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Qu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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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赐我死亡与重生，尽管我戴着镣铐依然像大海一样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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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月20夜，18:00，新宿中央区银座。
这个汇聚了东京最著名的高端购物区，奢侈品店、百货商场、米其林餐厅的场所此时人迹寥寥，警视厅已经封锁了现场，咒术界配合进行信息管制，TOHO CINEMAS电影院事件对外报告就是一个超雄神经病报复社会的无差别杀人案。
虽然听起来很扯淡……楚子航想。他背着网球包站在警戒线外，在等待伊地知洁高和警方交涉，高专的身份能让他们快速获得现场进入许可。
巨大的夕阳遥遥嵌在天边，斑马线上还有未干的水渍。阻拦楚子航进入的警察让开通道，楚子航低身钻过警戒线。
即便严密封锁了消息，这件事在当地依然轰动——凶手残杀完48人后分尸冲入下水道，肢解手法精细的能直接帮你省掉去火葬场的钱，并且还在不间断作业，毫不担心自己会被警方逮捕……或者被火葬场招聘。一向开朗的虎杖悠仁都因为此事连着阴郁好几天了，就连美食都没法让他焕发精神，楚子航很想安慰他火葬场并不会招收咒灵这种生物，所以不必担心那个小变态在人类社会的就业问题……总结两个字就是“没钱”。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起来，楚子航滑动屏幕，行动组聊天框里全是各个潜入点的负责术师发的消息。
“大丸百货，无发现。”
“Scramble Square，无发现。”
“秋叶原站，无发现。”
“伏见稻荷大社，无发现。”
“二条城，无发现。”
楚子航在输入栏键入，“TOHO CINEMAS，无发现。”正准备发送的时候，“叮铃”一声，短促，清晰，有新消息弹了进来。
发送人为七海建人，而他的内容也很简单，“首都圈外排水渠，发现咒力残秽。”紧接着是几张照片。
楚子航快速浏览现场传来的照片。地面上的残秽痕迹太过明显，像是故意留下的指引。
是陷阱？
楚子航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切换页面。他拨通了夏弥的电话。
18:05，首都圈外围排水道。
这是一项世界闻名的防洪工程，被称为“地下神殿”，它是为了应对东京及周边地区频繁的暴雨和河流泛滥而建造的超大型排水设施，拱形隧道采用标准的排水构造，便于污水和工业废水流动，四壁都由钢筋混凝土浇筑，承重立柱整齐排列。不过此时的神殿内一片死寂，渗水顺着石缝滴落，在地面炸开小水花，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夏弥站在隧道中央，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窜过，消失在阴影里。
这里距地面五十米，除了例行维护人员外鲜有人光顾。虫豸在这儿活动，老鼠也爱在这里开party。这座天然宫殿深得诅咒师们喜爱，同样也适合咒灵狂欢。
“所以那只老鼠，赶紧出来啰，”夏弥拍了拍手，“本姑娘的时间每一分钟都很宝贵的。”
她脚下又50米深处，首都圈外围排水渠，这座现代人智慧凝聚的地下宫殿，宫殿的最底层寂静得像是古老的溶洞，只有无处不在的水声。
鱼一样的黑影在不锈钢管道内部游动。这些直径两米的管道分别用来过滤饮用水和废水，每隔几百米就有坚硬的合金网，但此刻这些网都被轻易地撕裂了。管壁内部的报警装置不再闪动红光，这座地下宫殿中的排水渠系统死一样的寂静。
黑影翻过身，它的两膝化为吸盘黏在水管光滑的内壁上，然后顺着水压“挤”进了隧道。它轻轻地游过，带动周围那些扭曲的肉球，声音在巨大的黑暗空间中回荡。
