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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被偷走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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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洁回来没多久,又迎来行管部两位同事,两位女士提着果篮前来看望,可因为在病房内看到许洁,立刻令两位女士不知所措。
丁木南担心两位女士误会,许洁会难做,准备出来解围。
“许洁正好在附近出差,知道我出事就过来看看。”丁木南不自然说。
两位女士半信半疑,或许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看得出他们不止这么简单,但很快疑心就过去了,又将主题切换到自己的伤势上。
眼下许洁很淡然,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状态,将自己的伤势、术后问题跟两位女士讲了一下。
见许洁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两位女士眼神中立刻又露出如闪电一般的光,这反应许洁应该也能看得出吧?所以她不介意?不介意两位女士回到公司传绯闻?不介意她们会认为他俩好了?
自己都很担忧,她怎么面无表情?
两位女士没有待很久,她们还有其它任务在身,还要去看望另外几位受伤的同事,走前丁木南让许洁也回去休息,这次她很听劝,乖乖随她们一起离开了。
她离开没多久后,护士来访宣布自己可以进食了,目前只能喝点水、吃些稀的食物,护工给自己喂了点水和许洁买的粥,虽然术后已经有几个小时,但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没吃几口就停了。
3月31日周三,丁木南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当个废人真是一点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躺烂了,脚触碰到地面那一刻,甚至忘了该怎么走路,双腿酸软无力。在屋子里走了几个回合,终于才找回感觉,一下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一下床不要紧,丁木南觉得浑身来了精神,再也不想回到那病床上,哪怕原地站着都行,总之是不想身体再触碰到那张床。
开心的事儿还不止这一件,大夫宣布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丁木南兴奋地想大跳,理性过后他决定还是改为大笑吧,哈哈。
只是术后的疼痛比他自己想的要严重,大夫说最多会持续两周,如果情况好也就一周,并嘱咐这种疼无需抗着,给开了两周的止疼药,要是疼痛难忍就用药。
她在自己身边时,丁木南不想因为疼痛分心,于是主动吃了片止疼药,大概半个小时就起效了,立刻觉得身心都舒服多了。
许洁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自己都忘了她还要上班的事情。
“我明天就出院了,要不你今天就回去?别耽误工作。”他说。
“还两天就清明节了,也不差这几天,等节后再说吧。”
我天,这算不算是患难见真情?除了母亲和范铭以外,她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这让自己怎么可能放弃她。
当年虽跟赵爽交往很多年,她好似从没为自己牺牲过什么,日常也基本都是自己照顾赵爽,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事情。
如今在自己死里逃生后,许洁就一直在身边默默陪着自己,这种陪伴看似平凡简单,可又有几个人能真心想去照顾一个下不了床的病人,更何况他们并不是情侣,如果这是她对自己的感激,那自己也很欣慰。
“你刚上班,这样会不会不好?”丁木南望着她,委婉地问了一声。
“没事,大不了再继续找工作嘛。”她面带微笑,一脸无所谓道。
所以自己比她工作还重要咯?
我艹,丁木南又想激动地大跳,可这次不能换成大笑,兴奋地神经只能绷着,这感觉挺难受的。
“昨天你们一起离开后,她们没有说什么吧?”他表情不太自然,犹犹豫豫问。
听闻,她对着自己笑起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会害怕她们误会咱们,回去乱说。”
“我都不在你们单位了,我怕什么。”
她这倒是想的挺开,真是一点也不扭捏,丁木南真是太喜欢她这性格了,比起外,她的内更美。
自己很想对她说“能跟你传绯闻是我的荣幸。”
可当着护工面,他决定还是收敛些,不想弄得大家都尴尬。
“要不订明天下午的机票?我出了院咱们就回去?”丁木南问她。
现在感觉她是自己的一家之主,什么事儿都要由她来拍板做决定。
“出院就直接坐飞机?你身子行吗?还是后天再回吧,明天你在休息一下。”
她想的这么周全,必然事事都听她的,自己也很乐意。
随后她订了后天的机票,总之她现在当自己是废人,事事都愿帮自己操办,自己也很乐意当她是贤内助,当她是自己的女人。
第二天在医院探望过庄经理后,丁木南就出院了,许洁带着自己安顿在与她同一家酒店,房间还是挨着的。
临走前他准备再去看看那天一同出事的兄弟们,于是她又陪着自己挨个拜访了一遍,说实话丁木南挺心疼她,感觉这几日她一直在为自己奔波,吃没吃好、睡也没有睡好。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总之她的好自己记心里了。
回酒店途中两人坐在出租车内,一左一右坐在后排,眼下丁木南突然想对她说点什么。
“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休息好?辛苦你了。”
丁木南边说边望着她的手,很想就这么拉过来。
“不辛苦。”她淡淡回应。
“那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丁木南痴痴地望着她,好想将她占为己有,好想她心里的伤疤自己来治愈,如果她能尝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该有多好。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是吗?为什么自己觉得还不够。
丁木南不想再忍,用他那只好手缓缓拉起她的手,与她肌肤触碰那一瞬间,他瞬间有种舒服感,自己现在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只是牵个手而已,以前起码还期待与她同床。
哎,今时不同往日。
她看向自己,没有逃脱、没有拒绝,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自己是残疾人的份上才不与自己争执,总之是没有拒绝,反倒还对自己淡淡一笑。
丁木南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起这么爱耍流氓,总想摸摸她、亲一口,她又总能像哄孩子一般化解尴尬,并完美的拒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