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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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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醒来
李小定以为下午雨能停了,没想到这雨竟然一直下,直到晚上也不停,然后到了第二天还是下。
他无奈极了,这几天都没法出门,不过幸好身边还有一个秋哥儿能聊聊天,不像隔壁的尚志明孤单一个人除了看书解闷就是大声在屋檐下喊叫和他们聊天。
“哎呀……”
“这个雨什么时候停啊,都下了整两天了”
下雨的第二天,尚志明还是照常读书,读着读着读累了后他就在狭小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他有些崩溃地跑到屋檐底下大喊起来。
李小定听到声音走到屋檐底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大伯家那边率先就传出了声音。
“还早着呢,这种雨就是要下几天的。”,叶力强有些沙哑的声音的说道。
“家里还有青菜吗?我给你送点回去啊”,陈双儿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尚志明听到二位的声音,赶忙拘谨道:“谢谢叶叔,谢谢陈婶子。没事没事,家里还有吃的呢。”
他和隔壁大伯家的几位客套了几句,让他们知道自己目前确实什么都不缺。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声停止了,尚志明走到靠近李小定这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李小定说话。
尚志明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但这会他才知道什么叫孤单。
“小定啊”,尚志明叫道。
李小定:“哎,怎么了?”
尚志明叫了一声,也听到了李小定的回应,但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的孤单感觉更上心头。
以前在边境城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出现,一般都是只下几个时辰或者半天的,从来没有一整天然后第二天还是下的情况。
他哪里都不去了,虽然说他是读书人能耐得住寂寞,但这也太寂寞了。
“没事,就是想说你给的柿子很好吃。”,尚志明思来想去最终留下这句话,又跑回房间里继续学习了。
尚志明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考验,要耐得住寂寞才能成为人上人。
李小定听到尚志明的反馈还挺高兴的,昨天下午,他午睡后醒来发现还是在下雨,所以不打算出门了。
他把柿子分成两半,直接从墙头把柿子递给尚志明,然后又把给大伯家的柿子让尚志明帮忙传递过去。
既然他们都挺喜欢的,那么如叶净秋所言,脆柿子应该有点销路,可以尝试一下。
李小定迫切想要再次大规模尝试一下脆柿子,但雨真的下个不停,没法上山。
他也从秋哥儿的口中得知南城常年多雨,所以可以种两季稻谷,他们来的时间也很巧,第二季稻谷刚收割不久。
所以秋哥儿才说现在地里没什么活,建议他到镇上支摊子卖东西。
而且南城一到季节变化的时节就是天气多变,一会冷一会儿热,有时候几天十几天不下雨,但一下雨最少就是下一整天,有时候断断续续的能下大半个月。
不然南城怎么又被称为雨城呢,就是因为雨水多。
直到第三天,雨势才小了些,但还是时不时下一场小雨。
对于李小定来说,这雨也算停了。
但还是上不了山,大伯他们生怕他们不知道村子的情况,特地雨稍微停了一下,就出来告诫他们。
这场雨下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山上的路会非常滑,村里的小河都变得混浊汹涌起来。
特地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先不要靠近小河边,也不要这么快就上山,担心没准会滑坡之类的。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所以李小定当然不会傻乎乎的非要靠近小河边、非要上山找什么东西的。
而且下雨的些些天里,他一直琢磨红薯粉,没空思考上山、靠近河边的事情。
如果不是下雨出不了门又没有太阳,作为行动派的李小定早就开始榨红薯汁了。
他迟迟不敢动手,主要是怕到时候雨如果多天没有停,没有太阳晒不了红薯粉怎么办。
所以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关注着天气变化。