无为转变，一种通过触摸灵魂进而改造肉.体的术式，其发动的必要条件是与目标进行直接接触。神话中说命运三女神就是用这种能力纺织、拉伸和切断生命线，这是湮没一切肉.体升华灵魂的传说。
黑影取出两根燃烧棒，擦亮之后，将其中之一对空掷出，这是它扭曲了某个小孩后得到的玩具。燃烧棒中的火如流星经天而过，却照不透头顶浓重的黑暗。这是个极其巨大的空间，几千万年的流水侵蚀出来的地下岩洞被人类以砖墙堆砌成空旷深邃的通道，燃烧棒落进前方的水中熄灭了，黑影高举剩下的一根燃烧棒，照亮了四周。
“人类居然能修建出如此宏伟的东西啊！”黑影轻声感慨。
地面上线条细密纠结的地方，是一个个小的滤水槽，它们由特种钢制成，周围是修葺管道的工具堆放室，陈列着各种不知名的机械设备。他们都出自顶级工匠之手，高强度、高韧性的镍铬钼钢构铸成它们的身躯，机械师们用自己的智慧垒砌着这座地下宫殿，给它提供永不枯竭的动力。
“垃圾堆。”黑影踢了一脚这些AISI 4340打造的昂贵器械，忽然扭头打招呼，“你好啊你好。”
它身后出现了另一个黑影。太阳光般的黄金短发，鼻梁上架着加厚墨镜，他手中握着一柄钝刀。
两人对视仿佛激起了电花，像是产生了某种激烈的化学反应。这种反应很快被空气加热到沸腾，两人脚底的水面开始泛起气泡跳跃，那些气泡规律地闪灭，像是心脏波动的频率。
忽然间，周围的设备器械们被杀气震动，仿佛群魔乱舞！它们好像活了过来，以不同的方式。滤水槽无声地开合震颤，像是在唱一首古代祭司的颂歌；不锈钢管道在铁壁上扭动，似乎想要挣断镣铐；头顶的隧道开始回荡震耳轰鸣声，第一个黑影身体周围的小型肉球也跟着嘶吼起来……这是本该一片死寂的地方，就像是棺材，此刻居然热闹得像是在开庙会。
“真吵闹。”第一个黑影呵斥，又问，“你不觉得很吵闹吗？”
它的呵斥令它周围那些肉球安静了下来，它们战栗着重新沉默。这些寄宿在畸变肉球中的人类灵魂们刚从噩梦中苏醒一小会儿，就感觉到了远比永恒沉睡还可怕的重压——第一个黑影，它们的制造者身上的压力。
第二个黑影沉默不语，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刀柄。
“不是说你们，你们继续哀嚎。”第一个黑影瞥了眼第二个黑影身后那排重新死寂的不锈钢铁管，笑眯眯地抚摸肉球，“哀哭一支宏大的曲子，好为我们眼前的朋友送终。”
肉球们怪响了几声，大约是在调声，然后宏大的哀哭响彻整个空间，婴儿的嘶鸣般诡异。第一个黑影说完就信步向前，迈过横亘在两人之中的水潭。它平静地涉水而过，直视前方，就像朝圣的信徒。
第二个黑影见势不妙，刀锋如游龙出渊，将迎面袭来的诡异肉球拦腰截断。可这些诡异的肉球并没有湮灭，它们进攻势头也未减，暴涌在他四周汇聚。布帛下的钝刀划出一道完美弧线，如同舞者般旋转了一圈。蛇形残躯在刀锋面前应声而断，暗红的血液泉涌般喷射，染红了四周砖壁。第二个黑影挥落钝刀表面的腐蚀液体，“滋滋”飞溅的污血如箭矢在地表留下细小的圆坑。
两个黑影从站台一路激战至排水渠深处，两人每一次相撞都都引发震耳轰鸣，如同两列高速列车迎面对撞，咒力交击的巨响在隧道中回荡，仿佛雷霆炸裂。
一记横劈而来的钝刀被第一个黑影灵巧格挡，它并不恋战，身形一展，轻松跃上布满青苔的污秽石台，它身后的黑影紧随而至，刀光闪过，一声黏腻爆响炸裂，第一个黑影的手腕终于被这沉重的一击斩开。断肢与主体仅剩几缕筋肉相连，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但它非但没有显露痛苦或愤怒，反而对眼前的局面乐见其成。
第二个黑影突然静止不动了，直觉告诉他情况很不对。他默默注视着第一个黑影的断腕处，那里断裂的筋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重组，新生的肌肉和血管如蛛网般迅速覆盖裸露的骨骼，而后它的手心又浮现出被压缩的小型人形。
这家伙无论是术式或性格，和他的相性都非常差。
“真有意思，你是几级？”第一个黑影饶有兴致地问。
“一级。”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回答。
“那太棒了！”对方似乎很惊喜，一边揉搓手中扭曲的圆球一边问他，“那么一级术师，你觉得意识是如何从物质中产生的呢？”
