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Stubborn K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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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缓慢笨拙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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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坡地群岛，那是个重逢之地。楚子航也听过这个烂笑话，出自《海贼王》的典故。
这部没完没了的超长篇漫画画到作者都觉得无聊的时候只好祭出“各自修行两年后在香波地群岛”重逢的大招来，两年后少年开始大叔化，萝莉都成小御姐，于是又有新故事可讲。
楚子航站在暗金色的阳光下，看着前方树梢下夏弥蹦蹦跳跳的背影，想起曾和这个女孩在仕兰中学以及卡塞尔学院的同一片绿荫下走过，忽然有些出神。她那一头柔软的发丝在风里舞动着，阳光雨露的味道似乎弥漫了整一条街，楚子航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要走上前去把手伸进她的头发里，摸摸她的小脑袋。
你说龙和人类是一样的，最初都是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曾经是个倔小孩，低着头在人群里走过，不出声；离得很远看别人说说笑笑，也不出声；可你的内心又有个很广阔的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都睡着以后，你躺在床上睁大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夜空，会不会忽然觉得难过，或者突然大笑起来？
没有人告诉楚子航答案。
就像BE电影里的女主角精心准备了一个爱心便当，却在阴差阳错中永远送不到男主角手中，只能在夕阳染红的操场台阶上默默注视着饭盒。可她身后不会突然响起美少年的询问，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幕墙，在这一方天地中永不垮塌。
“喂喂！你这个超级无敌大骗子！”
一阵激烈的抗议声打断了楚子航的思考。夏弥、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站在一栋破败的建筑前，气势汹汹地指责五条悟，“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吃东京最好吃的和牛么？这是什么鬼地方？”
“啊呀，体验东京风土人情嘛，当然要从特色景点开始，这栋楼可是远近闻名的灵异胜地哦！”五条悟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赫然。
“鬼屋也算特色景点？”又是三道异口同声地质问。
伏黑惠对此毫不意外，他本来就对五条悟说的东京观光不抱什么希望，此刻他正在向钉崎野蔷薇生动演绎虎杖悠仁是如何将特级咒物一口吞下的场景，引得女孩刮目相看。
“你的卫生意识糟糕透顶了啊！”钉崎野蔷薇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然后脑回路拐了个不可思议的弯，神经兮兮地问，“那玩意儿会消化吗？吃进去会不会变成便便排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虎杖悠仁挠挠头，“不过味道确实有点奇怪地说，有点像吃了放了一个月的泡面。”
“停停停！好像你真吃过似的！”
“……这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爷爷说，男子汉不能浪费食物！”
“你真把过期泡面当男子汉修行了啊？”钉崎野蔷薇双手捂耳，脑中已经有了画面感。
伏黑惠十分严肃：“建议你重视起来。我从医学角度提醒你，这种行为会导致肠胃炎、食物中毒，严重的话甚至会——”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虎杖悠仁尴尬地打断了他的健康科普。
楚子航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群年轻人的打闹，眼中有着淡淡的疏离。他不习惯这样的热闹，也不习惯五条悟那种自来熟的态度。但他还是跟来了，因为他对“两面宿傩的容器”感兴趣。
虎杖悠仁的人生经历说是倒霉典范也不为过，而这男孩的状态也像极了行走在刀尖上的混血种，不同的是虎杖悠仁有机会压制自己体内的诅咒之王，可他们一旦突破临界血线，将没有机会再把理智拉回来。
古德里安教授说执行部的混血种们都是疯子，是杀胚，是噬罪者，和他们研究龙族谱系学的科学家们有着天壤之别，其实楚子航自己也承认这话说的对……是疯子才会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都能冷静坚守所谓正义吧？就像他也曾经把匕首捅进了自己喜欢女孩的心脏里一样。
恺撒说过如果换成是他的话，不会把刀刺进那个女孩的胸口，无论她是不是龙王，无论她要不要毁灭世界。即使这是虚伪的绅士风度，或者追逐漂亮女人的动物冲动，随便什么都好，但这就是他贯彻的正义。
