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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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哈哈，力量真的回来了！
虽然只回来了一点点，但问题不大，假以时日，我必能挣脱这该死的枷锁。
然后，我就从这个傻逼人类开始，一个一个杀，一口一口吃。杀之前一定要先折磨个够，拜这段时间的活体解剖所赐，我领悟了许多折磨人类的好点子。
不把我尝过的痛苦千百倍奉还，我绝不罢休。
我恨人类。我要让他们血流成河。
52.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前一天，金富力士出现了。
当他拎着鼻青脸肿的人类，一脚踹开实验室的大门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等他把我从实验台上拖下来时，我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他?@#b&！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53.
果不其然，金富力士死活不肯让我吃人。
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可以杀了他，折磨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除了吃人，怎么样都行。’
这让我复仇的快感直接少了一大半。
由于我还是打不过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我开膛破肚切割成入口即化的人类食材被他一把火烧成了灰。
浪费可耻。我恨金富力士。
54.
金富力士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我那颗遗失的眼球。
听说它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做成了珠宝，镶嵌在了那个傻逼贵族的王冠上，璀璨光华，如梦如幻，很是引人注目。
我把那颗晶体状的眼球安回眼眶。它在落叶归根的一瞬间又软化成了温热的、活生生的器官，我的视野终于不再只有单边的了。
我觉得人类真的很有意思。当然是贬义的那种。
他们喜欢什么，就一定要据为己有，非得死死地攥在手中，将它剥皮拆骨，配上金银的胎、钻石的框，将活着的宝石固定住了，变成不会腐烂的艺术品，才算是真正的拥有。
在我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真要这么喜欢，直接吃掉不是更省事？让它转化为你身体的养分，和你彻底合二为一，骨血交融，旁人想偷也偷不走。
55.
扯远了。
说回正题。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的时候，有人姗姗来迟。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来者。紫色的皮肤，满脸的念钉，以及随着走动上下起伏的蓝色莫西干头，本就崎岖的面容被阴影镀上了一层诡谲的色彩……如此非同一般的造型，令我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我甚至隐约透过他看见了故乡那群长得千奇百怪的老不死们的影子。
于是我难得好心情地开口：“那个谁，任务都完成了，要不要点个火庆祝一下？”
我顺便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蓄势待发的打火机。
那个谁顶着僵尸一样凝固的微笑看向我。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之前假装应聘保镖那样、发出‘咔嗒哒’的自我介绍时，他张开了嘴：
“最好不要。这些东西还挺值钱的。”
那个谁开始说人话了。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
“不过，你可以把这些收藏品打包转买给黑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赚得比这趟任务酬金还高。”
前半句令我心情好了不少。而后一句话——
“任务酬金？”
我猛地拔高了音量：“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那个谁——由于他的态度过于恶劣，我决定改叫他为‘紫色茄子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听说过……也行吧，这本来也跟你无关。”
“怎么没关系了！”
我愤怒地朝紫色茄子脸扔了一个打火机，被他歪头躲过。
“这几个月我都出了多少次任务了！怎么我一分钱都没看到啊！”
“你当然没看到了。”
紫色茄子脸镇定自若地依次拔下脸上的钉子。随着气球漏气一般的扭曲变形，一双无神的黑色猫眼出现在了地下室幽暗的灯光里。
紫色茄子脸一下子恢复成了原来鬼气森森的女鬼造型。
“这又不是你的钱。”
对方白得像个鬼一样的嘴唇吐出了鬼一样的话。一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被迫上工的经历，气得我想活撕了他。
说干就干。
我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他一开始想躲，但被我一把抓住了脚踝，一个扭身砸在了地上，旁边几件小型动物标本被波及，叮铃咣啷倒了一地。
一想到这些都能换成戒尼，我就止不住地心痛，于是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还钱！”
我咬牙切齿地说：“之前的所有任务加上这一次的，一共——”
我卡壳了。揍敌客出一次任务是多少钱来着？
不知道，没关心，从来没在意过。
但这难不倒我。
想想他们光是家族成员的照片就能买到一个亿，我直接一口咬定：“我要一百亿！”
“哦，可以啊。”
被掐住脖子的揍敌客大少爷十分平静地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好说话，我压下心中‘是不是钱说少了’的疑虑，略感满意地松开了手：
“很好，算你识相。赶紧去把钱给我拿来。”
他眨了眨眼：“嗯…这个不行。”
“哈？”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现在不能把钱给你哦。”
大少爷躺在地上，用那双人偶般无机质的眼睛看着我。
赶在我的拳头和他的脸亲密接触之前，他紧接着说：“没记错的话，你没有银行账户吧？”
真是莫名其妙。我瞪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关你屁事？”
“可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给你转账了。”
“……什么意思？”
经过简短的沟通，揍敌客大少爷表示这种大额交易他们从来不用现金，都是通过银行账号支付进行。
因为他说的非常笃定，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按照‘撒谎的人会心虚从而不敢与人对视’的原理，我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行吧，那——”
“啊，忘记说了。”
没等我说完，大少爷十分自然地打断了我：“刚刚接到一个新任务。等这一单做完了，我再带你去办一个银行账户吧。”
“……”
几经思量，我的拳头悬在了半空，始终没能落下。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女鬼一样的大少爷安然地躺在我身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露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
“我不会骗你。你应该相信这一点。”
56.
当我和那一堆奇形怪状的收藏品一起被当作拍卖品关进笼子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该死的揍敌客居然敢耍我！
57.
“嗯？我没有骗你啊。”
面对我气势汹汹的质问，黑心肠的揍敌客先是疑惑的反驳，接着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能是对方把你也当成收藏品之一了吧。毕竟……”
“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哪有人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
闻言，这个人类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确实如此。不过，你不是人类吧？”
“…什么意思？”
“就是说，因为你的外表很有欺骗性，让那些黑商产生了误解。毕竟，你看起来比那些收藏品都值钱。”
他的语调柔和，而且这句话似乎有番道理。
我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半天。人类站在原地任由我打量，连呼吸的起伏都轻不可闻，毫无动静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躺在坟茔里的死人。
“不过。”
仿佛来到了某个恐怖电影的片场，‘死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也太好骗了。怎么能毫不反抗地任由别人给你带上手铐呢。”
“那是因为我以为这是某种必要的交易环节。他都说了，先带上手铐才能给我转钱。”
一边说着，我不满地用脚尖踢了踢地板上死得不能再死的黑商尸体。
从尸体惊愕的瞪得快要脱框的眼睛就能看出，他临死前根本没想到我能撕开笼子扭断他的脖子。就跟杀一只鸡一样，也没费多大的力气。
“是吗。”
他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总之，除了我以外，不要太相信别人哦。”
“你？”
我挑剔地瞥了他一眼：“我管你是谁，我谁也不信。”
“嗯。这样也可以。”
黑头发人类赞同地点了点头，示意我跟他离开这里。
“…不过，你还是太好骗了。”
路上，他再度重复道，话语里忧心忡忡：“要是被骗走了，家里的损失就太大了。”
我懒得回答，索性发出一声冷笑。
好骗吗？
一想到刚才仓库里一地的尸体，我顿时感觉胃里的消化液疯狂外涌。
淋漓的血，散落的碎肉，热气腾腾的内脏……在灯光照耀下斑斓如西洋油画，一看就很有食欲。
我咽了口唾沫，强行转移了注意力。
谁敢骗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我有的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