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HP]》一颗土豆芽

87、第 87 章

　　“哈利！”
　　赫敏跟在他的身后喊着他的名字。
　　“你必须要学会大脑封闭术！那些梦...你不能让它们再影响你了！”
　　哈利抿着嘴，他看上去很坚持。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玛格丽特助教在，斯内普有可能会把我活撕了！”
　　“为什么她会在那？”
　　赫敏皱着眉头，她对西比尔的占卜课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更别提什么新来的助教。
　　罗恩似乎仍然没有从上一个话题里走出来。
　　“嘿，你说你看见什么了？他和别人接吻？”
　　他看上去像被陨石砸蒙了脑袋。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是我看错了，罗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
　　他咽了咽口水。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总之，我不会再去找斯内普学习了。”
　　他对着赫敏点了点头。
　　赫敏看上去无奈极了。
　　“哈利！”
　　她企图让哈利改变主意。
　　在她准备重新向哈利开口的时候，罗恩拽住了她。
　　“你们有在听我说话吗？老蝙蝠？和人接吻？他真的不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朝对方下毒吗？会有谁能干出来这种事？我听说在一些部落里会有这样的决斗方式，老蝙蝠不是英国人？谁会愿意和他接吻？！”
　　赫敏叹了一口气。
　　“罗恩，他是一个正常人。我想我们不应该如此关心他的私人生活。”
　　“正常人？老天啊赫敏！他可是斯内普！谁会认为他是正常人？！”
　　他和赫敏并肩走着，赫敏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这个话题上，她希望追上哈利重新让他改变主意。
　　占卜课上，自从西比尔被乌姆里奇打击过之后就再也不肯露面，玛格丽特不得不顶上这个缺，成为了占卜课的临时老师。
　　哈利趴在桌上，他看着站在同学身后的玛格丽特微微出神。
　　当时他确实看见斯内普和人接吻的片段，但那只是一闪而过，那个女人看不清楚样貌，只有她低低的笑声成为那些回忆里唯一真实的东西。
　　除了这些，还有他的...父亲。
　　哈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看上去是这样的人，他居然霸凌了斯内普。
　　这和他心中的英雄形象相差甚远。
　　他的心缓缓下沉着。
　　尽管他并不认为斯内普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的父亲可以这样随意的欺凌别人。
　　他是如此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玛格丽特走到他的身后都没有察觉。
　　“哈利。”
　　玛格丽特喊了他一句。
　　哈利从思绪中抽身而出，他有些惊慌的坐直身子。
　　“教授。”
　　他条件反射的喊到。
　　玛格丽特没有反驳他，她只是皱了皱眉头。
　　“什么让你这样提不起精神？”
　　哈利摇了摇头。
　　“没什么，或许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玛格丽特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
　　她扫了一眼波特面前散乱的塔罗牌。
　　“希望下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可以对占卜保持一些尊重。”
　　玛格丽特本以为会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哈利，毕竟离下一次占卜课还有段时间，但是她没想到哈利就一直没有离开教室，他固执的站在一边等待着玛格丽特开口搭话。
　　“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玛格丽特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她忙着把分下去的塔罗牌都整理好，有些孩子甚至连保证一副牌的完整性都做不到。
　　“您是我妈妈的朋友。”
　　玛格丽特终于撇了他一眼。
　　“对吗？”
　　他看上去有些不安。
　　玛格丽特不带感情的笑了笑。
　　“曾经是。”
　　她没有否认这一点。
　　哈利咽了咽唾沫。
　　“我的父亲...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而玛格丽特却因为这个问题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为什么不是问问你的妈妈呢，孩子？”
　　她看上去很深沉。
　　“我，我在无意之中看见了一些我父亲过去的事情，我想找一些认识他的人问问，他真的，很差劲吗？”
　　玛格丽特咧了咧嘴。
　　“你问错人了，孩子。我和你的父亲并不熟。”
　　“那天你和卢平他们说话，你加入凤凰社的那天！我听到了一些，你曾经帮助过他们，是吗？”
　　哈利看上去又固执又倔强。
　　玛格丽特长长的啊了一声。
　　“你说那件事。”
　　她的笑容里多了些什么哈利看不懂的东西。
　　“你的父母很恩爱，孩子。但是我和你的父亲并不熟悉。出于私心，我并不喜欢他。他一向爱出风头的很，我想对于这件事没有人会否认它。”
　　她努力让自己对着詹姆斯那张脸看上去客观一些。
　　但是哈利还在刨根问底。
　　“他欺负了斯内普，对不对？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的母亲会看上他？还是说是斯内普做了什么让人难堪的举动所以他才...”