可楚子航不是他。
所以他死在了那场诸神的黄昏里，连遗体运回服务都用不上，毕竟世界都要毁灭了，谁会在意一个区区混血种的尸体？他只是弄不懂这个重生有什么意义。
“喂，师兄你发什么呆呢？”夏弥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抱歉，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想一些非常、非常、非常复杂的哲学问题。比如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种跨次元穿越是否符合量子力学原理？或者说五条悟那双无时无刻不在发光的眼睛是不是装了两个五百瓦的LED灯泡？”夏弥撇撇嘴，“看来卡塞尔学院那些哲学课不纯是为了糊弄学分用的，这不培养出一个思考大师来了？”
“你知道么，”楚子航看了她一眼，“你刚刚举例子的语气很像路明非的直系导师古德里安教授。”
“我可没有白胡子，更不会穿那种老头格子西装！”夏弥皱了皱鼻子，“话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脸真的在瞬息万变诶，刚才还像诗人，现在像要去杀人。”
“在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有什么好纠结的，有时候宇宙的运行规律就是会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啊。”夏弥说，“虽然我也不喜欢解谜游戏，总觉得设计师是在故意为难人……但只要游戏通关，你所疑惑的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现在我们已经在游戏中来不及离开了，干脆走一步看一步啰。”
楚子航这次没有回答，目光扫过那栋据说是“灵异胜地”的破旧建筑。和周围其他建筑相比，这栋楼格外矮小，宛如一群健美模特中的八旬老头。入口的卷闸门紧闭，青苔爬满了墙角，窗户上的玻璃有几块已经碎了，外墙的墙皮剥落，留下狰狞的缺口。
“野蔷薇，悠仁，你们去把里面的诅咒祓除吧。”五条悟拍拍手，掠过大骗子的话题布置测试内容，“这是摸底考试哦，主要是老师想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伏黑惠环顾四周，凝视着生锈的铁门低声说，“这里面果然有诅咒啊。”
“毗邻六本木港区的青山陵园，东京规模最大的公墓之一，同时也是东京最庞大的死亡集合地。”楚子航合格的开始给虎杖悠仁这个咒术小白解释，“在世俗观念里，这种地方理所应当是晦气场所，滋生出那种怪物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喂，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刚入职第一天吗？”五条悟看着他目瞪口呆。
“走过来的时候觉得环境有些奇怪，就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资料……”
“好一枚技术宅，你再次证明了自己！不过师兄你这解说做得比五条悟好多了，”夏弥说，“要不你来当导游算了！”
“啧啧，我的解说哪里不行啦？”五条悟斜眼看她。
他们说话的同时，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已经无语地走进烂尾楼里了。楼道内登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怪响，然后就是重物的掉落的“嘭嘭”声和利器划开皮肤的刺啦砍肉声。混凝土地面开始颤抖，周围的结构正在以缓慢地速度崩溃，石柱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嵌入墙壁的金属构件一个个松动，迸射而出，带着短促的裂音。
“果然还是我跟上去吧。”伏黑惠有些担心。
“你的伤才刚好，不用勉强。”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脑袋。
“但虎杖还是需要人盯着吧？”毕竟是一只脚才踏进来的新手小白。
“也是，不过这次要测试的，其实另有其人。”五条悟若有所思地说。
楼道里的白炽灯“嘶”地灭了，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虎杖你……没事吧？”黑暗中，钉崎野蔷薇喘了口气。
“我没事，钉崎你呢？你还能坚持吗？”虎杖悠仁透过刀刃反射的白光，看到了被咒灵攻击打穿肩膀的女孩。
他和钉崎野蔷薇正在楼道内与咒灵对峙，那诡异的生物手中正捏着一个五岁大点的小男孩，孩子已经被吓傻了，小脸惨白如纸。钉崎刚刚听从了对方的威胁丢掉了手里所有的钉子，这才躲闪不及被袭击。虽然生得术式优秀，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15岁的女孩，这会儿倒在虎杖悠仁怀里柔软得和任何普通女孩一样。
钉崎野蔷薇抬起头来，看见了虎杖悠仁鼻孔中淌下了鲜红的鼻血，和玫瑰一样红得惊心动魄，他手中的咒具闪着黑光，刚刚他们性命攸关的时刻虎杖悠仁莫名其妙的用出了这招，只不过这种高级咒术像是汲水般消耗着他的精神力，开始只是精神疲倦，现在连肉.体也支撑不住了。
“虎杖……你在飚血哦。”钉崎野蔷薇手欠给虎杖悠仁擦了擦，“白痴的鼻血都比较值钱吗？流得这么夸张。”
“哪里白痴啦？话说钉崎你看过超级赛亚人吗？超级英雄变身也是会有副作用的，我和那个一样。”
“这种时候他们还能这么脱线……”楼外的夏弥满脸黑线，“居然还在讨论少年漫，认真的么？”