“我对这种二元悖论话题不感兴趣。”
“好无情啊。”它夸张地抱怨，“我正无聊呢，因为找不到优质的试验品。人类太劣质，太容易死掉了。”它忽然笑起来，“但你不同，你的灵魂很强大，简直是棒极了的实验对象。”
给自己取名为“真人”的黑影玩味地打量这个送上门的试验品，它对七海建人颇为满意。迄今为止它的实验对象都只是普通人类，那些脆弱的个体在实验过程中由于无法承受痛苦，大部分都会直接死去。
那么，如果将目标换成咒术师呢？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它忽然提速飞奔，像是一道飞墨从七海建人身侧划过，其速度远超之前的任何范畴。直到那张扭曲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七海建人才猛地意识到，这个咒灵提升了自己的速度——实现无为转变的根本机制并不局限于外部主体，既然它能够通过触摸他人的灵魂来改变肉.体的形态，那么它也有能力改造自己的身体。可它的速度太快了，七海建人来不及阻止！
同时刻，他们头顶上方，特种钢和花岗岩构成的屏障忽然发出巨响，有人在拳击管壁，把水、管壁和外面的岩石一起击碎，就像一个“老拳师”使用“大开碑手”之类的绝世武功，这面无坚不摧的铁璧被拳头直接轰出了一个大洞！
石壁爆开的巨大的冲击力让真人下意识倒退了一步，随着腐臭的尘土扑面而来的还有童子切雪亮的刀尖，直逼它的前额。
真人控制着身体旋转，365度倒翻而退，云耀太刀尖锐的刀锋擦过它的脖颈，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今晚的第三名来宾从高处落下，她吹飞刀上的紫色血迹，很遗憾的收刀入鞘。
“真可惜诶。”她咧开嘴，“我忘记老鼠是很灵活的动物了。”
空气沉闷的隧道内，明丽的少女如同一滴白色的墨汁溅入了这个狭窄的漆黑世界，狂乱的分割，又寂静的融化。七海建人抬起头来，他因为缺血的大脑正在阵阵发晕，以至于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模糊。在他的视野里，一时间向他走来的是娇俏美丽的少女，一时间又是红裙曳地的金冠帝女。
走着走着女孩踮起了脚尖，这让她显得越发地轻盈高挑，却也更加居高临下，威仪具足。她的步伐中暗藏着某种节奏感，像是洛神赤着脚涉水而过，每一步都轻盈地踩在落叶上，留下成串的涟漪。
娇俏美丽的少女……神威具足的帝女……娇俏美丽的少女……神威具足的帝女……两个人的形象快速地在七海建人眼中切换，像是被剪接在一起的两段影片，渐渐地她们的形象融汇在一起，七海建人甚至能在那张软萌清丽的脸上看出另外半张明艳照人的脸庞，而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孩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
“夏弥小姐。”七海建人缓声。
“哦哦！娜娜明先生好。”她像是终于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人存在，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啊，师兄分析那堆烦死人的残秽路线花了点时间。”
“不，非常感谢你的支援。”
“嘿！实在感谢的话，回去帮我清空购物车好了！”
七海建人沉默。总觉得这个家伙的性格有点像他认识的某个人。
夏弥没再和他继续感谢的话题，她架起童子切，上下扫视眼前的小变态，“话说你真是很有意思诶，大摇大摆的留下咒力残秽标点自己的位置，上次给你扫尾的人呢？死了么？”
“诶？为什么这么说？”真人拍拍衣摆上沾到的灰，“难道要死的不是你们嘛？”
“好胆量！”夏弥朝它竖起大拇指，啪啪啪鼓掌，“简直想给你就地颁个诺贝尔勇气奖啊！但是没有奖台……没关系，我马上帮你切一个出来！”她话音落下，猛地一拉七海建人翻翘的后衣领，后撤的同时漫不经心挥出了一道劈击。
真人身后的墙壁陡然的一分为二。
