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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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雾去的第二个有闻暮声气息的地方是種野总部大楼，这栋大楼许多人认识他，同他打招呼并要送他上楼。
招架不住员工的热情，枕雾慢了一步，有人便安排人过来陪同他。
枕雾拒绝的话停在嘴边，他们给他安排的人是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师姐……”
女生扎着马尾辫，向他打招呼，“少夫人好，我叫沈鸢，我送少夫人上楼吧。”
沈鸢，枕鸢……枕雾很难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大师姐。
“不必了。”枕雾掩藏好激动的心情，“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喝咖啡，你能带我过去吗？”
“当然可以，少夫人请跟我来。”
枕雾慢女生半步，听着她介绍总部大楼的几家咖啡馆，她说她最喜欢六楼那家，因为她刚来不久，没有权限上更高的楼层。
枕雾问她：“你想去几楼看看？”
沈鸢活泼跳脱，在少夫人面前没有那么多拘束，大大方方说自己想去顶楼的空中咖啡花园区俯瞰城市面貌。
“種野的总部大楼是延曲最高的建筑，空中咖啡花园我只在手机里见过一起，我一心想进種野，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亲眼看看。”
枕雾带她乘坐闻暮声专梯，按下120层按键。
“少夫人，您真是太好了！”
枕雾笑了笑，“不用叫我少夫人，我叫枕雾，你可以叫我阿雾。”
“大雾的雾吗？”沈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想到这个字，也许是枕雾给她的感受，像雾那般围绕在她身边，看得着摸不到。
“嗯，你别告诉别人我叫枕雾。”
沈鸢低着头想了想，觉得不妥，“您毕竟是闻总的夫人，我直呼您的名字不合适。”
枕雾想想也是，沈鸢紧接着说：“没人的时候我叫你阿雾，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少夫人，怎么样？”
沈鸢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想亲近枕雾。
“也好。”
枕雾不爱喝咖啡，到了顶楼的咖啡店，他要了杯牛奶。
上班时间顶楼的人不多，沈鸢趴在栏杆上，透过蓝色玻璃幕墙欣赏云层下的延曲。
“阿雾你看，那边是我的学校！”
枕雾静静看着沈鸢，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四四方方的建筑。
“你还在读书吗？”他问她。
“今年六月就毕业啦，希望我能通过種野的实习期留下来！”
枕雾侧着身，“你多大了？”
“没满22岁。”
枕雾捧着热牛奶，由衷地浮现笑意。
他满了22岁，比沈鸢大。
犹记得几年前，他跟师姐说，如果有来生，他要做师姐的哥哥，要像师姐照顾他一样照顾师姐。
“阿雾，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沈鸢是个年轻女孩，枕雾长得很出众，他用那种深情的眼眸看着自己，很难让她不多想。
枕雾高兴，又点了两杯牛奶，把牛奶当酒喝。
“沈鸢，我认你当妹妹，如何？”
沈鸢激动得差点晕过去，她掐了自己一把，没做梦啊！
闻总夫人是自己的哥哥，这件事对于沈鸢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她狂点头同意。
冷静过后她觉得这样很不好，她的身份地位跟闻总夫人隔了十万八千里。
枕雾不准她反悔，答应了，她便是他的妹妹了。
“你听过梨园戏吗？”
沈鸢摇头。
“我为你唱一段可好？”
还是那一出《朱文》，枕雾挑选了一段一粒金和朱文重逢的唱词。
他唱的依旧是旦角，唱得没有枕鸢好。
沈鸢为他鼓掌，他既开心，又有一点点失落。
如果放在从前，他在师姐面前把旦角唱得这么差，师姐定要罚他。
接下来半个月，枕雾每日都来種野，早上给沈鸢带丰盛的早餐，晚上接沈鸢下班，有时会去谷堂饭店一起吃饭。
種野上下纷纷猜测沈鸢身份不简单，跟少夫人同一个姓，说不定是亲戚。
沈鸢所在部门的主管懂事得很，主动打点，跟人事那边商议好让沈鸢提前转正。
转正的消息不胫而走，沈鸢听闻自己一周后就能顺利转正，请枕雾吃了个饭。
“谢谢你啊。”
枕雾单手托腮，另一边腮帮子因为咀嚼而变得鼓囊，吃饭没个形象，“你能转正是因为你能力强，跟我没关系。”
沈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小到大各方面都比不上同龄人，考上延大花光了她所有的运气。
“跟我一起进来的实习生，他们能力比我强，按照能力来论，留下来的不该是我。”
这其中的人情世故，枕雾深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关系的总能轻而易举胜过别人。
但这人是沈鸢，他愿意为她开后门。
如果不是大师姐，八岁那年他早就冻死在大雪天里。
“阿鸢不必妄自菲薄，能力是一点点培养的，有机会在眼前便要抓住。”
沈鸢举起酒杯，“你说得对，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有资格留在種野！”
枕雾喜欢她这股劲儿，跟枕鸢简直一模一样。
一顿饭下来，枕雾滴酒未沾，沈鸢喝了不少，带了些醉意。
“阿雾，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我就不能留在種野，不能留在種野就不能赚好多好多钱。”
枕雾眉头一皱，“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给我妈妈治病。”沈鸢抱着沙发上的靠枕，“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真的用了很大劲儿，比别人付出几十倍努力才到这个位置，是我太笨了，总是学不会……”
