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HP]》一颗土豆芽

91、第 91 章

　　玛格丽特知道，现在的局势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斯内普有的时候会不知所踪，玛格丽特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无尽的等待，它消磨人意志的同时也在折磨人的精神。
　　玛格丽特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放了好些书，在等待他的时间里，她只能强迫自己将书看进去，或许看进去了，或许没有，但是不重要了，她只是需要打磨掉一些时光。
　　自从哈利用神锋无影重创了马尔福之后，斯内普曾试图从他手上收回那一本《高级魔药制作》，但是很明显，哈利并不打算按照他的心意将这本书交出来。
　　他用了另一本书代替。
　　“简直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和他一样的蠢货！”
　　他重重的将那本书丢在办公桌上，几近愤恨的开口。
　　“你们格兰芬多都一个样。”
　　玛格丽特听了这句话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哦——听上去你对格兰芬多的意见很大。”
　　她靠在桌子上挑了挑一边眉毛。
　　斯内普瞪了她一眼。
　　玛格丽特见他不接话也就没有揪着不放，她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你会不会...”
　　她犹豫着开口。
　　“对那三个孩子太苛刻了。”
　　斯内普一下子就看向她，直勾勾的，那眼神几乎能盯得人发毛。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
　　“毕竟还是孩子...”
　　她斟酌着开口。
　　“什么孩子！”
　　斯内普一开口就像要把这间办公室炸碎。
　　“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尤其是那个波特！从他顶着救世主名头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丧失了成为一个‘孩子’的资格！”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就算我们对他有很高的期待，他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面对这个世界。”
　　“你现在在质疑我的教学吗？玛格丽特·唐斯。”
　　他的眼神黑洞洞的，盯着她，不带任何感情。
　　玛格丽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啊——我知道了。你的同情心泛滥，你觉得我对那些‘孩子太苛刻了’，一个邪恶的斯莱特林，他能对孩子们有什么好念头，是的。我对波特一直没有好印象，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在他出生那晚就掐死他。我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嫉妒，该死救世主，该死的波特！他能平安长这么大就该感谢梅林！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对吗？唐斯，你真是令人感到恶心。现在，你满意了吗？”
　　玛格丽特一下子就生气了，那些怒火窜了出来烧了她满身。
　　她用力喘着气，反复闭眼以求让自己冷静一些。
　　“滚出去！”
　　斯内普指着门口。
　　玛格丽特怒极反笑。
　　“我又是哪句话没说到你的心上，戳伤我们的少爷了...尊敬的老爷，劳烦您给您的仆人指条明路...”
　　她硬是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带着一些扭曲的笑，她希望场面可以轻松一些。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斯内普面无表情，就像他们一下子隔了很远了。
　　玛格丽特的指甲快把自己的手心割破了。
　　她现在只想给斯内普一拳。
　　不，一拳不够，应该多给几拳，最好把他的脸打的肿起来，最好打破，把他深陷的眼眶打青，狠狠给他几下，看他以后——还要不要说这种屁话！
　　但她没有动作，她只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我并没有，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知道的，我并不会指责你。这些年里你对他的好我们有目共睹...”
　　“出去！！”
　　斯内普根本不听她的话，只是提高了音量。
　　“去你吗的——斯内普！！！”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冲着他吼出了这句话。
　　“你有完没完？嗯？有完没完？！”
　　玛格丽特涨红了脸，她的拳头不能砸在他的身上，但她实在是气狠了，最后只能一下一下的砸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听我把话说完，蠢货！”
　　她的语气激烈了起来，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不少。
　　“我什么时候开始反对你，指责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愿意改变你的态度就不改，我——强迫你了吗！为了这种小事，你冲我大吼大叫还要说出这种...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听了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斯内普还是那样，一副该死的样子，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他冷酷的盯着玛格丽特，就好像一下子把他的心门关上了。
　　玛格丽特气的头昏，她从没想到自己喜欢上的人竟然是一个残障儿。
　　她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瞪着斯内普，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失败了，最后她感觉眼前发黑，扶着桌子指着斯内普。
　　“你这个..白痴...”
　　她撑不住了，捂着脑袋投降。
　　“先别废话了，我这会...”
　　她喘着气。
　　“头好痛...有没有止疼的魔药...”
　　斯内普先是站在那不动，像是在审视着她，最后他发现玛格丽特确实惨白的一张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他转身走向收藏室，拿了一瓶东西出来。
　　他把药递给玛格丽特。
　　“算我求求你，发发善心，老爷，你看我能自己喝进去吗...”
　　她气若游丝。
　　斯内普拽着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给她往嘴里灌着药。
　　玛格丽特呛得咳嗽了几声。
　　她勉强喝完那瓶药之后赖在斯内普怀里不肯起来。
　　“我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
　　斯内普像钢板一样坐在那，就像建造埃菲尔铁塔剩下来的铁料。
　　她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
　　“我们之间也不能好好说话吗，你说这样的话，我该怎么想呢？”
　　斯内普还是不吭声。
　　“好了，我不该骂你，但是我实在是被你气的头昏。这会还难受呢。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这样恶劣，我当然不会说什么，可哈利他们还小，没办法完全理解这些。”
　　“闭嘴。”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头昏就回去睡觉。”
　　“又赶我走？”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在他的腿上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玛格丽特见斯内普毫无反应，她睁开一只眼，微眯着看着他。
　　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不满的眼神。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
　　斯内普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又笑起来的女人咬了咬牙。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既然已经没事就离开这里，回你该呆的地方去。”
　　他要起身离开。
　　玛格丽特反手抱住了他。
　　“再让我缓缓吧...”