　　“够了！”
　　玛格丽特终于收敛了脸上虚假的笑容。
　　“波特先生。我想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当着一名老师的面诋毁她的同事都不会是什么好的选择。你说呢。”
　　她努力压下心里那股不耐烦的感觉。
　　“你的父亲和斯内普教授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他能做出那样羞辱人的举动并不稀奇。我说过了，他很爱出风头。但无论如何，这不是他针对别人的理由。至于你的母亲为什么会看上他，有关这一点我也很费解。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问出这个问题就证明我们的看法都不重要。”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哈利以为面前站的是斯内普。
　　最后他只能结结巴巴的道谢。
　　“谢谢您，教授。我是说，那天。”
　　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头。
　　“听说你的大脑封闭术没有太多进展。”
　　她转头问起了别的。
　　哈利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是的，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的父亲和斯内普不太对付，正如您所说，所以他对我有些偏见。或者是因为我和我的父亲太相似，所以我也和他有些交流障碍。”
　　他看上去带着很强的怨气。
　　玛格丽特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了，斯内普的怨气她能理解，哈利·波特，一个一直被照拂孩子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不满？
　　她坐了下来。
　　“听你的意思，你的教授他一直在针对你？”
　　哈利将头撇到一边。
　　“他一直不喜欢我...”
　　他偷偷看了一眼玛格丽特。
　　“不喜欢我们，尤其是不喜欢格兰芬多。”
　　玛格丽特笑了出来，她能想象出斯内普为格兰芬多找点麻烦之后会露出的表情。
　　像一只成功恶作剧的小猫。
　　她为她的想象笑的停不下来。
　　哈利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选择等待玛格丽特笑完。
　　“他也不是讨厌所以的格兰芬多。”
　　玛格丽特终于笑够了，她冲哈利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聊吧。”
　　接着她就把哈利赶了出去。
　　当天晚上她坐在斯内普办公室看书的时候莫名的想到了今天的这一幕，这让她又笑了起来。
　　“哈利今天告诉我，他说你很不喜欢格兰芬多。”
　　她带着笑意走到斯内普身边。
　　斯内普头埋得很低。
　　“格兰芬多这几年的学生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我就该怀疑格兰芬多会成为霍格沃兹里第一个关闭的学院。”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玛格丽特微微推了推他。
　　“瞎说什么呢，你边上就是一个格兰芬多。”
　　斯内普冷笑一声。
　　“是吗。”
　　他淡淡的说。
　　“那么，这就是一个现成的证据了。”
　　玛格丽特气笑了，她揪着斯内普的头发，看见了一些头皮屑。
　　“哦——亲爱的。”
　　她的手指绕着他的头发，语气非常夸张。
　　“你该洗洗头发了。”
　　迎着光，玛格丽特看上去既温柔，又无奈。
　　第二天玛格丽特正走在走廊里，她看见许多许多的学生朝一个地方跑去，还有些带着徽章的斯莱特林高喊着什么抓到了抓到了，她随手抓了一个孩子询问发生了什么。
　　“乌姆里奇发现D·A他们在哪训练了！”
　　那个孩子冲她喊了一句就跑远了。
　　玛格丽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越过人潮走向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这会人已经很多了，她听见哈利在和乌姆里奇争执着什么。
　　门关着，她站在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
　　但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握住了把手，多么熟悉的一双手，玛格丽特条件反射的抬头。
　　她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后主动让出了一个身位，斯内普进去之后也没有将门彻底关上，他留了一条缝方便玛格丽特了解门内的情况。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斯内普准备离开之前哈利大喊着“他抓住了大脚板！”
　　玛格丽特的心明显咯噔了一声。