五条悟则是“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这是在笑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手里那把咒具上淌着的肯定是直流电，给他全身充满了电，头发全部竖立起来，好似烫了个爆炸头。
“我真服了你诶！现在还能笑出来。”夏弥白了他一眼。
“喂喂，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我笑一下你都要凶我！”
伏黑惠听着两个老师扯淡，却不觉得好笑，他默默地吞了口唾沫，头皮发麻。
他不像五条悟和夏弥，看不见楼里的情况，可刚刚那么多声扭曲的怪叫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首渲染绝望的音乐作品。仿佛无数个张到极限的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吼，却被拉成小提琴般的长音环绕在你耳边……
“惠，放松点，要相信你的同伴。”五条悟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语气罕见地认真，“而且老师我还在这里哦，要是真遇到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绝对能救援及时的，放心啦！”他又笑嘻嘻地说，“当然咯，如果新老师想露一手，我也不反对！”
“喂，你这是想偷懒么？”夏弥鄙视地看着他。
“哪有诶？”五条悟拿肩膀拱了她一下，“这不是想给你表现的机会嘛！”
“师兄！监守自盗嘿！”夏弥贼兮兮的凑过去跟楚子航耳语，“我真不是挑事的人！但你看这个家伙明显是想偷懒，他在拱火诶！”
“我感觉你现在也在拱火。”楚子航看了她一眼。
头顶玻璃的爆裂声响传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窗户方向。巨大的窗框铝带砸下来，把门口的卷闸门都扎穿了个大洞。以窗口为中心，剧烈爆炸溅出的玻璃碎片飞出了几十米的距离，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楼道内，全部的玻璃窗在一瞬间被震碎。虎杖悠仁半跪在地，钉崎野蔷薇站在他几步之外，他们的右手仍保持着施术的姿势，直到那只可怖的诅咒在半空中化为了灰烬。
虎杖悠仁气喘吁吁的垂下手，“终于结束了……钉崎，我们出去吧！送这孩子回家，然后吃和牛去！”
钉崎野蔷薇刚想说好，忽然有水沫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惊讶地抹了一把脸。下雨？不至于吧，虽然这楼顶破得已经不成形了，但他们还在室内啊，她抬头看向天花板，陡然一惊。
她想起来了，这座烂尾楼附近有座高度能达到200米的大型净水过滤系统，水管就从他们脚底经过。刚刚的攻击应该是刺穿了地面，水管断裂，高压水流冲开缓缓上浮的尘幕，射得比天还高！而水沫里巨大的黑影翻滚着向他们砸来！
一截断裂的支撑钢骨！
“这到底是什么狗屎剧情啊……”钉崎野蔷薇瞪大了双眼，简直想笑出来。她和虎杖悠仁才完成了考核任务啊！咒灵已经被干掉了！现在是什么意思？大自然的报复吗？
虎杖悠仁也愣住了，他的思路还停留在刚才和钉崎野蔷薇喷白烂话的时刻，虽然都有挂彩，但他们才抢救下了小男孩，又干掉了咒灵，现在却已经是要被枪毙的剧情了。
不，不是被枪毙，那重达数十吨的钢骨砸上来，死得会比枪毙难看一百倍吧？
外面的伏黑惠呆呆地看着灭顶之灾逼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总有些时候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因为无能为力。
命运开的玩笑太他妈刺激了。
楼道内忽然响起了一阵撕裂空气的哭声，虎杖悠仁扭过头，看见钉崎野蔷薇猛地把号啕大哭的小男孩抱入怀里。她抱得很紧，背脊蜷缩成弓形，用自己把小男孩包裹起来。她的速度很快，但这动作仿佛像慢镜头那样在虎杖悠仁眼中放映，每个细节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钉崎野蔷薇的眼神。
她显然也已经绝望了，在正常的时间进程里，距离死亡只剩不到一秒钟。高空高速，钢铁撞击，即便他们是咒术师在这种情况下也什么都做不了。于是钉崎野蔷薇做了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拥抱。她用躯干把小男孩包裹起来，当作唯一的一重防护……虽然被撞碎的时候，这层防护连0.001秒都撑不住。
“这就是测试的内容么？”门口的夏弥望着兜头袭来的钢骨，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奇怪的问题了。因为五条悟、伏黑惠和楚子航早已经不在她身后了。
楼内的钉崎野蔷薇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居然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居然可以称之为好看，虽然混杂着说不清的悲愤和绝望，但真是很好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是啊，绝望也要笑出来给你看的，给你一点点勇气。
虎杖悠仁呆呆的看着钉崎野蔷薇，这一眼无比漫长。
“爷爷，这算是正确的死亡吗？”虎杖悠仁喃喃说。他忽然跳了起来，猛扑在钉崎野蔷薇身上。
