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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你跟别人做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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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升起车窗将外面空间隔绝时,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透露出一股捉弄。
池纵脸部表情僵硬,到底还是白忙活了一场。
又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前座的司机快速地离开!
他……是不是让自己坐进来?
池纵在车窗上见到很重偷感的自己,见不到小贺先生的旨意,车子也未开走,便就确定下来。
长了一张嘴,不用的话给别人!
池纵坐进后座表情无缝切换成谄媚的笑,是标准的牛马笑容。
“对池先生先说一声抱歉!”
贺衡手指勾在领带打结的地方,轻轻地拽动着。
“我来帮您吧。”
池纵全身心都戒备起来。
车窗隔绝了外界,形成了一个私密又狭小的环境,他靠近贺衡,无意之间膝盖与他相撞,呼吸的频率也跟着变重,难免不让人遐想,解开领带之后的事情。
“在上面我本来想把角色直接给你,突然想到家里面做主的人是贺衍……”
贺衡话里的意思是你要怪就怪贺衍。
“我笨手笨脚的,还有衬衫纽扣,麻烦你。”
贺衡在真皮座椅上躺下,活动起酸涩的肩膀,歪头看着眉毛皱成疙瘩,一言不发格外紧张的池纵。
他怎么不过来给我按摩肩呢?
“池纵你放心,主演肯定还是你的,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不要立一个合同?”
“……一切都听你的。”池纵发出的声音偏哑,躲避开他带有压迫感的视线,又靠近过来,放在他白衬衫的手轻微颤抖,动作迟钝的替他解开纽扣。
帮他把衬衫解开之后……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解开皮带?
他怎么那么开放啊?
贺衡无声地笑起,眸中是对池纵乖顺服从的满意。
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动作,像是在欣赏舞台剧一般。
等他解开自己的第三颗扣子时,只觉胸前一凉。
“咕咚——”
他的手伸向第四颗扣子,喉结不自由主的吞咽着紧张。
“你……要干嘛?”
贺衡后知后觉把双手护在了胸前,质问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
“不是要做吗?”
“做什么?”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了二人非同频的对话。
池纵不动声色的挪动到车座另一边,原来是我想法那么奔放。
在贺衡的要求下,他被迫的当前的手机支架,旁听起来贺衡他哥的电话。
老大哥是来介绍相亲对象给贺衡,对方姓任。
他要去相亲!
自己摇身一变竟成了小三……
池纵觉得自己没法活,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保养关系,因为相亲这件事情掺和进来的人更多。
只说贺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已经被人封杀大老板也行使不了这个权利,可以直接派人搞死他!
“池哥,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贺衡挂断了电话,拒绝接收任公子的相亲资料。
“我想想……”
池纵艰难地蹦出三个字。
他是来暖床的,不是来给你当特助的,这是另外的价钱!
事情关系到贺衡,就牵连到自己,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贺衡提议:“你不是演员,那就演我男朋友呗,我另外给你写一份合同,价钱都好说。”
“……呼。”
池纵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不是来当助理的!他的工作是每晚替他暖床!
他妈的!小说这种契约夫妇的套路看着像是胡来,真能解决贺衡目前需求,这才是最致命的!
要是拒绝贺衡,这是一件小事。
要是贺衡知道他拒绝原因是为了贺衍……刚开始的关系就会game over!
当年池纵与公司闹得解约官司是贺衍出钱出力,虽然帮他只是顺水人情,可做人不能昧着良心。
“容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二少。”
贺衡给予了等待的时间,他坐在车子里自动闭麦也没有玩手机,创造出一个安静却又带着压迫的环境,车子没有开走停在这里,他仿佛在说,想不出来解决办法谁都别想走。
“联系方式给我一个,二少。”池纵伸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这是想到办法了?你真聪明。”
“二少,我这话可能您不爱听。大哥电话里说晚上让你回家用饭,过去的时候可以带点水果,他安排相亲肯定是为你好。”池纵提到他厌烦的人和话题。
“我这个人重情重义,明天清明会多给你烧点纸钱,你放心的走。”
贺衡一扫刚才无精打采的精神样貌,嘴巴像是一把正在滴着血的刀。
“池纵!你现在坐在谁的车上?”
“我坐在您的车上,我是您的人,我是在为您好。”
池纵不卑不亢地正视着,因为哥哥而破防的小贺先生。
“晚上十点我联系你。”
“池纵!”