雨期又过了几天后,他终于观察到了彻底没雨的天气了。
就是今天,而且很明显今天就是一副天气大好的模样,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会是好天气。
李小定今早急忙吃过了早饭,然后立刻一大早跑到了大伯家。
但这个时候大伯他们家也正吃早饭,除了早早吃好了早饭打算出门的叶深,就没有其他人待在院子里。
“叶深哥”
李小定先是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截了当的跟叶深解释了一番。
他今天来,主要是想借一下他们家的磨盘,要把红薯都磨了,做成红薯粉。
“借磨盘,要磨东西?磨红薯啊?”,叶深一脸懵懵的问道。
他也因为这些天下雨,好几天没有到镇上找活了。今天正打算吃完早饭后就到镇上看看还有什么零散活干干呢。
但他刚吃饱在院子里收拾,打算出门的时节就碰上来借磨盘的李小定。
自从在码头搬货后,他挺看好李小定,所以多问了几句,没想到李小定竟然要磨红薯成粉。
这一下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这个东西能吃好吃就算了,还能出粉。
然而李小定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的跟叶深说清楚、讲明白了红薯能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出粉后制成粉条是滑溜溜的口感,也很不错。
“磨红薯,这红薯真能出粉吗?”,叶林听到李小定的话来凑上来问道。
叶林也刚吃完早饭,还没有下地干活,他刚出堂屋一下子就被李小定的话吸引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近了他们。
其实他是他们家里最普通的一个儿子,文比不上三弟叶木,武比不上大哥叶深。
但为人还算老实,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务农,没有什么怨言。家里的田地也是几乎他在管,吃过李小定给的红薯后,他也思考过能不能种植。
所以一听到李小定说磨红薯出粉,他更好奇了,对要种红薯的事也默默更上了心。
“叶林哥,红薯能出粉的”,李小定斩钉截铁的说道。
叶林憨厚一笑,眼睛猛地一亮大声道:“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在里屋的人第一次听到叶林这么大声说话,都惊讶的出来异口同声问道。
毕竟在他们眼里,叶林是个憨厚老实、勤勤恳恳、说话轻声的汉子,没什么能力但在村子里算得上好汉子了。
“爹,弟哥婿说红薯还能出粉”,叶林首当其冲兴奋的说道。
叶力强披着外衫走近李小定,疑惑的问道:“真的吗?”
李小定哭笑不得,怎么借磨盘这么小的事情就把他们全家都惊动了,他还想借了磨盘就安静的磨好红薯就行了。
“真的,爹,小定说是真的。”,李小定还没有说话,叶林就争先为他说话。
叶力强闻言转头看了看李小定,这个眼神仿佛再说叶林说的是不是真的。李小定点了点头道:“大伯,是真的。我可以借一下磨盘吗?”
其实岳家也有磨盘,只是他们住的地方还是有距离的,磨盘搬动也不容易,如果磨东西还得带着红薯去,到时候还得沉淀换水,挺费事的。
叶力强作为大伯当然不会拒绝,爽快地让李小定不要客气,随便用就是。
这边叶净秋是知道李小定去隔壁大伯家借磨盘的,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呢。不至于他大伯不愿意借磨盘吧?
不应该啊,大伯家的人都很和善,更何况大伯母和他们娘刘满枝还是好姐妹,总不会苛责刘满枝的哥婿。
但……
叶净秋第一次有些担忧起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对他是真的很好。
他本来吃过早饭后又翻出了最喜欢的一本书打算再看一遍,现在因为担忧起了李小定,他也看不下去了。
想了想他合上了书本,起身要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
但他当踏出房门,正对着的大门就有人推门进来,不是李小定还能是谁,而且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堂哥。
“哎,秋哥儿”,叶深一看到叶净秋就招手。
他是个热情大方的汉子,从小到大比起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他更疼秋哥儿,也和秋哥儿关系不错。
对于叶净秋来说,这么多个兄弟姐妹中除了自己家的亲姐亲哥亲弟外,关系最好的也是这个堂哥,其次才是叶木堂哥。
叶净秋:“……?你,你们干嘛呢?”,他现在是满脸的问号。
他转头看向了李小定,像是再说不是去借磨盘吗?怎么让他的几个堂哥都过来了,一个借磨盘的事情这么费劲吗?
