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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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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我找她解释清楚。”其实陈冕是没见到卫晴,还有些担心。毕竟安毅说她生病了,简澜在医院照顾她。
安毅摇摇头,很诚实道:“我知道,但不能说。”
陈冕白了他一眼:“那是我老婆,我想见她还不行?”
“她不想见你。”安毅一剑封喉。
“你再问问,”陈冕再挣扎一下。
这种要求不算过分,安毅拨通了简澜的电话,转述陈冕的诉求,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卫晴那一嗓子“我不见他”带着委屈和恼怒,安毅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陈冕无奈接受现实,只问:“她现在怎么样?”
安毅道:“目前好多了。”至于以后,我不知道。
陈冕沉默了。
“走吧,吃饭,”安毅看了这个一向矜贵淡定的男人带着颓唐,有几分于心不忍,想了想拉着陈冕就走了。
陈冕反对:“老婆都快没了,没心思吃饭。”
安毅哂笑:“再不吃饭,你就没了,老婆就成了别人的老婆。”
说完大实话,安毅挨了陈冕一胳膊肘,有些疼,他揉着肋骨,低声道:“让你不守男德,活该。”
陈冕:o(>_<)o ~
餐桌之上,陈冕也将这两天的事说给安毅。
原来,陈冕在巴黎还真是处理分公司的事儿。他也是到了分公司才知道苏曼在巴黎,还是项目负责人。俩人工作上难免有交集,陈冕知道卫晴眼里不容沙子,尽量避免和苏曼单独相处。
唯一一次单独相处,还是避雨的时候碰上了,顺便喝了杯咖啡。他们也没说别的,就聊了下近况,主要还是说工作上的事儿。他想着卫晴知道了会生气,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往后再想说就说不出口了。
陈冕想着,他又没越界,和苏曼也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不会影响他现在的生活,索性就将这一茬忘了。谁知道卫晴会发现,还生气了!
陈冕说完,下了个结论:“我没想过和苏曼怎么样,我们清清白白,她生哪门子气?”
安毅故作赞同:“就是,生哪门子气,这卫晴心眼太小了,你可不能这样。正好前两天我遇到周灏了,他说很久没见卫晴,想约她吃饭,我一会儿就给卫晴说。”
周灏,卫晴众多前任之一,特点大概就是唯一个复合过的前任,分手后一直保持联系,还对卫晴念念不忘。
陈冕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安毅,你捣什么乱?你不知道周灏是什么人?”
安毅挑眉一笑:“就是吃顿饭,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人家清清白白,你生哪门子气啊!”
陈冕语塞,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灌了口温水,陈冕斜了安毅一眼,眼底全是威胁:“就是不许。”
“你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安毅道:“什么时候你陈冕也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既然你都不允许卫晴见周灏,就应该知道卫晴为什么不希望你见苏曼。
这只是卫晴生气的一个点。本来我不想说的,看你还是不明白,索性给你个提示,敢紧把卫晴哄好带回去。她影响我和简澜走入婚姻的进度,这一天天的劝着简澜不婚。
你都没想过卫晴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见苏曼的?”
“很重要?”问完,陈冕自己先闭嘴,确实很重要:“什么时候发现的?”
“自己想。”
安毅给的提示,相当于作弊。
一瞬间陈冕弯道超车,立刻明白卫晴能生气是亲眼看到他和苏曼在一起,不管是照片还是现场,时间肯定是在他发现卫晴离开前两天。这样一筛查下来,陈冕无限接近真相。
“我可以解释。”
安毅晃了晃水杯,淡淡道:“我以前也这样想过,我可以解释我有理由。但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她愿意听的时候我没解释。等简澜不想听,我说什么都是多余。
学长,你是生意人,比谁都明白时机有多重要。分明夏天卖短袖冬天卖大衣,你偏要夏天卖大衣冬天卖短袖,大夏天里一件都卖不出去,到冬天还嫌夏天卖大衣的时候没人买。”
陈冕闷闷道:“原来如此啊!我竟然忘了?”无论什么事,他都考虑时机,但是忘了对卫晴来说,时机也重要。
“老话怎么说来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卫晴呢看起来像朵带刺的玫瑰,其实性格挺好的,明理懂事还重情,就算作也看时间和场合,是个很难得的人,照理说这样的人你会欣赏,可惜了……”
陈冕若有所思,沉默之后淡淡说了句:“是我过界了。”
夜里,安毅将今天的事儿说给简澜听。卫晴今天出院了,听说陈冕回来了,猜到陈冕肯定会上门,索性她就没有住进青玉苑。
卫家现在她是不想回了,生怕她们家里人全部上来劝她,连带卫家给她的房产也不能去。要是真去了,她前脚入住,陈冕后脚就能上门。
医生说了,现在她还是不能受刺激,得再养两天。
幸好简澜还有其他不动产,叫人收拾一下卫晴就住了进去,至于珍玺家居的事儿,反正卫晴休假这段时间就是简澜管着,索性由简澜继续管着。
让卫晴继续休息,养好身体再考虑工作。
安毅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简澜的合伙人是卫晴。仔细一想,确实在情理之中,而简澜曾说过带他去见合伙人,那段时间也就见了卫晴。
除了陈述事实,安毅还想替陈冕说点儿好话,简澜却是蹙着眉,反复思量陈冕最后那句“是我过界了”是什么意思。
直到安毅问她:“按卫晴的性格,不会因为看见他和前任一起出席活动就生气吧!以前卫晴还总说他们就是商业联姻,只要不闹出事来打脸就OK。这回怎么就不OK?”
