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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骨科 ...

  •   从阮多出院开始,陆总宣布日常居家办公,第二天一早,助理罗纳就送了大一堆资料过来。
      陆铭砚跟他做好交接,回来时却看到阮多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侧卧在床上,像是影视剧了遭了极刑的羸弱女主角。

      “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不敢动了!”他哭唧唧地喊。
      陆铭砚连忙把毛巾丢到桌上,过去查看情况,他身后跟着的锦鲤也小跑着跟过去凑热闹。

      “怎么了?”
      “疼,屁股疼!”

      那控诉的表情,好像昨晚陆铭砚把他怎么样了似的,天地良心,鬼知道陆铭砚这一宿熬得有多艰难,而罪魁祸首撩完就睡,让陆铭砚以为他刚刚是不是在梦游。

      “怎么会疼呢?”
      陆铭砚一边安抚,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电话已经给主治医生拨过去了,开了免提。

      医生询问完情况,说:“不是嘱咐过你,床太软不行,而且,你是不是侧着躺了?不可以长时间侧躺!”
      总共两条禁忌,阮多给犯了个遍,他满脸委屈地不说话,任由陆铭砚按照医生的要求给他涂活血的药油,疼也忍着。

      宽松的睡裤被拉下来一半,阮多没穿内裤,自从受了伤他就不穿内裤了,反正不用出门,这样很舒服。
      雪白Q弹的屁屁露出来,陆铭砚的脑门仿佛被体内冲上来的热气顶了一下,闭了闭眼,强行压抑住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后面的人没动静,阮多回头看了他一眼:“哥?”
      陆铭砚的喉头滚了滚,很快恢复镇定:“嗯,我在想,下午让谁帮忙送个棕榈床垫过来。”
      阮多舍不得松软的大床,但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担心药油太凉,陆铭砚倒进手心搓热了才贴在他的皮肤上捂着,热乎乎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骨裂的位置还残留着淤青,前两天都消肿了,今天又有点复发的迹象,难怪他疼。

      陆铭砚摩挲着他的皮肤,动作很轻,生怕加剧他的疼痛,等药油被彻底吸收,他又倒出一些,再揉一次。

      阮多醒来后从尾巴根开始都疼木了,就感觉陆铭砚的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在皮肤上撩过来撩过去,他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药油带来的火辣感觉。
      臀尖上来回摩挲的大手变得滚烫,过到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随时要被点燃,阮多眼底发热,突然有种被保护和被呵护的感觉。

      他想起陆铭砚昨天说,即便以后不做他的哥哥,他也会永远保护他。
      真好!

      白皙嫩滑的皮肤被药油刺激成粉色,浓烈的薄荷味渐渐弥散开,陆铭砚的手劲不知不觉加重,可阮多已经适应了碰触,反而侧过脸趴在枕头上,很舒服地哼哼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炸药桶,陆铭砚克制不住想要亲近,顺着薄荷味俯下头,最后停在他受伤部位几公分的部位,贪婪地吸着气,阮多却一无所觉地闭着眼,卷卷的睫毛像熟睡的小懒猫一样一颤一颤,从侧脸到后颈,流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宽松的睡衣里。

      漂亮。
      陆铭砚此刻脑子混沌,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他。
      他咬着牙,忍住在他充满弹性的屁股上咬一口的冲动,用力吸了口气。

      “陆总,洛达那边……”
      门被“轰”的一下推开,罗纳急火火冲进来,然后就被定住了,举着手机,张大嘴巴,直勾勾看着床上两人。

      陆二少的裤子褪到一半,半个屁股红彤彤的,像是刚经受了非人的虐待,而他们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总正趴在弟弟腿间,脸好像刚从他屁屁上离开。

      短短一秒钟,罗纳脑补完了一整个小电影,最后脑子里只残存下两个巨大的黑体字——骨科。
      哦不,淡定,是养子。

      他不敢看陆总冒火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陆总,洛达那边说工地出了点情况,咱们安全部已经动身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阮多连忙撑起半个身子,有点替陆铭砚紧张似的。
      陆铭砚刷的一下给他拉上被子,还保持着跪地的动作,皱了皱眉:“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就到。”

      罗纳跑了。

      “哥哥,你快去吧!”
      “用一下你的浴室。”陆铭砚说着,把被子一直蒙到他头顶。

      “我看不到了,哥!”
      阮多扑腾着把被子拉下来,回头一看,却刚好看到陆铭砚站起来。

      陆铭砚也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都没来得及转身,他就转过来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被看了个正着。

      阮多的小鹿眼瞪得老大:“哥?你也会晨勃吗?”
      陆铭砚:“……”
      不是晨勃,胜似晨勃。

      阮多补刀:“我还以为你这么有素质的人跟我不一样呢!”
      陆铭砚:“!”