　　“请便。”
　　他的态度极其强硬。
　　“我不像某些游手好闲的小姐，我的生活很忙。”
　　他露出一点森森的笑。
　　玛格丽特装作没有听见。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她呢喃着睡了过去。
　　斯内普皱着眉头盯着她，久久没有动作。
　　霍格沃兹真是一个好地方，外界风云变幻，只要你待在这就似乎和那些阴暗的东西切断了联系。
　　玛格丽特一如既往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斯内普回来。
　　是的，他回来了，一如既往，但是急匆匆的。
　　带着一些莫名的紧绷，他看上去随时在准备着一场战斗。
　　他推门而入，皱着眉看见了玛格丽特。
　　这让他停顿了一秒。
　　他立刻将门紧紧关上，指着玛格丽特。
　　“离开这里。现在。”
　　“出什么事了？”
　　她站了起来，闻到一丝尘土的气味。
　　“立刻离开这里。”
　　他见玛格丽特一动不动，勉强接了一句。
　　“如果你还相信我。”
　　玛格丽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嘣嘣嘣，快把她的血管炸开了。
　　在流窜在全身的惊惶里，她咬着牙询问他。
　　“那你呢。”
　　斯内普显得很狂躁，他指着玛格丽特。
　　“这不是你该问的，离开这里。”
　　玛格丽特举起手冲他勉强笑了笑，她想到那天晚上邓布利多和他嘱咐的事情。
　　就是今天吗？
　　她的血液鼓噪起来，手心被汗液打湿。
　　“好的。”
　　她轻轻咬着舌头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在发抖。
　　那种感觉卷土重来，它控制着玛格丽特艰难的开口。
　　“我会离开。相信我。”
　　斯内普将她推出门外之后拽着她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直到走到一个不远拐角。
　　他将玛格丽特推开。
　　“立刻离开这里。”
　　说完这句话他就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玛格丽特想到邓布利多告诉她的东西，她猛地跑向斯内普的办公室，她只知道应该就在今晚，但看起来今晚也免不了发生一场恶战。
　　如果她死了——
　　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如果她死了，那些记忆——
　　至少要留下，留下他——身不由己的证明。
　　她冲进办公室，将所有有关斯内普的记忆都提取了出来放进了那个冥想盆里，太多了，她来不及分辨，只是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接着她锁好了这里，朝着斯内普追去。
　　她看见许多孩子在慌乱的狂奔，她抓着一个孩子询问斯内普的踪迹，最后是另一个孩子告诉斯内普朝天文塔去了。
　　她知道斯内普绝不会答应她留下，因此她熟练的为自己套上幻身咒。
　　消除声音，脚步声，呼吸声。
　　隔绝气味，可能出现的香味，或者容易被察觉的烟味。
　　她牢记邓布利多曾经对她的点播。
　　她越跑越快，激烈的耳鸣里，她几乎能听见命运倒数的声音。
　　当她赶到天文塔的时候斯内普看上去刚刚到达，他攥着魔杖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有人在和他说着话，而玛格丽特却能听见邓布利多的哀求。
　　“西弗勒斯...”
　　她的脑海里划过的是那天晚上斯内普悲愤的质问。
　　“我的灵魂呢？！”
　　爱让人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在那一瞬间，电光火石，她下了一个决心。
　　她快步上前，几乎是奔跑了起来，她撞向斯内普，那道魔咒猛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在它射偏的那一瞬间她显露出身形，一道绿色的光从她的魔杖里发出直直的穿透了邓布利多的身体。
　　“阿瓦达索命！”
　　在斯内普因为震惊而扭曲着表情的神情里，她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她紧盯着邓布利多不放，直到她亲眼目睹他跌下高楼。
　　她站在那，扭头看了一眼斯内普之后竟然笑了笑，接着朝外跑去。
　　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随着她的动作，一切被暂停的事物都恢复了原样，斯内普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离开这！快点！！”
　　斯内普抓着马尔福将他推出门外，一个女人发出尖叫，她朝着门口发射了一道钻心剜骨之后尖叫着大喊：“杀了她！”
　　斯内普踹了她一脚将她粗暴的推出门外。
　　“我去追她！”
　　尽管斯内普这么说，那些剩下的食死徒也没有遵从他的吩咐，阿米库斯尖笑着，她割伤了她的腿。
　　斯内普的心跳的很快，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知道玛格丽特就在前面，他本想支开那些人，但是他们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因此他努力的跑着，赶在他们之前，当着他们的面抓住了受伤的玛格丽特，她被他用魔咒将双手反绑着，他揪着她的衣领往前拽着走，哈利在后面穷追不舍。
　　他们已经跑到了海格的小屋了，但是哈利还是追上了他们。
　　哈利几近崩溃的朝着斯内普他们发射魔咒，尤其是玛格丽特，她被斯内普摔在身后，斯内普就站在她的前面。
　　他几近懒洋洋的抵挡着哈利的恶咒，玛格丽特被食死徒的咒语击中了腿，她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冲着哈利大喊。
　　“滚开！”
　　哈利冲斯内普大吼：“把她交出来！懦夫！！”
　　斯内普被懦夫这个词刺激到了，他们吵嚷着打斗着，食死徒本想偷袭哈利，却被斯内普拦下了，斯内普冲着食死徒大喊着，要求他们迅速离开，而哈利。
　　哈利，他用了斯内普的魔咒。
　　斯内普扭曲着一张脸，在火光里，他的怒火冲天直上，迫使他不得不发出一些尖利的声音。
　　“不许——叫我懦夫！！”
　　好混乱的场景，在他的尖叫声里，玛格丽特跪在那被那个女食死徒用钻心顽骨折磨着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嚎。
　　他推了一把那个女人，将她狠狠地拽了起来。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