　　斯内普说了些什么，他出来之后猛的将门甩上离开了。
　　他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在一个拐弯的角落里，玛格丽特将他拽进无人的教室。
　　“你去看着哈利。”
　　在斯内普开口之前她率先出声。
　　“我去联系西里斯。”
　　斯内普抿着嘴不说话，似乎在揣度这个计划的合理性。
　　“去看着哈利，乌姆里奇不知道会对他们做些什么。这个女人绝对不好打发，你刚刚又激怒了她，难保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些不关你的事。”
　　斯内普似乎有些不满。
　　”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她冲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
　　她看上去简直像一位母亲。
　　“快去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在她出门的瞬间斯内普跟上了她的脚步，他们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玛格丽特回到寝室，她先是用双面镜联系西里斯发现没用，接着又联系了卢平，卢平向她保证西里斯就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你拿什么向我保证...”
　　她听上去像是低吼的狮子。
　　“冷静点，玛格丽特。我们都在这儿，在西里斯边上。”
　　“那么他为什么不接通双面镜！他已经做狗做到残废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
　　“你才是残废！格兰芬多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一种耻辱！”
　　西里斯将双面镜从卢平手上夺过去冲玛格丽特大吼。
　　“既然你不是残废那么就请你有点成年人的样子，不要在不该耍性子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变成白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西里斯和玛格丽特对骂着，卢平突然从唐克斯手上接过什么开始和对面说着，玛格丽特隐约听见斯内普的声音。
　　“他让我留下？他以为，我是一个和他一样的胆小鬼？！”
　　西里斯更生气了，他咆哮着挥动着双手，全然不顾手上还抓着双面镜。
　　“听——他的话！就算他这会要你假装成狗去舔屁股你也得——照他说的做！！”
　　玛格丽特冲着镜子大吼，她恨不得冲进去给西里斯两个嘴巴。
　　“轮不到你来指使我！你和鼻涕精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恶毒！！”
　　“我们恶毒？！！你的脑子里全是蛔虫吗？！留在那儿哪儿别去！”
　　“哈利有危险！你让我的教子离开我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卢平他们难道全是死人吗？！蠢货！！你最好哪都别去，否则出了什么事有你后悔的！”
　　玛格丽特愤怒的掐断了双面镜，她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从哈利被乌姆里奇抓住就出现了，她的心脏乱蹦，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电流到处乱窜，这让她感到极其不安。
　　她夺门而出，想要去问问斯内普发生了什么。
　　最后她在禁林里找到了斯内普，他正在努力寻找着哈利的踪迹。
　　“他去哪儿了？”
　　玛格丽特皱着眉。
　　“他最好——还在这儿待着。”
　　斯内普咬牙切齿，他已经找了他很久了。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依旧一无所获，最后他们不得不返回办公室等待着消息。
　　斯内普坐在那，像是黑暗里的一尊蜡像，生活里的辛劳点燃了他，让他融化的只剩下了一半。
　　玛格丽特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轻缓的覆住了它，和他十指相扣。
　　他一动不动的，僵的像一块木板。
　　直到半夜，壁炉里才传来一个声音。
　　“西里斯死了。”
　　斯内普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玛格丽特条件反射的握紧了他的手。
　　他们对视了一眼，斯内普步履匆匆的推开了门。
　　玛格丽特想要跟上他，他却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将她的手松开。
　　“待在这，哪儿都别去。”
　　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发亮，他一字一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