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破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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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我看见老尤和一个女的坐在楼下咖啡店里，”
褚骁欲言又止。
“只是坐着喝咖啡确实说明不了什么是吧，我猜你就要这么说。”
“但！是！”
“周一我又看见了。”
“这次还有他的私生子！是隔壁附中的！”
尤漫漫一一列举她搜集的“证据”，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
“……”
她似乎意识到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换了一个她认为也许没那么离谱的问题。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我爸的私生女？”她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也期待着他的答案。
褚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简直想钻进尤漫漫脑袋里看看她一天天的究竟在想什么。
“万一我是私生女，他们才是原本的一家人怎么办？我会被丢出去吗？……”
“打住。”褚骁拍了拍尤漫漫正在长叶开花的榆木脑袋。“这些都是你脑子里看图说话的小作文。”
“什么意思？”
“从上周末到现在，你问过尤叔叔吗？你给过他说话的机会吗？”
“……没。”
尤漫漫似乎在找反驳的证据，但显然没有找到。
“那他怎么不来找我？干嘛非要我去问他？”
“你一生闷气谁敢惹你？脸臭的跟什么一样，一碰你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褚骁惟妙惟肖模仿尤漫漫拒绝沟通时的样子，当事人不以为然。
“我哪有这样……”
“尤叔叔！”见她开始反思，褚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在门外快碎掉了的老父亲，顺手把门打开了。
“？”
等尤漫漫反应过来，尤昶已经飞过来了。
“怎么了小褚？”尤昶生怕自己亲闺女揍这臭小子一顿，关切地望了过来。
“叔叔，她有话要问您，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见。”
褚骁麻溜地背起书包就走，留下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
翌日清晨。
褚骁在思考尤漫漫气消没消，是等等她还是直接溜走。
电梯到达一层，一眼看过去单元门旁边的垃圾桶似乎有些不自然。这影子怎么歪七扭八的？
哦。是尤某漫蹲在垃圾桶旁边。今天来这么早？
褚骁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
她抬头看他，一言不发。眼神中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怎么了？你和尤叔叔还没和好？”
“不是，”尤漫漫向他伸出手，“我腿蹲麻了……”
褚骁想把她扶起来，还没用劲，反被她拽倒在地。
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
“我故意的。略略略！”尤漫漫站起来朝他做了个鬼脸，“让我等你还下来这么晚！哼！”接着边跑边跳往前走，完全不像昨天摔过跤。
没过几秒，报应就来了。虽然没蹲麻，但是突然晕晕的。眼看着就要站不稳了，被旁边的褚骁一把拎住，顺手把她的书包也接了过来。
“……”
“谢谢你。”他松开她，没一会她又来一句，“对不起。”
不像是被接住的感谢和拽人一把的过意不去，她委屈得倒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他给她一个脑瓜嘣，拒绝陪她演狗血感情剧，“走吧，去吃早饭。”
尤漫漫啃着她的牛肉粉丝包，开始和旁边的人叽里呱啦。
“哈——哈哈——好烫好烫……”
“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后我跟我老爹聊过了。”
“（嚼嚼嚼）嗯，反正我不是私生女。这个包子好吃！昨天那个海带包里居然有葱！”
“最近上新了一个豆腐香菜包，下次尝尝？”
“不。”
“没品……”
褚骁早已习惯她一句正经话一句扯淡，边吃边听她说，时不时搭几句腔。
“老尤没出轨。这下可以放心和妈妈打电话了。嘿嘿。”
“（嚼嚼嚼）发明牛肉粉丝包的人简直是天才！”
“支持。”褚骁没什么感情地点点头。
“我那天看见的也不是什么私生子。（嚼嚼嚼）”
“唉，解释起来怪麻烦的。干脆你今天晚上也来我家吃饭吧。”反正今天没晚自习。
“行。”
“你多说几个字会死是不是？”
“不会。”
“……”
两人，不，主要是一人，在公交车来之前吵吵闹闹地吃完了早饭。
上车的地方离首发站很近，两人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褚骁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丢给尤漫漫，“昨天忘记给你了。”
“新城特产吗？什么好吃的？”
“……你整天除了吃还能想点什么？”
打开锁扣，是一个刺绣的狮子头平安符。
尤漫漫拿在手里看了看，“你什么时候品味这么好啦？肯定是姚阿姨给我挑的吧？”
褚骁没有回答，而是弹了弹她手上的小狮子，“跟你一个呆样。”
尤漫漫少见的没有恼，把平安符挂在书包上，“我精着呢！”摸摸狮子头，银铃悦耳。
公车驶入人流量大的闹市，一窝九中和附中的小崽子们挤进来。车内早已没有空座位，栏杆边站了不少人。
尤漫漫看见一张眼熟的人脸，用力拍了拍褚骁的大腿。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穿着附中校服的男生，个子挺高，戴着黑框眼镜低头看手里的单词书，看不太清长相。从发量和鼻梁来看，应该是个帅哥。那男生旁边坐着的女生眼前一亮，拍醒了旁边昏昏欲睡的好友，两人一起窃窃私语。
“又爱上了？”褚骁以为尤漫漫老毛病又犯了，看见帅哥美女就走不动道。
尤漫漫回他一个白眼。“不是。”正欲解释，他忽然又问，“是你在咖啡店看到的那个，‘私生子’？”
尤漫漫用赞赏的目光看向褚骁，“一年多不见，你脑瓜子变聪明了不少啊小骁子！”
刚想吐槽“小骁子”这个称呼，她又开口，“不过都说了不是私生子。”“……算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破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