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别玩暗恋》青云霄

26、服输

　　大巴进了志扬中学，到了现场简直是人山人海，光潭城一个市就有上千同学参加化竞了。

　　即使早就知道也参加过，但是再看见这样的场面徐澈还是感觉有些压力，这仅仅是其中一轮，还有全国性的竞赛，有数不清的天才选手。

　　时间安排很紧，没多久所有人都排好队安检后就进了各自考场准备。考场广播着注意事项，等待着监考老师发试卷。

　　徐澈慢慢做，仔细审题也只花了三十分钟就写完了，剩下的时间把题看了两遍也没发现错误，就撑着下巴看窗外。

　　有其他学校的同学提前交了试卷，因为萧姐说不允许提前交卷，徐澈就待在考场和监考老师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趴下补觉。
　　在考场睡一觉的确是神清气爽，收卷铃声响之后徐澈才伸伸懒腰出考场。

　　出考场之后徐澈发现好像只有自己遵守这个什么不能提前出场的规则，竞赛班很多同学早就出去了，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混在一起讨论问题。

　　另一边，好几个其他学校的女生商量一会，凑到宋青铭面前问他要联系方式。

　　宋青铭很认真的拒绝：“不好意思，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可能不能给你们联系方式了。”

　　李嘉逸这时候靠过去揽住宋青铭的肩：“是啦，我们是一对。”

　　没听见宋青铭反驳，几个女生这才惊讶着说抱歉离开了。

　　两个人相视笑了下。

　　“你挺识趣啊，不然我还得说半天，”宋青铭说。

　　“不过你就这么拒绝了？刚刚那几个还有蛮漂亮诶。”

　　宋青铭摇摇头：“女生的喜欢太珍贵咯，我现在还受不起，还是不耽误人家学习了，况且现在也没什么时间去谈恋爱，以后再说。”

　　“虽然你这个想法也很珍贵，”李嘉逸拍拍他的肩膀，“但青春这么短暂，还是热烈爱一次才不辜负大好年华啊。”

　　“青春短暂，”宋青铭推开李嘉逸的手，“你别管我了，还是好好喜欢方书辞吧，她肯定能被你毅力感动的。”

　　李嘉逸叹了口气：“感觉还是不是所有努力都有用的。”

　　“那也没事，谁说一个人爱不算爱呢。”宋青铭看见一批学生出来了，转了个话题，“我觉得这次考得还没练习题难，我们班恐怕能拿一半一等奖回来。”

　　李嘉逸说：“我应该勉强拿个三等奖。”

　　“你还能拿三等奖？那真是不错。”宋青铭惊讶道。

　　“我就算拿三等奖也还是吊车尾，而且我觉得自己功劳不大，全靠萧姐天天耳提面命吊着我跑，”李嘉逸说，“复赛我不打算参加了，学起来真不是一般累，而且难度和初赛都不在一个次元，我去了绝对陪跑，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宋青铭：“那也是，三月的月假学校硬是要和清明节凑一起，最后还是只放三天，把我们扣在学校读书真是太气人了，正好考完了我们出去玩呗。”

　　李嘉逸：“行啊，和班里几个网吧包夜打游戏？还是去打台球？或者是去玩刺激点的？”

　　宋青铭：“什么刺激点的，你爸把你车还给你了？”

　　“过几天告诉你。”李嘉逸贼兮兮地说。

　　等试卷和答题卡全部收集好之后，所有考生才从考试区域出去，老师组织学生们坐大巴车回去。

　　三天之后，化学竞赛预赛成绩发布到了潭城所有参赛高中学校系统。

　　鸿禧中学，一等奖38位，二等奖47位，三等奖42位，总计127人，位列全省第一。

　　萧莉带的班有17位一等奖，徐澈，宋青铭，方书辞都是一等奖，李嘉逸是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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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对比你高！”

　　走廊上，徐澈夺过宋青铭手里随手记的小册子，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宋青铭想让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简直不堪入目。

　　“不可能，这题目我都能出，出答案时候我对过三遍，满分没跑，除非鬼打墙。”宋青铭把小册子抢回来。

　　其实是看不到具体成绩的，宋青铭和徐澈缠着萧莉问了好几遍，萧莉才带他们进办公室，打开发布的名单给他们看。徐澈和宋青铭从萧莉肩膀两侧探出头来，都十分认真看着电脑上的排名。

　　徐澈第一，在宋青铭前一位。

　　宋青铭停了一会，不可置信道：“老师，这个是按照字母排序的对吧。”

　　萧莉笑了下：“按字母排序你名字应该在徐澈前面。”

　　“那有没有可能我们都是满分？”宋青铭又问。

　　萧莉喝了口茶，陈述事实：“其他我不知道，这次改卷很严，我们学校只有一个满分，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没有发现的小失误，步骤跳过都会扣分。”

　　徐澈抬手拍拍宋青铭后脑勺：“面对现实吧，叫声哥听听。”

　　后来萧莉和几个教师谈论才知道满分在高一，他们俩分数相同，都是99分，只是一等奖排名按照分数排，同分数按中文拼音字母多少排。

　　徐澈喜笑颜开，宋青铭垂头丧气。

　　刚出办公室，徐澈就给他定了几条规矩：“第一，从现在开始，这一周都要管我叫哥。第二，至于早中晚请安我还没你这么变态，但随叫随到，让你做什么都不准拒绝，具体干什么我还没想好，先去操场跑两圈我看看。”

