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花落云起

6、第 6 章

　　“轰轰轰！”
　　摩托车的声音大张旗鼓地传到杜若的耳里，杜若转头一看，魏殊正骑着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招摇地来到她旁边，一个急停。
　　“上车吧！”
　　他递过来一个头盔。
　　杜若接过，跨上了那一辆过于招摇的摩托。
　　“轰”的一声，车子快速地驶过街道，杜若感觉车子太快，她急忙扶住魏殊的肩膀。
　　只听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你可以抱住我的腰。”
　　风太大，杜若听不清，她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魏殊也加大了声音，他侧头看了杜若一眼，“我说，你可以抱住我的腰。”
　　杜若这次听清了，她的手从肩膀往下，抱住了魏殊柔韧的腰。
　　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在深夜载着一男一女，在大街上驰聘着，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很快，杜若的家到了，她把头盔还给魏殊，接着解开脖子上的围巾。
　　“这也还给你。”
　　魏殊利落地接过，胡乱地围了围，跨上摩托，准备回去。
　　“等一下。”
　　少女的冷香袭过鼻尖，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正在为他调节着围巾。他两腿抵着地，下意识地低下头，方便女孩的动作。
　　“好了。”
　　魏殊一阵恍惚，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嗓子干涩地说道：“那我走了？”
　　杜若点点头：“路上小心。”
　　魏殊笑了笑，一个帅气的转身，摩托带着一股尾气渐渐驶离了这条巷子。
　　杜若慢慢爬上楼，打开房门，母亲正坐在桌旁，阴影打在她的脸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印迹。
　　“若若，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妈。”
　　“若若，你都到高三了，出去玩没关系，但是要注意，学习也不能落下啊。”
　　“我知道了妈。”
　　“知道就好，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我不饿，妈，你的手……”
　　杜若看见母亲的手有一条大口子，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杯子，当时奇怪的很，现在想想，大概被母亲收起来了。
　　“妈，你的手……”
　　母亲把手往后藏了藏，“没事 一点小伤。”
　　杜若叹了口气：“我给你包扎一下。”
　　母亲无奈地说：“我自己一个人，不好包扎。”
　　杜若拿出一卷绷带，熟练地为母亲包扎伤口。
　　母亲坐着，低着头看着杜若：“还记得你到我小腿大的那会儿，就学会怎么包扎伤口了。”
　　“是呀，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妈妈好受点。”
　　母亲愧疚地看着杜若。
　　“对不起女儿，是我没有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妈，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但我还是想求你一件事，跟他离婚吧。”
　　无言的静默在蔓延，空气里布满了悲伤与压抑。
　　“你知道，我现在跟他离婚，以后怎么生活呀，你读书、衣食住行，靠我一个人，供不起啊。”
　　杜若低着头：“我读书可以做兼职，我还有奖学金，衣食住行我也可以自己赚钱，不用他的钱。”
　　母亲摸了摸杜若的脑袋：“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若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看着母亲的眼睛：“妈，以后流血了不要瞒着我，我不会再拿刀对着他了。”
　　母亲眼里闪着泪花，她点了点头。
　　杜若进了厨房，煮了一碗面放到母亲的面前，随后回到房间。
　　她收拾好心情，拿出模拟卷，继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