无衣的陪伴。
他没办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前世今生，或许是其他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他的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他们每一世相处的时间都不算太长。
他不敢去想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也不敢去想他们能相处多久，所以他什么都不敢问，好像不问就不会有离别。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铁片上，有一些熟悉的气息？”
顾渊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曾经有一把剑，他的名字叫做韶光。”
“很好听的名字。”
“是啊。”叶无衣突然笑了，“不过我更喜欢叫他大宝剑。”
“我说了我叫韶光，不许叫我大宝！”顾渊脱口而出，“叫我韶光嘛，就叫一声嘛，求你了，主人……”
话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电光火石间，顾渊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他支起上半身，转头看向叶无衣，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吗？”
“对，就是你。”
叶无衣拉着顾渊再次躺下来，然后慢慢开始讲述。从他最早的身份，到穿越，到与韶光相识相守，再到出事，到他与天道同归于尽，到再次穿越。
一个一个世界，一件一件事情，能想到的，他都讲了一遍。虽说尽量简略了，但还是讲了两个多小时。
叶无衣感觉自己这一辈子说过的话都没有今天多。
顾渊的感觉很奇妙，叶无衣说的事情，大部分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很神奇的是，当他讲到某一件事的事情，他的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个场景。
就好像，那些记忆都在他脑海的深处，被关键词触发一下就会出现。
但不管触发了什么，他就是觉得心疼，心疼先生吃的那些苦，明明叶无衣说的时候很轻描淡写，但顾渊觉得自己有点过不去。
不过他知道叶无衣不想深究，定了定神问了一句：“所以那两个铁块，是我的碎片？”
“不是。”叶无衣笑了笑，“只能说是同源。”
“同源……你的意思是，那个铁片，是从铸造韶光剑的原铁上面弄下来的？”
“对。”所以当时捡到铁片的时候叶无衣才没有起疑，因为他对这块铁的气息太熟悉了。
虽说事后回忆起来有很多疑点，但各种原因纠缠，就让他懒得去深究了。
“那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叶无衣还没有说到，但看他把铁片扔在地上的这个操作，顾渊猜测应该发生了什么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天道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一丝气息放在了碎铁上，我吸收了它，就与它命运产生了关联。”
“所以？”顾渊感觉自己猜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抱紧了叶无衣。
“我活着，它就不会死绝。”
“不行！不可以！不管它了好不好？”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叶无衣远没有顾渊那么激动。一则他早就知道了，二则，这件事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他唯一不舍的就是怕顾渊会难过。
“如果是会伤害到你的身体，那就别说了。”顾渊难得的强势，紧紧抱着叶无衣，似乎不想让他再开口，“没关系的，时间还多得很，我们再想想一定有更好的方法的。”
“你不听一听吗？”
“不听不听不听！”
“……”叶无衣笑着摸了摸顾渊的脑袋，安抚道，“好，你今天不想听我就不说，下次再说。”
“下次也不听！明天不听后天不听大后天也不听，任何时候都不听！”顾渊抱着叶无衣耍无赖，身体扭得像条虫子。
叶无衣被他扭得头昏脑涨的，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厨娘的声音拯救了他。
“大少爷，额……叶先生？”厨娘站在一旁，有点尴尬地侧着身子尽量不去看沙发上的连体婴，“该吃饭了，吃完再……玩？”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太不知节制了，大白天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让人怪尴尬的呢。厨娘一边想一边走进厨房，然后端着已经做好的饭菜送到了餐厅。
顾渊：……
叶无衣：……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十天当风水先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