　　宋青铭胸脯一起一伏地横着眼看了徐澈好半天。

　　徐澈催促道：“你自己要打赌的，不能反悔，快点去，等下上课了，给你限时五分钟。”

　　宋青铭像箭一样冲到楼下，在操场上飞一样跑了两圈，看得周围同学一愣一愣的。

　　徐澈站着走廊上看着他跑，腿长是跑得快，以前都就觉得这人真是跑太快了，根本追不上。

　　五分钟不到宋青铭就又从楼下飞上来。

　　徐澈把校园卡给他：“时间还够，去给我买瓶水。”

　　“我，有水，没开封的。”宋青铭气都没喘匀。

　　“我要喝小卖部的。”

　　宋青铭一把夺过徐澈的卡就往楼下去了，把店里所有水都买了一瓶。

　　喝喝喝，喝傻你算了。

　　他抱着七八瓶矿泉水上楼，一股脑全塞徐澈手里，还掉了两瓶在地上。

　　“你什么态度啊，这样对你哥的？道歉。”徐澈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简直胡言乱语往死里挑刺，但真是爽飞天，怪不得宋青铭这么喜欢逗自己玩。

　　宋青铭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徐澈说：“你要是不说就把这些水退了，我只要一瓶谁让你买这么多的。”

　　“我错了！”宋青铭吼着。

　　徐澈被宋青铭喊这一声吓一跳，这样理直气壮地吼一声徐澈都想给他道个歉，反应过来简直要被他笑晕，一声我错了说得跟我操了一样，徐澈补充道：“叫人，还有你这什么语气啊，你之前变魔术叫姐姐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语气，用那个语气说个听听，不然就一直说到你能说为止咯。”

　　什么时候叫姐姐了？叫谁姐姐？这人记语气记这么熟悉呢，八成脑子有点问题。

　　“哥，我错了。”宋青铭面无表情冷漠地说。

　　徐澈摇了摇头：“不是这个语气，重说。”

　　“不会，不记得了，”宋青铭说，“你形容一下，要么你模仿一下。”

　　“就是你变出红玫瑰的时候说的，你试试？”

　　神经病，喜欢别人夹着嗓子说话。宋青铭假笑道：“哥，我错啦，你就原谅我吧。”

　　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浑身爽利，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痛快，徐澈一只手抱着水，另一只手在宋青铭头上拍了拍：“很听话，继续保持。”

　　这周三到下周三，宋青铭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过这日子了，要不然先违个纪回家待几天算了，卡漏洞也不是不行。

　　上课铃声响了，李嘉逸坐在宋青铭桌子上，抱着盒薯片吃，见宋青铭垂头丧气的进来，拍着他肩膀安抚道：“没事没事，就输一回嘛，咱愿赌服输，明天就放清明节假了，我们出去放松玩玩。”

　　宋青铭掰下李嘉逸的手：“你全蹭我衣服上了。”

　　第二节课间操时间，集合音乐没响几分钟，高二年级的同学就陆陆续续都下了楼。

　　方书辞交完资料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集合好了，现在下去还要解释为什么迟到，所以直接不下楼了。

　　正准备回教室继续写作业，余光看见还有人没下楼。她皱眉看了看。

　　是王艺勉。从七班掉到八班的，方书辞很熟悉也有过交往，而且都当过班干部，一起管理班级的，只是王艺勉向来成绩稳定名列前茅，这个学期开始成绩降得太快就去了平行班。

　　她正向自己这边走，应该是去走廊尽头的厕所，方书辞抬手向王艺勉打了个招呼。

　　王艺勉看到方书辞明显有些局促，她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少顷，她抓紧了口袋里的一团卫生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前：“班长，能不能问你借卫生巾，我没带。”

　　“等一下啊，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方书辞说完就快步进了教室，在书包里翻了翻，拿出包里还剩下的最后一张卫生巾，走出去递给她，“日用的行不行，我只有这个了。”

　　王艺勉嘴唇发白，伸手接下了：“真的很谢谢你。”

　　王艺勉去了厕所，方书辞看见她裤子有点点血迹，还是下楼去超市买了两包卫生巾和暖宝宝，现在正是忽冷忽热的季节，有时候热得能穿夏装，有时候穿厚毛衣还冷。

　　方书辞放了一包在自己书包里，拿着自己备用的厚外套，另一包卫生巾和暖宝宝去了厕所。

　　她还没进去就听见王艺勉在抽泣，很压抑很隐忍的哭声。

　　方书辞在门口停了停，最终没有进去，抱着衣服和东西走回了自己班里。

　　课间操解散了，王艺勉用凉水洗了把脸，用袖子把脸擦干净了才出去。

　　方书辞怔怔的看着窗外，看到王艺勉过来的时候把手伸出窗户向她挥了两下，紧接着抱着东西走到王艺勉面前：“刚刚发现我包里还有多的一包，还有暖宝宝和厚衣服。我来得不准也不痛，用不上，给你吧。”

　　王艺勉没接，看着方书辞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班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没有人会一直顺利，”方书辞认真地说，“就是想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别人也能来帮助我。”

　　王艺勉这才接下了：“你要是需要我帮忙，我能做到一定做。”

　　如果还有那一天的话。

　　“那我肯定是要找你帮忙的，你等着我。”方书辞笑着说，不想气氛太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