贺衡手指都快要戳到池纵的脑门上,慢慢蜷缩着收回了手,两侧腮帮子鼓起,声音压低有些咬牙切齿:“不要跟我提他!晚上十点,我等着你的电话,希望你卖的关子,能拯救你冒失的行为。”
池纵车子没有坐成,在停车场就滚蛋了。
贺衡的破防展现出他对他哥之间的矛盾;也是池纵的反击,他不喜欢刚才那种窒息压迫的环境,像是有人要逼着他去自杀。
上次这么做的人是前经纪人,池纵拿着在路上新买的菜刀追到他家里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他现在需要所以维持这段关系。
不只有金主可以选择晚上暖床对象,金丝雀也可以飞出去选择另外的窝。
…………
池纵回去就完善解决相亲办法的细节,中途接到《爱无声》剧组导演老方通知商谈合约片酬。
在十点整,池纵打过去的电话,出乎意料的贺衡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拿乔,这第一通电话就被接起。
“谁的电话?”
“婚前不要乱搞,你不怕得病啊?贺衡!”
“把电话给我!”
贺衍暴躁的声音犹如雷霆劈过天空。
“我就是跟小任搞到一块了,你现在满意了吧!”
贺衡的声音接踵而来。
池纵听着电话,揣测那边的事情跟贺衡的相亲对象有关。
…………
贺衡双膝跪地面对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贺衍。
短袖衬衫下的手臂被皮带抽过,红色的痕迹像是纹身一样覆盖在皮肤上。
他的双亲早已逝世,父亲勉强还在,娶了别人的老婆当起后爹,也跟升天没什么区别,就只能由着贺衍仗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压他一头。
贺衍长篇大论说起任家公子如何如何得好……看得出来他的直系领导在吹捧任家公子,真有那么优秀真那么欣赏,贺衍为什么不直接娶了他进家门?
不料话锋一转,贺衍甩出照片,一张是进来前穿着女装的池纵,另一张出来后换了男装的池纵,他一副要株连九族的样子,追问跟池纵认识的过程。
贺衡觉得隐私被侵犯,也借题发挥相亲这件事情,咬着贺衍监控他的变态行为。
本来糊弄着这件事情也能翻篇,可偏偏池纵打过来电话。
贺衍夺过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人的说辞,因为作风问题从自己腰上抽皮带落在地上像是地动山摇。
“小任说你天底下最好。”
贺衍脸上生气皱在一起的五官都得到了舒展,捂住听筒,传达电话里的意思撮合着二人。
池纵不想活了吗?竟然没有挂电话?
不对!
贺衍再说“小任”?
贺衡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贺衍:“小任说,那天晚上后,想要找一个跟你一样帅气又会照顾你的男朋友带回家里。”
不对!
打电话的人是池纵,他是怎么骗的贺衍?
那天晚上,池纵也提到了你,我们玩得很开心。
贺衡没有那么愚孝,跪一下就是糊弄糊弄老登,站起来默默的靠近贺衍,想抢回自己的电话,把这件事情弄明白。
“小任,希望我不要再生你的气了。”贺衍被这通电话哄开心了,还回去手机,坐在沙发上剥起了橘子。
“二少,明天清明节我不用给你烧香吧?”
熟悉的声音带着揶揄传进贺衡的耳膜里,挥散了他心中的躁郁的阴霾,又觉得被拿捏住得不爽,脸上翘起来的嘴角又克制下来。
“别乱说话,贺衍就在旁边……”
池纵没等他废话就挂了电话,只好装模作样地聊了几句瞒过关心的贺衍。
“你什么癖好?让人家小任穿裙子,喜欢女的就去找女的,喜欢男的你去找男的!”
贺衍通过电话了解了女装照片的来历,照片上的人只留下了背影,也是被人勒索才有的照片。
“不过你这骗人的本事怪厉害的,能让一个贵公子为你穿裙子……”
贺衍感慨地摇头。
——一个耳朵聋,一个眼睛瞎,你跟池纵是绝配呀!用不用我介绍给你?
贺衡把短信发送过去,立刻就删除掉。
“他找我有事儿,你说见不见贺衍?”
…………
“池哥,你看看我身上这些红痕,都是他抽的!”
在酒店房间里面,贺衡二话不说的脱掉了衬衫,
条状的红痕交织缠绕在匀称肌肉,散发着的荷尔蒙带着暴力美学之感。
“我为了你,亲身试探出你的理想型有暴力倾向。”
一堆罪名安在池纵头上,有些唏嘘地扶着贺衡坐在床边,还是昨天的房间,现在是不同的身份。
“谢谢……”
他在电话里皮了一下,在小贺先生要装的一副乖巧任他蹂躏的模样。
“相亲这个麻烦事,我想好好解决办法……”
贺衡冲他吹了一个口哨,“这件事情已经不急了,我的未婚夫。”
“二少别开玩笑……我只是声音像和运气好。”
池纵简单的概括。
感谢互联网的帮助,任家公子本名任越,房地产行业巨头独子,富少在网络上运营一个vlog账号,不露脸只有声音出镜,他兼职过配音演员记住了这个声音。
贺衡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他的声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也没听过姓任的声音。”
池纵说起解决办法:
“我想的办法主打一个一劳永逸,二少可以跟相亲对象商谈,保持一个亲密的关系瞒过长辈们!
