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平安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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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八章
一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四号，上午八点，不夜城。
“我明天生日啊！”海晏百无聊赖地趴在办公桌上，看了一下手机日历，惊呼道。
“You just remembered? （你才想起来？）”前面的黑皮女人转过身来。
“Yeah... I totally forgot about it. （是…我完全忘了这件事）”海晏拖着脑袋，回道。
“Shit, we have to work late for Christmas. （md，我们圣诞节还要加班）”隔壁桌的男人谩骂道。
“Jason.”何清买了好多杯咖啡，他提着咖啡袋推门而入，“Everyone's working late. Stay positive. （大家都在加班，乐观点）”
“So you're still working on the Yens' case?（所以，你还在查颜家夫妇的案子吗） ”另一个白发女人用着“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问道。
“Oui. Mais la prochaine fois, vous serez toujours en fran?ais! ?coutez ce que vous n'êtes pas habituéà parler anglais.（是的。但你下次还是用法语吧！听你讲英语怪不习惯的）”海晏回答她，并递给她一杯咖啡。
“Rose, forgive me for speaking frankly. Your pronunciation just now was difficult to hear.（罗丝，恕我直言，你刚刚的发音很难听）”
“Anglais, tu me tais.（英国佬你给我闭嘴）”罗丝捡了支笔，朝那英国人丢了过去。
“海晏，案子进展如何？”何清找了把椅子，坐在海晏旁边。
“不怎么样。糟糕极了。”海晏用手指抹了一下咖啡杯的边缘。“我真的一头雾水。”
“有大概方向了吗？”
“有了。但……我需要回国一趟，再查查。我在国内真的一点帮手或者朋友都没有。”
“不还有颜慕熙嘛？”
“他调查纯粹出于私心，因为死的是他的父母。What I want is a real police officer, agent, or detective. Just like us…Do you understand?（我要的是一个真正的警察、特工或者侦探。就像我们一样…你明白吗？）海晏又喝了口咖啡，“Wait, this is a cappuccino. Rose, this is yours. Did you get it wrong?（等等，这是卡布奇诺。罗丝，这是你的。你们拿错了吧？）”
二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四号，中午十一点。
“Ahchoo! Who is speaking ill of me behind my back?（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海晏转动椅子，环视周围的一圈人。
她不知道远在一条小湖对岸的颜慕卿正在吐槽她。
“Чтоты наменясмотришь? Знаешь, янескажутебеничегоплохого.（看我干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说你任何不好的）”办公室里只有海晏和左边的斯拉夫人，他看过来，为自己辩解。
“Chicos, tenemos un nuevo compa?ero.（伙计们，我们新来了个伙伴）”Jason用力推开门，带来了个身着新中式的男人。
“哇！中国人？“海晏看到同胞，兴奋地站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上海的。”海晏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
“Hai ,tu penses un peu aux quelques - uns d'entre nous qui ne ma?trisent pas très bien le chinois.（海，你应该顾及一下我们几个不怎么掌握中文的）”罗丝从后面走出。
“Sorry, I'm a bit excited to see my fellow countrymen.（抱歉，看到同胞有些兴奋）”海晏笑了笑掩饰尴尬。
“Откудаутебятакиекрасивыедети?（你从哪里淘来这么清秀的孩子）”那个斯拉夫人还坐在位置上，问道。
“You're really broad in your management.（你管的真宽）”Jason没好气地看着他。
忽然，海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大家自觉保持沉默。
“Damn it, the COMPANY has some work to do again. Let's go now. You guys should get to know each other first. Goodbye!（md，COMPANY又有活干了，先走了，你们几个先认识一下。拜！）”海晏将手机放进口袋，走了。
“To be honest, sometimes I really forget that she's still working at the COMPANY.（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忘了她还在那儿工作）”Jason抓了抓头发。
“Yes, it is. But I think if you don't want to be fired, you can still catch up with Line 3 by leaving now.（是。但我想你如果不想被辞退的话，现在出发还可以赶上三号线）”斯拉夫人指了一下窗外——他们办公楼楼下就是三号线出口。
“Roman，I will love you forever.”Jason马上下楼。
三
楼下人来人往，喧闹的城市处处洋溢着圣诞即将降临的喜悦。
海晏刚出门就下雪了。
“这不算个好兆头吧！”她自言自语。
很巧，何清刚从教学楼里出来，也碰上了雪花。
“但愿海晏看到了这雪，她会喜欢的。”何清伸手接了片雪花，冰凉的雪花触碰到他温柔的手心时，瞬间就化了。
“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时花满城。”两个人同时在嘴里默念着，同一句诗。
“为什么会想到这句？”两个人都被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笑到了。
“出去吃饭吗？”何清掏出手机，给那个心有灵犀的心上人发了句短信。
“不了，今天加班。”海晏秒回，后面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好吧！”何清挺失落的。
“Yes！He agreed to my date invitation!（太棒了！他答应了我的约会邀请！）”一个女孩和她的闺蜜匆匆经过何清的身旁。
“为什么平安夜不能保佑我让我和我的……”那两个词卡在喉咙里，他说不出口，“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俩好好过个平安夜呢？”他说。
今天是平安夜，不算平安……对于某些人而言。
四
其实第四段就一句话，就一句话。
当然这句话也没什么意义。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四号夜。
“我不喜欢平安夜。没有她的平安夜。”何清抱着圣诞小熊，喃喃自语。
“谁喜欢？”孙泽反问。
“圣诞快乐。”颜慕熙盯着墙上的时钟，说道。
“圣诞快乐。”何清和孙泽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平安夜