隧道中激起浓重的尘雾，七海建人踉跄着站稳了。随便拉扯别人后衣领无疑是不太礼貌的行为，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及时拉住他的后衣领，恐怕他就要和真人一起被活埋了……这听起来有点变态，七海建人并不想跟特级咒灵一起合葬。但对方好歹是个特级咒灵，活埋的方式显然对它没有任何用。
石堆里恢复人形的真人兴奋地鼓掌，“真有意思，还缺一个人我们就可以凑齐一桌麻将诶？而且你也是个品质绝佳的咒术师！两个试验品，我今天的运气真好！”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咒灵你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啊，说的我都想打麻将了。”夏弥龇牙咧嘴，晃了晃手指纠正它，“不过你说错啰？不是两个咒术师，是一个半！”
“为什么是一个半？”
“因为我是个半吊子！”
“啊咧，”真人突然仰头，凝视夏弥的脸，“你确实有点特殊。”
夏弥豪气万丈的摆摆手：“本姑娘知道自己长得闭月羞花！夸赞的话就免了。”
“我居然看不到你的灵魂诶。”真人好奇的盯着她看，“不过也没关系，试一试就知道了吧！三个人的麻将我还没玩过呢，打麻将的规则你们都懂吗？”
它边说边蓄势待发缓步后退。通常威力越大的咒力攻击领域越小，“盖棺铁围山”这种高危的领域，如果领域内的火焰不爆炸，领域直径也只有5米。这显然是个鸡贼的家伙，麻将比赛还没开始，真人就退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懂的懂的，吃住上家看紧下家盯死对家。”夏弥很笃定地说。
她还是懒洋洋的，刀柄都不摸，怀抱双手，但是场地上令人不安的空气波动明显来自女孩。七海建人不动声色的后退拔刀，他心知肚明这不是一场好打的麻将，烂话说得太多却掩不住杀机。
“你的位置看起来是最差的，打麻将应该坐在桌子周围，这样才公平，而你坐在桌子的正中间。”真人对着场地中央的夏弥说，“这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你这是要坐庄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它的膝关节逆向翻折，本是人类模样的双腿化为鹿蹄，就像专为在丛林中疾奔而生那样骤然提速，它奔跑的动作快得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气流痕，双手直取夏弥的手臂！
阴冷的气息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大脑，七海建人立刻意识到这只咒灵又打算故技重施。这家伙能够通过触碰灵魂来扭曲肉.体形状，绝对不能让它靠近——绝对不能！他本能地想对夏弥大喊，可脱口而出的音节像是宣泄到一半的洪水突然被强行关闭了闸门。
金属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咒灵失控地向隧道拱顶飞去，下一秒它的上升轨迹又被彻底截断了。骨骼爆响的声音清脆、短促，云耀太刀猛烈的劈击直接将它从空中直线劈了下去，咒灵的身体以超音速砸进了水潭，十米高的水柱在水潭中拔地而起，如一座倒悬的水晶宫殿。
碎石再次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乱石水潭间，一条长着蓝色鬃毛的蟒蛇忽的顶开头顶重达数吨的巨石。举重世界冠军不过能举起两百多公斤的物体，这一幕的惊人视觉效果，就像工蚁举起超过其体重五十倍的重物。它桶状的身体发出轻微爆响，猛扑向夏弥和七海建人所在的位置！
七海建人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击惊得瞳孔猛缩，他扬起钝刀，已经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自己身旁传来的一声极为冰冷的笑意——那是夏弥的声音。
“真是勇气可嘉。”夏弥连看都懒得看它，低头轻轻将童子切入鞘，“麻将是公平的游戏，但杀戮不是，它不是游戏，不好玩。在握着权与力的人面前，根本没有势均力敌的战斗，像你这样的弱者只能蝼蚁般死去！”
她的话音落定，丧钟齐鸣！