简澜顿悟了。
隐约发现真相的简澜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的安老师,女人的话要反着听这个标准在她这里不适用,在卫晴那里绝对的真相。
但简澜只问了另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今天才回来?”按她和安毅的估计,陈冕昨天就该回来了,在巴黎多停留一天为了什么?
“关心则乱吧,”安毅解释道:“他当时忙着找人,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时差这事儿。还是后来助理提了他才反应过来,我接电话的时间不对。”
这样啊!
简澜眯眼笑了一声,要是这样,她就不担心小姐妹吃亏了。以前她还担心过卫晴吃亏,现在看来,不一定噢。
见简澜放松了,安毅大着胆子帮忘年交说两句好话,毕竟是自己忘年交,也没有真犯错:“你跟卫晴说说,有问题他们见面聊聊,就算卫晴给陈冕判死刑,也让他申诉一回呗。孩子也有陈冕的份儿,留不留的陈冕也该知道。”
简澜点点头,是该见面聊聊。
见面聊的结果就是累成狗的安老师大周末被陈冕拉出去喝酒。
“她要离婚,你知道不?”
在陈冕刀刃一样的眼神里,安毅讪笑,表示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卫晴就不离了?”安毅轻飘飘甩出一句话,浇灭了陈冕刚点燃的怒火:“我不说还能替你卧底打听消息,我说了,我就是叛徒,你可就什么消息都听不到了。”
陈冕白了安毅一眼,看他的眼神儿像是在看被抓的汉奸:“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要是没价值这个忘年交就不能要了?
“卫晴怀孕了,六周了,噢不,现在是七周了。”这样重大的消息被安毅轻飘飘的甩出来,那淡定的模样像是在跟陈冕说“噢,我有个学生今天又迟到了”。
他答应过简澜晚点告诉陈冕,不是不告诉陈冕。现在晚了一周才说,超额完成任务。
“咳咳咳,”向来冷静理智的陈总难得失手打翻了酒杯,他脑子里一串乱码闪过,最后只有一个想法“孕期戒烟戒酒,完了,他刚刚喝酒了,对孩子不好”。随后又想起来,孩子已经怀上了,进一步想到,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也许是陈冕的想法没有掩饰,安毅很快读懂了他的心思:“你说为什么?”
“她要离婚,她没打算留这个孩子。”陈冕苦笑道:“她说她成全我,凭什么她觉得我该喜欢苏曼就要把我还给苏曼。
凭什么她只看到我带苏曼去酒会就认定我想旧情复燃?那我这些年,我和她在一起这几年算什么?过家家吗?”
安毅给陈冕换了杯冰水,推到他面前:“我不是卫晴,但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卫晴的想法。
你第一次说是公司的事儿,她让你去了,后面公司有事,她也让你去了。忽然有一天她发现,你说你去公司的时候是跟苏曼在一起出席酒会。
如果我是卫晴,我第一反应就是你骗我,连带着前面几次,你有可能在骗我。结合亲眼看见谎称加班的你和苏曼一起出席酒会,你说她下一步该怎么想?”
陈冕不由得跟着安毅的话思考,安毅继续道:“其实,正经的陈太太还在呢,陈总带前女友出席活动,这应该是打脸吧!”
“我没想打她脸。只是苏曼在巴黎处境艰难,分公司高层想法老旧,苏曼的想法不错但得不到高层支持,我顺手帮一把罢了,主要还是考虑公司的发展。”陈冕颓然,但是站在卫晴的角度上来说,这就是事实,而他没考虑过卫晴的想法。
安毅摊摊手,我明白这些没用得卫晴明白。
“就为这些,她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