重点在于,因为长辈的导致是你们二人争吵分手,长辈自是心里愧疚,不敢再催促你以后相亲的事情。
你怎么觉得呢?”
“你都说重点在于长辈,老狐狸们把产业做大做强,能看不出来你这点把戏,这里面还是的漏洞我都懒得说。
还是你来扮演我的未婚夫是最有效的办法,你要是拒绝的话这是第三次!
我挺好奇,这是为什么?”
贺衡不满的情绪在积压。
池纵再拒绝他下,完全跟贺衍一幅嘴脸的夫妻相,他也不是个傻子怎就搞不清楚立场的位置。
他起身边解皮带边道:
“我赞同你的方案!”
贺衡将皮带向手背卷起,人鱼线沿着人体脉络向下探索进衣裤中。
“有漏洞也是可以修补的,加深贺衍的负罪感,池纵你看怎么办好?
我的未婚夫是为了我的哥哥来接近我。
理论实践缺一不可,对吧?池纵……”
“……”
池纵演员的职业素养下没有让表情露出来
这又一次遇上了傻X的老板,要带他见识字母圈的魅力。
看着贺衡手上的皮带,还没抽下来心肝都在颤抖!就当……积攒这方面的经验。
“哥……你你轻点。”
池纵说话都不利落,睫毛高频率地眨动着,自然的生理反应下透露出他面对新事物的胆颤心惊。
“嗯……?”
贺衡轻轻松松的就将池纵双手捆在背后限制了他的行动,掐着他两颊,嘴角微微翘起申明道:
“我没有拿皮带打人的爱好。
你穿女装叫主人我管不着,不能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不知道影帝大人现在入戏了没有?”
掐着池纵的手转而变成调/戏的轻拍着脸颊。
贺衡知道他又会错意了,现在很享受把他掌控在手心里的姿态。
“呸!”
池纵借机公报私仇,对贺衡的厌恶都是真情实感,挑衅着虚伪的男人。
“你嘴欠呀!”
贺衡觉得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明明这段关系中他才处于上位者,动手拧起池纵脸颊肉。
“你接到贺衍电话的那一刻应该很兴奋吧?裙子是穿给他看的,向让他喊主人,他要是动手对你打骂,在你看来都是奖赏!”贺衡不带脏字地骂人,玩了一手颠倒黑白。
“嘴臭去刷牙别恶心人!你没脑子也别怪是你哥继承公司。
我准时准点的给你打电话,不是去聊/骚,是记挂着你相亲的事情!我穿裙子是你朋友逼的,你有脸跟我提这件事?
还有啊!别给脸不要脸,就你下三滥的计划,我TM是顾及你脸面!你就蹬鼻子上脸起来!”
池纵职业沾了光有台词功底,字字清晰,字字诛心,气得贺衡垂手攥着个拳头,无话可说的站在那里。
可他心里来气,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是直接扣上了屎盔子,惹得自己一身腥。
双手被捆情况下,动作干脆用脑壳子撞向贺衡,不知怎地就跟他一起跌落在床上,脑壳子晕晕乎乎地抬不起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疼死我了……”
“那我呢!我主动给你递了两次话茬,不是当我未婚夫,这是演我未婚夫,你都那么不情愿!”贺衡丝毫不怜惜地推开池纵。
“我包养你!我是你金主爸爸!”
“好好好……”
池纵现在像是一只龟壳被翻过来的乌龟,眼前浮现片状的光斑,白色水雾快速笼罩模糊了视线,两行生理的泪珠划落到鬓角。
“这这不是演着……玩呢?”
贺衡看到那眼泪,手足无措地抓挠着头发,惊醒过来后替池纵解开了皮带,扶着他靠在怀里,粗鲁地擦拭掉泪痕,
“贺衡……你要做什么?”
池纵视线昏花分不清楚现状,上一秒他们不是在拔刀相见直戳对方肺管子,这一刻贺衡竟在疼惜自己?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
他不敢惊动贺衡,一寸一寸的挪动着距离,从坐到床边再坐到沙发,缓过头晕视线清楚起来。
才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低头见到衬衫领口敞开,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粒,再向下找到了异样的源头,裤子里的轮廓巨显。
他口了。
抽出衬衫下摆,掩耳盗铃的遮挡着,才想起屋里还有旁人。
旁人来形容小贺先生过于生分,毕竟是他花钱买自己晚上相陪,好像能帮忙解决这件事情。
“你跟别人有没有做过?贺衡……”
池纵看向贺衡。
他像是洞察到自己所有的想法,朝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