沈鸢醉了，枕雾抿了一小口酒，有些刺嗓子。
谁要是说沈鸢不是枕鸢，他一万个不相信。
枕鸢也有一个生病的母亲，她为了给母亲治病，求林班主收她为徒，她用尽全力学唱戏、上台表演，依旧不被人看好。
唱戏是下九流的事情，枕鸢年纪小，唱腔稚嫩，初入行一文没挣，反而被那些穷亲戚嘲笑。
等到她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本事挣了点钱，母亲却没能等到她，先一步撒手人寰。
枕鸢刚满十八，延曲其他行当的花旦谁都不如她，她凭借《陈三五娘》在延曲一炮而红，每场演出满座皆无虚席。
还好，如今沈鸢虽已22岁，她的母亲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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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墅养伤的闻暮声差点掀了屋顶，他一个月没在沈误身边，人都要跟别人跑了！
身上的伤没有痊愈，但他能正常下地，顺利回归種野总裁的位子。
也不管会不会被沈误发现身上的伤，他冲出别墅只想把人逮回来。
周末沈鸢休息，枕雾约她出去玩，还说要带个朋友给她认识。
初夏不冷不热，沈鸢说非常适合露营。
闻阑便作为司机兼职搬运工，载着枕雾去林野间露营。
路上，闻阑问枕雾，“我听说你跟一美女相谈甚欢，你不是要背着我哥出轨吧？”
“你也觉得她是美女？”枕雾偏题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我跟你说，她人可好了，你得好好对她。”
闻阑不解，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鸢比他们先一步到达目的地，闻阑搬着东西下车，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像触发关键词的NPC站在原地不动了。
枕雾故意慢他几步下车，躲在车门旁看好戏。
闻惊堂对他师姐一见钟情，他想看看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闻阑是不是也是这样。
沈鸢注意到枕雾，便知道眼前一动不动的人是枕雾带来的。
“很重吧，我来帮你。”
闻阑哪能让女人动手，他一口气把车上所有露营工具全部搬下来，枕雾要插手他都不允许。
枕雾互相介绍两人，沈鸢听到闻阑的名字，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为难地咬咬唇，最后伸出手跟人握手。
闻阑刚伸出手，觉得自己的手刚刚搬了东西，不干净，找了瓶矿泉水洗手再擦干，等他做完准备工作，沈鸢跟枕雾在一旁开始烤肉了。
枕雾暗暗白了眼闻阑，跟闻惊堂一个模样，磨磨唧唧，最后错过所有。
不过这一次他长大了，有他在，只要他们二人互相有意思，他一定会撮合他们。
烤肉的活闻阑一人承担了，沈鸢把枕雾拉到一边，两人靠坐在露营椅上闲聊。
沈鸢压低声音，“阿雾，你怎么跟他来往啊，我听说他这个人私生活很乱，会带坏你的。”
闻阑在外的名声确实不好听，都说他作风乱，私生活差，喜欢泡在美女堆，还喜欢包明星和模特。
枕雾很清楚，闻阑不是那种人，他后来也想过，闻阑为什么要给自己营造这样的人设。
闻家除了闻业槐，所有人都怕闻暮声，闻暮声的同辈他只见过闻阑。
民国时候的大家族里争权夺势他不是没有见过，他能猜到闻阑的目的，闻阑是故意装作自己对权势不感兴趣，对闻暮声不产生威胁，以此谋一个生路。
“阿鸢，闻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敢用我的性命为他担保，他是个很好的人，你以后多接触他就知道了。”
沈鸢很相信枕雾，枕雾既然敢说这种话，她自然深信不疑。
沈鸢在乎的是另一方面，“啊？我以后要跟他多接触啊？”
枕雾随口就来，“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子，怎么说他也是闻家人。”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更好奇另一件事。”
“什么？”
“你跟闻总只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吗？”
外人都不觉得沈误是嫁给闻暮声，而是认为他被沈家遗弃，当做礼物送给闻暮声。
枕雾有些不好意思提起闻暮声，他也不知道现在跟闻暮声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举办过婚礼，他的长辈们都来过现场。”
沈鸢羡慕不已，“他对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欢他？”
枕雾一张脸红扑扑，不想隐瞒沈鸢，他点了点头。
沈鸢一副“嗑到了”的表情，抓了把瓜子嗑起来，“怎么喜欢上的？”
“我对他一见钟情。”
沈鸢偷笑，靠近枕雾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哦。”
枕雾捂着脸，有种被家长抓包早恋的感觉。
“你说得也不错，但我觉得除了那张脸，我也喜欢他其他的。”
沈鸢越发八卦，几乎要扒出枕雾的隐私，“其他的指什么？”
枕雾没有领悟到她的点，忽然变得很严肃，答道：“他的全部我都喜欢。”
露营的气氛微妙，倒也欢快，库里南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沈鸢和闻阑眼睁睁看着枕雾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领上车，沈鸢没见过闻暮声，连忙跑去救人。
闻阑将她拦下，“别去了，那是他男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