是的，他就是要拿自己的命作赌注！赌他身体里那个老妖怪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自己去死，放弃复活的契机！
“别傻逼了！真以为吞了特级咒物就能变小强吗？这次真会死的！”钉崎野蔷薇朝他大吼。
她感受到伏在自己背上的温度，简直想给虎杖悠仁敬个警视厅警察宣誓的礼。这家伙太勇敢了吧？见义勇为好少年嘛！只是这家伙勇敢得有点傻逼啊！她来不及敬礼了，倒是眼泪先涌了出来。
烂尾楼外，跟在五条悟和楚子航身后的伏黑惠大喝，“老师！现在我们怎么办？”
“惠，你先回地面，这里交给老师。”五条悟的声音也有点冷。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情况，谁成想祓除个三级诅咒还能遇到这种天灾人祸？五条悟心里咒骂着不走运，和楚子航踩着一排钢管向前飞奔。
伏黑惠完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却也没有直接掉头。他看着那两个男人正在逼近坠落的最高点，五条悟身体周围全部萦绕着赤红色的能量波，楚子航全身的皮肤变成了诡异的青灰色，皮肤表面浮现出密集的纹路，诡异的攀爬。他们脚下的载道平缓起来，两个人踏着钢管狂奔，如同两头勇猛的犀牛。
伏黑惠生生吸了一口冷气，五条悟无下限术式的基本原理是操控空间和物质的质量关系，能让物体的质量逼近无限，或几乎为零。理论上这种能力应该能轻易粉碎任何物质，包括坚硬的钢骨。但这精密的术式操控需要时间，在短短的一秒钟内他们能做到的程度实在有限。而这钢骨的体积大得惊人，要是一次性炸不完全，掉落下来的残骸都能把地面上的人砸死……并且他从没听说过什么咒术释放的时候会全身变色长纹身啊？再看这两个人双手的架势，好似如来神掌。面对这么大的钢骨，这两个家伙好歹摆个太极的四两拨千斤啊！怎么用上了少林派至刚至阳的掌法?
“我的咒力应该来不及覆盖整座结构了，”五条悟的声音低沉下去，“赫会把这东西炸得四分五裂，你有办法解决剩余的残骸吗？”
“你尽管攻击，”楚子航头也不扭，“做你该做的，其他的交给我。”
钢骨轰然砸下的一刻，五条悟和楚子航都看清了坠落物的每一个细节，甚至钢筋上残留的铜绿色锈迹。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宛如上帝按下了宇宙的慢放键。他们的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一团红得令人目眩的能量在五条悟的指尖凝聚，像是被封印了千年的太阳忽然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空气中的尘埃都在无限斥力的作用下被推开了，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而这团能量也并不是单纯的爆炸，更像是一把被上了膛的枪，将那块钢骨当作了靶子，反向推着它前进！金属在这种极限受力下迅速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那些被切割的碎片在空中迸裂，形成漫天的铁雨迎面砸向地面！
楚子航就站在这片即将倾泻而下的铁雨前方，他的背后就是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所在的烂尾楼。他没有退路，也无需退路。他的血液中那股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心脏跳动的频率远超人类极限，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释放力量。
他张开双臂，“君焰”的领域在瞬间展开，领域内的火焰升温到了极致！所有接触到这股热气流的钢铁碎片都在刹那间化为灼热的钢水！液态的金属从楚子航身体两侧流淌出去。
“不好！”伏黑惠看着一道钢水没有被热空气的爆炸震开，就要往下倒灌，惊得大吼出来。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狂风骤起。那不是普通的气流，那是有意识的风暴！几道巨大的螺旋气流拔地而起，将每一股倒灌的铁流都卷起，它们如同几只无形的巨手，强行把下坠的铁流汇聚！
烂尾楼中的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只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金属碎裂的声响，然后便是一阵疾风掠过头顶，但预想中的痛楚并未降临。他们抬头望去，透过已经不存在的天花板，只看见漫天的金色铁流在半空中舞动，如同黄金瀑布般，壮美得令人失神。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面面相觑，劫后余生的感慨让他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而他们面前的女孩只是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好像一团耀眼的火。
夏弥站在门口原本等待他们的位置，那片被楚子航君焰融化的黄金钢水中，一抹金光在她的瞳子里忽闪而过。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Stubborn Ki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