“你,”,他刚想为李小定说话,李小定就说了刚才在大伯家的事情。
“所以堂哥他们打算来帮我们那红薯过去磨,秋哥儿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李小定乐呵道。
叶净秋有些犹豫,没有直接说去或者不去。
但这时候叶深和叶林已经到了他们家的粮库拿完了所有红薯,叶深还顺手拿了一个脆柿子直接啃了起来。
“小定啊,你这个柿子不错,怎么做的啊?”,叶深边吃边随口就问,他是挺喜欢的,但还是熟的更喜欢,一吸溜就能吃完。
叶净秋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抬头一副得意的说道:“那能让你知道吗?”
叶深:“哎呀,你这个小哥儿,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是吧。”
叶净秋抬头哼的一下,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叶林只是笑了笑,仿佛这个场景经常发生一样,他背上红薯和李小定说了一声就想返回去,他太想知道到底能出多少粉了。
但叶深和叶净秋说闹起来,李小定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夫郎,谁也没有理睬他,他只能独自背着红薯站在门口。
叶林:“……”,但凡有一个现在看看,哪怕就一个人。
李小定的目光已经被叶净秋吸引了,他直直的看了好一会儿叶净秋。
有些意味不明的心情出现,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鲜活的叶净秋,除了震惊还有莫名其妙起来的嫉妒心。
李小定有些嫉妒起了叶深这个哥哥,能让叶净秋这么鲜活的和他对话。
“秋哥儿,我们一起过去吧”,他打断了叶深和叶净秋说闹的对话,直接上前搂住他的腰说道。
叶林:“……”
他这个保守老成的汉子见此情景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二三,只能闭嘴给他们微微掩上门,时不时还得注意着来往的村民。
叶深只是微微震惊,但他倒是经常在镇上、码头那些地方来往,见惯了不少出格的事。
他也算是本分了半辈子,他看不上这种动作,觉得太过于孟浪了。只是李小定和叶净秋两个人做这样的动作,莫名养眼。
叶深轻轻的点头,暗暗的对李小定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他佩服的汉子,和他们秋哥儿就是般配。
“好了,不是要磨红薯吗?”,叶净秋瞥了一眼低头看自己脚的叶林还有一副看好戏的叶深,小拳拳锤了两下李小定嗔怒道。
李小定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叶深,有些占有欲的想着叶净秋是他的夫郎,不管以前他们兄弟俩关系怎么样,以后能让秋哥儿这么鲜活的人只有自己。
“好,我们过去吧”,他直接拉着叶净秋的手到了大伯家。
叶林低下的头正抬起来,就看着他们俩拉着手的画面,猛地又把头低下了。
心想如果被村里那些好事的老女人老哥儿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们俩呢。
但幸好,这个时间没几个人走他们这边,他的担忧是白费的。
既然到了隔壁后,李小定就被大家伙围着问要怎么弄,特别是被大伯家的几个孩子用星星眼看着。
他一下子就从对叶净秋有强占有欲的人设中走出来,开始说起了要怎么磨红薯。
首先得洗干净外皮,再将赶紧的红薯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块状,然后用锤子锤碎,再放进磨盘里磨细细搅拌到水中等沉淀就行。
前两个步骤倒是简单,就是锤红薯的过程累人。
陈双儿为首的女人们就洗红薯,叶力强叶林他们剁红薯
最累人的步骤当然非李小定莫属,他的技能就是力气大。
他直接拿过木锤子把小块小块的块状一锤锤的锤碎放在木桶里,再由叶深这个最会磨磨盘的人磨细。
很快,一大盆就出来了。
将近一上午,四十来斤的红薯已经研磨了三分之二,这种纯手动的工作就是费劲、费力气。
陈双儿和几个儿媳妇儿们洗碗了红薯,就先去做好了饭。
她们想,再怎么样也得先吃了饭再弄了,陈双儿还特地让李小定和叶净秋中午先在他们家吃了。
不然他们俩还得回去忙活,就多加两双筷子的事情。
叶净秋对于大伯家还是熟悉的,所以没有拒绝。
李小定看叶净秋的脸色行事,夫郎不拒绝,他也不能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