隧道里那排两层楼高的铁管忽然鸣响，那是特种钢锻造的滤水杰作。它演奏的是弥撒也是招魂，像是一千一万个死神聚在一起吼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夏弥的领域冲击，不是风压或者高热，而是威严！就像一座山峰在你面前缓缓倾倒，即将压在你的身上！一层肉眼可见的透明领域以夏弥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发散，水泥站台开始龟裂，无数金属屑在领域中缓缓升起，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磁化的现象，金属屑互相吸附，围绕着夏弥旋转，仿佛持镰的死神围绕神座飞翔。
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领域迅速扩张。
没人知道这个领域的效果，但被它笼罩结局无疑只有死亡。但威力如此惊人的咒力攻击怎么能同时具有那么大的领域？这几乎颠覆了现有领域学的规则！七海建人面露惊愕。
二十五米、三十米、三十五米……领域继续扩大，言灵·天地为炉紫色的电光沿着隧道奔流，镶嵌在石壁中的铁管瞬时碎裂成细小的碎片，缓缓浮起，被闪电加热到接近融化的程度。
巨大的蟒蛇被环绕的金属镰刀锁在了原地，它异色的瞳孔凝固了一瞬间，倒映出童子切刀鞘上缭乱的极光。夏弥轻描淡写的拔出云耀太刀，雪亮的刀光忽然横过了咒灵的脖子，她拔刀收刀的动作都只在瞬息之间，童子切好像在她手里根本没动过。
七海建人只来得及看见清冷的刀光落下，巨蛇头顶的脑袋也缓缓滑落。女孩伸手轻轻一推，把那颗硕大的头颅从咒灵脖子上推了下去。真人掉落的头颅蠕动了两下重新与身体组合，只不过此时逃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个女孩根本是在跟它玩一个猫抓老鼠的游戏，她绝对有能力阻止它这只老鼠逃走。
“拥有数个领域必中效果的人，你不是咒术师！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真人面露惊惧。
它终于明白自己想错了，这不是麻将，而是一场杀戮。从这个女孩踏进这片战场开始，它就一直在注意她，她最初的漫不经心只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根本不配她动真格。所以究竟是哪一句话让她决定要杀了自己？这种可怖的存在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该存在！她是个违背咒术规则的巨大悖论！真人终于忍不住问了，最后的叠声暴露了它灵魂深处的颤抖。
“你的哲学思考命题很有趣。”夏弥振了振手中的云耀太刀，她居高临下的朝真人扬起下颌，“但你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七海建人看到她的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高速运动激起的气流突破了音速，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声。下一刻，她与真人交换了位置，两人背对背静止，突击扬起的音爆云海没有消散，电光还在水气中狂舞，可战斗已经结束了。
童子切从真人的右肩斜切而下，斩裂了它的肩胛骨、胸骨和肋骨，一直斩到左胸的心脏部位，顺带还切断了它手中凝聚的改造人肉球。夏弥扬起手，把那块一分为二的球体远远地丢了出去。真人低下头，看着身体中心那个漆黑的洞口。
那是究极暴力的一刀，这一击摧毁了它的咒力凝聚核心和神经系统，火焰灼烧着它被剖开的躯体，因为夏弥把一场君焰的爆炸埋进了它的身体里。
“别白费力气了，再生金属造成的伤口无法修复，早就有特级咒灵替你证实过了。”夏弥捏碎了手中那颗还在微微搏动的咒力核心，她扭头目视真人缓慢消散的身体，笑眯眯地说，“所以，你就安心的去死吧。”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Qu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