      他感觉自己像个觊觎未成年的变态。
      为了等反应下去,他一直没敢起身,但工地那边又急,只好赶快去冲个冷水,谁能想到这小家伙这么不配合,让他这个当哥的颜面尽失。
      但是,生理反应这种事,跟素质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

      阮多被勒令宅家三个月,陪伴他的无非就是漫画、游戏和学习,家教是位成绩很优秀的大学生,隔天来一次,会把第二天的作业都安排好,倒是尽职尽责。

      其间,获得陆铭砚许可,宁与还大老远来登门看过他两次。
      嗯,第二次主要是来看手办的。

      除此之外,这个家很宁静,陆铭砚没戳破他的身份,也再没有更加亲昵的举止,但兄弟间的关怀之情只增不减,陆浔偶尔回来,也是一副慈父面孔,好像什么异常都没察觉到。

      阮多几乎是数着日子等来了第一百天,出于报复,他决定去市中心看场电影,一个人在商场里呆一整天。
      他选了套最喜欢的衣服,结果还没等出门,陆铭砚的电话先过来了。

      因为昨天下了场很大的雪,交通不便,他没回别墅,而是留在他在市中心的公寓,那边上个月就装修好了。

      “你是不是要出门?”
      “!”

      阮多惊叹于陆铭砚怎么这么了解自己,可能是自己前几天的兴奋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是呀,怎么啦?”
      “刚好,顺路帮我带份文件到公司来。”
      “好,没问题!”

      一天一夜的大雪,天地之间一片茫白,雪太厚了,最浅的地方也差不多能没过脚踝,尽管除雪车连夜作业,路上还是有点堵。
      阮多到雄极总部大厦的时候,陆铭砚正在楼下等他,跟以前一样,时不时看一眼手表,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

      他穿着淡青色中长款羽绒服,提着一个文件袋,好像着急出门,见到阮多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迎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我出去一趟,你在我办公室等我。”
      阮多急了:“可我要去看电影,一小时后开场!”
      他跺着脚,雪地棉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响,头顶树杈上一团积雪落下来,正掉进他卫衣的帽子里,陆铭砚见状帮他拍掉,好声好气地哄:“乖,退掉,下午一起去看。”
      阮多惊讶:“你也要去?”
      陆铭砚点头:“我得走了,下午前回来,去办公室等我。”

      阮多觉得办公室有点无聊,低头看了看沾满雪沫的鞋面,问:“哥,我玩雪行吗?”
      陆铭砚看了眼他单薄的加绒卫衣,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往他身上套:“穿着才能玩。”

      他里面只穿着件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扣,露出有致的锁骨。
      阮多眼见他在寒风中微微打了个哆嗦,赶忙拒绝:“不行!哥,你穿太少了!”
      “没关系,车上有空调。”陆铭砚指了下身后已经发动的商务车,“我走了,你就在广场玩,不要跑到路上。”

      阮多拼命点头,用力挥手跟商务车再见。

      这场雪太大了,据气象专家分析是百年一遇的雪灾,城市里还好,对周边的农民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大楼前的雪都被工作人员清理干净了,没什么可玩的,但阮多不想去办公室接受陌生人的打量,就双手插在口袋里,绕着广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陆铭砚的羽绒服充绒量很足,他穿着差不多快到脚踝,所以一点都不冷,但转悠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精神病。
      真是的!雪扫的那么勤快做什么?一定是陆铭砚的管理太严格了!

      转悠久了,无聊不说,阮多渐渐发现,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他,就连保安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他现在确定,不止自己觉得自己像神经病,别人也这样觉得。

      于是,他在大楼转角处转弯,去了楼后,这才发现,楼后面的空间也很大。
      有露天篮球场和网球场,里面被积雪覆盖,有一排木头遮阳棚,上面缠着干枯的藤蔓,有石桌石椅,造型很别致还雕着花,真不敢想象这里在夏天时会有多美。

      他的扫视一圈,立刻就被篮球场里棉花糖一样的雪给吸引了,过去一看,球场门没锁,门边还放着铲雪的铲子,可能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打扫。

      冬天,每次下雪都是福利院院子里最热闹的时候,不管多大年纪的孩子都喜欢堆雪人。
      而阮多恰恰最擅长这个,他拎起铲子,飞快堆了一个跟腰部差不多高的雪人。

      一个个雪人拔地而起,阮多累得小脸通红,很有成就感地叉腰站着看,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用力喘了口气,又在雪人军团前面堆了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雪人,还用雪给它的头顶搞成了王冠造型,意为:雪人之王。

      他退后几步,感觉整体效果不错,但好像还是少点什么。
      想了想,脱下陆铭砚的羽绒服,给雪人之王披上了。

      雪人之王胖胖的,拉链拉不上,他干脆给敞开,在肚子上用树枝写上了陆铭砚的名字,又把树枝掰开插进袖子,当手。
      这回对劲了!

      很壮观,整整齐齐的,真像是队列整齐的军队,而雪人之王穿着陆铭砚的衣服,就像是他本人在指挥身后的小兵作战。

      阮多很满意,给雪人周围作了最后的清理善后,一回头,发现办公室的落地窗上趴了更多的人,几乎每一层都有人在看他。

      “那就是陆总的弟弟啊?哈哈,在堆雪人呢,好可爱!”
      “陆总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呢!不是吧,兄弟之间也用不着这么亲昵吧?”
      “这么说,八卦是真的?”
      “啥?”

      阮多吓了一跳:我去!好多野生人类!
      双方都对上眼神了,他只好尴尬地抬手打招呼,结果受到了热烈回应。

      人家都在上班,他却在堆雪人,有点不顾别人死活的悠闲。
      想到这里,他脸一红,跑了,连陆铭砚的衣服都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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